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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本郡主答应了!”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阿榆应了本君,便没了反悔的机会了。”
“不反悔。”
摩那娄诘替她掖好被角,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起身便往外走。
叶昭榆打了一个哈欠,嘟囔道:“明日我便不陪你了,我得去皇宫将剩下的事了结了。”
摩那娄诘眸光微动,琉璃色的眼眸幽深,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阿榆若是对那六皇子下不去手,本君倒是可以代劳。”
动了她,就别再想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叶昭榆动作一顿,睁着眼睛看着床幔,缓缓开口,“不用,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没有那菩萨心肠。”
从他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念头起,她们的亲缘也算是尽了。
她醒来时,出奇的没有愤怒,平静的像是未经波澜。
原来对一个人彻底失望后,连最后一丝情绪都收回了,丝毫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一点感情,哪怕是愤怒,他都不配了。
既然事已至此,那便将所受的伤害变成最锋利的刀刃,反捅回去,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回赠。
想必六表哥已经收到了她的回馈,如今正在皇宫做最后的挣扎,就等明日一早,她再去给他最后一击。
储君之位的争夺中,他,出局了。
次日一早,宫里便来了人,宣盛安郡主即刻入宫。
叶昭榆撑着伞,缓步走在宫闱之中,周围云似烟涌,雨如散丝,风一吹,便乱了雨帘,随着她的青丝散在风中。
红裙翩跹,身姿窃婉,在细细密密的雨帘中若影若现,不一会儿,便彻底淹没在了茫茫烟雨之中。
六皇子跪在甘泉殿门口,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滚落,长发贴在脸上,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狼狈至极,丝毫不见昔日的华光。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去,只见一红衣女子撑着伞,停在不远处看着他,目光平静无比。
他死死盯着她,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我竟没想到,阿榆妹妹还有这般厉害的手段!”
她竟然暗自查出了他私造兵械、结党营私之事,还将证据通过叶知韵的手呈给了他父皇。
不显山不露水的便将他置于死地,当真是好手段!
叶昭榆一步步的朝他走近,裙裾飞扬,发间流苏微微晃动,带着几分不急不缓之意。
她将伞往他的头顶偏了偏,垂眸看着他,淡声开口,“原本,只要你不妄动,我便不会动你,可你偏偏要来招我,那便别怪我不念情分了。”
六皇子死死瞪着他,眼球红的快滴出血来,嗓音嘶哑。
“我要你侯府势力是真,想要你做我的正妃也是真,就算手段不耻,但我对你九分真心,你可看见了一分?”
叶昭榆垂眸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既然你也知道手段不耻,便别将心捧出来,更别配上“真心”二字,真心不配。”

第151章 好漂亮啊!
细雨和风,天阴云暗,蒙蒙烟雨笼罩着整座宫闱,琉璃瓦上浸着大片水光,泽光潋滟,恢宏十足。
叶昭榆提着裙摆走在白玉阶上,黑色腰带收着纤腰,姿态悠然,步履从容。
三千青丝散于身侧,风一吹,翩然若舞,风华绝杀。
她侧头看了一眼落后一步同行的人,缓声开口,“魏公公,舅舅可还在生气?”
魏海笑眯眯的看着她,尖细的嗓音徐徐展开,“郡主一来,陛下心情便好多了,现在正在殿内小憩呢。”
随后看她一眼,意味深长道:“郡主若有冤屈,可一一陈来,陛下定会为你做主。”
叶昭榆浅笑一声,上了汉白玉阶,放下裙摆,一敛衣袖,姿态端然的朝着殿内走去。
“多谢公公提点。”
矮榻上,盛帝正闭着眼睛假寐,突然听见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
便见身姿窃窈的人缓步走来,红裙摇曳,仪态万方,就连一双沉静的眼眸中都带着几分淡淡的威严。
他坐起身来,抬手揉了揉额角,看着来人,打趣道:“阿榆果然长大了,就连如今走路,都有几分你阿娘的样子。”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发间步摇微晃,敛衣行礼,随后走近替他按揉太阳穴。
“舅舅谬赞了,我就只能装那么一小会儿,离阿娘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盛帝哼笑一声,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按摩,音色悠然。
“你倒是实诚,你母亲可是你皇祖父最宠爱的公主,诗书礼仪都是一众人的魁首,你和永嘉要是有你母亲一半的好,朕也就知足了。”
叶昭榆顿时感慨道:“果然,我们就像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这俗话诚不欺人啊。”
盛帝嘴角一抽,睁开眼睛,无奈的看她一眼,“阿榆倒是有自知之明。”
随后起身朝着殿后走去,“走吧,陪舅舅去逛逛。”
“好嘞!”
