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是。”
不久后,接到消息,那家人逃了。
雷念儿失魂落魄地回来。
“臣有罪,去的时候接到消息,说他们是从西门逃的,臣便改道去了西门。”
“是假消息,但是我信了。都是我愚蠢,误了殿下的大事。”
“......”
贝婧初声线并没有抖一下。
“一次失误而已,不妨事。只是你不该随意更改命令。”
“同在安州,远不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地步。”
“这次罚俸不够了,念儿......你停职一段时间吧,回去好好休息。”
雷念儿却请罪道:“臣擅改命令,若是成了还好,但是因此失误,只是停职不足以服众。”
“臣自请领罚。”
贝婧初再开口的声音很轻:“......去吧。”
她的背影消失在昏黄的暮色里,书房内亮起了烛火。
皓月蹑手蹑脚地剪断一根过长的烛芯,跳动的火苗安静下来。
宫人的呼吸也安静下来,没人打扰她。
贝婧初发了一会儿呆,脑中的思绪有些乱。
人是不可能不犯错的,她理解。但是她总觉得,一些距离在不自觉间越来越远。
当挚友和下属的身份合为一体,并互相冲突的时候,一种身份会慢慢的淡掉。
最后只能止步于君臣吗?
初初,念儿。
殿下,爱卿。
直到一声通报将她唤回来:“殿下,左卫率统领蒋珑守,说有奏于殿下,想当面奏报。”
“让他进来。”
说罢,一直到他进来,行礼到平身,贝婧初都没有抬头。
然而他第一句话,就给了她一个平地惊雷。
“殿下不觉得,雷统领拥有的权利太大了吗?”
贝婧初这才正眼看他,胸中一股微微的恼怒。
抬眼后却顿了下,有一段时日没注意,这人不知是长开了还是打扮过。
少年还未完全长成,眉眼俱是青涩,但已经能窥见以后俊美无俦的影子。
没有技巧和氛围感,就是硬帅。
贝婧初微微移开目光,忽视掉自己起的一丝色心。
胸中的怒火未消,但稍稍压住了一点,给长得好看的人匀点点耐心。
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有的人是带毒的,碰不得,而且他们都太小了。
她轻咳一声,正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给孤一个完美的解释,孤可以治你进谗言,离间忠臣之罪。”
珑守嘴角紧绷,自从上次挡刀被提拔之后,他就一直在原地踏步。
那个许承昼仗着职务之便和幼年同窗的情义,天天往太子身边凑,像个苍蝇一样烦死了。
他没有那么好的家世,家人直接铺一条平平坦坦的路,他想要的,只有自己争。
权势、地位,和她的眼中的一席之地。
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满盘皆输。

不进不退,则平淡一生。
他目光坚定道:“人心是世界上最难测的东西,雷统领如今忠于殿下,殿下能保证她一辈子忠心不二吗?”
“待她一家独大,来日您想收回权利都难了。”
“禁卫关系到殿下的身家性命,所有的安危都集在一个人身上。”
“原本东宫十率十位统领,殿下都交给她一个人管,固然给自己少了许多麻烦,但雷统领在禁卫中的威望已经不亚于您了。”
“届时她与您意见相悖的时候,禁军听谁的?”
例如今日。
这句话他没说,但是贝婧初能意识到。
聪明人都是见微知着、居安思危的。有些事情,只要看出一点苗头,就要给它摁下来。
她难得沉默。
良久后,问道:“所以你想自荐?”
他跪下,背挺得笔直,像一个即将长成的小白杨。
“臣若得殿下信重,自是三生有幸。”
贝婧初往后一靠,腰靠在靠垫上,骤然松快下来,腰间一股扰人的酸麻袭来。
她没看跪着的少年,望着房顶,发问:“就算分权,可是孤凭什么选你呢?”
