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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如今韵曲已尽,封琴而止,只余廖廖河海山川。
你可知,我的琴在为你封存。
而你去了远方,我留在了时间洪荒,岁月不曾饶人,你,不曾等我。
PS:更这一章是想补充一下柳清瞳的感情旁白,然后向宝子们请一下假。
五月份是临近毕业的最后一个月,一直在忙毕设和论文,然后还有一堆毕业的事需要落实,实在抽不出时间写文,抱歉。
等五月忙完,会静下心来将文写完,实在抱歉,还请各位谅解。

蜿蜒浩荡的长队自盛京南下途经中州,两人蓦然策马出了长队,随后扬鞭直奔西南。
“你等往黎州去,我去接一个小丫头回家,届时黎州汇合。”
“不可……”
“放心,大乱已平,四海归心,无人敢来拦我的路!”
不等众人说完,两人便已策马远去,落日熔金,马蹄声疾。
大漠深处,雪急风骤,旌旗招展,无数士卒自北幽疆土收兵凯旋。
一黑衣少年扬鞭策马,自队尾浴雪而来,身后无数雄鹰追逐盘旋。
随后他猛地在一马车前勒马停下,额前嵌着蓝宝石的金色抹额一闪,碧眼微敛,右手抚肩朝着车内一礼。
“属下想去一趟西南三州,还望君主应允!”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在了他的身上,随后现场顿时响起一阵调笑打趣。
他毫不躲闪,也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张狂的少年气,挽着缰绳坐在战马背上,等着车内之人应允。
一阵轻笑缓缓从帘中传来,带着十足的慵懒散漫。
“去吧,注意分寸。”
“是!”
又是一阵风骤雪急,黑衣少年像是一粒微尘瞬间被吹散在雪白长卷边缘,随后越吹越远。
某座古城,四周沙丘被大雪掩埋,整个世界雪白空静,好似高处琼楼,带着十足的凛冽孤寒。
不远处,一抹淡黄色的身影静静站在城楼之上,在她身后,是交织的绳索系着的五彩经幡。
风每吹动一次,便是一遍祈愿。
她不知系了多少,也不知求了多少。
萧瑶敛着衣袖站在城楼之上,神色平静,抬眸看着中原的方向,一直看着,眼底是说不出的悲戚。
她什么都知道了,哥哥的死,父皇的恶,盛安的痛,侯府的屈,她都知道了。
从一开始的崩溃绝望,到现在的平静麻木,都是她在撑着她。
她不敢想她有多痛,她只听闻便已心魂俱碎,更何况是身处其中。
她已经失去了哥哥,不能再失去她,她太痛了,不能让她再痛。
她还要等她来,给她一句对不起。
是她萧氏负她,她未曾负任何人。
“公主,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月牙上前一步,将手中淡黄色的披风覆在她的肩上,看了一眼又落雪的穹顶,缓缓开口。
萧瑶抬手接了接雪,盯着落在掌心上的雪子,长睫眨了眨,喃喃开口。
“叶昭榆,又下雪了。”你何时来接我。
她叹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去,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生生将这寂静无声的古城打破。
她眼睛一下瞪大,瞬间回头,顿时与策马而来的人对上,猛然被那幽暗无比的眼神震了一瞬,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待回过神来,失望的收回目光,缓步往城下走去。
刚走了几步,便听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那人便上了城楼,几步走到她的面前。
她敛着衣袖站在原地,神情平静,身姿端然,任凭周围风雪吹着她的衣裙,抬眸看着挡在眼前的人,缓缓启唇。
“何事?”
画殷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微微喘息片刻。
随后看着日夜兼程想要见到的人,却失了满身光彩,不复往日天真烂漫,心里微微痛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抬手将怀里的纸包拿出,取出里面的东西递了过去。
萧瑶看着凑在眼前红艳艳的糖葫芦,愣了一瞬后,看了一眼月牙。
月牙会意的去接过纸包,怎奈对方却不放手,只直直盯着她们公主。
“你不喜欢?”
