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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从出生起,哪怕是阿耶最生气的时候,也没对她疾言厉色过。
为何一次昏迷醒来,对她就失去了慈爱之色。

贝婧初想着,人大病一场,醒来后脾气古怪一点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她想把治疗皇帝的老院正揪过来,审问是不是谁家派来给皇帝下药的。
结果知女莫若父,老院正直接被皇帝派的人保护起来,除了皇帝,不听任何人才传召。
贝婧初只好回到东宫,最炎热的盛夏还未过去,他们并未从避暑的行宫回来。
听说皇帝自醒来后,最是看中三皇子。
待遇如年幼时的太子般,每每议事都带在身边,似有取代东宫之意。
种种的迹象都太奇怪。
从出生起,就一直被寄予厚望,贝婧初知道自己在皇帝面前完全是耀祖级别的待遇。
只有最开始伤心了一下,便开始找问题。
她倒是听说过,有人大病醒来后性情大变,但是另有经历的她有其它的猜测。
于是摘星楼多一个常客。
国师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被她逼得没办法。
清冷若谪仙的男子声音都透着隐隐的崩溃:“您就算把臣吊起来打三天三夜,那事实还是事实。”
“陛下就是没被下蛊,也没被夺舍。”
贝婧初:“我不信。”
国师:“......”
不信还问他干什么!
他本就是个懒惰,啊不,随性的人,当场罢工,指着门外道:“殿下想得到个自己想要的答案,街上随便拉个神棍。”
“只钱给够,殿下想听什么,他们都能哄您。”
贝婧初沉默。
她真的很想国师回答是,只要找到了缘由,就很容易解决。
国师见她难得寡言,脾气也软了下来。
“臣只能说,陛下所为,皆出自本心。”
“殿下不必忧虑。”
贝婧初:......更忧虑了谢谢。
她努力回想着现在的局势,排除怪力乱神的干扰,就只剩下皇帝脑子突然出问题和他另有图谋两种情况。
若是另有图谋做戏,为什么不提前告知于她呢?
他可不是什么父爱如山的沉默性子,贝家人没有不张嘴任人误会的传统。
贝婧初撑着下巴思考。
她自认自己演技不差,通个气一起演,只会更加逼真。
所以......真是他突然脑子出问题了?
因为皇帝苏醒后态度大变,之前如墙头草般在紧张时刻向东宫买好的世族也开始不认账了。
常亭懿传来消息,原本正在观望中的常氏族老立刻坚定了立场,一心一意扶持三皇子上位。
以前皇帝只培养太子的时候,他们都敢头铁一下,现在给了希望开始培养三皇子,他们当然更是信心大振。
好在贝婧初心态很稳,对于乍然退去的繁华不太在意。
她只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静观其变,等到皇帝一行人从行宫回来。
手头上的公务处理完,没了皇帝时不时的给她派活,贝婧初倒是难得的空闲,可以透一口气来。
说来也心累,当了五年皇太子,就没歇过。
生产队的老黄牛都不能这么使唤。
她悠悠哉哉的躺在皇宫的含凉殿里。
虽说越朝没有空调,但古人也不是傻子,只要有钱。
例如这含凉殿,用水车将凉水送上屋顶。
凉水在四周随屋檐如雨倾泻,清风阵阵,满座皆凉。
淅淅沥沥的水声催出困意,真是好不清闲。
(今日一更。抱头防护jpg。)
(想骂就骂吧,谁叫我不乖捏~)

虽不如行宫凉爽,不活动时也不会出汗。
长烟把新装好的酥山端上来,整个人显得心不在焉的,甚至差点打翻了碟子。
贝婧初注意到她的状态,关切道:“长烟?”
“你怎么了?”
只是有些恍惚的长烟听到温和的声音,眼泪一下就掉下来。
她一边哭着一边问:“殿下,是因为奴婢吗?”
“是我太不仔细了,放走了人,陛下才迁怒您的吗?”
