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烈酒入喉的那一刻,他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
“行啊,叶昭榆,敢在阿爹阿娘眼皮子底下喝九酿春,是嫌最近太逍遥了,需要阿娘来给你松松骨?”
叶昭榆被太阳晒的舒服极了,不断的将自己往厚厚的狐裘里缩,闻言,懒懒开口。
“唔,酒是我煮的,但喝的人是你,我可以是被告,也可以是原告。”
叶问荆嘴角一抽,手里的酒顿时不香了。
随后又无所谓的往后一靠,一身黑衣肃杀无比,脸部轮廓锋利漠然,像一把秉着严寒而出的剑。
他枕着一只手臂,马尾悠悠晃荡,修长骨感的手拿起桌案上的酒坛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散漫至极的调调。
叶昭榆听着耳边不断吞咽的声音,不悦的睁开眼睛,哀怨的看着对面。
“不在军营待着,跑回家作甚?”
“怎么?我还不能回家了?”
“能,但要是你再不将手里的酒放下,这个家以后你还是少回。”
那是她的酒!
叶问荆哼笑一声,星目含笑,带着几分桀骜难驯。
“反正都要成被告了,不喝白不喝。”
叶昭榆:“……”你妹的。
叶问荆拿着酒坛把玩,侧头瞥了一眼缩在狐裘里的人,抬脚踢了踢她的腿。
“翻过年关,你就十六了,有何打算?”
老叶自己不好意思,偏要让他来打听打听情况,看看这小丫头心里可有意中人。
也老大不小了,不说嫁人,但亲事总该有影了吧。
叶昭榆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看着他,“不翻过年关,我也已经十六了,你是不是撞到了脑子,把两个月前给我过的生辰给忘了?”
叶问荆顿了一下,随后无奈扶额,他果然不适合暗戳戳打听情报这种差事。
她确实已经十六了,那十六岁的生辰还是他们在船上给她过的。
那时,他刚从北境快太子一步班师回朝,随后又立刻马不停蹄地去黎州接她回家。
中途在中州水域相逢,随后便一起乘船归京。
紧赶慢赶,还是未能在她生辰前回京,他们索性便在船上为她庆祝了一番。
虽然过于潦草,但胜在真诚自由,他与萧如晔陪着那两个小丫头在船上疯闹了一整夜,直至东方泛白。
叶昭榆也想到了那晚,弯唇笑了笑,杏眼中盈满碎碎点点的光泽。
今年生辰终是没在任何一个熟悉的地方度过,却在湖面吹了一夜的风。
那风,既自由,又刺骨。
随后等她们到盛京时,恰逢今年的第一场雪兜头落下,一夜之间,雪满盛京道。
由南到北,由秋转冬,温度的落差太大,竟让她刚回到家便又大病了一场。
断断续续吃了快两个月的药,如今方有好转。
听阿娘说,是此前伤了元气,虽然伤已痊愈,但身体虚了太多,猛然一遇严寒,当是遭不住的。
叶昭榆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看向还在喝她酒的人,悠悠开口。
“是不是老叶派你来打听我的私事的?”
“咳咳咳咳!”
叶问荆一口酒水呛住,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高扬的马尾拂在脸侧,星目中含着泪意。
“没,没有的事,你哥这不是关心你嘛。”
叶昭榆轻呵一声,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发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问荆嘴角一抽,抱起酒坛就走。
他还是去练兵吧,那个简单。
暮色刚起,又是一场大雪,飞絮掩重城,琼花穿玉树。
书房里炉火正旺,叶政堂手里拿着卷轴,眉头紧皱,正一目十行的批阅。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簌簌白雪瞬间被风卷入房内。
叶昭榆裹着一件烟青色披风,袖中拢着一个白团子,跳脚似的走进来。
“唔,老叶,好冷,好冷……”
她几步走到火炉旁,将阿雪放在书桌上,伸手在炉边烤了烤,僵硬的手指瞬间暖了几分。
叶政堂放下手中卷轴,看着微微眯起眼睛的小丫头,蹙了蹙眉。
“怕冷还往外跑,不冻你冻谁?”
