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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偏差(侬影)


发动车子,周墨说:“需要帮忙就开口。”
许况靠在座椅里,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不用。”
周墨摇摇头,“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在回揽星湾之前,许况又去见了律师张兆临。
在会面的地方,周墨点了几瓶酒,趁着许况去洗手间的时候,将几瓶酒兑到一起。
张兆临拘谨的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周少,这样……”张兆临支支吾吾,“不太好吧。”
周墨“切”了一声,“不知道你们许总有个特点吗?”
“什么?”
周墨摇匀了容器里的酒液,“嘴硬。咱们让他吐吐真言。”
张兆临:“……?”
当晚,周墨将许况灌得烂醉,送回了揽星湾。

京市下雪了,路灯下飘扬着零星雪花,落在绿化带上,被光一照显得晶莹又稀薄。
周墨驾着醉得站都站不稳的人,腾不出手按揽星湾的门铃,回头示意站在车边的张兆临。
张兆临几步小跑过去,忍不住说:“我就说,灌得太狠了。”
“你就说什么你就说?我哪儿知道他能喝这么多。”他扶着许况后退了一些,让出位置让张兆临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了,阿姨看到门外的几人,尤其看到醉酒的许况,“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书妤呢?”周墨问。
阿姨让他们先进来,“她睡觉了。”
周墨扶着人往里走,“这么早睡什么觉?”
说完,他丝毫没有不能打扰别人睡觉的道德心,冲着楼上的方向喊了一句:“许况喝酒快喝死了,管不管啊!”
最近远洲发生的事情,周墨早有耳闻,他也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些许况要离开远洲的八卦。
危机或许不是不能解决,只是许况不想解决。周墨这几年断断续续知道了许况和李书妤之间的矛盾,只要一想,就会明白很多事情。
将人安置在沙发那里,周墨刚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水杯,余光瞥见李书妤穿着睡裙出现在二楼走廊。
见李书妤往楼下走,周墨没有多做停留,和张兆临一起出了揽星湾。
靠在沙发里的人浑身带着浓烈的酒意。
李书妤站在一旁看,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醒酒汤来不及煮,李书妤让阿姨找来醒酒药。
拿着杯子走到许况身边,手碰到他的胳膊,轻摇他,“许况——”
醉酒的人对李书妤的声音很熟悉,睁开眼睛的同时又抬手挡刺眼的灯光。
过了一会儿,神智像是恢复了一些,他撑着沙发坐起来一些,伸手去接李书妤手里的药。
可能是喝得真的有些多了,平时喝酒不上脸的人,此刻敞开的衬衫领口,脖颈处一片绯红。
拿过药又去接水杯,还没有送到嘴边,手腕一抖,一杯温水全倒在自己身上。
李书妤深呼吸,让阿姨再倒一杯水。
拿了纸巾低头去给他擦,被他握住了手腕,“睡觉。”
“喝解酒药再睡。”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
阿姨将水杯送来,这次李书妤没让他自己喝,拿着杯子送到了他嘴边。
许况神情有些犹豫,皱着眉说:“······苦。”
李书妤愣了一下,强硬的将药片放到了他的手里,喂水的时候说:“清觉都不会这么说。”
转身还没有放落杯子,靠在沙发里的人身体前倾抱住了他,两只胳膊环着她的腰,头埋在胸前。
他声音有些低哑,又说了一次:“很苦。”
喝了酒的身体很热,抱着人时灼热的呼吸也透过睡裙传递。
抱了她一会儿,可能是湿掉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难受,他起身牵着李书妤往楼上走。
他身量高,李书妤有些扶不动他,阿姨去帮忙,又被他一句“不用”推开。
走得跌跌撞撞,等回到侧卧,到了床边,许况没撒手,带着她一起跌进床铺里。
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身上,像是防止她起身离开。
房间里面安静下来,李书妤侧身,看到许况一直很安静的看着他。
可能是酒精麻醉了神经,他的眼里没有往常的疏冷,透出更多温和还有疲惫。
他伸出手触她的侧脸,指腹在在耳垂敏感的轻捏,举动透出几分亲昵。
半晌又收回手扯了下潮湿贴在身上的衣服,“难受。”
他看着李书妤的眼睛,“帮我脱掉。”
说话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缓慢,语调透出几分沙哑,如果不是嗅到浓烈的酒味,李书妤都在怀疑他是否真的喝醉了。
她坐起身,只说:“早点休息。”
起身欲走,听到身后的人说:“湿了,很难受。”
脚步停住,又转身回来,单膝跪上床俯身替解西装的衣扣。
许况很配合,不一会儿脱掉了外套,衬衫扣子解到一半,“为什么又对我好?”
