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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贯日(枭仪)

-“我是人,我想拥有我该拥有的权利,他们也是。”
十七年来,秦姝与这世间众人一样,只知王朝落谁家,不知谁在撑起这片锦绣山河。那时她的心还很小,只装得下她与挚友阿白的自由。
先帝义女,掌监察百官之大权,本该在先帝大去之后就离去,却被一句约定再度困在了这里。
秦姝一步步谋划着,权谋纵横,企图换取一年后的自由,快了,就快了......她在梦中肆意驰骋于广阔天地,与阿白对饮着马奶酒,再回一次家乡,再与那些学子一起谈经论道,再一次将双脚踩在泥土里。
可他们试图将她彻底拽进阴谋冢里,用臣子的良知,万民的性命,企图用整个国家来为他们的信念陪葬。他们撕扯着她,不断将她摧毁重塑,告诉她,她生来就应做好皇家的利刃,就应为了活着而争权。
凭什么?凭什么那些人的命就比万民的命贵,凭什么不争就要死。
事发的那日正午,天生异象,秦姝拎着大刀骑在马上,拿下叛臣后,又将刀指向那个——对她既有病态欲望,又信赖非常的少年帝王。
“皇兄,他的死因是轻贱万民,你也一样。”随后指了指门外的男人,“你不必担心我日后无人保护,我的心上人,在那。”
帝王这时才想起她一直想要的自由。
秦姝却道:“现在想让我放手已经来不及了。我今日争,是为了将来活着的人可以不争,不必用命去争。”
/感情篇:谢行周前几次见到秦姝,被她算计得很不愉快,仿佛这个女子出现在哪,哪里就会生事端。
可在她手里逃脱几回后,他明显觉察到了心中荡漾,暗骂自己犯贱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叹,那个女子不如世上传闻的狠辣无情,起码没有真的看着那些无辜之人涉事进去。
他质疑着,观察着,直到看到她为了正道清流和家国百姓受了很重的伤。那时谢行周将她抱在怀里,只觉得那具身体无比易碎,他为此流泪了许久。即使知晓她意不在京都,他也暗暗发誓:如果她的愿望只是远走高飞,他豁出性命也会成全她。
直到有一天,他听见她说:“乱世之中,天涯无处不牢笼。”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阿姝要走一条不寻常的路。
阅读指南:
1.权谋·希望·人本
2.向往自由活着的隐忍清冷长公主,遇上赤子之心误入泥潭的柔情少将军,两只看似双强、碰面就嘤嘤嘤的纯爱小狗
3.以女主为中心,偏群像。背景架空南北朝,主角团无历史原型。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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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男主是我捏造的》治愈系脑洞甜文短篇,求收藏!文案如下:
-“许清阳,你人真好,对我也好,像是老天专门为我打造的一样。”
-“哪有这种美事,老天忙着呢。”
在池夏有损的记忆里,许清阳是突然闯进她的世界的。
他像个盖世英雄,会在她被排挤霸凌的时候伸出手来,救她于苦海。
只不过,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许清阳的不对劲呢?
池夏看着替自己出头后就抱紧双膝、蜷缩在自己身旁的少年,忽然觉得他们此刻像是两只相依为命的小狗,在无人处才敢露出那张乖顺温和的面容。
“许清阳,我不怕,所以你也不要怕。”池夏终于鼓起勇气拍拍少年的头,“即使我们两个都是胆小鬼也没关系,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肯定。”
许清阳把埋在臂弯里的脸抬了抬,不解道:“你怎么敢肯定?”