这几日她都辗转难眠,尤其是跟着贝婧初被遣回皇宫。
一切的变化都是从她大意放走那两个人开始。
长烟这些年一心扑在机关术上,看不懂什么朝中局势,明争暗斗。
她只知道自己疏忽了一下,然后皇帝就遭遇了行刺,殿下就受了责难。
小姑娘心里煎熬了许久才敢问出来。
贝婧初听了哭笑不得。
她悠悠的给自己打着扇子,另一只手把长烟招过来摸摸头。
“我本来还想着,你重新做宫女会不会有怨气,原来我家长烟还是一如既往傻傻的。”
长烟:?
你礼貌吗?
贝婧初又补充道:“没事,孤就喜欢傻傻的姑娘。”
长烟:......
这是在夸她吧?
但是哪里怪怪的。
贝婧初开解着自己的小宫女:“放心,既然孤能保你性命,就证明你不是主要责任。”
“阿耶他......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要惊慌,也不必多想。”
“天塌下来,也先是孤顶着,你只要快快乐乐的做自己的小宫女,兴致来了,再研究一些机关术就好了。”
长烟靠在她的躺椅边上,发现当时要她做椅子的短腿小孩长大了。
温柔又强大。
本以为是朵富贵花,却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避风挡雨,阴下乘凉。
入夜,暑意消退。
许承昼扒着自己的好大爹,以一种要把老父亲脑花摇散的架势逼问:“阿耶,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啊~~~”
许兰期伸出手,仿佛见到太奶在对他微笑。
大孝子终于放开还剩一口气的老爹,许兰期一脚把他踹开,头疼道:“嘶~你别吵,我在思考。”
“思考思考思考!你都思考好几天了!”
“别说你老了,脑子转不动了啊!”
儒雅的男人被儿子气得暴起,“嘿~你这小兔崽子,皮痒了是吧?”
许承昼熟练的躲过老爹的小嘴巴子,“略略略,你打不着打不着嗷!”
嘚瑟了没两下就被制裁了。
许兰期对眼前的状况也只能抓头发,他也看不懂皇帝在做什么。
许承昼不信:“满朝文武都知道你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你说你不知道?”
“谁信呐?”
许兰期:......
是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一堆人想尽办法从他嘴里套话,然后套不出来,暗骂老狐狸守口如瓶。
以前被骂就算了,这次许兰期是真冤枉。
他是真的没看懂啊!
他试图分析道:“陛下先不说从小养大太子的感情,就算是她半途才被捡回来,这种力压所有皇嗣的才能,只要是亲生的,立马就能成为陛下最器重的孩子。”
“......难道说,太子不是亲生的?”
许兰期觉得荒谬,但是他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于是劝告儿子:“你先别轻举妄动,东宫那边的事务该做的做好,尽量别和太子有私下的往来。”
“等我看清形势再做决定。”
许承昼不高兴的叫唤:“我都是太子承徽了,过两年就能成婚,凭什么不让我私下往来?”
“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名分!”
许承昼握爪,恶狠狠道:“我要让殿下知道,患难见真情!然后成为殿下唯一的真爱白月光!”
“除了我,其他人都是以色侍人、趋炎附势的妖艳贱货!”
许兰期:“......随便你。”
许兰期这下是真头疼了,不该放任臭小子对贝婧初真上心。
他知道这位太子殿下的聪明,臭小子如果是假情假意,瞒不过她。
结果现在拉不回来了,真是愁人。
他只能顺着问道:“那这几日你去表真心了吗?”
毕竟形势走向模糊,若是傻小子真成了太子的糟糠之夫,未来做赢家时更有好处。
许承昼却干嚎:“殿下因为太热了,一直待在含凉殿,我进不去呜呜呜。”
“......得。”
送走老大,许兰期吩咐道:“将二郎君叫来我书房。”
他也该下另一个筹码了。

许承昼蹲了许多天,终于等到一天不那么热,贝婧初留在东宫。
他准备好了一堆措辞,等着表现自己。
隔着一道门就听见蒋珑守那熟悉又恶心的声音:“不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公主殿下,或者不是殿下,对我而言都一般无二,你就是你。”
许承昼:“......”