叶昭榆嘿嘿一笑,等手暖和了,又把阿雪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毛茸茸的耳朵。
“这不是想你了嘛,就过来看看你。”
叶政堂哼笑一声,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抬眸看她一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昭榆:“……”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叶政堂抬手将小丫头肩上的雪拍掉,又拿起铁钳夹了几块碳放进炉中。
“说说吧,有什么事要跟你阿爹商量。”
叶昭榆杏眼一弯,抬手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还是老叶最懂我。”
叶政堂端起一旁的热茶喝了起来,他养的女儿他能不知道。
叶昭榆想了一下措辞,随后沉声开口,“阿爹,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有很多事我都还没理出头绪,所以我想将重心放在这些事上,成亲的事,我暂时不打算考虑。”
叶政堂眉头一跳,心虚的喝了口茶,看来问荆暴露了。
随后他轻咳一声,看着一脸认真的小丫头,叹了一口气。
“阿爹不是想将你早早嫁出去,只是阿爹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有了意中人,阿爹便好将不断往你爹面前凑的青年才俊推了。”
小丫头如今二八年华,又一战成名,声名显赫,每天上门提亲的,能绕京城十圈。
就连他下了朝,都有不少大臣往他面前凑,暗戳戳的打听小丫头的情况。
他开始是不悦,觉得他家的白菜还小,怎么能这么早便让猪拱了。
随后又想,现在大好青年都在往阿榆面前凑,何不挑个最好的养养,到时候嫁人了也不会委屈了他家小丫头。
叶昭榆眼眸微敛,红热的炉火映在她的脸上,光影明媚,人面桃花,鬓发两侧的流苏垂动,微风一吹,晃动不已,灵动又高雅。
周身流露出几分内敛从容的气韵,不经意间带着几分锋芒。
她眼尾微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音色和缓。
“阿爹,都推了吧,我心里有人了。”

“什么!你心里有人了!”
叶政堂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十足,失去了平日里一贯的沉稳端重,随后又由惊转怒。
“是哪个狗崽子!你阿爹怎么不知道!?”
叶昭榆:“……”你刚刚不是这样的!
叶昭榆揪着阿雪的耳朵,没好气的看着他,“老叶,我要是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就要去打断人家的腿?”
叶政堂冷笑一声,将宽大的袖袍一甩,“腿?我打断他的脊梁骨,让他爬!”
敢一声不吭的拐跑他定安侯府的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叶昭榆:“……”
叶政堂平复了一下碎成几瓣的心,随后脑中什么一闪而过,他神情一顿,又坐了回去。
敛着眉看了一眼抱着兔子,心虚十足的小丫头,试探性的开口,音色略沉。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谢归?”
叶昭榆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阿爹。”
叶政堂面容肃穆,眉头紧紧皱起。
他对谢归,感激与敬佩并重,两次相救,乃他定安侯府永世不忘之人。
尤以第二次恩情最重,不仅救了阿榆,还救了黎州,此恩深重,当于心承记。
他们若两情相悦,他哪有阻拦的道理。
门第之见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阿榆喜欢。
可偏偏,他淹没在了黎州的战火中。
他看着静静抱着兔子抚摸的人,叹了一口气,看那小丫头的模样,大概是认真了。
可人都不在了,这可如何是好?
叶昭榆看着一脸纠结的人,杏眼狡猾的弯了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
“老叶,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刚痛失所爱,短时间内是走不出来了,想做点其他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所以,你别和我提成亲的事,往你女儿伤口上撒盐。”
叶政堂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看她一眼,随后不再提这件事。
天色逐渐变暗,大雪簌簌,寒风狂涌,檐角风铃叮呤作响。
叶昭榆看着被烧的滚烫的火炉,长睫微眨,轻声开口。
“老叶,我以后若是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你会不会生气?”
叶政堂眉头一挑,看着她,沉吟道:“这种事你做的还少?”
