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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次日,雾园便迎来了一位客人,是才从边境回来不久的许欣姝。
这个当初系统认定的农业大佬。
她应当是晒多了,不仅黑,脸上的皱纹雀斑也让她比同龄的贵妇看着老不少。
但是许欣姝并不在意,甚至懒得上妆,连发髻都是从简,只是木簪子随意挽着。
一进来,贝婧初就在她蹲膝前说免礼,微笑道:“许姊姊才回来,便赶上孤的生辰,之后递帖子拜访,约到今日才给你接风。”
“许姊姊从小疼我,不会介意吧。”
说到这儿,贝婧初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按理说,阿昼以后是孤的承徽,叫你姊姊是乱了辈分。”
“但是孤从小唤习惯了,也懒得改了,谁叫阿昼才是后来的呢。”
许欣姝坐下来,有些意外。
“殿下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她常年在外,不总回京,一晃几年,贝婧初长得她都不敢认了,想来也生疏了。
如今她说还记得小时候的事,那点疏离感也淡了不少。
贝婧初颔首,“记得,许姊姊在宫里的时候,孤在新年还要过你的红包。”
忆起当初太子白白胖胖的样子,那时她还能听见她心里话。
小婴儿脑袋里就没停过,是个碎嘴子。
不像现在......隔着一张被控制的假面,她早就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倒是另一个孩子,有什么都浮在脸上。
许欣姝试探道:“听兄长说,阿昼那孩子对你用情至深,不知殿下对他又是什么想法。”
“臣也曾被负心过,至今再未成婚,无儿无女,不希望侄子也成为一个伤心人。”
贝婧初捻着佛珠的手指顿了一下,回道:“自然是陛下所赐的承徽,能有什么想法?”
那也不用再问了,圣旨难违,只能说昼儿此生是真心错付了吧。
但是许欣姝想说的并未结束,顿了一下,在贝婧初准备继续寒暄前开口。
“太子殿下,臣自小看着你长大。”
“臣知道自已不配说教与殿下,但实在不愿看当初抱过、给过压岁钱的孩子走上歧路。”
“为何这次回京,便听您再不理朝政,还整日醉生梦死,沉湎于纸醉金迷中?”
贝婧初张了张嘴,想解释的欲望转瞬被压了回去。
一点点撕破的假面又瞬间合拢,唇角又是那样轻浮放纵的似笑非笑。
她整个人瘫软下去,没骨头般靠着扶手,回道:“自然是浮华渐欲迷人眼,孤怎么说也是一介凡人,从前殚精竭虑,难得休息一下,却更不想离开这倚红偎翠的销金乡了。”
她甚至劝道:“许姊姊也别太辛苦了,忙了这么些年,也该你享受的时候了,不如也试着同孤一起过过这快活日子。”
这模样,眼下再多一点黑眼圈,和许欣姝从前见的那些浪荡子几乎没区别。
她怒其不争道:“可是殿下从前那么多努力,难道要为了一时的享乐毁于一旦吗?”
贝婧初耸耸肩,“努力嘛~是努力不完的。”
“就算操劳到老到死,就能操劳完了吗?”
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喊了一声:“长烟,上些好酒好菜来,再叫几个伶人和舞者。”
“许姊姊,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呀~”
“许姊姊还没见过男子跳的脱衣舞吧,孤这儿的人对此曲可熟练了。”
许欣姝被气走了。
想着她走之前的最后那句:“殿下,您若还是这般不思进取,也不能怪陛下如今更喜爱秦王。”
贝婧初腿搭在桌子上,毫无形象的两眼放空。
手中的佛珠被捻动着一颗颗转着,逐渐静心。
今日这才算什么,走的路还很长呢。

第484章 逢凶化吉
便如此刻,在贝婧初失神时,长烟也呐呐道:“殿下......其实,许少卿说得没错。”
“您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贝婧初歪头看着她。
小姑娘眼里满是担忧,担心她就此沉沦下去。
她劝着,希望自已的劝谏能被她听进去。
然后又成为以前那个让她能无条件相信追随的太子殿下。
可是怎么办呢?她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贝婧初沉下脸,“长烟,你要是不愿意在孤身边,孤也可以替你另谋他处。”
长烟大惊,扑通一下跪下,连连摇头。
“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子,奴婢都不愿离开。”
“只是......”只是抱着一点希望,希望她可以回到从前。
长烟拉住她的衣袖哀求着:“殿下,奴婢知道错了。”
贝婧初缓和了些脸色,“此等话,以后不要再提。”
“是。”
挺好的,连长烟都这样想她,才能骗过别人,贝婧初闭上眼安慰自已。
......
