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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扑蝴蝶(仙贝瑞拉)


唇上触感又甜又黏,他垂眼。
她捏着糖棍,稍微用了点力,糖果压着他的下唇。默了会儿,他没伸手,张嘴,含住糖果,咬住白色糖棍。
毫厘距离,他的唇差点碰到她的手指。眼眸里映出这一幕,应湉倏然松手,无端觉得手指发烫。
“要送我到家楼下吗?今天可以。”之前为了避开应与峥,她和他每次都在一公里的地方分道扬镳。今天应与峥已经落地芦海了,无论如何都碰不上。
施漾知道她什么意思,故意说:“我偷情呢?”
应湉心说,不是你之前说这一公里你得负责嘛,不然就是罪大恶极。
但她沉吟片刻,对他这番话似认真思考了一下:“嗯……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先去谈一个。”
施漾闻言哂笑:“先来后到,也得先谈我吧。”
应湉:“那我找前任复合。”
“来劲儿了?”
施漾瞥她一眼,伸手,把她往里拉,从她背后绕到外侧,“怎么这么爱走外面,有车。”
应湉答得理所当然:“宽敞啊。”
叼着棒棒糖,施漾哼笑一声,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
应湉一脸茫然。
嘴里有糖,他的声音听着略微含糊:“糖纸。我看看这糖什么牌子,这么甜。”
这段路没有垃圾桶,糖纸被攥在应湉手里,没扔。她把糖纸给他,他单手展开,看到一串英文。
而后收手,连同这张糖纸一起,放进裤兜里。
连着三天,天气不错,没下雨,也不算太热。施漾被一群兄弟叫上,在公园的篮球场奔跑。要是太热,就花点钱,转移去室内篮球馆。
阴天多云,几乎是所有学生放暑假的时间。石景公园人多,游乐设施区全是小孩儿的声音,响彻云霄。从天亮打到天黑,暮色沉沉,球场的灯亮了起来。
施漾投了一个三分,直接下场,捞起立在球框下面的那瓶水:“歇会儿。”
其他人有的也下场喝水休息,有的还在场上抛球。
微信点开,往下滑,和应湉的聊天消息停留在三天前。
俩人很少在微信上互发消息,基本都是约时间地点的时候聊一下,见完面之后在这个互联网上就仿佛不认识。
这么一看……
除了没做那种事,看起来真像那种关系。
仰头喝了一口水,施漾点开她的头像,去她朋友圈看了眼。
三天可见,背景是一只蝴蝶。
她好像很喜欢蝴蝶,用很多蝴蝶元素,也好像不怎么发朋友圈。加她微信到现在,没见她发过。
这点跟他一样,他也不怎么发。
退出去,打开朋友圈,往下刷。
看到亲妈江照月发了新的朋友圈,一组在芦海游玩的九宫格。他心想,去参加研讨会的,还是去旅游潇洒的啊,把亲儿子一个人扔这儿。
动动手指正要刷走,指尖忽的顿住,视线停留在这条朋友圈下方点赞栏。
他爹和家里几个亲戚的备注中间,夹着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
——应湉。
脑子像被敲了一下,施漾反应两秒,点了下这个名字,页面跳转,弹出她的信息页。
等会儿,他妈和应湉什么时候认识的?演到哪儿了这剧情不对吧。
思忖半晌,他想起一件事儿。
大概四五月的时候,江照月有天在家和他爹说,今年招了一个特别喜欢的小姑娘。
他当时打完球刚回家,直奔浴室,他们俩的对话在他耳边过了一下。他对这些事儿不感兴趣,也就没在意。
对于应湉,他只知道她本科在庆外读的,考研考到了庆大。具体学的什么专业,他不知道,也没问。
所以,他妈那会儿说的那个小姑娘,是应湉?
轻吸一口气,施漾低声笑了下。
这么巧?
