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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面对蒋珑守那个家伙,翻的白眼都没现在多。
她道:“你真以为云家人和你来往,是因为血缘吗?是因为你是金吾卫大将军的夫人,是东宫十率统领的生母。”
“不然你回了云家,别说好脸色,人家说不定把你赶出来。”
“你问谁和我处得来,这不人人都和我处得来吗?处不来也得处,谁让我地位高,得太子信重呢。”
“不欢迎的话,我现在就回宫了,省的你们还在这里看我脸色。”
说着转身就欲走,桂夫人拦下她。
“唉唉唉!你这孩子,脾气愈发见长了。就算在太子身边,你也不能四处树敌,要以诚待人......”
桂夫人的嘴在那儿说着,雷念儿想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对自己的境地、职责一点都不了解。
却觉得自己多活了几年,就一定能指导她,比她更有经验呢?
雷念儿反驳之后,桂夫人开大:“我虽然不懂做武将,但是我懂做人。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雷念儿嘻嘻:“不听老人言,开心一整年。”
桂夫人:“......”不嘻嘻。

她不能把雷念儿怎么样,但是念经一样的说教可以把她说得头疼。
雷小弟看着两个他得罪不起的女人开始辩论,默默地缩到角落里蜷起来,希望神仙打架,不要波殃及到他这个弱小可怜无助,但能吃的池鱼。
“你现在没有丈夫和孩子,看你老了怎么办!”
换成别人这么说她,雷念儿直接给他赶出去,就是看在亲娘,只得耐着心和她说道。
“丈夫和孩子成就能比我高的可能有多大?雷家十几个孩子,最后不就我一个有希望接父亲的衣钵。”
“落儿那小子站个梅花桩都站不稳,翻个跟斗每次都摔个倒栽葱,胎里不足身子骨弱。”
“连父亲都放弃了,只盼着他健康长大。”
蜷在角落里的雷小弟眼神飘忽,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波及的。
好在雷念儿只是举个例子,并没逮着弟弟嘲讽,而是分析道:“到时候丈夫和孩子全都要靠我养着。”
“我只养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是更快活吗?”
桂夫人急道:“你这样,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活着不孤独吗?”
雷念儿就更不屑了。
“说的好像父亲是多么体贴知心的人一样,他的作用也就是给家里钱了。”
“平时陪您玩乐,说贴心话的,不是家里的姨娘们吗?要找贴心人,我还不如跳过找夫婿,直接纳两个妾。”
给桂夫人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你你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雷念儿过去伸手,把旁边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雷小弟拉出来,推到桂夫人面前。
“论知心,落儿这个逗猫惹狗的混小子,都比父亲好多了。”
雷小弟一开始以为是在夸他,很骄傲地点了点头。点了两下发现不对,抗议道:“我才不是逗猫惹狗的混小子!”
但是显然他的抗议毫无作用,没人理他,雷小弟只能又蹲到旁边自闭去了。
桂夫人到是找到了突破口,劝道:“你不想要丈夫也可以,要个孩子啊,孩子多贴心。”
“不然你打拼下来的家业要便宜外人吗?”
“你和太子交好,也没看人家闹着不成家啊,太子要子嗣不也没抗拒吗?你挑剔什么?”
雷念儿一字一顿道:“人家那是真有皇位要继承,我的职位又不是世袭罔替的。”
“咱家十几个孩子,钱谁不想要,我随便找个谁生的过继不就好了吗?”
桂夫人皱眉,“别人生的和亲生的能一样吗?人家会真心孝顺你吗?”
雷念儿摆摆手,喝了口水。
和长辈讲道理真是太费劲了,歇了口气才能继续。
她放下杯盏,底气十足道:“只要我一日是东宫统领,人家就上赶着孝顺我。
“何况亲生的也不一定靠谱,我就是做孩子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吗。就我这样的,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桂夫人:......