可恶!来晚了!
怎么这么多妖艳贱货啊啊啊啊!
原来真心人竟不止他一个,许承昼危机感直往脑门上蹿。
内心小人咬着手帕,喜欢的人太优秀,周围蜂蝶太多,真是太难了~
宫人上来问他,是否要通报,许承昼坚定的点点头,来都来了。
不可能给他们二人独处一室的机会。
许承昼一进门就是怒火中烧,这这这,这两人靠这么近干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一个有名分的都不敢这么玩!
许承昼气哼哼的走过来,被蒋珑守气得脑门一热,啪一下扑到贝婧初旁边,一定要扑得更近!
那——么大一个人生扑过来,要不是贝婧初知道是谁,没误会成刺客的话,许承昼已经被掀飞了。
臭小子眼眶里突然蓄起了泪花,哽咽道:“殿下瘦了......”
不知他脑补了什么,一脸心疼。
贝婧初:???
夏日没胃口吃得少,当然会瘦啊。
但是许承昼明显不是这么想的,他声音快柔成了春日的江水,安慰道:“没事的殿下,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他还邦邦拍了两下自己的肩膀,试图显得自己是个很可靠的男人。
贝婧初:......
蒋珑守翻了个白眼。
他思索了一下,难道初初喜欢傻子?
一次机会,他试着做出一点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恶心姿态。
男人放下身段,首先从撒娇开始。
贝婧初直接打了个寒颤,大热天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鬼上身啦!?”
这一个两个的发什么神经?
两人之间的交锋,除了在一开始让贝婧初恶寒了一下,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秉着一个“只要为孤用心就好”的心态,她很包容这些小动作。
更多的心思还是在研究形势上。
不论是世族因迸发希望而做的事,还是东宫一脉的动荡。
归根结底都是因皇帝的态度引起的,贝婧初探子分布越朝,唯独在皇帝身边没有。
一个是不敢,皇帝身边安插探子,手伸的太长了,并非她的身份能做的。
一个是不用,以前她和阿耶几乎是消息共享。
现在皇帝身边密不透风,她想打听什么也打听不了。
休假和坐以待毙是两回事,她终于明白被贬为闲官的往日权臣为何会坐立难安,留下那么多千古绝诗了。
实在是焦躁的心绪难以安放。
她只能强逼自己安下心,给自己找些事做。
读一些堆起来没有读完的话本,耍一些很帅但没有实用性,所以被师父鄙夷的招式。
可是心事沉沉,玩什么都不痛快。
她干脆又到处转转,就像第一次亲手夺人性命时一样,一有心事了,就喜欢四处转转。
沿着熟悉的路走着,路过了弘文馆。
里面传来孩子们念书的声音,让贝婧初恍惚了一下。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接着夫子拍着桌子恨铁不成:“你们,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
贝婧初:......
伤感又没了。
发现有人的夫子:!
一盏茶时间后,尤夫子在贝婧初面前尴尬地笑。
“殿下,老夫平日不是这样的,您想想臣以前教您的时候多和蔼?”
贝婧初补刀:“所以为什么您和别的夫子学坏了?”
尤夫子:......
他能说,是因为发现同僚们的话术确实好用吗?

