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我家中一堆人呢,和你只有一个太监养父不一样!”
“我做不到像你这样,无牵无挂毫无顾虑!”
他一鼓作气的吼完,才发现珑守表情不对劲。
太监之子,一直是别人攻讦蒋珑守的突破口。
不管他心中,蒋之贤如何值得做他父亲,他们不会理解,只会一副鄙夷耻笑的样子说出来。
是事实,更是恶意。
今日却在他一直引为兄弟的好友口中说出来,无异于被信任之人往软肋捅刀。
“好,人各有志。”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背信弃义的人,就算去了别处,也得不到重用。”
许照坚定道:“别废话了,现在的情形,留不住我的。”
蒋珑守:......谁要留你了?
不只禁卫,有些门道的宫人们也在找方法离开。
有人问小简,他是后来才调到东宫的,没人知道他和东宫的蒋统领是幼时友人。
他也从不张扬,能被调过来已经很感激了。

对于有人想离开这件事,他十分有十二分的不解。
问道:“你是不是直接就分在东宫当差的,没去过其他地方?”
那人点头道:“是啊,当时宫殿,谁都知道东宫是储君的居所,太子殿下还深得陛下信重。”
“是除了御前之外最抢手的地方了,我义父使了好大力气才把我拉进来呢。”
小简嘀咕道:“怪不得。”
原来是没经历过其他宫室的毒打。
小简摇头道:“我才不走,整个皇宫没有比太子殿下这里更安逸的地方了。”
“我知道现在有变故,但宁愿死在东宫,也好过在外面活受罪。”
那人点头,“好吧,我还是觉得,就算是阉人也该有点志气。”
“混得好的,也能像蒋公公那样,封骠骑大将军。”
“如果没有选好路,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小太监。”
他希冀道:“我迟早要爬上去,首先就要伺候到一个有前途的主子。”
他对安于现状的小简有点隐隐的鄙夷之色。
“阿简,你真的不走吗?”
小简还是很坚定,外面任谁都可以踩一脚的日子,谁爱去谁去,反正他不想去。
另一个小太监失望的摇摇头,像是在看什么已经没有前途的失败者。
等他去找人帮忙了,阿简立刻爬起来,也想办法找人传信。
闹这么一出,想办法走的人肯定很多,到时候空出的缺口,就会挑一些无依无靠的宫人填进来。
他要给自己以前的小伙伴们传消息,一定抓紧机会!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小太监一边哼哼。
“真是东宫的待遇太好了,真以为是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出去也一样能过好日子。”
“我呸!”
......
行宫里,贝靖裕是眼见着是越来越受宠了。
以前德妃禁止和三皇子私下相见的事也被皇帝松了口。
一得到赦令,他就迫不及待的去见德妃。
德妃亦是喜不自胜,连连说好,对着他欣慰道:“没想到,陛下竟让我们母子再次团圆了。”
“你是阿娘的心头肉啊,每个月才见一次怎么够,还被蒋之贤像盯犯人一样盯着。”
“娘想教导你,和你说两句体己话都不行。”
她一手捻着手帕,擦拭着半滴不滴的眼泪,一边夸着贝靖裕。
“现在好了,眼看陛下厌弃了太子,终于发现了我们裕儿的好。”
“娘就知道裕儿是最争气的。”
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贝靖裕被母亲感动地夸赞,也很是开怀,一时间母子二人分外和谐。
德妃眼见着情势变化,聊着聊着,又拉着贝靖裕叮嘱:“你本就是帝王长子,千百年就没有立女储君的规矩。”
“现在贝婧初倒了,论名正言顺,本就该是我的裕儿。”
贝靖裕迟疑道:“可是......我不知道阿耶为什么会突然与长姊失和......”
德妃兴奋的打断他:“为什么根本不重要。”
她抓住贝靖裕的肩膀,指尖紧紧的扣着,扣得他微微发疼。

“裕儿,你只需知道,现在是你的机会!”
“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你阿耶对你刮目相看,知道吗?”