“应与峥他姐你还有印象不?”朋友走过来,抹了一把汗,往中间一坐。
旁边的人笑着接话:“谁对美女没印象啊。”
施漾锁屏,扣下手机,没吭声。
“听说他姐好像谈恋爱了。”挑起话题的朋友继续,看向施漾,“本来觉得你要是去追应与峥他姐,肯定能把那小子气死。”
旁边的人听见这话,水都顾不上喝,乐半天:“你别说你还真是个天才。”
朋友摇摇头,又道:“但我寻思吧,还是算了,人家姐姐做错什么了要被他祸害。”
施漾闻言嗤笑,谁祸害谁啊。
话题的当事人在家窝了三天,库存的零食告急,打算出门买点。刚走出小区,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只一秒,应湉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身前的人,要走开,被拦住。
“好久不见啊,姐姐。”大姨的儿子,她表弟。前段时间大姨来庆岭给他看学校,他没来,志愿填完了,他倒是来了。人脸皮很厚,吊儿郎当像巷子里的小混混,“我昨天到的庆岭,一来就立马找你。你这几年过年都不回老家,我可太想你了。”
是挺久不见,大概五六年。印象中,她小时候过年老被他欺负,扯头发都是其次。
那时候她性子软,也有点乖,不像别的小孩儿会哭得轰轰烈烈然后向大人告状,她只会忍一忍,然后离这种人远点。
就应与峥那小子狂,知道那些事儿后逮着他哐哐揍,门牙都给他打掉了。
所以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过年串门,越长大越不喜欢。一大家子吃饭,有的亲戚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小孩儿给长辈敬酒还得说些好听的拜年词,不然就是被怂恿表演节目,她都要社恐了。
不过她在长辈面前很乖,不怎么会说漂亮话但爱笑,笑起来很甜,自然也招长辈喜欢。
应湉不想搭理他,径直往前。白天不来晚上来,安的什么心。
表弟不在意,就跟在她身边,围着她绕来绕去地走,嘴没闲过,特聒噪。
“庆岭你熟,带我逛逛。”他一点也没客气。
停下步子,应湉这才正眼看他:“应与峥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这么怕被他揍吗?”
表弟笑了下:“他什么东西啊我怕他。”视线上下打量她一番,“我特地来找你,姐姐。”还加重了特地二字。
“那不好意思,没空。”
“不用特别招待,我跟着你就行,你去哪我去哪,随便逛逛。”
知道他不怀好意,但她也确实懒得管。随便他怎么样,反正她买完东西就回家,他又过不了小区门禁,跟保安说一声,别放他进去就行。
要去的那家便利店路过石景公园,应湉想尽快摆脱这只黄皮苍蝇,步子很快,走路带风,没顾及路上遇到什么人。
但球场上有人眼尖看见她,碰碰身边人的胳膊。
“我去!应与峥他姐真谈了啊,还是个黄毛!”
闻言一群人扭头看过去,路上行人不算少,但那一脑袋黄毛实在是显眼,让人在人群中精准捕捉。
“这黄毛……看不出来应姐姐喜欢这样的?”
“我要染一脑袋这,我妈能把我火化喽。”
“他应该挺抗揍吧,应与峥没把他脑袋拧下来。”
一群人隔着绿色铁网,盯着街上两个人看,叽叽喳喳地讨论。
施漾捕捉到应湉的身影,往旁边黄毛身上看了眼,收回视线。兴趣不大,他仰头喝完矿泉水,胡乱薅了一把头发,漫不经心地起身,离场。
朋友见状叫住他:“不打了?你又有事儿?”
根本叫不住他,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远。
朋友忍不住吐槽:“他一天到晚搞毛线啊。”
旁边有人笑着接了句:“帅哥的事儿你少管。”
应湉买完东西径直回家,表弟转过身面对她,倒退着走。
“你这脾气怎么一点没变啊,还是这么冷淡。”他笑得张扬,却不讨喜,至少在应湉眼里是这样。多看他一眼,她都得去挂眼科,治治受到伤害的眼睛。
没兴趣和他针锋相对,再耍耍嘴皮子,最多也就逞点口舌。小孩子而已,如果不能一击毙命、让他破防的话,没意思。
走到小区门口,应湉刷脸过了闸机之后,隔着闸机看他。
安静了一路,终于舍得开口:“你这个黄毛不好看,像拉在头上了。”
她语气平淡,轻飘飘的,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
表弟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骂骂咧咧:“你眼瞎啊!这是金色!你懂什么!”
