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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皇帝突然唤道:“太子。”
贝婧初起身。
“你如何看的?”
贝婧初知道,现在皇帝反常,她最好的做法就是乖顺一点,说一句‘任凭陛下做主’。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过招摇碍了皇帝的眼,纵观古今,少有储君的势力能比得过她。
以前皇帝觉得她弱小,所以尽力扶持,却突然发现她已经成长到能和他对抗的程度,暗生警惕。
贝婧初的话吐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决断,若是真认为周欢酒有错,又会如何责罚。
若是人犯了礼法,人却无错,那便是礼法的错。
她缓了缓,坚定了想法,现在皇帝见她不顺眼。
就算装乖,也只会得到一句‘毫无主见’的评价,还不如说实话。
“儿以为,周监丞为母守丧,天经地义。”
“出母无服,有悖人伦。”
“子孝母,是天性,是回报生恩、养恩。”
“若因母亲出门,便视其为亲缘断绝,才不配为人。”
皇帝点点头,表示肯定。
“说得好。”
贝婧初却没放松,总觉得有更大的后招。
“既然太子纯孝,即日起,便将生母接入东宫奉养。”
“祁氏虽不为后妃,对太子却有生恩,理应受到尽孝。”
他望向贝婧初,“太子作为臣民表率,理当以身作则。”
“......儿遵旨。”
冷宫里,祁氏虚弱的抱着怀中的布团,当做婴儿般哄着。

第434章 让她活着
布团上布满泥垢也未曾清洗,她嘴里还是念叨着:“宝宝~宝宝~你是阿娘做出息的孩子。”
“你是我的女儿,你是太子,你会让阿娘过上好日子。”
随后哼唱着调不成调的曲子。
一群宫人来了冷宫,问道:“谁是祁娘子?”
冷宫的宫女带着他们去找祁氏。
宫人是新来的,不知道当年太子被调换的内情,还以为这祁氏是时来运转,终于熬到女儿上位,来接她去东宫享福的。
见到祁氏疯疯癫癫的样子,温柔的唤着:“娘子,娘子?”
祁氏眼睛瞪得要突出来似的,凶狠道:“死阉人,你没看见我在哄孩子吗?”
“我女儿可是太子,要是没哄好又哭了,你小心你的脑袋!”
祁氏清醒的时候不敢这样和宫人说话,疯起来时就摆出了十足的气势。
太监尖细着嗓音:“哎哟娘子,别哄这块破布了。”
“您真正的亲生女儿来接您了,接您去东宫享福的,就是太子殿下。”
祁氏愣住,手中的“孩子”滚着砸到了地上。
“她接我去享福?”
“是啊,您再也不用过这苦日子了,以后您就是东宫的老太君。”
“......”
她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君哈哈哈老太君。”
不一会儿,长烟对贝婧初回道:“殿下,祁娘子被接来了,墨晴郡君问,该如何安置?”
贝婧初歪在矮榻上,任医女在她头上的穴位揉按着,最近思绪杂乱,头有些疼。
她睁开眼,没什么情绪回道:“冷宫什么样,就继续什么样。”
“她对我确实有生恩,生而不养,那我也让她活着,只是活着。”
“吊着一口气不让死了就行,陛下不可能监视我有没真的孝顺她。”
“东宫......也不是谁都能打听消息的地方。”
长烟对贝婧初“狠心”的决定并没有微词,在她心里,殿下是顶好的殿下,殿下这么好的人要是对谁不好,那一定是对方的错。
更别说在贝婧初身边多年,她对当年的事情也了解几分。
满心欢喜的祁氏进了东宫,却被宫女带进一个最偏僻的院子,残破到连做下人房都不够格。
她顿时又怕又怒:“你什么意思!我是你们太子的亲娘,你们怎么能让我住这里!”
“太子呢?让她来见我!”
“我要好好问她一下,就是这么孝顺母亲的?”
宫女翻了个白眼:“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让殿下来见你?”
“你都近不了殿下的身。”
祁氏一巴掌扇在说话的小宫女脸上。
“放肆!”