他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分权已经是注定结局了,只是独坐高台的少女身影在烛火下显得有些寂寥。
她身边没人,最贴身的女官也只是远远的守着。
或许,就算他爬到最上面,离她最近的地方,也走不到她身边去。
珑守收回一闪而过的思绪,现在重要的是自荐。
“臣对殿下的忠心超过生死,殿下是知道的。若是殿下对臣等皆不放心,可以重新将权柄化为十份,互相制衡。”
“臣并非要和雷统领比肩,只是从殿下有利的角度考量,一切唯您马首是瞻。”
他叩首,但那人还是不语。
珑守接着道:“若殿下想省力些,不想管那么多人,又信不过臣会一直忠心。”
“臣可以将把柄交到您手上,供您拿捏。”
贝婧初这才来了兴趣,“什么把柄?”
“殿下有没有想杀又不能处死的人?臣找个机会把他暗杀了,再把证据交到您手上,您可以随时揭发处置我。”
贝婧初:“......?”
震惊之后,她没拒绝,用仅剩的良心劝道:“有些歧路,一旦走了,就不能回头了。”
“若孤真叫你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不可能只有一桩。后面会将你当做刀来使,你就永远都只能是一把不见天日、见血封喉的暗器。”
“你会得罪许多人,如果孤保不住你了,还会将你推出来,平息众人的怒火。你没有任何根基,除了相信孤,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贝婧初站起来,走到少年面前,弯下腰,近距离打量他的表情。
隔得很近,她的发丝滑下来,只隔了一指的距离。心跳声若隐若现,但没有一处地方碰在一起。
这人是打扮过来的吧,谁家好郎君一天熏得香喷喷的。
又是那股幽淡的,若隐若现的兰花香。
“孤给你最后后悔的机会。”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
(预告:初念没倒,别慌)

贝婧初离他很近,锁住他的眼睛,眼神坚毅得......往那儿一站就是兵。
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嘴角是上扬的。
迅速抽身,两人拉开距离,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出门后的珑守揣着太子递来的死亡名单,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也知道自己成功了。
胜利,是属于有心机的男人!
贝婧初做好决定后,反而放松下来,去了雷念儿的寝宫。
反正她们都未成家,她就一直在东宫住下来。
寝殿里有股药味,贝婧初进去的消息被通传后,她就下地了。
她忙阻止道:“唉~躺下,再是做样子,皮外伤还是有的,别起来了。”
她自顾自地坐到她床边上,端午过去,天渐渐热起来,贝婧初打着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扇风。
指腹摩挲了一下光滑的扇柄,想起来什么。
“这墨翡扇柄做的扇子,我得了一对。将入夏了,握在手里比木柄多一点凉意,我们最怕热的,等会儿我让人把另一个取给你。”
“怎么用一样的,到时候叫人看了,都知道我们感情好。”
雷念儿脸色还不错,如果不是比平常虚弱了一点,换个不熟悉的人都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她笑道:“那这是我独有的呢?还是别人都有?”
“只有两把,自然是你我独有的。”
“你不怕婳婳和酒酒她们吃心?”
贝婧初心虚目移,“婳婳和酒酒那儿有别的东西。”
咳,面对念儿的死亡凝视,贝婧初觉得自己像个欺骗少女感情的渣男。
错觉,一定是错觉。
侍从端上茶水,贝婧初喝的东西已经从奶茶进化为了参茶,一整根人参泡在茶盏里,日日喝着才能提起精神去应付这堆事。
她觉得全靠自己坚持养生才没有英年早秃,贝婧初有时怀疑阿耶的帽子下面也是秃的,不过现在她不敢皮了,否则定要扒开阿耶的头顶看一看。
贝婧初摸摸自己的发缝,还好没有变宽。
又瞟了眼雷念儿头顶,“念儿,以后别闻鸡起舞了,你虽然变强了,但也变秃了。”
雷念儿:!
贝婧初安慰她:“没事的,只是发缝宽了点,可以养回来的。”
结果雷念儿更崩溃了。
贝婧初生硬地转移话题:“还记得你小时候,雷将军的原配夫人逝世吗?”