李书妤动作停住。
被他一扯,整个人都跌倒在他的身上。
“是准备要走了,才会对我好。”身下的人近乎自言自语,“我看到行李箱了。”
手撑在他的胸口,潮湿的触感很难受,像是在问许况,又在问自己,“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分开?”
薄唇落在她的侧脸,然后是眼睛、嘴巴。像是某种孤单的动物在凭借本能寻找同类。
他没有听进去李书妤的话,“带清觉走的时候,也带上我。”
闭着眼睛时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是声音透出几分孤独,“······别丢下我。”
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都堵在喉咙,李书妤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很突然的,她又想起了两人相依为命的小时候。那时候的感情是清澈的溪水,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还有高一刚回到许家的时候,李书妤的性格原没有那么娇气。只是他总是会出手解决她的所有麻烦,站在她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冷淡却用实际行动保护缺爱的女孩儿,让她一天天鲜活娇纵起来。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低沉话语中的恳求意味太过浓重,这样高傲的一个人,也学会了低头。
“许况,我已经辨别不出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还在低声说:“只要你。只要老婆。”
又补充:“······要李书妤。”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声逐渐匀称,醉酒的人很快就睡着了。
远洲通信的形势更加严峻,虽然控制住了跌落的股价,但董事会对许况个人意见很大。
公司内部都在猜测,在即将召开的董事会上,会对许况是否继续担任执行总裁进行讨论。许文怡私下也联系了不少人,几乎对罢免许况势在必得。
许况却没什么异常,那几天一直投入在繁忙的工作中,大多数时间都在公司度过,回家时往往是深夜。
一天中午,许况很反常的回了揽星湾。
他原本在公司,接到了李书妤的电话,开车回了这里。
京市连续两天都在下雪,外面白茫茫一片。许况进门时头发上还有未化的雪花,眉眼清俊。
阿姨听从吩咐,带着许清觉在楼上玩儿。
公寓客厅只有李书妤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个杯子,坐在桌前侧身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象。
这应该不是京市的第一场雪,她前段时间和许况待在国外,不知道这里的初雪是在什么时候。
将手里拎着的大衣放在沙发的一旁,许况在李书妤的对面坐下来,将手里拿着的文件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李书妤回头,没有看他,只是顺手倒了一杯水,沿着桌面推到了许况的面前。
“远洲的董事会明天召开?”
“嗯。”许况拿起水杯,温热感从手心传到身体,“明天下午三点。”
李书妤起身,去了一楼的隔间,拿了一个文件袋出来。文件袋里放着打印出来的一些聊天记录,还有一支录音笔。
她将东西放到桌上。
许况看着她,酒醒了的人又恢复了惯常的矜冷,刚从工作场所回来,深色的正装更增添了疏离。
靠在沙发里,清黑的眼眸透露出几分深邃,像是能看穿李书妤所有的想法。
“想要清觉的抚养权?”