池夏狡黠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内容标签: 朝堂 成长 正剧 美强惨 权谋 群像
主角视角秦姝谢行周配角祁牧之岳听白刘笙
其它:古人认为,“白虹贯日”等变异的天象,是人间君主遇害或英雄精诚感天的征兆。
一句话简介:她不是要自由,她是要有尊严的活
立意:大业即百姓

谢行周率领一队轻骑赶到将军府时,恰好碰上了那宫里来的銮驾。
只瞧几个婢子引着一青衣女子缓缓走下轿来,女子长眉入鬓,鼻梁纤瘦高挺,发间略佩了几支白玉长钗,浑身净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一举一动无不矜贵。府门早已大开,谢老将军从里面迎了上来,拱手道,“项安公主,本应是臣去宫中拜访,竟还劳公主大驾。”
青衣女子微微欠身还礼,“谢老将军,兹事体大,不如府内详叙。”
谢骁岂不知此刻事态紧急,绝不能有半分差错。单手作引,将人请进正堂。余光处却觉有一人的身影如此熟悉,他转头定睛一看,这才见着自家多年不归京的长子正在府外列兵等候。
这小子,还是回来了。
他眼睛半眯,眸中神色复杂,却也只在原地停留了那么一刻,抬手便召了府里的管家来,“他还知道回来!去叫那竖子好生整顿,一会再来见我吧。”
管家仲令本还不信,自家少将军是何等气性?当年只因与老爷的政见不同,甘愿请旨远赴青州,在青州打了这许多年的仗,连一封信都没回过。
可走近一瞧,那白袍银甲的青年将军可不就是当年的桀骜少年?如玉般的青年男子周身已褪去当年稚气,算上一算,只不过是个二十又一的少年郎君呦...仲令顿时眼含疼惜,“我的少将军,您可算是回家了!瞧这一路风尘的,快随老奴去更衣吧。”
“行伍之人,确实顾不上斯文,仲叔莫怪。”他的目光在那进了正堂的女子身上停留片刻,随口问道,“那是何人?甚少见父亲和宫中贵人走动,我瞧着年岁与我相仿,却是个生面孔。”
“那位啊,是陛下的义女,生身父母早在八年前项城那场战事中殉城了,想必就是那时来京城投奔的陛下吧。前些年都没在京城大家里露过脸,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仲令的声量压得极低,像是又敬又惧,“可这位殿下在新朝初立时便被赏了封号,不知比其他皇子公主荣耀多少。从那之后,宫里这许多皇室宗亲,便只有这位才能替陛下亲传圣意了。”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少将军已然将目光收回,想提醒的那句“尽量不要与之接触”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对于那个心思如渊的女子,即便是他家将军也不敢掉以轻心。
“亲传圣意?如此看来,宫里还真是出事了。”
一炷香后,谢行周换上常服立于院中,似是无意地望着屋内的身影,等待父亲的召见。可不到一会儿,便觉得火日炙人,挥汗如雨,谢行周心中暗暗琢磨,自己是行军之人,在这样的日头下干站着也觉得甚是难耐,这京城的天果真与人一样,残忍无情。
前厅大门忽的被推开,谢骁眼中的焦急已经褪去大半,“臣深谢殿下肯在今日援手,待到来日...”
青衣女子扶起要叩首的谢骁,只见其神思清明,言语中不骄不躁,“我所做之事皆为陛下,要谢,您便等着陛下准许觐见时再去谢恩吧。莫要再拘礼,那位大人可等不起了。”
谢行周凝眉而视,陛下已然病重到,连大臣进谏都不准了吗...
宫城,紫云殿外。
内监总管赵铮正急得左右踱步,一个劲儿的朝外面望着,可算是隐约地看着那抹天青色的身影,赶忙小跑上前,“哎呦咱的殿下呀,您可算是回来了,陛下醒来便传了您,此刻连太医都统统遣出去了,都只等着您进去了。”
“太医不在,谁在陛下榻前侍疾?”
“这...陛下的脾气,内侍们都只敢在殿门口等着,方才连太子殿下都没能进去呢...”
两人在说话间,已然顺着小路行至殿门前。赵铮刚要吩咐门口的内侍推门,女子突然道了一声,“且慢。”
赵铮心急,“公主...”
“陛下如今无法理政,这宫里我最信的人就是你。”秦姝直视其人,沉下声来,“赵总管,待会儿有些事,您得替我去办。”
赵铮闻言一怔,随后躬身应道:“殿下的吩咐,咱家一向是无有不应的。只是现下好些人对殿下虎视眈眈,您可千万不要自损...”
秦姝手中团扇一挥,示意他不必再说。她转过身来,朝大殿下方看了过去,一眼便见着那跪在阶下、没有丝毫庇荫之处的老者。
即便那人离自己颇远,也可见其紧闭着双眼,身着官服,手持文书,面上毫无血色也不肯摇晃分毫。
竟是,连一声求饶都不肯吗...