叶昭榆提起裙子,小跑着跟了上去,像是一团热烈的火焰突然撞进一座孤寒的宫殿,顿时为宫殿添了几分艳色,留了几分暖意。
斜风吹偏细雨,带着蒙蒙雨雾,笼罩着一池春水,泛起了丝丝涟漪。
叶昭榆站在栏杆旁,抚摸着孔雀白色的翎羽,呐呐道:“好漂亮啊,舅舅。”
眼前是一只稀世罕见的白孔雀,眼睛呈淡红色,全身洁白无瑕,羽毛没有任何杂色,高贵优雅到了极致。
像是雪山之巅的神鸟,圣洁神秘,就连几声清啸中都带了几分远古的神秘。
盛帝看着爱不释手的小丫头,微微挑眉,“阿榆喜欢?”
“太喜欢了,要是它现在对我开屏,我都想答应它的求爱了!”
好漂亮啊!
“此乃你五表哥昨日派人送来的,听闻是在那九嶷山寻得的,倒是个稀罕物。”
孔雀常见,可这白孔雀却是第一次见,通身的那股子高洁让人心生几分膜拜之意。
叶昭榆抬手想去摸白孔雀的脑袋,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吓退。
她悻悻地收回手,孔雀好斗,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和善,被啄一下,能疼个几天。
盛帝走到叶昭榆身边,看着爱不释手的小丫头,缓缓开口,“阿榆若喜欢,待会儿朕便派人将其送去侯府。”
叶昭榆眼睛一亮,侧头看他,一脸讶然,“舅舅这么大方!这可是稀世罕见的白孔雀,舅舅这就送给我了?!”
盛帝瞥了一眼栏杆上的白羽,威严的眼中盈满笑意,笑着开口,“它能讨得我们阿榆欢心,倒是有几分用处。”
叶昭榆眼波流转,指尖拨动着孔雀的尾羽,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
“舅舅不必如此,是六表哥得罪了我,怎能让您来为他赔罪。”
盛帝叹息一声,音色浑厚,“子不教,父之过啊。”
叶昭榆侧身看他,摇了摇头,“舅舅,您将他教到成人,该尽的责任与义务已经尽完,往后的路该怎么走,是他自己的选择,同样,他得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您无法一直为他的行为买单。”
盛帝目光波动,面露几分沉痛,“朕以为朕的儿子,入则孝,出则悌,未曾想,竟然一个个都如此混账,老三意欲谋反,老六也不遑多让,还敢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朕当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叶昭榆摇了摇头,抱着盛帝的胳膊蹭了蹭,“才没有,舅舅最好了,是他们辜负了舅舅的期望,让舅舅如此伤心。”
盛帝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疲惫难掩,“委屈我们阿榆了,阿榆想怎么惩罚那逆子,舅舅都答应你。”
叶昭榆长睫眨了眨,耳边蓝玉吊坠闪着幽暗光芒,缓声道:“就依律法处置,舅舅不必为我偏私。”
盛帝背手而立,抬眸看着泛起一圈圈涟漪的湖面,沉声开口,“那便按照律法处置。”
雨越下雨大,伴着几声惊雷倾盆而下,带着摧枯拉朽之势,不顾一切地冲刷着世间万物。
叶昭榆与魏海一起出了甘泉殿,手中各拿一道圣旨。
魏海拿着一道圣旨,缓步走到六皇子面前,朗声宣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萧如嵩,敢悖天常,不尊礼法,私自结党营私,暗造兵械,野心甚笃,且不顾人情,欲对盛安图谋不轨,实乃可恨,自今日起,剥其皇子之身,贬为庶民,囚于北海,终身不得归京,以正国法!”
