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魏蛟的臂膀,低喃道:“魏蛟,我头晕。”
魏蛟浑身硬的跟个棒槌一样,嘴里还在冷嘲热讽:“你酒量也就碗大。”
“嗯嗯。”萧旻珠随口应和道。
魏蛟想了想叮嘱她:“以后别在外面喝酒知道吗?”
萧旻珠说好。
此时的她乖得不像话,什么都说好。
魏蛟心跟放落在酒坛子泡发了一样,软乎乎的。
萧旻珠身子都是软的,她微阖着眸信任地摊在魏蛟身上,用滚烫的面颊贴着对方胸口,里面的心脏失了稳当,铿锵有力地跳动着。
此时萧旻珠闭着目,自然不知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胆大地在自己脸上梭巡。
魏蛟垂眸,见女子脸颊微红,容貌更盛,宛若盛开在枝头的娇艳桃花,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从弯弯的眉梢,到挺翘的鼻尖,目光肆意地在女子面上游移,落到如樱桃般艳丽的红唇时,魏蛟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自顾自地轻声道:“嘴抹这么红干嘛?”
他拿了绢帕下意识地想去擦,即将触碰那抹艳色时动作又僵在半空。
空气中到处都是甜腻醉人的米酒香气,让人脑子发昏。
萧旻珠每晚都要卸妆睡觉,现在她困了,没办法自己擦嘴上的口脂,他作为丈夫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魏蛟心里暗示自己,他只不过是好心帮忙而已。
最终,食指的指腹率先触碰到了唇角的红,温暖又柔软,魏蛟手指一颤,接着,他放轻了力度堪称轻柔地用手帕擦去了上面的唇脂。
嘴唇露出了本色,莹润淡粉。
恰在此时,萧旻珠觉得喉咙干涸,不自觉伸出小截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皮。
嘴唇饱满之余,又覆上了一抹水色。
刹那间,魏蛟听到了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里琴弦断掉的声音。
随后,他直接弯腰亲了上去。
青竹出门打了水, 准备服侍萧旻珠梳洗。
她状然无觉地端半盆水拐进里间,还未开口唤,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那镜子中相拥交织的两道身影。
君侯微微躬身, 手背青筋略微凸起, 紧紧握住女郎的腰,逼她靠近自己,衣袂影影绰绰地交叠缠绕, 另只手扶住女郎后脑,低下头颅, 往日幽冷锋芒毕露的眼眸此时投入至极地微眯着。
女郎露出的半张面孔昳丽如盛放的芍药。
他们, 似乎并未注意到有人进来。
青竹乍一撞见君侯与女郎亲近的画面,心突突直跳,立马羞红了脸, 忙不迭地转身快步出了屋子。
门口白桃正要进去, 青竹连忙拉住她衣袖,白桃感到奇怪:“女郎刚刚说想吃宵夜, 我给她送进去。”
青竹眼神乱瞟道:“这会儿……先别进去, 君侯在里面。”
白桃不解为什么君侯在里面她就不能送吃的进去了, 女郎偶尔还和君侯一道分享吃食呢。
青竹懒得和她多解释, 直接将她扯远了。
呼吸不过来了……
萧旻珠脑子晕乎乎的。
她就记得自己喝了酒酿然后对着镜子试口脂的颜色,突然脑子有点晕让人犯困,后面魏蛟就进来了。
温热触在了她的嘴唇,轻轻摩挲。
萧旻珠困的懒得动,就没管。
过了一会儿, 那东西竟变本加厉, 先是吮,后又咬, 现在还试探性地寻求出路往她唇里探。
过分了啊。
扰人清梦可不是个好习惯。
酒意在脑内肆意搅动着,萧旻珠打算惩罚一下对方。
萧旻珠很“聪明”地用了计谋,她微微张口,让对方以为自己得逞,欢欢喜喜地探进来,然后在对方沉迷之际,用牙齿狠狠咬了这恼人的东西。
魏蛟疼地呜咽了一声,但依旧不舍得退开。
“阿绵,阿绵——”他低低地唤,试图让她施舍给自己一点怜惜。
只有在萧旻珠不清醒的时候,魏蛟才敢喊自己偷听来的乳名。
但萧旻珠显然不吃他这一招。
她缓缓撩开眼皮,见到面前的人竟然是魏蛟,眉头轻蹙,双手推拒地抵在他胸膛,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萧旻珠挥了挥袖,厌烦地道:“你不许亲我。”
魏蛟的舌尖被咬破了,他直接将那铁锈味吞下肚中,此时他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靡丽之色,听萧旻珠这样说,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我是你夫婿,你不给我亲,给谁亲?”