“我是太子的生母,是你们东宫的老太君!”
“你们太子都必须孝顺我把我接过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宫女好端端被扇一巴掌,却不敢打回去,只能呜呜咽咽着去找掌事姑姑。
掌事姑姑也拿不准该如何处理这个太子生母,事情就被上报到了贝婳那里。
贝婳不愧是暂代太子妃的人,清楚贝婧初是什么性子,只回了一句:礼尚往来。
宫人明白了。
得到消息的小宫女一个巴掌直接朝祁氏脸上呼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小宫女抖了抖震得发麻的手。
祁氏:!
“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还挑日子吗?”
祁氏见作威作福不管用,换了一副嘴脸,对着人哀求道:“姑娘,你没有生养过。”
“我是一个母亲,我也是担心自己的孩子。”
她哽咽着:“我已经五年没见过她了,整整五年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声泪俱下。
“我想看看她长多高了,是胖是瘦,健不健康,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我只是担心我的女儿啊!”
和她有矛盾的小宫女当然不会帮她,但是其他人中,有人见她一副慈母心肠的模样,想到了自己在家的老母,升起了恻隐之心,帮她通报。
仅仅在长烟那儿就被拦住了。
长烟冷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出生就丢弃自己女儿的慈母。”
宫人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在长烟的警告下对祁氏充满怨恨。
冷宫的宫人被她得罪了一遍,来了东宫又把东宫的宫人得罪了一遍,在她的作死下,日子并没有比在冷宫时好多少。
贝婧初并没有被祁氏恶心到,但是朝堂上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皇帝反常步步紧逼,几乎日日都有训斥。
做事就是插手太过,不在其位却谋其政。
不做事就是偷闲躲懒,不堪大用。
贝婧初被老东西逼得烦躁。

贝靖裕找时间安慰她:“几个月前,我被阿耶训斥了一次就很难过。”
“长姊现在定然更难过吧。”
说着贝靖裕望着贝婧初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仿佛她在受什么十八层地狱般的煎熬。
贝婧初:“......”
真是谢谢了。
她当然伤心过,在皇帝刚醒来时态度大变的时候。
现在人已经麻了,剩下的只有烦。
皇帝态度明确,不许她过多插手政事,只能做储君的分内事。
但是储君就是储备的君王,分内事就是历练,协助皇帝处理国事。
皇帝不让她插手,就明摆着一步步将她的权力架空。
近日又下了一道赐婚圣旨,越过还未订婚的长女,赐了常氏女做秦王妃。
得到赐婚消息的德妃欣喜若狂,这下一来,别的不说,常氏定会全力助她的裕儿上位,好让他们家的女儿坐上皇后的位置。
她当即叫了一份好酒好菜来庆祝,仿佛看到了太后的宝座在向她招手。
宫里除了德妃,另一个乐意看秦王上位的就是杨采女。
杨氏一族因为十几年前投毒贝婧初被灭,她本人靠着贝嫣羽和早夭的皇子才保住了命。
看着仇人日益坐大,只能忍耐。
忍了十几年,要么放下,要么压在心底一朝爆发。
可惜杨采女都不是,她唯一的依仗就是贝嫣羽的母亲,能做的也只能像当年一样,在贝嫣羽耳边蛐蛐。
小时候的贝嫣羽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娃娃,被人一教唆就到阿姊和皇帝跟前闹,然后挨揍。
现在的贝嫣羽已经长大了,杨采女却还像十几年前一样,对着她说当年的“真相”。
“嫣羽,你知道吗,你长姊是害死你外祖一家的仇人。”
“你外祖一家都在天上看着你呢,既然贝婧初已经不是你阿耶属意的储君了,你就不要和她过于亲近。”
“必要时,顺水推舟,帮你外祖家、帮阿娘报仇。”
贝嫣羽一双大眼睛盯着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懂自已母亲哪里来这么大怨气,最近突然开始念叨这些。
对她来说,什么外祖一家,她见都没见过。
她虽然不知道当初的真相是什么,但是她对外祖一家没有一丁点感情啊。
贝婧初却是从小和她玩到大的阿姊。
她只觉得阿娘突然魔怔了,问道:“娘,你是不是中邪了啊?”
