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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鸷反派身边当咸鱼(关山一客)


但已经晚了,魏蛟往后退着,杀掉周边几个人,推开窗户,翻身逃了出去。
山庄背靠一片树林,若躲进林子,搜寻难度会加大。但好在魏蛟身上带着伤,逃不远。
江平焕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魏蛟,对山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只先前命人将那些女使手脚绑起来锁在柴房。
江平焕派了几个人守住唯一下山的出口,后立马带着人追了上去。
白日里平静祥和的山庄今夜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大部分的黑衣人举着火把,往密林的方向追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离。
又过了小半刻,魏蛟喘着粗气,抵着刀刃费力地从刚刚翻出去的窗户又攀了进去。
他根本就没有走远。
一切不过是想将那群蠢货引出去。
右臂几乎完全发麻,但伤口还在不停流血,魏蛟咬牙将露在外面箭杆折断。
随后脚步有些踉跄地朝外走去。
掌心用力地将门推开,魏蛟喘着粗气哑声道:“萧旻珠,这么大动静你还睡得着吗”
房间一片静默,无人应答。
魏蛟心一紧,快步走至床边,发现被褥是掀开的,应该摆在床脚下的鞋子也没了踪影。
摸了一把床被,早已冰凉,说明人早就已经醒了,也跑了。
魏蛟脑子茫然过后是惊怒交加。

第12章 你会死吗
布满血丝的双眼猩红一片,像是一头窘迫到绝境的凶兽,怒目四顾,他咬紧牙关,愤怒以及被背叛的野火渐渐点燃了他心中一个名叫理智的枷锁。
那女人受不了他的脾气早就想跑,今日见他势弱,苗头不对,毫不犹豫地就逃了。
反正他一死,就没人再追究了。
魏蛟阴森森地想,要是他今日活着下山,必会将这个女人抓回来,日日夜夜都锁在房间,让她永远也见不着明日的曙光。
魏蛟正阴暗又痛快地想着萧旻珠的悲惨结局,下一瞬床角的柜子却突然发出了响动声。
“谁!”魏蛟目光一凛。
柜门被推开,紧接着一只雪白的手腕伸了出来,传出如玉石般泠泠的女音,“快,拉我一把。”
天知道这么小个柜子萧旻珠是怎么把自己塞进去的。
魏蛟脸上宛如被做了坏事被抓包似的窘促,但眼神又带着一丝奇异的亮光。
“你,没走?”
萧旻珠很想摊开手,问:这不是废话吗?
但她施展不开。
她方才听到打斗声,原本是想按照从女使那儿听来的小道立马下山去的。但又不知道外面会不会有其他的蒙面人。
不出去,一时半会儿不会被抓;出去,可能会被抓。
萧旻珠觉得魏蛟不会这么容易死,另外山脚下驻扎着魏蛟的人,见到她丢下魏蛟自己逃了会怎么想,魏蛟活着还好,如果魏蛟真的死了,她一个刚嫁过来根基不稳的女子怕不是要被生吞活剥了。
思来想去,萧旻珠做出逃跑的假象,躲进了柜子里,打算等尘埃落定了再出来。
听到门被打开,她心里猛然一揪紧,以为是来抓人的蒙面人。
凝思间听到了魏蛟的声音,萧旻珠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推开柜子。
魏蛟伸出左手将她拉了出来。
萧旻珠自然不会表露出自己有过逃走的念头,出来了立马抱着魏蛟的胳膊表衷心道:“刚刚出现一群喊打喊杀的蒙面人,我又害怕又担心,但君侯落难,我又岂会一人独自逃走……”
萧旻珠还没说完,魏蛟就冷冷地接下了她的话头道:“所以你就躲了起来。”
萧旻珠神情讪讪,辨别出魏蛟面上的神色他并没有真正生气,才继续讨好地说道:“我知道君侯技超群雄,打败那群无知小人定不在话下,我就不为君侯拖后腿了。”
魏蛟傲睨自若,接受了她的吹捧。
萧旻珠:“君侯我们赶紧下山吧。”
魏蛟:“走不了。”
萧旻珠忙问:“为什么?那群人不是已经被你解决了吗?”