贝靖裕点头,“知道了。”
德妃像是被安抚了一样,温柔一笑。
“娘就知道,裕儿最听话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像是才看见贝靖裕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道:“娘让人给你熬了绿豆汤解暑,还备了冰酪。”
“一路过来热了吧,走,咱们进去歇着。”
像是为了补偿她母子分离的委屈,皇帝送来了许多赏赐。
德妃梳洗打扮好,前去谢恩。
行宫的不热,约莫是初秋时的天气,皇帝却穿着深秋时才该着的衣袍。
德妃想到他当时刺杀时的伤尚未完全恢复。
当时真是惊险,但此时的德妃却庆幸有这一场刺杀,因为在此后,她的裕儿才被赏识提拔。
贝靖裕拿着奏本侍坐在旁,德妃嘴角笑意更深。
她走后,贝靖裕才继续向精力不济的皇帝念着奏本上的内容。
皇帝听完后,没有给他说该如何批示,停顿了一下,像是随口般问了句:“裕儿怎么看?”
贝靖裕面对突然起来的提问,整个人都僵了,脑中一片空白。
皇帝也没说话,像是等着他回答。
似乎只有一会儿,也似乎过了许久,贝靖裕才硬着头皮答道:“儿、儿认为......照旧例便可。”
贝恒:“......”
他还是给了个机会,问道:“为何?”
“因为、因为嗯......嗯......那个......”
“罢了,朕来说吧。”
贝靖裕猛地松了口气,如蒙大赦。
回宫后的德妃不知道儿子压力多大,整个人陷入耀武扬威的状态。
朝着贵妃请安的时候,被问起心情好。
她细长的手指摸着杯沿炫耀道:“昨日见了孩子,妹妹这心里自然舒畅。”
“毕竟咱们这个年纪,盼着的年头也就是孩子了。”
“只要孩子随自己在身边,能时常相见,心情哪儿有不好的。”
“更遑论孩子出息,讨得陛下欢心。”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旁人去瞟贵妃和贤妃。
谁不知这仅仅二位无子却占高位的嫔妃,都是将太子视如己出的。
现在太子被遣回了上阳宫,就不能时常相见了。
三皇子讨陛下欢心,那也是在太子失势后,真叫一个此消彼长。
贵妃面色不变,像是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疲乏的摆了摆手:“既然各宫无事,今日就散了吧。”
人散后,端庄的芳贵妃立刻牙咬切齿起来,恨不能抓一个德妃的小人来扎扎。
她冲着贤妃抱怨:“阿姊,你看看她那得意的样儿!”
“不就是自己儿子稍微得脸一点吗?连王都没封呢,咱们初儿可是储君!”
“他们也能比!”
贤妃惊讶道:“还真气着你了?”
“上个月陛下的新宠下你脸面你都没动气。”
贵妃无语:“新宠那能一样吗?入宫这么多年了,谁还把心放在那狗男人身上?”
“这次是孩子的事!”

这些小动作都被收入了贝婧初的情报里。
她又翻开一本,上面写着:海徐郡王寄信给墨晴郡君贝婳,要求她称病,暂时脱离东宫。
贝婧初翻开下一页。
贝婳回信:你懂个屁。
贝婧初:......
记账人的精神状态就是稳定哈。
天气稍凉,过了最炎热的盛夏。
皇帝一行人从避暑的行宫迁回上阳宫,贝靖裕的马车紧随在皇帝之后,那本该是储君的位置。
贝婧初于宫门前迎接。
下马车的贝靖裕见到她,两只手心虚地揣上,踏着小碎步往皇帝身后躲。
要不是了解这是他的真性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心机小绿茶,明里暗里提示别人,贝婧初会欺负他。
贝婧初无奈回他一个微笑,以示安抚。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小老三依旧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
她都有点担心鹌鹑被吓死了。
一路进宫后,皇帝发话了:“裕儿这些日子协助朕处理公务,也是辛苦。”
“朕决定,给你三弟封个王位。”
贝婧初自然没有异议,转头道:“恭喜裕儿,还不谢恩?”