她感觉自己被骂了。
两人辩论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桂夫人发现道理讲不通,放下大招:“你一天牙尖嘴利的,就会说些歪理。”
好好好,她能讲通的道理就是正理,孩子说的反驳不了就是歪理。
雷念儿往后一摊,放弃了,毁灭吧这个世界。
母亲是说不通的了,她选择用“啊对对对”回答一切叮嘱。
雷念儿瞥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弟弟,可怜的崽哦,阿姊可以躲了,混小子还要被念叨很多年呢。
一对比,突然心情就好了。
雷念儿等着用膳的时间,雷家却来了一个客人。
云老爷子笑着对雷念儿解释道:“念丫头,你的信,外大父看到了。信上说不清楚,桂迟说你今日回家,我便来看看你,当面和你说。”
“你外大母放世家的人进内院,外大父真不知情。我已经说过她了,她只是看错了,以为那人是自己亲戚,这才放进来。”
“她保证过了,日后定会留心,不会再犯。”
雷念儿回以礼节的微笑,说话却不留情:“外大父,咱们都是在官场上混的。”
“您这说辞,谁信呐?把我当你家待字闺中、不谙世事的孙女打发吗?”
“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云老爷子尬笑,给云桂迟使眼色。
桂夫人没接到他的眼神,但是她拍了一下桌子,不满道:“念儿,怎么和外祖父说话呢。”
“你在宫里待着,学到的规矩就是不敬尊长吗?”
雷念儿:......原来人被气狠了,真的会莫名其妙笑出来的。
她冷笑道:“好啊,那我就不说了,就静静地看着他们怎么往绝路上走。”
“反正到时候我被牵连了,大不了贬职辞官不干了,云家一家子被清算,可别说我袖手旁观。”
云桂迟懵了,“怎么回事?怎么就是往绝路上走了?念儿你在胡说什么?”
“不就是教你对长辈说话客气点吗?如何与绝路扯上关系了?你别说的这么夸张来吓唬我们。”
她转头问云老爷子:“阿耶,您说是不是,云家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哪里会被清算?”
云老爷子看了看雷念儿的脸色,还是不敢再撒谎,尴尬道:“桂娘,念儿确实没有胡说。”
“咱们......确实惹了麻烦。”
云桂迟大吃一惊,“你们干了什么!”
云老爷子不答,她眼神在祖孙两人之间徘徊,急道:“你们背着我打什么哑谜?”
雷念儿喝口菊花茶,给自己降降火,心平气和道:“娘什么都不懂,我想和您分析,您便拿长辈之姿,生养之恩来压我。”
“方才我警告外祖父,也是在救他,忠言逆耳,但不想听就罢了,反正我是能活下来的。”
云桂迟知道他们是真摊上了事,忙拉着雷念儿,让她想办法。
“念儿,是娘的不是。”
“你现在大了,越来越听不进话,娘看你和外祖父说话太难听了,这才急了点。”
“云家是你外祖家,和你血脉相连,你这么争气,一定要拉他们一把啊。”
雷念儿垂眸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
母亲年纪渐长,手却比以前年轻时细嫩许多。以前做妾时留下的苦难痕迹在她身上逐渐减退。
她们母女之间抱团取暖,互为依靠的感情也不如曾经了,雷念儿甚至有些怀念那个时候。
她忍着眼中的酸涩,问道:“是我听不进话了,还是娘看着我越来越不好掌控,便急了。
“想要用压制我的方式,来确定你在儿女身上还有权威?”
云桂迟下意识便驳斥:“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你娘。”
雷念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视线转向云老爷子。
“外祖父,您夫人和我母亲从前有什么矛盾,既然她自己都不计较了,我也不想枉做小人。”
“咱们确实是亲人,所以利益相连,这次放世家的人进内院,你们的心思我看得出来。”
“我不管你是否知情,我也懒得排查谁无不无辜。你是家里的主事人,出了事我便找你说话。”
“如果你们还想要我这个外孙女,就管好家宅,别拖我的后腿,否则我不介意断尾求生、弃车保帅。”
云老爷子笑道:“是是是,咱们一家人,以后绝不会做出给你惹麻烦的糊涂事。”
他还对着云桂迟叮嘱道:“桂娘,念丫头是个出息的,她作为太子的亲信,有些事儿不方便和你说全了。”
“以后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自己的亲女儿,难道还会害你吗?”