没等李书妤开口,他先说出来了这个明知的事实。
微微起身拿起了自己刚才带来的东西,打开拿出几页纸张递给李书妤。
封面字体很简洁,“抚养权变更协议书”。
李书妤接过,纸页的末尾处是许况的签名,清觉的基本信息也已经填写。填写完没多久,纸页带着淡淡的油墨味。
上面的字迹并不似往常那样遒劲,反而曲折,数次落墨。
数次挣扎,他还是将她想要的都给了她。
“签字后会进行公正,张兆临会帮你。”许况说完,仰头喝水,视线从李书妤身上移开。
再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会反悔。
想要的东西很容易就拿到了,甚至没有等她开口,李书妤拿着这份等待了很久的协议书。
停顿片刻,将眼前的文件袋递给许况,“这些,你明天会用到。”
许况看了文件袋一眼,没有接,只问:“什么?”
“许文怡联系我的记录,还有她勾结幻域内部人员,偷盗远洲新品数据的证据。”
这些东西并不好搜集,许文怡当初联系李书妤,只是告诉她要拖住许况,不要让他回国。
那时候李书妤还不清楚她会搞出这么大动静,得知远洲事件始末,李书妤才通过聊天记录当中的蛛丝马迹,搜寻到这些东西。
一旦这些证据出现在明天的董事会上,远洲不一定会罢免一个手腕强硬有能力、偶尔决策失误的许况,但一定不会推举不顾公司利益、背后使阴招的许文怡。
“为什么又会把这些交给我?”许况看向李书妤,妄图从她的神情中国搜寻出她在意自己的证据。
手里的纸因为太过用力出现了痕迹,李书妤垂着眸,“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许况轻笑了一声,“所以是要桥归桥、路归路了,是吗。”
不像是疑问,更像陈述。
李书妤安静了片刻,说了句:“谢谢。”
许况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不恨已经是奢求,听到她的这句“谢谢”,心里涌现复杂的涩然。
客厅里骤然安静下来。
不知道这种安静持续了多久。
“打算什么时候走?”他问。
放她离开的准备,他已经做了这么久,也无所谓问得更清楚。
“会尽快搬出去。”
她说的“尽快”是一会儿之后,许况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车子已经停在外面,随时准备接李书妤离开。
如果不能带走孩子,她或许打算一个人走。
“以后还会待在京市?”
李书妤说:“还不确定。”
要是带着许清觉,小孩子无法适应骤然转变的环境,可能得慢慢过渡。
许况“嗯”了一声,起身上了楼,不一会儿抱着许清觉下楼。
就在客厅里,他将许清觉圈在怀里,陪着他搭建完成了城堡的最后几块积木。
声音低缓,像是如同往常聊天,告诉许清觉,今后他会和妈妈去别的房子里一起生活。
许清觉有些困惑,“爸爸呢?”
“要工作,处理很多事情。等处理完就会去看你。”
许清觉垂眸想了一会儿,从许况怀里出来,跑到李书妤面前,像是在求证是不是爸爸说的这样。
李书妤点头,“我们去别的房子住,好不好?”
许清觉很快就接受了。
他还没有父母即将分开的概念,只是以为自己会到别的房子里住,就像半年前在安城住在李书妤的房子里一样。
只有阿姨一直站在楼梯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能无力的保持沉默。
许清觉的东西很早就整理好了,司机也等在外面,在阿姨的帮助下很快就将东西放进了车里。
住进揽星湾的时候,李书妤并没有带很多东西,走得时候也没有,怀里只抱着许清觉。
白色的雪落了很厚的一层,到了公寓外面,许清觉很兴奋的伸手接雪。
从始至终,许况都坐在那里没有起身。
李书妤交给他的文件袋还放在面前的桌上,那些所谓得“证据”,他没有打开看一眼。
十指交握放在膝盖处,骄矜又孤冷,自己不去拦即将离开的那辆车。
到底没有忍住,侧身看向了落地窗外,李书妤坐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了,启动缓缓离开,消失在拐角处。
落地窗外只有簌簌落雪。
第四卷 :热恋

年末,一则远洲通信执行总裁任免消息在一夕之间席卷了商业圈。
远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科技公司,产品覆盖了国内近一半的市场,这则消息也成为很多普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不少人猜测,远洲执行总裁许况卸任,是因为没处理好集团近来面临的危机,主动引咎辞职。
但有知情人士说,公司出现危机是权力内部博弈的结果。许况引咎辞职的说法并不正确,因为他甚至没有参加公司的述职会议,在董事大会召开之前就已经离职。
董事会部分成员原本以为裁撤许况的职位,会暂缓集团危机。可是事实和他们的想象背道而驰,高层人员变动的消息传出,远洲原本就低落的股市直线下跌。
董事会结束的第二天,许延开着自己张扬的跑车去了揽星湾。
下车后拿出几份文件,甩上车门,走到门口抬手按了一下门铃。
过了不多一会儿,房门打开,出现在门口的许况姿态冷漠又颓散。
许延进了屋,将自己摔进沙发,将文件递过去,“办妥了。”
许况接过,打开翻看。
许延说:“按你的要求,购买的都是近几年盈利很稳定的。你儿子才多大,这么多财产傍身,是要成为年龄最小的世界首富吗?”