贝靖裕呆呆的,被提醒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谢恩。
皇帝表情很满意,“就不必让礼部拟封号了,朕决意,封你为秦王。”
贝婧初眼皮一跳,这封号够响亮。
到了甘露殿门口,皇帝停步,吩咐道:“太子回去吧。”
“裕儿随朕进来就是。”
贝靖裕为难的在二人之间看了一眼,随后低头跟着皇帝进去。
贝婧初神游似的一路回东宫,脑海里盘旋着一个问题。
“你说,陛下突然转变的态度,是做戏,还是想用他制衡我?”
“又或者说,真的想扶持三皇子上位……顶替我?”
她一直想,又一直纠结着,脑子都要炸了,到现在也没个结果,才终于问出来。
被拉住的蒋珑守愣住了,从没想过,这种事情,她问的会是他。
他以为,就算雷念儿在边关,她排忧解难的人也该是皓月。
或者说是……
竟然是他么?
真是受宠若惊。
蒋珑守顺着力道,撩起衣袍,直接坐在地上。
他其实看出来了,但是不敢说。
有些话,若非被她信任的人,说出来是僭越,是挑拨,是不安好心。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终于成为被她相信的人了。
蒋珑守直接点出贝婧初心中的犹疑,“现在的问题是,殿下,你敢赌吗?”
贝婧初当然不敢赌,所以才迟迟不敢轻易下结论,还要找人来问。
她不敢相信最坏的结果,也不敢将事态想得太乐观,寄希望是最好的结果。
赌错的代价,就是上一代那位死掉的废太子,赢家才能决定命运。
她摇摆着,思绪已经打结。
而蒋珑守却在为她梳理:“你是初生朝阳,如日中天。”
“世人寿数本就短暂,大多人在不惑之年就去往黄泉,相比起来陛下......已将迈入末枯。”
这话有诅咒帝王的嫌疑了,他说得委婉,还看了眼贝婧初的脸色。

“如今殿下长大了,惹来猜忌也是常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为臣之道也是小心藏锋,不能让君王感到威胁。”
“殿下和陛下既是父女,也是君臣。”
贝婧初终于忍不住,阻止他道:“你在说什么奸佞之言?”
“我和阿耶十五年的父女之谊,舐犊之情。怎会轻易就被他猜忌?”
“阿耶疑心深重,但从不疑我,你休要挑拨!”
她说得气势十足,却是色厉内荏。
像是用反驳来证明自己的立场坚定,可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早有猜测了,只是不愿相信。
情感和理智来回拉扯,两种力量在内心拔河。
焦躁、烦闷堆积着胸腔。
雄狮会在幼崽长大后,察觉到威胁,将他们赶出领地,以免取代自己的地位。
此后的生死祸福都再与父母无关。
小时候细心教导它们扑咬捕猎,直到所有的温情都破灭与长大的那一刻,从被保护的孩子变成需要驱逐的敌人。
然后用从父母那里学来的厮杀手段对付在他们身上。
原来人和野兽,根本没有分别。
贝婧初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双掌之中。
然后,被勾住了一根手指。
贴住眼睛的手指被扒开,一个偷感很重的脑袋伸了过来看她表情。
贝婧初:“......”
蒋珑守小心翼翼的扒开某人的乌龟壳,不给她内耗犹豫的机会。
若是她没开口,那就罢了。
既然她开口了,就代表她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个人去帮她想通。
如果今日他没帮到位,如何当得起她的信任。
至于后果......大不了逝世。
偷感十足的脑袋说话了,贝婧初好不容易勾起的笑容又缓缓落下。
“殿下,大越开国起,就没有一个顺利上位的储君。”
“您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例外?”
“难道前几位太子立储时,他们的君父就不宠爱信重他们吗?”
“他们之间,就没有父子情深的时候吗?”
“......”