这日,贝婳拨着算盘,嘴里念念不停。
“还好以前你节俭,这么多年的积蓄,还能撑两年。”
她算着这些时候的开销,最后,指尖从算盘上抬起,看向贝婧初,说出结论。
“但是只能养两年了,你早做准备。”
养兵开销极大。
饿不死就行是一种养,但是贝婧初要的是能够替她冲锋陷阵的兵将。
穷文富武,像肉什么的必须管饱,才能跟上训练。
还有兵器甲胄,样样都要砸钱。
还要安置他们的亲人,更需用大笔的花销来掩人耳目。
从前累积的钱财几乎都花到此刻。
贝婧初心中发紧,迟迟不愿面对的结果,看来在两年内,必做一个了断了。
贝婳刚出嘉兰院,在外面候着的蒋珑守就进来了。
“殿下,咱们去佳州采购粮食的人半道上死了,而且死得蹊跷。”
贝婧初眼中划过一抹警惕,问:“查到什么了吗?”
蒋珑守摇头。
“还没有,臣有什么消息,都是第一时间传达给殿下的。”
京城内本就人多,粮食有什么变动很容易查到。
贝婧初也只能从附近的州府运粮偷摸运粮来,因需求量大,分成了好几拨人去往不同州府。
这次是去佳州的人蹊跷的没了。
蒋珑守担心的和她一样:“没了虽然惋惜,当更重要的是,仵作说是暗杀,被伪装成了意外。”
“若是寻仇还好,臣排查了她的生平,虽说和人有些矛盾,但决不至于让人买凶杀她。”
“所以......臣猜测是灭口。”
那这就麻烦了。
她直接道:“走,我们出发去佳州。”
“此刻正是要紧的时候,咱们兵器还没完全铸好,和满城禁军对上,胜算太小,绝不能被发现。”
“为求秘密严防死守,孤必须亲自走一趟。”
蒋珑守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只是提醒道:“殿下一言一行都被关注着,离京太久,若是他们遮掩不当,泄露了你不在的消息如何是好?”
贝婧初眉眼含笑。
“若是被发现了......”
她看向蒋珑守,一脸神秘莫测。
“就说蒋统领巡防疲乏,孤看了心疼,勒令他放下全部职务,陪着他游山玩水去了。”
反正她现在对外的人设是个恋爱脑,为了做戏做全套,前几日还上奏请旨想娶蒋珑守做正夫。
毫无疑问的被皇帝打了回来,他再不喜欢,也不可能让太子娶自已贴身太监的儿子做正夫。
听说蒋之贤在甘露殿挨了好一顿骂,贝婧初在心里默默为他点蜡。
对于她想出来的借口,蒋珑守勉强一笑。
“殿下......臣有点害怕。”
要是太子对他真是如外在表现的那样情根深种,再大的压力他也得咬牙顶住。
可问题是装的,他整天面对的那些冷嘲热讽,提点打压,见显得自已像个冤种。
唉~能怎么办嘛。
两人扮做游商。
贝婧初的脸被粉扑得黑黑的,眉眼五官都做了细微的调动,走路时的身姿再伛偻一点。
在镜子里一看,连她自已都瞧不出来这是集王朝之力供养出的天潢贵胄,活脱脱就是一个在外行走,被生活压垮了肩膀的游商。
班味重得都腌入味儿了。
贝婧初对这个效果很满意,近些年搜罗的能人异士果然是有用的。
蒋珑守自然也做了同样的伪装。
出行前,却被一人拦住了。
国师的小徒弟顶着一头凌乱的发型,不知道是又从哪里鬼混回来。
手里拿着一串铜钱塞到她手上。
贝婧初拿在手上一打量,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铜币,是某种特质的山鬼钱。
小少年神神秘秘的交代:“殿下,师父说你们最近几天有点晦气,觉得有什么不对就一人发一枚。”
“然后遇到什么事都别怕,您哪怕躺着什么也不干都能逢凶化吉,那些脏东西伤不了您。”

没等她详细询问,小少年说完“哦吼!”一声,就风风火火的溜了。
背影宛如一只山野间放荡不羁的吗喽。
贝婧初:“......”