魏蛟冷斜她一眼:“那些人只是被我暂时引到了后面的山林,要是找不见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萧旻珠简直大惊失色。
问题没解决,魏蛟竟然还这么坦然自若地和他聊天。
萧旻珠满脸希冀地问:“君侯肯定还有后手对不对?”
魏蛟:“我身上带了鸣镝,宋辽在山脚见到了会立马带兵上山来援救。”
经过工匠的改良,这个时代的鸣镝不仅可以射的更远更响,而且里面放置了硫磺和硝石,会在空中炸出小小的火花。
萧旻珠眨巴眨巴眼睛,要是放了鸣镝那群蒙面人岂不是也很快知道了他们的位置所在。
魏蛟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从山脚上来最快脚程也要半个多时辰,届时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会先挡住那群人。”
萧旻珠目光一闪,发现魏蛟右臂上插了一只断掉的箭柄,胸口那处衣料的颜色也要深些,原本以为是沾染的别人的血,但仔细一看显然不是。
一直在这儿待着无异于困兽之斗,更何况魏蛟如今还受了伤。萧旻珠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
本以为离开使君府后会好过些,哪知跟着魏蛟又是不一样的苦日子。
放鸣镝的话,可能没等宋辽寻到他们,魏蛟就先被砍死了,魏蛟一死,就该轮到她了。
萧旻珠惶恐不已,简直要哭了,她还这么年轻,好日子都没过够,还不想死啊。
余光中见魏蛟忽的身躯一晃,剑落在地面上发出哐当声,萧旻珠连忙抱着他的腰,不至于让他倒在地上。
她站住脚,抬头一看,魏蛟的脸色一片煞白,冷汗不停地往下流,呼吸也变得沉重。
瞧着就跟活不久了似的。
心急之下,她连说话时也带着哭腔,“君侯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就该轮到我了。
听见女子慌乱的声音,魏蛟身躯一顿,垂眸见到女子发髻凌乱,眼眶微红的可怜模样,身体里的血液忽的一热。
他呼出一口气,撑过那一阵强烈松软的麻劲,故作轻松地冷笑道:“放心,我还想让你这辈子都当我的贴身杂役,不会死的,”
萧旻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一句话,到这会儿还想着怎么不让我好过是吧。
魏蛟胸前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萧旻珠找了把剪刀迅速地剪下一块干净的布料,简单地给伤口进行了包扎。
经过刚才那会儿,她已经冷静下来,刚刚魏蛟说那群人被他引去了密林,那他们这会儿正好可以往之前女使说的那条路上走。
江平焕在密林中带人搜寻了两刻钟,都没有发现魏蛟的踪迹。
突然间他想到了要是魏蛟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逃到了这里,实际根本没离开院子……
“不对,快回去。”
他带着人回到山庄,搜寻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找到魏蛟,连本该住着魏蛟妻室的那间屋子都已经人去楼空。
江平焕磨了磨后槽牙,面色难看。
“魏蛟不会逃下山了吧?”有人道。
江平焕:“下山的出口被我派人去守了,若有动静,他们会回来禀报。”
据他所知,西山植被茂盛,部分地方崎岖陡峭,上下山都只有一条道,其他道路根本走不通。
那人挠挠头皮:“就这么大个地方,难不成还真插翅飞了。”
江平焕心想不对,温泉山庄在前朝时是一位王爷的私产,山庄建在山顶,高处不胜寒,位高权重之人往往会给自己留后手,不应该只有一条路。
他去了关押山庄伺候的下人的柴房。
拿剑抵着一人的脖子问:“下山可还有其他的路?”