她不知该说什么。
当然有,若非得帝王看中,怎么可能入主东宫。
而最后,都没有躲过兄弟相残,父子相疑的结局。
贝婧初问他:“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他回道:“没有,人家都说我知礼守节,赞不绝口,只有殿下讨厌我。”
贝婧初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单手撑着下巴,酸涩道:“旁人家的孩子建功立业,都是追逐外面的世界。”
“只有皇家人的目标都是盯着一把龙椅的位置,争斗厮杀。”
某人顺着她的话安慰道:“是啊,还是普通百姓家幸福和乐。”
谁知贝婧初不同意了,抬眼道:“谁说的?”
“再让孤选,孤还是想投生皇室。”
“要是没有皇族血脉,想要坐至高位置,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若非局势改变,一个女人爬再高,也只有做皇后。”
“既能万人之上,何必一人之下?”

世人歌颂淡漠名利,更要求女子不争不抢。
而她生来就天经地义的追逐权欲,并同样喜欢野心勃勃的人。
“与其无忧无虑但蒙昧的活一辈子,孤宁愿受皇权带来的苦。”
“我就是要权、要势、要江山。”
说的那样理所应当,不加掩饰的野心为她附上万千光华,深深吸引着他的视线。
从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们是一样的人。
即使再辛苦,也要往高处爬。
想着想着,他的关注点有些偏。
突然眼睛一亮,惊喜道:“殿下是把臣当自己人了?”
贝婧初:?
“......”
他反应好迟钝。
有种讲题讲了一百遍,学生才掌握知识点的无力感。
因着长幼有序,贝靖裕的王位和贝嫣羽的公主封号是一同定下的。
贝嫣羽被封了襄柔公主。
这个封号让贝婧初想笑,不知道皇帝选的时候是不是期盼着封号能中和一下贝嫣羽的性子。
看看她那熊样儿,柔不了一点。
但是贝嫣羽对自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她觉得自己可温柔了,封号和她非常般配。
王府和公主府都是在迁都时就规划好的,等修建好就能搬出去了。
贝嫣羽每次和贝婧初碰面时,话里话外都少不了对出宫生活的畅想。
无忧无虑的小孩叽叽喳喳的:“到时候我要仿着含凉殿,建一个大大的凉亭避暑。”
贝嫣羽伸出双臂比划着,似乎还嫌自己的手不够长,比划不出来她说的大大是有多大。
“在府里留好几间客房,邀请我的小姊妹们来陪我玩。”
贝婧初用扇子点了下她的脑袋,提醒道:“那你可就不能经常见到长姊咯~”
进宫一趟还是很麻烦的。
这个问题根本难不倒她这个小机灵鬼,贝嫣羽脑袋一仰,像是被自己的聪明才智佩服到了。
她说出自己的解决办法:“所以趁着出宫前,我才经常来找长姊啊。”
“我还经常去找大母,找阿娘,找阿耶。”
“找到你们烦我了,以后就可以少见几次啦~”
贝婧初:......谢谢,已经开始烦了。
她还在计划着:“弟弟妹妹们就不用找了,反正他们迟早也会开府的。”
“皇嗣的府邸都在一个坊里,可以常常串门。”
贝婧初摇着扇子,对小孩的天真想法加以提醒:“若是大家都开府了,那时候的串门就是寒暄了。”
“和现在的玩耍可不一样。”
“你还是现在多去找他们玩吧。”
贝嫣羽不懂:“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不都是在一起玩吗?”
姐妹俩一个胸藏城府一个天真懵懂,差距大得根本看不出只差了七个月。
贝婧初也就在这种时刻,才会对她有一丝丝的羡慕。
她问这位单纯的小公主:“你见阿耶和姑姑们一起玩过吗?”
贝嫣羽愣愣的张开小嘴,“没、没有......”
“我以为阿耶不爱和别人一起玩。”
毕竟阿耶可是皇帝,在她记忆里就是整天埋头书案的人,处理着一堆她听了就头疼的事。
最多的活动就是去禁苑练练箭术,也是带着强身健体的目的。
阿耶怎么会喜欢玩呢?
贝婧初叹气:“阿耶在做阿耶前,也是别人的弟弟或阿兄啊。”
贝嫣羽这才意识到,阿耶不是一出生就是阿耶,他也当过小孩子。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