你们摘星楼的画风好奇怪......
她想着那位长得很爽的神棍有几分本事,摘了一枚铜钱戴在手腕上。
运气是很重要的。
佳州离京城不远,快马兼程,很快就到。
来的接人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女子。
女子十分热情,上来便解释道:“家父今日身体不适,在下便代为迎客,还望二位不要介意,敢问贵姓?”
来之前便知晓卖粮的人家姓年,贝婧初颔首道:“年娘子客气了,在下姓雷,单名一个漾字。”
她指着蒋珑守介绍道:“这是我夫婿。”
女子一看便知道这一队的主事人是这个女子,和他点头致意后便和贝婧初攀谈起来。
“旁的人头一次见我都对我的身形很惊异,雷娘子却像是寻常一样。”
贝婧初淡淡道:“这有什么。”
“富庶些的地方,这路上魁梧壮硕的大汉比比皆是,也没见谁多惊异。”
“方才不是还过去了一个吗?谁侧目了。”
年娘子抛去了刚才还端着的淑女范,直接朗声大笑。
“哈哈哈!好!好啊!”
激动的直接上手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看她这身板,便知力气不会小。
要不是贝婧初从小练武地盘稳,一巴掌下去能直接拍地上。
想到这一点,她想着不能暴露武功,便随着巴掌的力道摔了个趔趄。
年娘子慌张的扶住。
“哎哟哟,妹妹,对不住对不住。”
“是姊姊我太激动了,平生难得见知已啊,忘了你这小身板太弱了。”
贝婧初嘴角一抽。
生平第一次有人说她弱!
不过短短时间,两人已经称姊道妹的了。
年娘子问道:“上次来交涉的似乎不是你们?”
“是啊,她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整个人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这......这样吗?可是回京路上有匪寇?”
贝婧初叹气,想到那个年轻的生命,也是真的有点哀伤。
“可怜了,就是马术不精,失控摔死的。”
年娘子忙岔开这沉重的话题,“无事的,只要契书都在,咱们年家商行都认的。”
“今日天色晚了,雷娘子不如在寒舍住一晚,明日我带您去清点货物。”
贝婧初笑道:“有劳了。”
商人重利,府中自然是富丽堂皇,恨不得将有钱两个字怼到脸上。
尤其是其中一座岚熙院,辉煌的与周围格格不入。
见她盯着匾额瞧,年娘子笑了一下。
“这岚熙院是由我母亲的名字命名的。”
“自母亲逝世后,父亲搬迁宅院,便修了个院子做纪念,也是你们的客房。”
贝婧初有些疑惑,如果是感情好,要纪念亡妻,那院子怎么会作为客房使用?
但她面色不变,只叹道:“令尊和令堂感情真好。”
一边余光盯着年娘子的反应。
年娘子嘴角勾起一点嘲讽,但是只是一下下,便被压了下去。
若不是贝婧初早有准备,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只怕也发现不了。
这年家有秘密。
那她的人被杀,是否是发现了年家的秘密而被灭口。
贝婧初只盼不是因为发现了她的事,不然她就要灭口了。
一踏进院门,手腕处的山鬼钱开始发热。
难道国师说的晦气就是此处?
贝婧初不动声色的安顿下来,人走后,她抓住蒋珑守的手腕去探他手上的山鬼钱。
果然也是热的。
和被皮肤暖热的温度不一样,还更烫一点。
从没遇到这般情况的贝婧初背后都凉嗖嗖的,人心固然莫测,但是鬼更可怕好吗?