女使战战兢兢,说话时声音都在抖:“从魏侯夫人住的善月堂往后走,见到紫竹林,左边有一处密道,从密道可以走到半山腰。”
江平焕神情一骇。
这响,萧旻珠和魏蛟刚从密道的出口出来。
从昏暗潮湿的环境乍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萧旻珠觉得好受了些许。
她从魏蛟腰间解下鸣镝,朝着天空拉下抽绳。
此时已经将近黎明,天空还是有些乌蒙蒙的,高昂的响声和乍亮的火光足以吸引人的注意。
方才在山顶拉响鸣镝无异于自投罗网,现在她们已经逃到了半山腰,已经远离了包围圈,而山顶上的蒙面人多半也会从女使那儿得知密道口的事情,再继续往下走,有宋辽的接应会更安全。
魏蛟坐靠在一根大树下,脸色已经苍白得宛若一张白纸。
之前萧旻珠给他缠的那块白布也已经被流出来的鲜血氤湿,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
“还能走吗?”萧旻珠蹲在他面前,为他擦去脸上的冷汗。
魏蛟半阖着眼,极轻地点了下头,他左手用力地撑着剑柄做出起身的动作,萧旻珠也搀着他的手臂借力。
他半边身子已差不多全麻了,失血带来的冰冷已渐渐席卷了他的感官。
“走吧。”萧旻珠将魏蛟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挽在自己脖颈上,一手扶着魏蛟的药一步步地往前走。
距离她们从山上下来,差不多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她能感觉到魏蛟躯体在慢慢变得沉重,这说明他的意识也渐渐在消散,如果他清醒着,按照他要强的性格,能走就绝不会依靠旁人。
“魏蛟你会死吗?”萧旻珠看着脚下的路突然道。
魏蛟从混沌的深渊拔足,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道:“大胆,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
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意别人叫自己的名字。
萧旻珠冷哼一声:“你都要死了,还管得了别人喊你的名字,况且你的名字是纸做的不成,我一喊它就飞了。”
魏蛟急得连咳了好几声,有一瞬间萧旻珠甚至觉得他会突然暴起伤人。
然而现在的魏蛟是已经拔了牙齿的老虎,他只能愤然嘲讽道:“怎么,想我死了,你好改嫁吗?”
然而他的讽刺没对萧旻珠造成丝毫伤害。
萧旻珠笑着抬起一只手将被风吹得凌乱的碎发撇至耳后。
莞尔道:“是啊,我是不是没有给君侯说过,我喜欢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文人。”
从前读书的时候,萧旻珠成绩不算特别好,属于今天努把力能考个十几名,明天就能跌到中下游去的学生,所以她特别羡慕那种稳定发挥,本身就有天赋的学霸。
当时她们班上的第一名是个面容清俊,说话很有礼貌分寸的男生。
萧旻珠的座位中间靠后,每每午后阳光从窗户落进来,少年做题时端正如鹤般的身形就会被渡上一层暖黄的光晕,就跟单独加了滤镜似的。
后面再在生活中接触到这样的人,萧旻珠心中都会对对方多两分好感。
倒也不是说暗恋,人对于美好的事物本能地会顿足多看两眼,萧旻珠是这样想的。
魏蛟脸上还没撤下的讽刺一瞬间变得僵硬。
“你敢……”猩红的眼眸霎时变得狠厉,目光如箭地射向萧旻珠,“你要是敢找奸夫,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魏蛟这么威胁地说道。
萧旻珠瞥眼看他,别说,魏蛟被这样激一激,气色都变红润了不少。
“君侯都做鬼了还要阻挡我的幸福吗?”萧旻珠叹了口气,“可我并不想当孤苦伶仃的寡妇,一个人多寂寞啊。”
魏蛟嘶声道:“我还没死呢!”
“你要敢找奸夫,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他一连说了好几句话。
魏蛟的精神头显然好了不少,显然现在他活下来的意志比谁都强烈。
萧旻珠满意地笑笑。
两人继续顺着下山的路走,此时天空渐渐透出一抹亮色。
一晚上都在奔逃,精神时刻紧绷着,萧旻珠现在又饿又冷,身上的衣衫都被薄雾和树叶上的露珠浸得潮润。
她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了块饴糖放进嘴里,又给魏蛟嘴里塞了块,这个时候最需要补充能量。
可能是人运气特别衰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先一步找到萧旻珠的不是宋辽而是那些蒙面人。
江平焕冷呵呵的一笑,“总算是找到了你们。”
他看着旁边与魏蛟相依相靠的女子,啧了声,“没想到你对魏蛟竟然不离不弃,这般伉俪情深,我一定让你们到了地底也做一对夫妻。”
萧旻珠:谢谢,不用了,其实你也可以把我放走。
魏蛟抓着萧旻珠的手腕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目光冷如寒冰地看向对面:“江平焕,你为何要这般做?”