雷念儿点头。
“记得,殿下那时候还是个无齿之徒。”
贝婧初:......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继续道:“那时候她跟随鲁王谋逆,阿耶以为雷将军是和她一伙了,差点把雷家一锅端了。后来解开误会,全靠机缘巧合。”
贝婧初眼神有些发飘。
“阿耶也是极信任雷将军的,不然不会给他金吾卫大将军的职位,握住京城巡防的咽喉。可是一旦产生怀疑,这份信任破碎得一样快。”
“信任是多么不堪一击的东西,我害怕以后的某一天,我们也走到这样的境地。”

雷念儿的神情带上落寞,她也早就意识到了,但是无力改变。
‘她’无力改变,‘她’也无力改变。
贝婧初觉得,‘她们’或许可以挽救。
“无论什么情义,要走下去,从不是一个人的努力,是两个人的事。”
她猛地凑过去。
“既然长了嘴,就要解释清楚误会,就有必要把话说开,说清楚,对不对?”
雷念儿觉得贝婧初这习惯不好,谁家好人说话说着就凑上来的。
但是她没去纠正,也没推开,颔首道:“对。”
贝婧初弯眼一笑,比繁盛的春花更加灿烂。
她解释道:“我知道这次的事,你是不想让我失望,又得到了错误的消息,才擅改的命令。你自己也知道不能服众,为了维护我的威望才去领罚,我都明白,所以我不多说了。”
“但是人心是多么易变的东西,小时候所坚信的,被一点点改变。我害怕,我不能永远毫无保留的信任你,若是日后我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我怕自己会将你当成要防备的人。”
有时候略羡慕老二他们,嫣羽可以傻傻的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
溺爱她的父母和祖母,严厉又护着她的长姊,小姑娘最近开始幻想自己未来的驸马了,去新都之前,总是捧着各色话本在那儿咯咯傻笑。
是太极宫的娇儿,泡在蜜罐子里,被所有人宠着。
从来不用担心和好友之间什么时候疏远,再大的矛盾,送点小首饰或小点心,一个人道个歉,另一人给个台阶下,便和好了。
感情,怎么会渐行渐远呢?
贝婧初羡慕归羡慕。
这只是一些矫情时的想法,真正要选的话,她还是愿意将命运和权利握在自己手上。
清醒的面对残忍的真实,也好过在虚假幸福的幻象中沉沦,生死荣辱全靠新君的良心和才能。
更无法阻止敌国的铁骑什么时候踏上他们的尸体。
她说:“我不能放任你一个人拥有全部的权柄,这样,如果我以后变成了猜忌、多疑的人。我希望,我们之间最坏的境地,不过是杯酒释兵权,我对你说,‘念儿,你累了,卸甲归田,好好养老吧’。”
“空闲的时候后,我还会把你召进宫里聊天喝茶。”
“可如果你一家坐大到我必须小心翼翼提防的地步,我们之间就只有鱼死网破了。念儿阿姊,你懂我的对不对?你会懂我的对不对?”
她说话太软了,每次尾音都要问个对不对,对不对。
“对是对,但是......”
雷念儿一脸嫌弃道:“好好说话,别撒娇。”
“......啊?”
贝婧初停止了思考。
雷念儿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我当然都听你的,只要你能心安,只要我们之间没有嫌隙。”
并非逆来顺受,而是她自己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留恋权柄,却并没有贪心到要抓住所有权柄。只要能为你所用,让我知道自己活在人世间,除了替家族联姻之外有其它的价值,就足够了。”

夏日来的猛烈,贝婧初换上了夏衫。
夏衫只一套里衣,再披一件薄纱褙子,不穿外袍,手臂便全都露了出来。
若是到了盛夏,虽有冰盆放在室内降温,也挡不住炎炎热气。
于是褙子也免了,手臂到肩膀皆敞开来散热。
所以内院,尤其是夏日的内院是不许外男进入的。
作为储君没办法不接触异性臣子,贝婧初也无意在可有可无的地方去挑战世俗,便在桌前竖了个楠木屏风。女臣随着太子坐在里面,其余人坐外面。
背后的人影遮得严严实实,只听着彼此谈论的声音。
贝婳偷偷打量着堂妹和念儿手臂上用力时浮起的肌肉纹理,再弹了弹自己软软的胳膊肉。
呜~羡慕。
她们两个有种月信健康规律的美,羡慕不来,贝婳自己练武真的是菜鸡啊。
经上次雷统领被罚一事,众人发现左卫率统领蒋珑守挤进了太子眼里,成为和雷念儿并驾齐驱的宠臣。
许承昼在一边小声咬牙切齿:“啊啊啊啊,我就一个没注意,哪儿来了个妖艳贱货!”