醉酒的人不懂看人脸色,萧旻珠直言道:“反正不是你。”
魏蛟脸色简直难看的要命,两手像小鸡仔一样提溜住萧旻珠,蛮横道:“你只许亲我,不许亲别人知不知道,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婿,你要敢亲别人,我就杀了他。”
魏蛟这人占有欲大得很,自己一丝一毫的私有物都不允许外人沾染,更勿提萧旻珠了。
萧旻珠双颊绯红,笑了,如果明天清醒的萧旻珠能穿过来绝对会扇自己一巴掌,打也要把自己打醒。
只见萧旻珠用食指戳了戳魏蛟的鼻尖,言笑晏晏,一字一句道:“太护食了,不喜欢。”
随后她又推了推魏蛟的肩膀,因为对方挡着她路了。
她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嘴里念念有词道:“好困,要睡觉。”
时节已经过了三月,但夜里还是比较凉。
萧旻珠安全感满满地裹成蚕蛹进入了梦乡,夜半,她的蚕蛹突然被人扯开,紧接着一个火热身躯覆了上来。
萧旻珠睁眼醒了过来,歇了几个钟头,酒意也就只剩两三分了。
然后她发现身上的人是魏蛟,他一边像剥洋葱一样脱她衣裳,一边低下头啃啮她的脖颈。
萧旻珠脑子完全是懵的,事情怎么突然进行到这一步了?
察觉她醒来,魏蛟抬起头,床帐内只有稀薄的月光从缝隙中照进,萧旻珠辨不清他眼眸中的复杂情绪,只听他道:“醒了啊?那就继续吧。”
魏蛟撑在侧边的一只手缓缓移到了她的脖颈,同时,呼吸的热气落在裸露的雪白肌肤上,让萧旻珠顿时寒毛顿竖。
放在脆弱脖颈上的手,抚摸,又轻轻握了握,似是在考量思虑,犹疑了一会儿,最终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微微仰头。
魏蛟低下来,与她耳鬓厮磨,呼吸交缠在一处。
魏蛟在她耳边喟叹:“你只能是我的。”
这即将进入不宜观看频道的开场。
萧旻珠本质上算是个现代人,嫁了人也并没有打算就独寡一辈子的打算,前提是她的丈夫她要看得上眼,长得丑的,老的,一大堆莺莺燕燕花心的,萧旻珠都接受无能。
还好,魏蛟与这几个都不挂钩。
做是可以做,但现在是该睡觉的时间哇。
“冷静冷静,君侯,太晚了。”萧旻珠去推他的胸膛,却触碰到了散发着热意的肌肤。
萧旻珠:!
你什么时候把衣裳脱了?
手下的皮肤温热,质感细腻,有弹性,不愧是年轻小伙子。
果然,男色误人。
就在萧旻珠惊愣间,魏蛟已经将手放在了她的衣带,轻轻一抽,交叠的亵衣就这样落在了两边。
然后魏蛟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
他记性很好,清楚地记得萧旻珠里面穿的就是他之前不小心错拿的那件。
呼吸起伏间,那两团娇粉的牡丹也跟活了似地,微微地颤。
上方的目光让萧旻珠有些不自在,她抬手想去遮。
魏蛟拦了下来,“勿动。”
声音嘶哑至极。
床帐内空气稀薄,一时之间只能听见两人不平的呼吸声。
第一次坦诚相见,萧旻珠选择装死,把一切都交给对方,当甩手掌柜。
魏蛟不太熟练地将手绕到了她的后方,或许是太紧张,活结给他弄成了死结。许久,都还没解开,魏蛟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
“要不你去点盏灯,看得清楚些。”
这句话萧旻珠还没说出来,只听撕拉一声,魏蛟终于“解”开了。
萧旻珠惊了。
第一天就玩这么大?