“我去找大师给你驱邪吧。”
杨采女:......
她忍着火气,解释道:“从前太子势大,且你阿耶一心培养她,根本没有别人的出头之地。”
“娘也是害怕你得罪她,不愿让你背负上一代人的恩怨,想让你快快乐乐的长大,所以才不告诉你,一个人背负着血海深仇。”
贝嫣羽虽然不聪明,但是从小让自已阿姊洗脑多了,励志成为长姊的小玩具。
对别人并不高明的洗脑有了免疫力,自动觉醒反愧疚式教育技能。
她抠着手手,疑惑问道:“那阿娘现在为什么不继续让我快快乐乐长大呢?”
“一个人都背负了十几年的血海深仇了,为什么不继续背呢?是因为看我太快乐了不乐意吗?”
杨采女:“......”
她还是没有放弃,妄图继续说服她:“从前是没有报仇的机会,阿娘只能瞒着你。”
“现在你阿耶更看中秦王,若是让贝婧初成为废太子,我们就有机会报仇了。”
“嫣羽,当年娘和你外大母朝贝婧初下手,也是为了给你铺路啊,你可不能没有良心!”
她疾言厉色,想让女儿清醒过来。
但是贝嫣羽抓住了华点:“所以外祖一家被灭是因为他们朝长姊下手??”
杨采女:?你关注点是不是不对?
贝嫣羽很生气,“那这么说来,外祖一家根本不无辜啊,谁家朝公主下手还能活的好好的。”
“要是德妃什么的母家朝我下手,难道阿娘愿意看着他们一家人继续荣华富贵吗?”
杨采女说得嘴都干了,奈何亲闺女的脑回路就是和她对不上。
她气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连亲疏远近都不分!”
贝嫣羽很理直气壮:“论亲疏远近,也是亲姊妹更近啊!”
她觉得自已母亲才不可理喻,她为什么要为了一群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去对付自已的亲姊姊啊?
她又不是傻子。

第436章 可以睡懒觉了
贝嫣羽也不耐烦了:“娘,长姊从来都没说过你的坏话,你为什么总是说她的坏话?”
“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杨采女:......
她要气死了,死孩子一点人话都不听。
秦王订婚一事,让他和世族之间的联系更紧密,对他来说无疑是大助益。
原本御前人,该是最了解皇帝的,现在就连蒋之贤也摸不准他是什么态度了。
自从皇帝醒来后性情大变,对太子的打压,他也急在心里。
毕竟他的养子是东宫的重臣,太子将来登基,他就能安享晚年,太子被清算,他的养子第一波逃不过。
蒋之贤也是提着心观察皇帝,盼着现在皇帝只是一时的昏头。
眼看着他对秦王的偏爱和对太子厌恶不似作假,蒋之贤也急了,给自已便宜儿子递了好几次消息,让他注意局势,若有不对,及时抽身。
但他不知道,他递的消息在蒋珑守手上还没捏热乎,就到了贝婧初的案前。
贝婧初也不知自已是什么心情。
她就像一个不愿相信自已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样,拼命寻找着皇帝是做戏的证据,保留着一丝希望来说服自已,皇帝性情大变不是因为对她的忌惮。
她靠在椅背上,因为近日的颓废,发髻有些松散。
撑起的希望又被磨灭了一点,她用理智说服着自已。
“蒋公公从小跟着阿耶,不亚于长烟皓月于我。”
“他对阿耶的了解当是最深的。”
贝婧初抬眼,问蒋珑守:“你说,他给你递的消息,是真的,还是配合皇帝营造的戏码?”