江平焕见魏蛟把自己认了出来,也不打算再遮掩,遂将面上的黑布揭下。
江平焕:“你丧心病狂,对许太守一家赶尽杀绝,我承了太守的恩典,自当为他讨个公道,杀了你这心如蛇蝎之人。”
魏蛟冷哼一笑,扬扬下巴:“原来是为了许垚啊,他该死,谁让他说我的坏话,我还觉得对他的惩罚轻了些。”
背后的萧旻珠戳戳他的脊背。
大哥,你少说点吧,刺激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江平焕拿刀的手狠狠一紧,“今日我就要砍下你的脑袋祭奠太守的在天之灵。”
萧旻珠眼见那柄刀刃离他们越来越近,害怕地闭上眼睛。
“休伤主公!”
兵刃相接,撞出铮锵声。
关键时候宋辽带兵杀出,抵住了那一击,他带领的人比那边多出数倍,形势发生了偏移。
江平焕愤恨的握紧刀柄,只差一点儿。
黑衣人到后面只剩下三四个,江平焕见势不对要逃,却被宋辽一举踢中膝盖。
下一瞬,大刀贯胸,江平焕倒在地上很快便没了气息。

张甫春打开医馆大门,呼吸了口早上的新鲜的空气。
“张大夫,早啊。”买菜的小贩推车从门口路过。
张甫春笑着与他点头。
他抬头望了眼天色,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不似前两日阴霾。
今日肯定是非常祥和的一天,没有难伺候的病人,没有不明事理的病人家属,没有……
一匹快马奔驰在街头,惊扰了往来的百姓,街上顿时鸡飞狗跳,一片乱象。
张甫春摇摇头,感叹现在的人真没素质。
然而当他看清对方标志性的黑甲,和愈加临近的距离时,张甫春心里猛然一惊。
坏了,是冲他来的。
还不待他躲起来,黑脸大将就已然在门口停下。
开口就是洪亮的嗓门:“张甫春何在?”
张甫春只得转了个身,讪讪地向他拱手示意,“将军,鄙人就是张甫春。”
下一刻,一双大手宛如提小鸡仔似的将张甫春提溜到马背上,张甫春连忙呼道:“药箱,药箱没拿!”
顶着莫大的压力,徒弟小心翼翼地将药箱递过去。
马蹄瞬间朝前拔足狂奔。
张甫春平时去远点的地方看诊也是被人客客气气地请进马车,哪里会像今日一样与人共骑一匹高头大马。
他坐在后面颠簸如无根野草,不停地惊呼:“哎呦喂,慢点儿……”
进到使君府,张甫春以为是之前看诊的女郎出了什么状况。
结果下人推开房门,在血腥气和药味交缠的房间中,一个青年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胸口裹着的白布染血。
张甫春定睛一看,对方竟然是魏蛟。
他暗想,这尊杀神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云娘让开位置,请他上前。
张甫春暂且压下心中震惊,为其处理伤口。布料和伤口黏在了一处,他只得先用剪刀剪开,再小心翼翼地揭下来,后再给创面敷药包扎。
胸前肉绽皮开的伤口看着吓人,但并不算致命伤,见到右臂创口微微发黑的箭伤时,张甫春敛着眉头道:“这要是再晚治疗一个时辰,君侯怕是危矣。”
上面浸淬了一种能麻痹人意志并能伤人性命的西域毒药,但因为价格过于昂贵,市面上并不多见。
云娘面色焦急:“君侯多久才能醒?”
张甫春:“难说,短则两三日就能醒,长则或许半个月都得卧病在床修养,后面主要是切记伤口感染和热病。”
云娘让下人跟着去拿药。
战场,厮杀,尸横遍野,热血喷洒在少年尚显稚嫩的面上,但他的神情看待周围一切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回营的路上,周边的兵士时不时看顾马上的少年一眼,一边窃窃私语。
“他又立功了,你说主公这次会不会封赏他。”
另一人嗤笑道:“光会打仗有什么用,不如三公子和四公子得主公器重。”
“再怎么样他也是主公的儿子。”
“儿子?我可听说了,他其实是主公的妾室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生的,几岁才被带进府里,要不然啊——”
话还未说完,男人捂着面上的血痕痛呼。
少年收回马鞭,阴鸷的眼眸藏匿在凌乱的碎发间。他连像样的战甲都不曾有,里面裹着一身单薄的军服,浑身斑驳陆离地遍是血痕,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从战场溅上的,显得有些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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