云桂迟面对父亲,听劝得很,低声道:“知道了阿耶,别的事都行,但是这孩子不成家啊。
“我真不能全都听她的,我是她亲娘,我难道会害她吗?有时候念儿确实任性了。”
云老爷子:“......有道理。”
雷念儿:......够了,你们真的够了。
雷念儿和外祖父见面的时间不多,没什么感情,但是他在雷家,云桂迟明显的开心不少。
云桂迟是个很守规矩的女人,娘家就在安州,她也不常常回去,怕落人闲话。
她是个很容易受别人影响的人,惧怕闲言碎语,以为恪守妇道,就能让自己好过些。
雷念儿能想到,自己年长却不嫁人,母亲定被许多长舌人打趣议论过。
但她不愿因为别人的言语就把自己一生交代出去,若她到是婚姻不顺,看笑话的也是那些人。
云老爷子在云桂迟的依依不舍下走了,念儿才轻声道:“我知道,阿娘和外祖父感情应该很好,所以见不得我对他说话太大声了。”
她柔柔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很喜欢阿娘的名字,桂迟。”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桂花开了,对盼望她的人来说,却来得迟了。”
“一听就知道,取这个名字的人,疼爱她的女儿。”
“不像念儿,念儿又是念着谁的到来?
“反正不是我。”
云桂迟想安慰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声:“你父亲也是疼爱你的。”
说完,云桂迟沉默了,这鬼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念儿在家里能有现在的地位,完全是她自己争气。

正说着,丫鬟说三娘子回来了。
云桂迟一拍脑袋,“我给忘了,三娘的姨娘生了病,眼看着不一定好了,我叫她回来侍疾。”
雷家有底气不成婚的姑娘只有雷念儿一个,其他的都是一到年纪就找好人家。
三娘先来拜访云桂迟,她不便行礼,颔首问好:“母亲别来无恙,长姊,多日不见,妹妹很是想念。”
“只是你贵人事忙,妹妹再想阿姊,都不敢去打扰你。”
雷念儿看着她的肚子,吃惊道:“你......”
三娘温柔地看了下显怀的肚子,笑道:“已经四个月了。”
雷念儿很震惊,又觉得自己的震惊很奇怪,三娘十七岁。
虽然初初说她至少十八岁之后才考虑成亲生子的事,但这时候,女子十八岁成婚已经是很晚的了。
疼女儿的人家多也在十六七嫁人,所以三娘十七岁怀孕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她作为长姊,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呢,妹妹却做母亲了,想想都很震撼。
云桂迟更是逮着机会就拐到她的婚事上:“三娘孩子都有了,你这个做长姊的连亲事都没定一个,看看你害不害臊!”