六皇子一下瘫坐在地,冰冷的雨水砸在他的脸上,他面色极尽惨白,后知后觉的大叫起来,不停地朝着殿内磕头。
“儿臣知罪,儿臣知罪,请父皇从轻发落!请父皇从轻发落……”
北海苦寒,一辈子的幽禁,无异于将他赐死在了他乡。
“父皇,父皇,请再给儿臣一个机会,请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叶昭榆撑着伞站在不远处,透过纷繁的雨帘看着跪在雨里,不停地对着殿门磕头的人,额头上的鲜血染红了白玉阶,她眼睫颤了颤。
六皇子以头贴地,换不来一句宽恕,只余冰冷的雨水应和着他的哀鸿。
他狼狈的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雨水落进眼里,泛着生疼。
“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盛安!你体内不愧流淌着帝王家的血,骨子里都透着冰冷,和我们一样狼心狗肺!哈哈哈哈哈……”
叶昭榆眸光微动,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眶上,轻声开口,“抬爱了,我怎能和表哥相比,只是,你也心痛么,心痛我当真对你下的去手?”
六皇子死死地望着她,眼角浸出的泪被雨水淹没,不落一点痕迹。
叶昭榆看着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可谁不疼呢,曾经你每一次莫名的叨扰,我都未曾心生厌烦,因为我一直记着你幼时的关照,将其好好收藏,可你偏偏要将它消磨,是你先背叛我们之间的亲情的,是你。”
叶昭榆眼睛一热,委屈的看着他,透着几分难掩的倔强。
她包容着他的骚扰,因为她们是亲人,她漠视着他的罪罚,因为她们是路人。
权势终究让她们形同陌路,两看生厌。
六皇子瘫软在地,任雨水冲刷,他看着转身离开的人,红着眼睛开口。
“如果我是萧如晔,你是不是就能回头看看我,就能站在我的身边辅佐我?”
叶昭榆步伐一顿,随后又撑着伞往前走,极淡的嗓音散在雨帘之中。
“你不必做萧如晔,只要你站在我身边,我便能护你,无人敢伤你扰你,你这辈子都可顺遂无虞。”
可惜,背道而驰却是常态,殊途也不尽是同归。

晚风吹尽朝来雨,夕阳烟树,万里天光暮。
叶昭榆仰头喝了一口酒,蹙了蹙眉,“啪”的一下将酒坛砸在地上,将周围人吓的一抖。
“掌柜的!本郡主要的是九酿春,你这上的什么酒,还不将九酿春端来!”
掌柜颤颤巍巍地推了一下小二,小二瑟瑟发抖的走上前去,看着那小祖宗,结巴道:
“叶,叶,叶小侯爷对盛京所有的酒馆都下了令,若郡主来喝酒,九酿春三壶封顶,若,若我们敢多上一壶,就拆,拆了我们的店。”
叶昭榆嗤笑一声,一脚踩在桌面上,扬起下巴开口,“本郡主今日心情不佳,若是你们再不上酒,不用等我哥来拆,本郡主现在就拆了你们的店!”
小二看了看掌柜,掌柜哎呦一声,闭着眼睛摆摆手,“上酒,上酒!”
这盛京城的小霸王,谁敢得罪啊,连侯爷来了都得哄着的人,他们得罪的起?
叶昭榆轻哼一声,拿过小二端来的酒,仰头喝了起来。
一群纨绔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进了酒馆,刚要往楼上走,突然瞅见了什么,立马围了过去。
“大哥!好久不见啊,多久没找兄弟们喝酒了!”
一群人围着叶昭榆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她蹙了蹙眉,一下将一坛酒砸在桌子上,抬眸瞪他们一眼。
“想喝就来,不来就滚。”吵死了。
叶小弟们一下噤声,随后又大笑一声,陪着她喝了起来。
“喝喝喝,大哥喝酒,小弟哪有不陪的!”
暮光渐渐隐退,星星眨着眼睛出来,猛然间淋了一身的夜雨,泛着湿冷的清寒。
叶昭榆醉眼朦胧,看着歪歪斜斜的趴在桌子上的人群,乐了起来。
“行不行啊,就这点酒量?”
闻言,叶小弟顿时挣扎起来,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大着舌头开口,“男人不能说不行!我行!”
说完拿过酒碗,仰头又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她,得意一笑。
“看见没,本公子行得很!”