底的光辉暗淡了些许,长长的双睫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只在呼吸间便调整好了情绪。在赵铮讶异的目光下,转而走向暗处而立的那人,语气恭敬而疏离,“太子兄长,是在等我吗。”
皇太子所站的位置,若非有心,是很难察觉到的。
太子刘笙转过身来,坦然一笑,“本宫想着,父皇连我都不见,估摸是在等你来了,还真让皇兄我等到了。”
看着眼前的人儿并无寒暄之意,也不尴尬,只一副大度模样,“说来,本宫近日得一奇人,可治陈年断筋之伤,我知道你为了你身边那个小女郎苦寻名医多年,不如我帮你引荐引荐?”
秦姝脸上的浅笑收敛个干净,有些事连藏都不必再藏,“听闻皇兄近日繁忙,竟还念着我身边这些琐事呢?只不过,岳听白是臣妹带进京的,她的事,怎劳皇兄费心?这世间的名医,就算是我终其一生也会去寻个遍。”
“怎么,你不想快些带那小女郎离京了?”皇太子反问道。
秦姝的默然如他所愿。
刘笙继续道:“半年来,你一直求着父皇放你出京,以你的性子,必是在打定主意要带着你那朋友远走高飞了。只不过既要远行,她那双腿恐怕...很是不便。”
他稍稍倾身,更清晰地看她的眼,“你我都看得出,父皇不会轻易放你走的,他还指望着你来接手九层台呢。但没关系,父皇不愿意帮阿姝,本宫却愿意,就看阿姝给不给皇兄这个机会了?”
“兄长慎言,九层台总掌监察事,乃陛下亲执,臣妹怎好妄加揣度圣意。”秦姝笑意不至眼底,“臣妹还有事要回禀陛下,就不陪太子哥哥叙话了。”
“哈哈哈哈...阿姝莫恼。也罢,就容你思量思量,我在此处等你,你去父皇处聆训后再考虑我的建议也不迟啊。”
秦姝终于抬眸正视了他一眼,欠身一礼,步伐毫不停留,转身而去。
与殿外不同,紫云殿内此刻寂静异常,烛光寥寥。秦姝看着塌上已无半分精神的君主,低声道:“陛下,谢少将军从青州回京了,想必一会封赏其为骁骑将军的旨意便到了。”
武帝眼神艰难聚焦,声音暗哑,他清楚自己大限将至,如今已是回光返照之相,凭着感知死死扣住秦姝的手腕,“好,中军暂且交给他父子二人,但你要派人盯牢了。”
“儿臣明白。”
“朝局不稳,可惜朕已无力。九层台是朕多年心血,朕要你立誓,九层台万事以社稷为重,我刘宋江山不可缺损一丝一毫。”
秦姝怎会想立下这般誓言。
那巨石般的担子,能将人压得喘不上气。
“怎么,你不想吗!”那榻上的沙哑声音仍带着帝王威压,“姝儿,我授你本领之意,看来你还没有真正领会。”
“儿臣明白的。”秦姝跪得规矩,语气轻轻,“握住权柄和力量,儿臣才能不重蹈少年时流落街头的覆辙。”
武帝沉默了一瞬,不知是认同与否。
她不敢再触及圣怒,垂下头来,话中有了几分诚恳,“儿臣发誓,只要儿臣还在,九层台就为大宋社稷而生。”
“朕戎马一生,政绩无数,却唯独疏于管教了笙儿...纵的他如此担不起事,是吾之过。”武帝得到想要的答案,松了手,言中悔恨。“可惜朕倒下得太过突然,朕知道,已经来不及重新选择皇太子了,可你是有能力助笙儿的...眼下只有你先坐镇九层台,替他担上一担,徘徊在京外的那些人才会沉寂下去,你可否明白?”
虽早知事态如此,但亲耳听到这样的旨意,意味着还要无尽头的居于这暗流涌动的朝局中,秦姝只觉着心痛如绞。
“你姨母泉下有知,若是看你如此,许是很欣慰罢。姝儿,那年老天将落难的你送到朕身边,是朕之幸,你是这世上唯一与她有血缘之人,你切莫忘了她...”