不出众人所料,雷念儿和蒋珑守关系颇为不对付。
正常的君主也不希望自己的重臣太团结友爱,贝婧初也乐见其成,但是她没明白,这两人的矛盾是哪儿来的。
念儿那边不是恋权的,珑守也不至于一上来就给前辈找事。
这两人不会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演起来给她看的吧?
对此,珑守的回答是:“臣也不知道,雷统领虽然不在公事上找臣的麻烦,但私下一见到臣,就像见到仇人一样。”
作为好友,贝婧初关心雷念儿的心理健康,问珑守怎么得罪她了。
“你还是介意她分了你一半权柄吗?”
贝婧初不能解释,作为她的白手套,蒋珑守付出了很大代价。在念儿的视角里,就是他一来就分了她的权,念儿不能怨她,把气撒在得益者身上也说得通。
念儿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道:“我才没那么小气呢,不过是多了个同僚,还给我分担公务。我看他不顺眼的原因是,他看你眼神不对。”
“他看你的眼神根本说不上清白,这小子打着什么主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贝婧初好笑:“你自己都没成亲呢,怎么看得出他什么心思?”
“军师不上战场你懂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是天天睁眼就欠世界几斤折子,没去关心身边的痴男怨女。我可是目睹了很多对的。”
“他就是觊觎你!我会看好他,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贝婧初觉得有个问题很重要:“可是......我不吃亏啊。我现在年纪小,我会把持住自己的,就算真睡了又怎么样,我不高兴的话不负责就好了。”
雷念儿:“......啊?”
她眨巴眨巴眼睛,指了一下贝婧初,又指了一下外面。
“你......”
“他......”
“你负责?不应该是他负责吗?”
贝婧初也很疑惑:“那必然是我负责呀,难道我堂堂太子还嫁给他吗?

“定然是他入宫,让我给名分啊。”
“人家清清白白又漂漂亮亮的男孩子被我用了,到底是谁吃亏。”
念儿逐渐被带歪,伸出手,意图抗拒洗脑。
“等会儿,你等会儿,让我捋捋。”
贝婧初把她的手摁下去,“捋什么捋,听我的,准没错。”
雷念儿似乎想通了,“不管怎么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贝婧初突然悟了,难道这就是,没人看自己闺蜜的对象顺眼吧?
有这个倾向都不行。
啊......为自己以后的爱人默哀,虽然他们没有正经婆婆,但会有很多小婆婆。
......
储君的动向被有心人时时刻刻关注着,贝婧初第一次和自己的亲信闹矛盾,在别人看来就是个机会。
德妃虽跟着皇帝走了,但是三皇子和想要扶他上位的世家还有不少残留势力在安州。
他们目标一致地下注在三皇子身上,像是个牢不可破的结盟。
常亭懿的弟弟曾经问过他:“干嘛要选那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六皇子不是更聪慧吗?若是他想和太子斗,我们也不用费那么多力。”
“为什么世家这么团结的扶持三皇子,一点没往其他人身上拐。章家和德妃不至于有笼络所有世家的能量。”
常亭懿无奈地提点自己的蠢弟弟:“君臣之间,皇室和世家之间,是此消彼长,彼此制约的。君主越雄韬伟略,杀伐决断,臣子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只有一个懦弱无能的傀儡君王,世家才能有气焰嚣张、重新崛起的机会。”
“扶六皇子上位,无异于扶一只幼虎,到时候我们和太子斗得两败俱伤,他还能直接趁着这个机会反过来削弱我们。”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