叶昭榆轻呵一声,摇了摇手里的酒坛,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抬起下巴,也得意的看着他。
叶小弟顿时欲哭无泪,趴在桌子上哀嚎道:“大哥,你今天是受了什么打击,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打击我们这群小弟啊,非要将我们全部干趴不可吗?”
叶昭榆摇头笑了笑,歪头看着桌上的酒杯,慢慢倒了一杯,端起来,仰头喝尽。
“杯酒释前尘,懂吗?”
随后也不管他们,步伐不稳的往外走,背影说不出的洒脱。
酒尽了,缘散了。
叶昭榆扶着门框,摇了摇脑袋,抬步往外走,腿一软,顿时向前踉跄一下。
一只大手瞬间掐着她的腰将她带起,指骨如玉,上面带着暗金色指环,雕刻着古老神秘的纹路。
叶昭榆抬手揽着他的脖子,将脑袋放在他的肩上,任凭他抱着她向前走。
“来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去喝一杯?”
摩那娄诘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她往前走,步伐闲散,垂眸看着她,弯了弯唇,嗓音低沉。
“过瘾了?”
“过瘾。”
“只此一次,下次若要饮酒,找本君作陪。”
叶昭榆眯着眼睛笑了笑,目光迷离,“好啊,君主可要让本郡主尽兴。”
摩那娄诘眸色慵懒,红衣招摇,墨发飞舞,腰间坠着一枚青鸾玉佩,贵气逼人,嘴角噙着一抹笑,“好。”
叶昭榆满足的弯了弯唇,随后闻到了什么,顿时软声开口,“阿诘哥哥,我要吃糖炒栗子!”
摩那娄诘身形一顿,心脏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柔软至极。
他垂眸看她着,轻声开口,“吻我,我便给你买。”
叶昭榆仰头凑了过去,一触即分,眸光带着几分醉意。
“唔,亲了,你去买吧。”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看着诱人十足的小丫头,用拿着伞的手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上,随后朝着一处小摊走去。
“老板,来一份糖炒栗子。”一锭银子稳稳落在摊位上。
小贩抬头看了一眼抱着人,撑伞而来的红衣公子,身姿修长,气势沉稳,伞面很大,几乎将抱着的人全部遮住。
他一边装栗子,一边笑着开口,“这栗子要趁热吃,令爱睡着了,醒来应该吃不上热乎的了。”
摩那娄诘蹙了蹙眉,身上的人一下抬起头来,嘟囔道:“我才没睡着,我要吃热乎的!”
摩那娄诘无奈的摇摇头,抬手接过小贩递来的袋子,微微颔首,“劳驾。”
随后将袋子放进小丫头的怀里,转身带着人离开。
叶昭榆捧着栗子烫的轻哼起来,在他怀里蹭了蹭,“哇呜,好烫~”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人,轻叹一声,随后淡声开口,“乌藉,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从暗处闪出,悄无声息地落在两人面前。
“参见公子!”乌藉抬手见礼。
“替郡主拿着栗子。”
乌藉身形一顿,默了一瞬后,走过去将叶昭榆手中的栗子拿在手里。
心里却响起一阵咆哮,啊啊啊啊,他以为君主唤他出来是要委以重任,没想到就是让他出来当小厮!
乌藉鼓了鼓腮帮子,微卷的头发有气无力的垂在肩头,拿着栗子走在两人身后。
叶昭榆趴在摩那娄诘的肩上,睁着圆润的眼睛看着乌藉手中的栗子,吞了吞口水,软声道:“快给我剥一个,我想吃!”
乌藉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将栗子往身后一藏,做着口型,“不给。”
“呜呜呜呜,藉将军要造反,他不给我吃,呜呜呜……”
摩那娄诘哼笑一声,懒洋洋地开口,“自己说服他,本君不管。”
叶昭榆双手耷在他的肩上,朝着乌藉伸手,“给我剥一个嘛,就一个……”
乌藉拿出一颗栗子剥开,抬手朝她递去,随后在她快要拿到时,又瞬间缩回手。
气的叶昭榆张牙舞爪的要朝他扑去,气鼓鼓的吼道:“我自己剥,不要你了!”
乌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然后将栗子递给她。
一高一矮行走在雨夜中,踏碎一地晦暗,笑着逗弄着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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