魏蛟已经被眼前盛景所迷,完全移不开眼了。
隔着衣衫相抱,和褪掉衣衫完全是不同的概念,温热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两人俱是一个哆嗦。
“君侯你能不能别逮着一个地方亲。”
“你轻点儿啊魏蛟。”
“混蛋,都叫你别咬了!”
萧旻珠一开始还是享受的姿态,会适当给予良好的反馈,摸摸抱抱他,但直到对方激动地失了力度分寸,将她弄痛,萧旻珠忍不住开骂。
快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魏蛟始终不得其法。
在遇到萧旻珠之前,魏蛟对这种事完全不感兴趣,偶尔在军营听到那些荤话,听了就听了,不一会儿就丢脑子后面去了,单靠自己他照样过的好,所以魏蛟特别不理解那些打完仗就往妓院青楼跑的人,这样与被欲望支配的动物有何异。
但现在,他也差不多。
魏蛟大口大口地喘气,像只离了水的鱼,他现在已经快处于临界的边缘。
为了抱刚刚的仇恨,萧旻珠并不打算告诉他,就看着他急,还装无辜道,“君侯你怎么停了呀。”
说话间,萧旻珠以手抚他的腰背,底下的肌肉颤得不像话。
魏蛟两手撑在她上方,面目微微狰狞,因给的刺激太多他琥珀色的瞳孔悄然变化着。
魏蛟难耐地哼喘着,女子眼里的促狭落入了他的眼里,从上回那次就可以知道对方在这方面的认知颇丰。
她明明知道,还故意戏耍他。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前一瞬让他爱的想将她高高捧起,将世间珍贵的宝物都捧至她面前供其挑选,下一刻就让人气得想掐死她。
魏蛟低下头,去吻她,顺应潜意识的想法牙齿衔住饱满的下唇含在嘴里轻轻吮咬,勾勾缠缠,靡丽不已。
萧旻珠一声闷哼,嘴里含含糊糊地开始骂,“魏蛟你属狗的吗?”
抽空的间隙,一缕银丝从嘴角勾落,魏蛟答:“我属蛇的。”
萧旻珠气得想踹他。
打闹间,魏蛟突然有了异样的发现,他挺腰动了动,察觉萧旻珠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魏蛟知道他找对了。
前面准备工作做得挺充分的,萧旻珠并怎么不疼,但总归也不太好受,偏偏魏蛟一副兴奋到不行的样子。
“萧旻珠,你是我的知不知道。”魏蛟语调不稳地继续嘱咐她。
烦,说几遍了都。
萧旻珠在混乱中敷衍点头。
这会儿三更半夜的,人本来就犯困,加上魏蛟弄得她不舒服,萧旻珠就有些想睡了。
好在魏蛟也确实没弄多久,很快便结束了。
魏蛟简直不敢置信。
军营里的男人都吹嘘自己有多久,魏蛟听过最短的也有一刻钟,他刚刚有一盏茶时间吗?
好像没有。
萧旻珠有些惊讶,比她预想中的快了一点点,“结束了?那快洗洗睡睡吧,我困死了。”
语气听在魏蛟耳朵里像是失望。
做那件事的时候她也困吗?
魏蛟脸色不太好看。
“再来一次好不好?”他要证明自己。
或许是太过想急于证明导致紧张,再一置身那温暖的环境,结束的时候,魏蛟脸色可以说是灰败。
简单洗漱了一下,萧旻珠背对着他很快就睡着了,偏偏魏蛟睡不着睁眼到天亮,次日一大早就灰溜溜地走了。
他暂时无颜白天清醒的时候面对萧旻珠。
他那啥不太行,她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这都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娶到媳妇了,时隔半年,终于和媳妇贴贴了,偏偏他不行。
魏蛟又气又慌,要是长此以往下去,萧旻珠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好像萧旻珠也没说喜欢他。
魏蛟更难受了。
宋辽就见着魏蛟面色难看在帐子里踱来走去,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君侯,怎么了这是?”
魏蛟看到宋辽,欲言又止,很想问他前两次时间有多长,但这样不就把他自己暴露了吗?