“不喜欢。”
画殷一愣,耳边金坠顿时随风荡了几下,落寞十足。
“那你喜欢什么?”
萧瑶眸光平静,理了一下裙摆,缓步朝着城下走去。
“与你无关。”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一只大手蓦然横在她的身前,大有几分不说清楚就不让走的架势。
她停在原地,抬眸瞪着他,满腹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愤然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大盛亡了,我不再是公主,你便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
“不是。”
“不是就把路让开。”
话音落了几瞬,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她的耐心已然告罄,一甩衣袖高声呵斥。
“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话音刚落,那人猛然冲过来将她抵在墙边抱起,碧眼幽暗,笑了一声。
“以下犯上?早就想了,公主殿下。”
月牙一惊,腰间软剑瞬间出鞘,画殷旋身一闪,抱着人足尖一点蓦然跃上城墙,随后俯冲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月牙救我!!!”
莫大的失重感顿时惊的萧瑶大叫出声,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止不住的往身后缩了缩。
画殷垂眸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的人,冷峻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随后点着雄鹰的脊背朝着远处掠去。
“我大漠奇珍无数,总有公主喜欢的东西,我带公主去找,总能找到。”
“我才不要!!!”
夜色阑珊,舞乐悠扬,古城之中,流光溢彩。
某处摊位,一身姿挺拔的少年腰悬数把短刀,额前戴着幽蓝宝石镶嵌的金色抹额,拿着一袋烤包子跟在一身姿纤细的女子身后。
陪着那人穿梭在人群中,悄无声息的将想要靠近的人隔开。
周围人的目光不断落在陡然闯进人群中的中原女子身上,眼中全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好贵气的小美人!
听闻城中确实来了两位中原女子,却从未见其出过主城,今日倒是难得一见。
萧瑶缓步穿过人群,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口,顿时被烫的眯了眯眼睛。
她咽下一口包子,侧头瞥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人,冷哼一声。
“就算你今日带我将整座城池逛遍,也找不出我喜欢的东西的!”
“刚刚那个栗子酥可喜欢?”
“喜欢!”
画殷抱臂看着说完笑容一下僵在脸上的人,挑眉笑了一下,随后抬手将她弄乱了的发髻理顺,缓声开口。
“喜欢便好。”
闻言,萧瑶一下停住步子,抿了抿唇,心里泛起万千酸楚,眼中缓缓蓄起一阵水汽,随后越蓄越多。
“那是……我父皇喜欢的,我,我恨他,恨他将好好的生活变成了这副样子。
可我又忍不住可怜他,可怜他高高在上一辈子却落得那般结局……,可好像也只有那般结局,才对得起他负的所有人……”
画殷看着哽咽不已的人,抿了抿唇开口。
“那是你的父亲,你想怎样便怎样,没人来指责你。”
萧瑶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随后看着不远处的寺庙,许多人进进出出,她抬手指了指那里,抽噎开口。
“我想去给父皇和哥哥点一盏长明灯。”
“好。”

又一更风雪,凄风数十重。
萧瑶敛着衣袖站在满是油灯的供台前,任凭周围冷风吹着她的衣摆,听着门外大雪簌簌,目光落在台上随风摇曳的两盏酥油供灯上。
眼中是说不出的悲苦,鼻尖一酸,一滴泪猛然砸在地上。
她抬手草草擦了一下脸上的泪,双目通红地盯着越烧越旺的火苗,深深吸了一口气,音色颤抖着开口。
“生不能相见,死不能相逢,他们……怎么不等等我?”
画殷看着满目悲恸的人,又看向供台上为大盛天子与太子点的长明灯,眸光波动,抿了抿唇,笨拙地开口安慰。
“他们,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萧瑶眸光轻颤,嘴角扯出一个笑来。
“人死之后有来生吗?”