吵吵嚷嚷的声音被风撞散,没有钻进应湉的耳朵。她沿着小区的步道往里走,天气好,小区里人多,都在外面乘凉。
绕过那棵月桂树,视野内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脚步顿住。
这一幕简直和她之前在他家楼下那次一模一样。停顿两秒,她在施漾直勾勾的视线中走过去。
“你怎么进来的?”她直截了当的问。
施漾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答得恣意又漫不经心:“你那会儿怎么进我家小区的,我就怎么进来的。”
应湉心想,同样是这种散漫的调调,怎么就他招人喜欢。
大概是她此刻的眼神有些直白,施漾被她盯得有点不自在。
指腹微捻,他朝外面抬了抬下巴,问的随意,又好像带了点隐蔽的侵略性:“喜欢那款?”
“我眼睛有问题吗?”她反问,恰到好处地停顿稍许,往前走了几步,在他身前蹲下,仰头看他,“那我怎么看上你的。”
坦然之余,让人感觉有丝线般的拉扯。
心跳有一瞬间不平稳,施漾看着她的眼睛,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半晌,他喉结微滚,嗓音低沉:“应湉,想玩儿死我是吧。”
像是深夜与天色完全相接的海面,什么也看不清。藏匿着微波翻涌的难耐,以及某种呼之欲出的危险。
应湉点到为止,起身,笑道:“没玩啊,我这么认真。”
拎着一大袋零食往单元楼走,身后跟着个人。她疑惑回头,眼神问他跟着她干嘛。
施漾双手插兜,站那儿:“随便看看。”
旁边一道玻璃门,里里外外的光影落在他脸上,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好看,有股说不出的老照片味道。
树影摇曳,四周有风声。
此前萌芽的心思在沉寂几天之后仿佛春风吹又生,甚至因为他这会儿看她的眼神,又添了一把火,愈烧愈旺。
于是她不急着回去了,拐了个弯,进了无人昏暗角落,朝他勾勾手。
他走过去,应湉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问他:“你知道耳朵被双手捂住,还能听见什么声音吗?”
施漾懵了下,心说,把我叫来这种适合偷偷摸摸的地方问这事儿,你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了?
比点开一个劲爆八卦看得津津有味、结果最后来个英语单词的学习还莫名其妙。
应湉伸出双手,捂住他的耳朵。手心末端压着他的脸颊,感觉到他肌肤的温度。
她凑近时,那股丹桂香味变得浓郁清晰。
施漾凝眸,眸色沉下去,喉结不自觉滚动,在心里骂不安分加快的心跳。
操,跳毛啊。
“你心跳有点快。”应湉声音放轻,陈述语气。
施漾缄默不语。她手心温软,贴着他的耳朵,轻压着他的脸颊。
耳朵被双手捂住还能听见什么声音。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见他不说话,应湉又往前凑了点。
阴暗狭窄的空间里,有凉风钻进来,但灼热的呼吸交缠,瞬间变得沉重。萦绕彼此的温度不断上升,像高烧不退。
她的视线轻柔缓慢地滑过他的鼻尖、嘴唇,再往上落在眉眼。
距离很近,好似悬了一根线,一不小心就会亲上。轻柔的呼吸落在他的唇间,痒得慌。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又在顷刻间变得混乱,胸腔里的心跳声振动耳膜。似跳动的火苗,蠢蠢欲动。
什么意思啊,要亲不亲,折磨他好玩?
应湉很满意他的反应,笑眼盈盈,故意逗他:“紧张什么,不是老觉得我会对你做这种事吗?”
施漾垂眼,眸子卷着浓郁厚重的乌云。找回那股从容,没半点紧张的意思:“能跟没感情的人接吻?”
应湉歪头:“多刺激啊。”
施漾好笑地看着她:“就找刺激是吧?”