“义父对我视如已出,若是做戏,他应当会劝我稳住。”
“表现忠心,切勿背主。”
这道理是没错,贝婧初嘲讽似的笑了下。
“视若已出,都比真正亲生来得好,蒋公公真是慈父心肠。”
外面风风雨雨,一点影响不到遗世独立的摘星楼。
国师一如既往过着摆烂,哦不,修行的生活。
他离楼出走的小徒弟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出现在面前时,也没被吓到。
宛如乞丐的小弟子咧出一口沾着菜叶的白牙,“师父,我又鬼混回来了!”
国师:......
不用说,他也能看出来,他又不瞎。
鬼混的小弟子一边抖抖身上的泥,一边给足不出楼的师父说起外面的事。
“外面说陛下似乎想改立太子呢,我们真的不用帮忙吗?”
“人家现在地位不稳,您只要出去说个什么天降帝星糊弄一下,太子的地位不就稳固了吗?”
“然后还可以挟恩相报!”
国师:“......”
他是那种人吗?
咸鱼的宗旨就是能不做的事,绝不给自已找事。
国师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死劫已过,她收服天下只差时间,一些小小的波折罢了,连阻碍都不能称之,不必理会。”
小弟子觉得自已师父太懒了,想要的都不会争取,他强调道:“但是可以挟恩相报啊!”
国师:“......你要不继续鬼混几个月吧,别回来了。”
无聊到养孩子,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皇帝的态度确实让贝婧初有点举步维艰的意味,但那是和最风光的时候比。
若是和普通的公主,如同贝嫣羽这样的,甚至和普通的皇子比,依旧是大权在握。
当了五年的太子,仅靠皇帝抬举,而没有自身价值和人格魅力去收服臣属的话,贝婧初这储君早退位让贤了。
随着自已的话语权不如以往,她终于接受了自已的处境,沉下心来。
皇帝若是真疑心她,也不过是因为自已年富力强,让他感到了威胁。
几乎被逼上绝路的太子都是这个原因。
要么退让,要么造反。
贝婧初衡量了一下自已的势力,作为地位稳固的储君造反,实在太划不来。
在和谋士商议对策后,她传了余医政。
当天夜里,太医院便记了档案,太子重病缠身,需要卧床休养。
若说有什么好处,就是贝婧初终于歇下来了。
因着报病,连早朝也不去上了,这辈子十五年,除了婴儿时期,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起。
真是悲伤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贝婧初缩在温暖的被子里,幸福哭了。
这就是睡懒觉的感觉吗?感觉和躺在棺材里一样安详。
其实她也挺喜欢早起的感觉,就像棺材板被人掀开一样。

整日瘫在床上,贝婧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无精打采的死宅味儿。
和往日小牛犊子一般的精神气比起来,了解她的都觉得她是真病了。
送走了皇帝派来探望的人,贝婧初直接以静养为由闭门谢客。
礼可以进来,人不能进来。
贝婧初避开长烟,自已一个人在房中梳理着,写下一个个名字。
将纸上的墨迹印在心里,全部记下,随后投入一旁烛台上的火焰中,随风烧为灰烬。
几日后,贝婳一头冷汗的闯到她面前,厉声质问:“初初,你想做什么?”
“私造龙袍......你疯了?”
贝婧初盯着她的眼睛,微笑了下。
“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清楚了吗?”
她嘴角平静的弧度,让被贝婳心惊。
她到底跟了个什么疯子!
贝婳的小心脏一下突突的跳,她就是个管账的,一下玩这么大对她一个小女孩来说太炸裂了!
贝婳脑子乱乱的,突然得知了贝婧初的想法,脑子里纠结着太多东西。
“你、你......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你都已经是储君了,陛下就算此时对你不满,又能奈你何?”
贝婧初依旧是虚弱模样,靠在榻上,不咸不淡道:“奈何?一日不能奈何,不代表一世不能奈何。”
“他扶持我做太子用了十年,把我拉下来可用不了十年。”
“太子的存在,对于皇帝来说,本就是谋逆。”
“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强体壮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位置的人。”
贝婧初拉了一下自已身上滑下去的小毯子,淡声道:“谁知道是我先被他废了,还是他先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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