雷念儿不想进行无用的反驳,只想躲,便道:“阿娘,三妹难得回来,我送她去姨娘院子吧,咱们姊妹说说体己话。”
云桂迟应是,还交代三娘子:“盼儿,你劝劝你阿姊,让她和你学学,这一处你可比她省心多了。”
雷盼儿笑而不语。
出去后,她语带羡慕:“真佩服长姊,无事一身轻。我不像你一样位高权重,最大的价值就是联姻,在后院里相夫教子。”
“我夫君和我感情到不错,却在我一有孕就纳了妾室。大家都说是正常的,但我心里总难受。”
“可再难受也要妥协。”
“真不知道长姊这么多年,被催促着成亲,竟还没妥协,我就知道,能做禁卫统领的人,心性坚定就不是我们能比。”
雷念儿唏嘘,给伤心的妹妹擦眼泪。
雷盼儿本就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受了委屈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否则也不至于被雷楠儿欺负到自尽。
雷念儿从不要求妹妹们和她一样的活法,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就像尊重她娘困于后宅,一眼只能看到儿女的亲事。
初初说过,用她们广袤无垠的人生去衡量其他女子,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残忍。
她们的思想被禁锢在既定的线路里,已经很可怜了。
雷念儿感慨道:“我也不是没动摇过,想过随便找个看得顺眼的凑对。”
“纠结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或早或晚的都成亲了。”
“见多了其他娘子的经历,我发现,如果不成亲,我的罪名就只有不成亲。
“一旦成亲生子,那可就多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什么不生孩子。”
“生的不是男孩。”
“不多生几个孩子。”
“不伺候丈夫。”
“不孝敬公婆。”
“和丈夫家亲戚关系处不好。”
“花钱只顾自己享受大手大脚,就被骂自私。”
“不晨昏定省给长辈请安,被说不孝。”
“爱睡懒觉,被说生性懒惰。”
“外出做事被说不管孩子。”
“在家管孩子累得一身病,被说在家享福还不体谅丈夫。”
雷念儿数完,低头,发现雷盼儿哭得更厉害了。
她慌道:“怎么了?我没骂你啊,你肚子里还怀着呢,动了胎气怎么办?”
“外甥就算了,你可不能有事。”
雷盼儿抽抽搭搭道:“太扎心了长姊,你说的简直就是我的生活,要是我也早早发现就好了。”
雷念儿:.....唉~
造孽啊。
休沐结束,她感慨万千地回到东宫,突然觉得贝婧初的压榨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至少耳朵清净。
她还能再干一百年!
没人催婚太快乐了,她摇着贝婧初的肩膀发癫:“初初~你真的太好了~~”
贝婧初:?
孩子怎么神神经经的。
蒋珑守见此,在一次任务结束复命的时候,向贝婧初提出一个问题:“殿下是准备留雷统领和县主她们一直住在东宫吗?”
贝婧初眯眼,沉声道:“蒋卿这是什么意思?”
蒋珑守低头,“臣自然不敢过问殿下的私事,只是担心,等您大婚了,后宫都是你的男人,若有女人住在东宫,万一和您的面首苟合怎么办?”
贝婧初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那就让给她呗。”
“......啊?”
她无所谓摊摊手,“反正孤的孩子,都是孤自己生的,没有血脉混乱一说。”
“能和孤同住的,如念儿这样,是我从小的好姊妹。只要不造反,一个男人而已,没必要因此和她闹矛盾。
“留不住的男人,就是留不住了。没事,反正还有其他面首呢。”
到时候去求安慰,然后求着求着她就开始占便宜,再上下其手.......
贝婧初给自己的脑子喊停,画面越想越猥琐了。
蒋珑守抿紧唇线,“臣先告退了。”
“去吧。”
少年背影气冲冲的,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贝婧初愉悦的笑了下。
虽然说的是真话,但是逗人还是挺好玩的,尤其是平日不怎么露情绪的人。
她没说的是,不在意的,是没放进心里。要是真正被她看中的人,背叛的后果是很可怕的哦~

雷念儿回东宫后,云桂迟过着如往常般平静美好的生活。
这日邱姨娘和她闲话的时候,说起她心中唯一忧愁的事。
“三娘子的孩子都快生了,大娘子连个亲事都没有,再拖下去,就更难找人家了。”
一说起来,云桂迟手就扶上鬓角,发愁道:“我何尝不知道呢。”
“但是家世相当的郎君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在外奔波,和一群男子厮混。”
“念儿爬到现在的地位不容易,我也不至于为了催她成亲,让她辞官。”
“家世低些的,我又觉得配不上她,挑来挑去就挑到她二十了。现在我也认了,只要她喜欢就行,家世清白也可。”
“实在不行的,贱籍出身我也认了,只要知冷知热,和念儿处得来。”
云桂迟直起身子来,皱着一对秀眉,对邱姨娘道:“关键是这孩子根本没开窍。”
邱姨娘摇着团扇,笑道:“这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签婚书都不需要小两口亲自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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