叶昭榆一噎,想了一下,换了个问法,“就是…不合祖训,有违礼法。”
叶政堂看着她笑了一下,一语道破,“想站在太子那边。”
叶昭榆眼睛一下瞪大,没想到他能猜到,随后点了点头,继续听着阿爹说话。
“阿榆,你先是你,然后是定安侯府之人,如今又贵为黎州城主,可入朝述职,你可以选自己想追寻的殿下。”
随后又话锋一转,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话里多了几分规劝。
“不过,自古卷入皇权之争的,都没什么好下场,若能脱身,那再好不过,若脱不了身,只会落得一个‘惨’字。”
叶昭榆眸光波动,她自然知晓。
不过那是败者才会有的下场,她不信太子表哥会输。
如今这般说,不过是不想对阿爹隐瞒,她做不到祖训说的那些,中立侍主,死守忠勇……
她有自己的思索和考量,更有不得不偏的理由。
她收了思绪,朝着一脸沉稳的人弯眸一笑。
“老叶放心,我站的很隐秘的,就连太子表哥自己都不知道。”
虽然总是说永远站在他这一边,表哥也应和着,可他却从未当真,以为是小孩子的喧闹。
殊不知,她不仅说了,她还做了。
叶政堂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鬼机灵。
不过,他也看好太子,保不齐他们最后殊途同归。
夜色幽沉,远颠雪起,一人策马疾行,飞鸿踏雪,直直朝着宫门奔去。
萧如晔站在窗前,背手而立,一身箔金蟒袍矜贵萧肃,敛着桃花眼,静静地看着廊间雪落。
殿内燃着熏香,白烟如云,敛韵倾芳。
他指尖摩擦着腕骨,带着几分有规律的律动,像是在数着时间,等什么人。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一人便风尘仆仆的从殿外走来,看着站在窗前的人,上前跪地行礼。
“参见殿下!”
“起来吧。”
萧如晔转身走到太师椅旁坐下,接过近侍递来的茶,慢慢悠悠地喝了起来,等着那人的下文。
“禀殿下,属下查了在刑部任职的每一个人,从一名小衙役那里得知,宁国公府行刑那日,牢里莫名少了几个死囚,由于是死刑犯,便没人声张。”
萧如晔瞳孔一缩,随后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音色冷戾。
“继续。”
这是他的暗探,半年前,让他扮成刑部的一个小衙役,混在其中,慢慢收集可用信息。
如今,倒是有些消息了。
“属下顺着这点蛛丝马迹查了下去,发现那日行刑后,宁国公府所有人的尸骨都被人一把火烧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萧如晔眼眸流转,上挑的桃花眼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幽幽开口。
“你认为,他们这般做,是想要掩盖什么。”
“是,属下认为,宁国公府之人并未死绝,有几人一定被死囚换了下来,所以才将尸体烧了,掩盖真相。”
萧如晔指尖点着桌面,垂眸沉思。
那时萧如顼已入狱,能在外边这般周旋,替萧如顼保住几个宁国公府的人,只能是藏在暗处的同谋了。
能有这般手段,在死牢来去自如,看来地位也不低。
“还查到什么了?”
半年之久的打探,不可能只查到这点东西。
“属下又将那晚去过乱葬岗的人查了一遍,发现放火的是一个搬运工,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将尸体全部烧毁,然后又将几具死尸搬出了城,放在城外驿站旁。
听人说,第二天,那驿站莫名其妙丢了几匹马,有人看见几个藏头露尾的人骑着马向岭南的方向去了。”
萧如晔抬手揉了揉眉骨,眼底戾气十足,“明日一早,派人快马加鞭赶去岭南,将人给孤揪出来!”