应湉没回答他的话,捂住他耳朵的双手下滑,捧着他的脸,仰头凑近,缩短仅存的毫厘距离。
止息的风忽而再度掀起,风力比方才更大。温软的唇瓣印在他唇上,轻轻啄吻一下。
谁说没有感情,她可太有了。

啧,让她占了个大便宜。
施漾半夜都得从床上坐起来,烦躁这事儿自己做的太垃圾了。没发挥好,差点控制不了心跳,被牵着鼻子走。
甚至没牵鼻子,她只是勾勾手而已。
那天晚上,应湉亲了他一下,然后松开他,头也没回,转身就进单元楼。干脆洒脱,像极了吃干抹净、提上裙子不认人的渣女。
就连那个蜻蜓点水、一触即分的吻,都像是她为了验证他的心跳,仅此而已。
玩儿他呢,施漾想。
“想啥呢?”朋友抱着球过来,往他旁边一坐,拍拍球,“打个球一下午不在状态,篮球惹你了?这么挂脸。”
今天有点热,太阳正晒,石景公园没什么人,篮球场就他俩。
施漾瞥他一眼:“我挂脸?”
朋友托住球,侧过身子:“嚯!不知道吧。你这表情就跟小学门口最喜欢的奥特曼卡卖没了,然后还踩了一脚屎一样,脸上写了四个字儿。”
施漾没问,看着他,扬了下眉梢。
朋友一字一顿:“老、子、很、烦。”
他确实很烦,但不是他形容的那种烦。相反,像不仅买到奥特曼卡,还收获了心愿清单上的另一样东西。
是碰见意外之喜,有点措手不及的烦。也他妈跟早恋一样,怕被教导主任逮着。
躁动,不安。
这个夏天的天气阴晴不定,气温起起伏伏。高温天气团成一簇火苗,在他心里到处乱窜。
“走,去买东西。”
施漾双手插兜,起身,冷着脸,又是那副拽样,气场还挺强,浑身写着生人勿近。
他从来不是什么冷性子,高岭之花更和他不沾边,人也不凶,就不笑的时候棱角过于凌厉,显得不好惹。
看起来是个拽王,也装的不行,但他会挂脸。高兴和不高兴,压根不遮掩,全摆明面儿上。
朋友一把拎起放地上的挎包,胳膊夹着球,几步追上他。
他们一群人约好了今晚要在施漾家煮火锅吃。原本有人在群里说晚上一块儿吃火锅,其他人说大夏天吃火锅多热啊。
瞎扯半天,有人提议可以在家里煮火锅,反正施漾爸妈不在家,正好在他家煮,晚上还能直接睡他家,玩个通宵之类的。
施漾没有异议。
石景公园附近有家大型连锁超市,两个人把篮球和包寄存在储物柜里,推着门口的购物车进去。
超市里有不少人在货架之间穿梭,朋友推着购物车,直奔生鲜区。施漾双手插兜,迈开长腿,懒散地跟着。
广播声交错,播放着折扣广告和音乐。
“让你买个小龙虾怎么这么费劲儿,你站这儿看人家打架呢?”
快走到生鲜区,听见熟悉的声音,施漾顿了下,看过去。
隔着几米远,应与峥一只手抓着购物车,站在盆子跟前看小龙虾打架,应湉拎着处理好的鳗鱼过来。
大姨和表弟反反复复,又来庆岭了。应与峥刚出去旅游玩了一圈,回来就和坐在自家客厅的黄毛哥们儿撞个正着,整个人瞬间心情变得不美丽。
客厅里俩人看见对方跟看见宿敌一样,一个比一个脸臭。
应嘉禾和陈词怕他俩打起来,赶紧把应与峥推出门,给了他一个买晚饭食材的任务。应湉说她也去,于是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在这里看小龙虾打架。
“这么巧?”朋友也看见了他俩,推着空荡荡的购物车过去,自然地和应与峥打招呼。
他们其实不太熟,高中三年只是经常见到,认识,但算不上朋友。不过这位朋友热情,见谁都这样。
应与峥回应了一声,看见他后面的施漾,眉头一拧。真是不愧是冤家路窄,家里有一个,外面也有一个,凑一块儿,看着就烦。
“怎么哪儿都能遇见你?”他问。
施漾笑了下:“庆岭就这么点儿大,不想看见我,你去别的地儿上大学。”
应与峥:“凭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
施漾懒洋洋的哦了一声:“嫌烦的人不是我。”
应与峥:“……”
他妈的给他整成哑炮了。
应湉的余光瞥见施漾,不动声色,没正眼看他。任他们这边瞎扯,她和老板交涉完,买好了小龙虾。
拎过袋子,放进购物车里,这才抬眼,越过应与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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