魏蛟烦躁地挥了挥手,“没你事,你出去吧。”
魏蛟继续来回踱步,默默地想,快一盏茶时间,他应该也不算太严重,吃药能治好吧。
对了,他怎么把张甫春给忘了。
张甫春医术了得,这种问题肯定也能治。
魏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唤住即将掀帐离去的宋辽,急声道:“去把张甫春给我叫来。”
隔着书案, 魏蛟和张甫春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隔空对望, 久久未语。
气氛无端有些沉着。
张甫春垂着头, 提着药箱子的手紧了紧。
他如今在北营当驻军郎中,平日接触的也都是幽州的士兵,如果说从前他见着这些人只想避开绕道走, 但在军中待了两三个月,他发现幽州大营军纪严明, 大部分人都是极好相处的, 对他也礼待有加,就是性子粗狂急了些。
方才宋辽突然来帐子里寻他,说是君侯有要事找自己, 他就是个郎中, 找他还有什么事,无非就是生病受伤了要包扎处理。
于是张甫春急吼吼地提上药箱赶来魏蛟的大帐, 但他都来了这么久了, 对方也不说什么事, 就这样用复杂难言的眼神看着自己, 欲言又止,又止。
又联想对方刚刚将帐子里面的士兵都轰了出去。
难道,君侯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绝症?担心军中不稳,才提前将他招了过来问诊。
张甫春再三斟酌,问道:“君侯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可将症状告诉下官, 下官一定会为君侯全力诊治。”
魏蛟今日的坐姿规规矩矩,没有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跷二郎腿或者将腿放在桌子上, 这实在是有点不太正常。
魏蛟一向是要面子的,让他直接说自己不行,比拿刀子捅他一刀还难受。
“你先坐。”魏蛟还在打腹稿。
张甫春拘谨地坐在了他对面。
魏蛟又问:“吃牛肉干吗?”
他这里没有款待他人的茶水,只有上次从左贤王那儿顺便抢来的一大包牛肉干,他尝了下,挺正宗的。
张甫春讪笑婉拒:“下官不饿。”
君侯何时会这么有礼?
太不正常了。
完全不正常。
终于,魏蛟要开口了,张甫春连忙侧了侧他有时候听得不太清楚的耳朵。
魏蛟眼神乱瞟,手还不停地扣桌上的木屑,“就是……你那儿有没有吃了能让男子那个的时候时间段增长的药。”
“啊?”张甫春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到魏蛟又说了一遍,还真诚发问:“男子头两次只有一盏茶时间正常吗?”
张甫春从医几十年,跌打损伤,风寒热疮,不孕不育看过不少,也有不少有隐疾的男子来找他看病,所以关于男科他也相当有经验。
张甫春是个有医德涵养的大夫,但并不妨碍他对魏蛟遮遮掩掩把他叫来就是问这件事表示吃惊。
他抵唇咳了咳,“这个嘛。”
张甫春迅速收回面上惊讶,认真答复“患者”的疑惑,“按照常理来说,男子前几次同房,由于紧张、加上经验不足导致时间较短,都是正常的,一盏茶在合理时间范围内。”
听完张甫春的话,魏蛟松了一大口气。
太好了,他没病。
魏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这下他不用为此担忧了。
萧旻珠第二日睡到大中午才醒,知觉苏醒的那一刻瞬间感受到了身体跟重组了似的酸痛不已。
昨天太晚了,她只简单擦洗了下,现在才感觉到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萧旻珠命人抬了热水准备洗浴一下。
甫一入水,稍稍松缓了些,但胸口依旧疼,下身也疼。
萧旻珠垂头看了眼到处是红印儿的身体,咬牙切齿地将魏蛟那狗东西骂了无数遍。
没床品的家伙,连句慰问都没有,爽完就走是吧。
以后别想近她的身,狗东西。
旁边服侍的青竹白桃二人看着女郎身上遍布的痕迹也是脸红不已。
萧旻珠今日精神不济,随便用了点饭,就又躺床上去了,青竹贴心地将屋内的灯烛尽数熄灭,放下了挂着的帷帐,门窗只留了一条小缝通气。
屋内昏暗下来,萧旻珠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开了房门,轻步走了进来。
等萧旻珠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外已经是傍晚了,加上屋里没点灯,黑黢黢地一片,顿时有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和茫然感。
睡得太久,脑子还有点晕,过了好一会儿,萧旻珠才猛然意识到床帐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甚至以禁锢的姿势将她困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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