那些幸存者定是宁国公的后代,地位不凡,找出他们,便能知道他们的同盟是谁。
次日一早,一人领着数人策马出城,马蹄声疾,碎雪如飞,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盛京长道。

万山载雪,明月薄之,月不能光,雪皆呆白。
室内幽暗无比,借着微弱月光,恰能看见一人含眸站在窗前,背手而立,一身黑衣肃杀无比,三千青丝被黑色发带高高束起,寒风一吹,飘扬十足。
窗外风雪愈演愈烈,寒意肆意蔓延,像是要将整个皇都葬在冬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一女子缓缓走来,身姿摇曳,清媚风情,抬眸看了一眼背身站在窗前的人,眼角泪痣一闪而过。
她抬手将门关上,随后一敛朱袖,缓步走了过去,衣裙翩跹,妩媚又清冷。
“姑娘。”
叶昭榆淡淡嗯了一声,整个人陷在幽沉的夜色中,端肃又沉寂。
窗外风雪漫过双眼,寒蝶栖于发上,她微微眯了眯眼睛,良久后开口。
“如今盛京,局势如何?”
丹娘缓步走到案前坐下,眉眼低垂,身姿翩然,抬手取过火折子打开,伸手将桌案上的蜡烛点燃。
暖黄色的光瞬间倾泻而出,顿时将整个室内照亮,寒意驱赶,暖意盈门,多了几分活人气。
她一边拿起铁嵌夹过几块木炭丢入将灭不灭的火炉中,一边不急不缓道:
“四海之乱刚刚结束,各处都在休养生息,京中自是忙的不可开交,为各地恢复生计奔走,但也并无大事发生,不过……”
她话锋一转,拿着铁嵌的手一顿,抬眸看着窗前那道纤细高挑的身影,沉声道:
“自黎州之围一解,各地倒是有不少声音传入京城,说姑娘手下有一猛将,为您战无不胜,为您所向披靡。”
叶昭榆抱臂斜靠在窗前,任凭风雪吹透全身,马尾高扬,肆意无比。
闻言,回头看她一眼,微微挑眉。
“哦?是又如何?”
丹娘愣了一下,朱袖被风吹起,翩然欲舞,她直直看着倚在窗前的人。
半年之久未见,她,好像比从前多了几分锋芒与力量。
单单一问,便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压迫感。
不过也对,战场上拼杀过的人,又怎能没点血性和锋芒呢。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飘雪,就几息的功夫,便已雪满皇都,随后抬手将窗扇合上。
看着身边的人,这才发觉,曾经半大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与她齐平,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随后敛了敛情绪,缓缓开口,“姑娘勿要掉以轻心,传闻,姑娘的那员猛将,乃西域的君王,这对您十分不利。”
叶昭榆走到案前坐下,抬手拂去肩上落雪,蜷了蜷冻僵了的手指,懒懒开口。
“传闻的不错,他的结局也一并传回盛京了?”
丹娘抬手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眸光流转,音色低缓。
“传闻,他兵逢绝路,不入归途,淹没在了纷飞的战火中。”
“那西域君主呢?”
“西域君主自然安在王庭。”
叶昭榆轻笑一声,拿起茶盏转了转,眼中扯出一抹讥诮。
“那他们还在吠什么,该死的已经死了,该活的还好好活着,有本事亲自去王庭问问,看看西域君主来没来过中原!”
本就死无对证,任凭他们怎么蹦跶,只要西域君主不认,谁说的话都不好使。
“正是如此,才没人敢公然指认定安侯府与西域有染,不过这件事依旧传上了朝堂,怕是翻过年关,陛下会亲自来问姑娘。”
叶昭榆喝了一口茶,眸光波动,阿爹从未与她提起此事。
想是怕她难过,索性不提,也好让她安心养病。
自黎州归来,她未曾踏出侯府半步,就连舅舅为她补办的生辰宴,她都未曾亲自出席,外界的传闻自是传不到她耳朵里来。
阿爹将她保护的很好,以至于连只言片语她都未曾听到。
她叹了一口气,垂眸看着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火苗,轻声开口。
“去,将散播谣言的人都找出来,看看他们背后是谁在指使。”
除了那个从黎州逃了的黑袍老者,她找不出第二个知道谢归秘密的人。
这谣言的传出,自是与他有关。
“是。”
丹娘看着半阖着双眸沉思的人,踌躇片刻,沉声开口。
“姑娘此前让我们找的人,线索太少,并不能甄别具体是谁?”
此前她从黎州传回一张黑袍老者的画像,让她们在盛京找人。
可那人除了身形与着装,并无半点外貌显示。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