“不是,这世上难道真有鬼啊?”
救命,她想回家。
想到神棍说的,那些脏东西伤不了她,贝婧初吸气呼气再吸气。
嗯,还是冷静不下来。
难得她有怕什么东西的时候,蒋珑守很是稀奇。
好笑道:“无事的夫人,有什么为夫保护你。”
......给你小子演爽了是吧?
此时探查的消息也有了进展,那人的死似乎就和年家有关。
好了,这下真的不能走了。

只是这镜子很怪异。
通常人都是坐在梳妆台上对镜装扮,这面镜子却不是放在桌上,而是一面嵌在墙上的半身镜,极其靠下。
要蹲下去才能看得见全貌。
她转去内屋,进门时也没有门槛等物,除了进院子的门槛过高了点,院里处处是一履平地。
记下种种奇怪之处,“夫妻”俩睡了在一张床上。
贝婧初像只八爪鱼一样裹在少年身上,看得出是真害怕。
蒋珑守:“有这么害怕吗?”
他无奈叹气,“真胆小啊~”
某人一动不动,熄灯后看不清的脸都要笑烂了,气息也比平常厚了许多,甚至脑子里生出点阴暗的想法。
要不找道士抓几只鬼来?
思绪一过脑子就打消了,要是殿下知道是他干的,怕是会把他扫地出门。
手臂下的胸膛一震一震的,贝婧初害怕的心都散了许多,恼怒道:“你乐什么呢!”
伸手一摸,果然呲着个大牙。
这下更生气了,作势就想打他。
感受到危险的蒋珑守抬臂一拦,小臂被震了一下,将打人的手拦住。
开玩笑,这可不是什么小拳拳捶你胸口。
一拳下去肋骨能断了。
被挡住的人浑然不觉,还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蒋珑守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还是拦着她的铁拳,以防自已变成重伤。
嘴里贱兮兮的调笑道:“哎哟喂,我的清汤大老爷啊,真是冤枉。你怎么能随便给人安罪名呢?我这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贝婧初才不信。
“我和我媳妇睡一张床呢,还在床上打架,这不值得高兴?”
贝婧初:“......”
小脸通黄。
此打架非彼“打架”,你不要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啊喂!
闹了一通,蒋珑守问道:“是不是没那么怕了?”
贝婧初嘴硬:“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哦,那我走了。”
说完他真的掀开被子作势离开。
可恶,真的被威胁到了。
蒋珑守你完了!本太子回去后一定要讨回来!
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她声好气的搂住少年的腰,一下子把人按回去。
“不行,不能走。”
黑着灯也能感受到某人质疑的目光。
她美其名曰:“我是做戏做全套。”
“万一有人闯进来,一看就是我们俩感情好,肯定不是装的。”
蒋珑守:呵,天塌下来有嘴顶着。
闹完之后安静下来,这距离委实有点暧昧了,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蒋珑守想改变一下氛围,问道:“殿下,想摸腹肌吗?”
贝婧初眼睛一亮。
在黑暗中,只借着月光,那眼睛都是炯炯有神。
蒋珑守头皮一麻,像是被什么盯上了。
这时贝婧初正经的咳嗽了两声,阻止他道:“小蒋同志,你态度不端正啊。”
正当他有些遗憾,却听见后面半句话:“怎么勾引我还穿衣服呢?”
蒋珑守:“......”
呵,色胚!
他就知道!
最后贝婧初还是在腹肌上爽了一把。
并大言不惭的评价道:“以后再练练胸啊。”
蒋珑守:“......”
他的母语是无语。
贝婧初继续揩油的手被捏住了,某人为保自已的清白,提议道:“反正也睡不着,要不然夜探年府?”
夜探年府?
这地方这么诡异,她怕一出去见到什么不符合唯物主义的东西。
贝婧初包天的色胆一下子就缩回了正常大小,躲进被子里蒙住头,拢起的小包拱了拱,声音闷闷的。
“不要,只有被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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