在离开远洲之前,许况见了许文怡,将绑在许清觉身上的股份全部转让出售,摘干净了自己和远洲的所有牵扯。
许从霖之前“股份不可转让”的规定,在他去世后成为了一纸空谈。
许文怡还沉浸在得到股权的喜悦里,她想不到自己费心争来的公司在未来会一直走下坡路。
许况没理会许延的调侃,又将公证材料装进档案袋,“给他们送过去。”
许延一口水都没喝,又被指派了任务,开始犯懒,“你自己去送,我告诉你地址。她还在京市。”
许况沉默不语。
许延看了他一眼,又环视空荡的公寓,“姚姨怎么不在?”
“去照顾清觉了。”
不仅姚阿姨跟着李书妤一起走了,连揽星湾的猫狗也被许况送去了李书妤现在的住处,怕她见到自己会反感,他没下车,司机送了进去。
这处公寓真真正正的剩下许况一个人。
许延又一次环视这处寂静的公寓,忽的笑笑:“你现在好像什么都没了。后悔调查我爸的事吗?”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许文滨车祸真相,许况就不会一意孤行投资许文程名下的公司,自然也就不会引发后来这一系列的事情。
“后悔?”许况微微起身,拿了桌上的烟和火机,噗呲一声蓝色火苗攒动,他说:“没有。”
远洲由许文滨一手创办,如果因为内部斗争衰落是它的宿命,那么利用它调查出许文滨死亡的真相,也算是物尽其用。
临近除夕,京市年味浓郁,走到各处都能看到成群结队出行的人。
许况从揽星湾出来,一个地址不受控制的总是在大脑里浮现。
车子在路上疾驰,城中到城南的距离并不遥远,最慢一个小时也能抵达。
去见她,问一句离开的这半个多月过得怎么样?清觉有没有乖乖听话?
他带出来的孩子,乖不乖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想找一个理由。
很难在北方的冬日里找出太多色彩,车窗外的景物快速倒退而去,像是一部没有色调的灰白电影,鸣笛声刺耳。
在一个红灯前猛然停住,踩下刹车时心里的冲动被突兀的按停。
几十秒的时间也变得漫长,许况抬手按下车窗,刺骨的风骤然涌入。
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了,身体向后靠在座椅里,容色冷倦,垂眸等着时间。
想要见面。
不止想要见面。
可他的出现对于李书妤来说是打扰,会惹得她不开心。
她会不开心。
交通灯跳转,车子启动后又在路口处转弯。
绕了大半个京市,冲动在反复思量逐渐冷却。
没有回揽星湾,临近傍晚的时候,车子停在“和湖壹号”别墅门口。
在车里坐了很久,冷风吹的脸色发白。漆黑的眸子透过半降车窗,看向安静矗立在不远处的房子。
铁艺大门紧锁,庭院前的绿植已经长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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