“儿臣会时刻谨记,每年都去宗庙祭拜敬皇后。儿臣能有今日,全是陛下和敬皇后的恩典,秦姝——生死以报。”
提到过世多年的爱妻,武帝神情中仿佛少了许多痛苦,身上也卸了力,喃喃道,“生死以报大概不必,你愿意留下,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我要去找她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对你下手太狠,她整日在天上看我训练你,肯定在卯足了劲准备打我呢...”
秦姝忽想到自己的来意,又见武帝隐隐有大去之势,暗道不妙。可惜武帝口中含糊,已不能再与人交谈。秦姝唤了几声无果后,咬咬牙,快步退出大殿,皇太子果然还在长廊下等候。
“哦?本宫还以为要多等些时候,看来父皇的病并无好转。啧啧啧...要是依照本宫的妙计,父皇说不定早就好了。”刘笙恨恨道,瞪了一眼阶梯下的老者,“都是那个老头!晒死他才好。”
“皇兄的妙计牵扯甚广,他们门下省职责所在罢了。”
“说到底,这也是因为那祁牧之和谢骁手中持有重权的错,这老头若不是仰仗他们,怎么敢在朝会上反抗本宫?父皇真是好盘算啊,派他们一文一武掌握朝中大权,那本宫呢!本宫这储君当来何用!”
“皇兄不必多虑,我既接手了九层台,九层台便只会是皇室的臣子,护宗室周全。”
陛下卧榻不起,太子再不堪也是要即位的,若是不能稳住此人,自己离开这座牢笼便真成了天方夜谭。
太子狠戾之色终于不加掩饰,“可本宫要的是权,九层台不就是父皇爪牙吗,怎么,这爪牙轮到我手里,就只能充当个护卫了?阿姝聪慧如斯,竟是无法领会本宫之意?”
秦姝暗叹一声,倒也早领略过这乖张性情,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九层台直属于当朝陛下,监察文武百官,内需守护大宋秩序,外需严防敌国暗探。至于皇太子所说的弄权,九层台恐怕做不到。”
“但秦姝做得到。”
如果真的要留下,如果真的要用尽自己所有的价值...
那她希望,这世上少一些被无辜波及的人。
这话锋一转,确实令太子意外,立即开颜道:“看来阿姝是打算接受皇兄的好意了?”
“皇兄且听秦姝一言。”秦姝手执臣子礼。
“九层之台,立于监察百官之地,若是开下弄权先例,日后要如何令百官信服?弄权必要结党,结党逃不过臣子之间官官相护,所谓监察百官,维持朝堂清明,便都成了笑话!臣不愿毁了九层台多年清誉,也免得乱了台中的小辈们心中之道。故而替殿下在朝堂拨乱反正之时,并不会将九层台四司涉事进来,还望殿下——体谅。”
太子端详着眼前女子,沉吟片刻才道,“我大宋虽立国不久,但父皇身在前朝时亦把持朝政多年,或许里面还真离不了你的功劳,你既有此自信,本宫自然允准。本宫答应你的,也定会做到。”
他打了个响指,一道骨仙风模样的中年男子从转角处走出,立于太子身侧,朝着秦姝拱手施礼,浅笑道,“原这便是项安公主罢,贫道姓尹,有礼了。”
“你一术士,怎可入宫?”秦姝冷声道,“陛下最不喜这装扮,阁下要小心了。”
那男子却不以为意,“太子殿下已向贫道告知了那所求之人的病情。公主放心,贫道敢已性命担保,将那位女郎交予在下一年,步伐必能稳健如初。”
“放肆。”他以为他是什么人?一个来路不明的江湖术士也敢说将听白交予他。
皇太子眼看着又起剑拔弩张之意,脸上堆起笑来,“诶,想来是阿姝心中偏见了?英雄不问出处,这医士还是术士,能治好了小女郎的腿才是有用不是?何况他行走江湖多年,若是医术不端,怎会有人举荐他进东宫侍奉呢。”
“皇兄。”秦姝警惕之心已起,“您知道的,臣妹做事绝不容差错。”
皇太子正色道,“自然自然,若是他办事不利,本宫第一个砍了他。”
正说着,大殿忽有骚动,几个太医慌慌张张疾步进去。
此刻正是午时,赤日正居于大地上方,白光透过稀薄的云层直射大地,单是从大地反映出来的银白光芒就足够令人头眼昏花,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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