“有。”
大漠之人信奉神灵,他们一直相信来世今生一说。
闻言,萧瑶撩起裙摆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目光虔诚的落在那两盏供灯上,缓声开口。
“若有来世,愿都不生在帝王家,普通也好,清苦也好,至少……我还能有父亲,哥哥陪在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夜里大雪已至,寒风呼啸而过,殿外经幡随风飞扬,依稀还能听见经筒被吹动的声响。
萧瑶起身,看了一眼在进进出出的人影中斜靠在大殿门口的人,嘴里呼出一口白雾。
“走吧。”
画殷点了点头,伸手将怀里的一个纸包拿出,抬手递了过去。
“趁热吃。”
萧瑶看了一眼手中还有余热的胡饼,长睫眨了眨,低头咬了一口,随后缓步往回走,含糊开口。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画殷垂眸看着眼眶还泛着红意,但面上悲怆的情绪已然减轻许多的人,抿了抿唇,开口道:
“我本该时时刻刻守在君主身边,如今却冒着风雪从北疆赶来见你,我的企图,难道公主不知?”
萧瑶眯着眼睛咽下一口胡饼,看着在夜色中不断翻涌的大雪,而一只大手却始终遮在她的头顶。
再迟钝的人恐怕此时也该察觉,他今日来,从来不是为了找她的不痛快。
往前细想,他好似也未曾真正找过她不痛快。
只是当时自己孩子心性,记仇的很,冒犯过她的人,她大都看不顺眼。
回过神来,她侧头看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矜娇十足。
“别想,本公主不可能留在这里。”
画殷右手食指摩擦着腰间刀柄,微卷的长发散在身后,耳边金坠随风摇摆,闻言,碧眼幽深,咧嘴笑了一下。
“偏想。”
“强扭的瓜不甜。”
“我喜欢吃不甜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风雪漫过,身后大殿之中,两盏供灯随风摇曳。
四周墙壁都被烛火映黄,门内光晕无限拉长,照着两道一高一矮的人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回到城中,天色已然不早,风过雪原,带来更深夜寒。
萧瑶刚踏入城主府,守在门口的月牙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当注意到提灯跟在她们公主身边的男子时,目光一下冷了下来,狠狠瞪他一眼,随后示意公主进去。
萧瑶掸了一下落在肩头的雪,转头看向画殷,眸光波动,缓缓开口。
“天晚了,回去吧。”
画殷点了点头,抬手将灯笼递给她。
“早些安寝。”
萧瑶接过灯笼,转身往院内走去,绕过一个被雪盖满的荷花池,来到她如今居住的院子。
刚一推开门,满室的暖光瞬间映入眼帘,有两道身影正悠悠映在屏风之上。
“啪嗒”一下,手中的灯笼顿时掉在地上。
她茫然地回头看着月牙,月牙朝她弯唇笑了笑,缓声开口。
“公主何不进去看看。”
萧瑶扶着门往里走,慢慢朝着屏风后挪去,心却犹如擂鼓。
当绕过曲折画屏,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时,她一下便挪不动步子了,眼中瞬间蓄满委屈与酸楚。
那人放下手中茶杯,一头乌发散在身后,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自己,眼尾轻压,缓缓开口。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听到久违的声音,萧瑶眼里的泪一下夺眶而出,顿时小跑着扑进她的怀里,大哭出声。
“呜呜呜呜,叶昭榆,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那么残忍……”
不仅不知,最后竟还要她来救她,怎么能这样!
叶昭榆抱着哭的不能自已的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她在替萧徜道歉。
可她何尝又不是受害者,她的父亲亲手捏碎了她的世界,逼死了她的哥哥。
谁能料到,很多恶人,面目慈祥,防不胜防。
不到片刻,便感觉到肩头被洇湿了一片,叶昭榆抬手拍了拍她的脊背,长睫轻敛,叹息一声。
“都过去了。”
叶问荆拿着茶盏坐在一旁,听到此话,抬眸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说的风轻云淡,可又有谁知,这句话的背后包含了她这一路走来的多少辛酸。
若她没能咬牙挺过来呢,这一切都过不去了。
萧瑶在叶昭榆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她要将这一年多来的所有的委屈与悲痛全都宣泄出来。
叶昭榆也不自觉地湿了眼眶,不断抚着她的脊背,弯唇笑了一下。
“大乱已平,永嘉,我来接你回家了。”
她说过,她会将所有送走的人都接回来,她要接所有人回家。
萧瑶抽噎着抬头,红着眼睛看着她,声音是哭过后的沙哑。
“中原,中原还能是我的家吗?”