第417章 青面獠牙贝婧初
尤夫子对贝婧初的到来还是很开心的,老头子甚至搬出了自己藏着的好酒。
开坛一阵酒香,原想给她倒一杯,猛然想起什么,笑呵呵道:“臣这里没有试毒的工具,殿下看着我喝就好。”
贝婧初:???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尤夫子才不管自己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自斟自酌道:“以往都是大朝会和年节拜访才能见到殿下了。”
“孩子们出去了就有了自己的天地,咱们这些夫子呢,就迎来下一批小崽子。”
说起来他就很骄傲:“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殿下当年的,臣出去说得意门生,一句太子殿下是我教的,就够长脸了。”
饶是贝婧初从小被夸赞,心情依旧好了些,毕竟这是先生啊。
尤夫子不动声色地开始回忆往昔:“臣只比陛下大了几岁,当年被选入弘文馆教导皇嗣,也见过上一代争夺的波诡云谲。”
“上一代的皇子们各有千秋,再尘埃落定前,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
说着他话锋一转,“但是你不一样,臣并非恭维,而是你值得一骑绝尘的评价。”
“老臣当年就在可惜,若天坞公主是个男子,储君之位都不用考虑他人了。”
“你获封太子时,教过你的先生们都很高兴,还相约去酒楼喝了一晚,舒夫子醉了之后站桌子上跳舞。”
“大家都在庆祝大越江山后继无忧。”
贝婧初想到最古板守礼的舒夫子站桌上跳舞的场景,不由笑出声。
怕是老头子醉酒醒来后,恨不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那时候刚刚获封储君,无力关注外界的小事,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子们这么开心。
但是尤夫子的话头明显不止于此,他缓声道:“所以,陛下心中,定然更有数。”
“只要陛下心中还顾念这大越江山,殿下的位置就是稳的。”
“虽说女子之身安于世更难,但殿下的手腕远高于您面临的难处。”
突然被点破心思,贝婧初慌了一下。
其实她并不担心废太子,就算人外有人,至少她在皇嗣里,和弟弟妹妹们比很有信心。
她只是突然无法接受,为什么一直纵容慈爱的阿耶突然就不喜欢她了。
再怎么说,她在适应君臣身份之前,来到这世上,先适应的是父女之情,亲友之爱。
复杂的心绪还没缓过来,远处就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贝婧初示意夫子噤声。
淅淅嗦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里门不远处停了。
贝婧初正准备去抓偷听的探子,便听到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鬼鬼祟祟的说话。
“看啊,刚才来的是太子殿下唉~”
“先生说太子殿下是他教过最聪明的学生了。”
“哇,这就是大神吗?拜拜她可不可以让我过策论啊?”
“有道理?我今日拜太子,明日拜孔子,全都拜一遍。”
“我一定要看看这位夫子们口中的传说人物长啥样,听说她青面獠牙,身材魁梧如山,定是个十分壮硕的女子。”

“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儿。”
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明言道:“我家里给安排了别的活计,想从东宫调任出去。”
“你是禁卫统领,到时候早点给我批过吧。”
蒋珑守掀起眼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许照偏过头,支支吾吾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人往高处走,没什么不对的。”
蒋珑守收回目光,好友的在他心中的印象似乎被毁了。
他不解道:“你听了别人说我的谗言,便可上去与人争执。”
“阿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讲义气的人。”
“朝堂上的风声你也知道,此时此刻,一个个都走了,会让别人怎么看殿下?”
许照被问得脸颊发烫,“我讲的是兄弟义气,又不是君臣义气。”
“我不过是众多禁卫里的一个,如果赌赢了也占不到大便宜,输了却要被牵连。”
“你当然不一样,你得到的好处和风险是等同的。”
蒋珑守闭了闭眼。
他能理解人趋利避害的心思,甚至还有微妙的乐见其成。
有了逃跑的人,才能衬托出他们留下的人是多么可贵。
只是发现在好友身上,他忍不住劝一劝:“阿照,还记得你当初挤破头进入东宫时,费了多大的力吗?”
“如今,仅仅是一点小风波,就放弃了吗?”
许照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知道自己有背信弃义之嫌,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于此时的他来说,与嘲讽无异。
当即怒道:“兄弟只是求你办个事,你就推三阻四的是吧。”
“放个人很难吗?还是东宫已经落魄到缺我这个禁卫了。”
他声音很大,仿佛越大声越能掩盖心虚,掩盖他做了小人的事实。
“你自己爱表忠心,爱赌别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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