她是萧氏皇族,是萧氏皇族负了所有中原百姓。
叶昭榆认真地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音色肃然。
“你是中原最尊贵的小公主,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叶问荆看了一眼带着小心翼翼与惭愧的小丫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哼一声。
“以前那股蛮横劲呢,现在怎么焉成这样了?这可不行,我们可不能接一个胆小鬼回去。”
闻言,萧瑶嘴一扁,一下又抱着叶昭榆大哭出声。
“呜呜呜呜,他骂我是胆小鬼,呜呜呜呜……”
叶昭榆满脸黑线地瞪了叶问荆一眼,刚哄好,你又给我弄哭!
叶问荆轻咳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月上中天,萧瑶哭累了,攥着叶昭榆的衣袖睡了过去。
叶昭榆将人抱上榻后,捶着半边已经麻了的胳膊往外走。
叶问荆见状,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叶昭榆赞许地看他一眼,随后接过热茶靠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窗外雪落,目光说不出的复杂,轻叹一声。
“那小丫头……变的敏感了。”
叶问荆靠在椅子上,星目深沉,缓缓开口。
“死了太多的人,怎能还留得住天真率性。”
叶昭榆收回目光,垂眸盯着杯中浮叶,感受到指腹处的热意,眸光静默,片刻后释怀一笑。
“也是。”
回不去的,何止是时间。
“准备何时启程离开?”
“不急,见一个人之后再走。”

次日一早,天光微喑,放眼望去,四周寒风肆虐,大雪淋漓。
叶昭榆支着额角坐在殿中,一旁炉火烧的正旺,月牙正蹲在炉边无比熟练的煮着牛乳,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
在她身后,是一扇巨大的金丝楠木雕刻成的屏扇,上面刻着许多神姿仙态的青鸾图腾,各个栩栩如生,欲飞九天。
她初见时,微微吃了一惊。
怀远军都知道青鸾代表什么。
从未想过,在这风沙漫卷之地,竟也有人如此尊崇姑娘。
此地原为西域所辖下的西南三州交界之地,如今名为镜城,统领整个西南三州。
传闻青鸾喜欢对镜起舞,故也代称镜子。
镜城之名,该是由此而生。
牛乳熬好没过多久,殿外便传来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片刻后,一黑衣碧眼的少年披着一件黑色披风携着满身冰雪气走了进来。
月牙抬头看他一眼,斟满一杯牛乳递了过去,随后起身离开。
画殷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金盏,又看向靠坐在软榻上的黑衣女子。
一身纹路繁复的黑衣黑裙,黑色腰封交叉收束腰肢,上又用金线镌绣着繁复花纹,三千青丝由一墨玉簪子半挽,眉目间端肃沉静,只余眼尾还带着几分烽烟侵染后的肃杀。
察觉到他的目光,那人顿时抬眸朝他看来,他愣了一瞬,随后右手抚肩,朝着那人一礼。
“参见郡主!”
叶昭榆看着他,轻笑一声,“怎么,就一年多未见,便不认识了?”
画殷摇了摇头,随后又看她一眼,抿了抿唇开口。
“郡主……越来越像我们君主了。”
身上那股重塑的厚重感越来越像,压在眼底的凌厉与肃杀让人不敢直视。
刚刚那一眼的压迫感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他们君主的情形。
叶昭榆又笑了一下,端起月牙盛好的牛乳喝了一口,杏眼一挑,悠悠开口。
“那小谢公子可有让你带话给我?”
画殷拿着金盏的手一顿,想了想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叶昭榆挑了挑眉,随后将牛乳放在案上,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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