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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他拍了拍弟弟装满水的脑袋,叹道:“有时候不要看着别人小,就把人当傻子,除非是真正的傻子。”
“其实也怪陛下的皇子太少了,要是多几个不聪明的,还能分散一下我们支持的对象。”
于是造就了贝靖裕因为过于清澈而得人心的现状。
想扶他上位的人,千方百计找贝婧初的错处,想把她拉下来。
尤其是在她又动了豪族的利益后,世家还是有了危机感,虽不敢明面上造反,暗地的小动作只多不少。
弹劾她的折子雪花般纷纷扬扬往御案上递,说错一句话一个字都会被口诛笔伐,堪称只针对一个人的文字狱。
只不过贝恒都当废纸和笑话一样压下去。
如今和雷念儿生了矛盾,一群人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往上涌。
有人自信满满:“人心啊,没能离间,都是利益不够。”
“雷念儿以前被太子捧得高高的,现在骤然落下来,虽然还是极受信重的近臣,但她不是唯一了。”
“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落差,从天上跌到人间,和从人间跌到地狱,都是一样的难受。”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她露出这么大个破绽,还是去挖一挖得好。”
于是非年非节的,雷念儿收到了许多宴会帖子。

但是再功成名就,也得栽在长辈和亲戚上。
雷宁伴驾去了新都,带了几个妾室走,一家老小留在安州,雷念儿成了家里威望最高的人。
即使雷念儿不住雷府,整个家里的主心骨都往她身上偏移。家书写的比以往勤多了。
一封封的寄过来,让她在大事上拿主意。
亲娘的面子她得卖,这次桂夫人娘家侄子娶妻,央着她去撑撑场面。
桂夫人出身的云家,原本只有云父做一个小官,后来桂夫人被雷宁看上强纳了去。
因着文臣武将之间的沟壑,再加之他对母女俩不上心,雷宁虽做着金吾卫大将军,也并没给云父的仕途带来什么好处。
后来桂夫人成为续弦,雷宁才把云父当岳父一样照顾提拔,但云家真正风光,还是在册封储君后,雷念儿做了东宫十率统领。
毕竟女婿不是自家孩子,外孙女才是他们家的血脉,全家人敢说一句与有荣焉。
雷念儿和云家其实不熟,小时候在原配夫人眼皮下努力当隐形人求生,亲娘扶正没多久就进了宫,常伴太子左右。
但桂夫人对云家执念深厚得很,拉着她去给娘家撑面子。
去的路上,雷念儿东倒西歪的瘫在马车里,一手打着扇子,一手给自己叉颗樱桃。
含完果肉,樱桃籽留在口中,雷念儿懒得弯腰去吐,嘴唇嘟起来,呼出一口气。
樱桃籽精准的掉在骨碟里。
原本乖乖按着礼仪吃东西的雷小弟也被带歪了,学着长姊的样子开始吐籽。
但是小朋友准头不好,被桂夫人赏了一个小嘴巴子。
“好的不学,跟你阿姊学的些什么坏毛病?要吃东西好好吃,不然别吃了。”
雷小弟不服:“凭什么阿姊可以!”
雷念儿给了小屁孩一个鄙视的目光,嘲笑道:“因为娘打我我能躲,你躲得掉吗?”
雷小弟握紧肉乎乎的拳头,“我明天开始一定好好练武!我要躲过阿娘的巴掌!”
看着小儿子以此为人生志向发誓努力的样子,桂夫人感到头疼,两个糟心玩意儿。
大女儿就更是糟心了,桂夫人忍不住道:“你那什么坐姿,有点姑娘样儿行不行,叫外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雷念儿又吐了颗籽,“我为什么要外人看,我又不是街边杂耍的猴子。”
桂夫人:“......”
婚礼又称昏礼,黄昏时举行正礼。雷念儿他们来得早,云家人在门前迎客。
雷家的马车还没停稳,云夫人就迎了上来。
雷念儿掀开车帘,就是一张放大的脸,嘴角都要笑烂了。
她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舅母,恭喜恭喜。”
云夫人捂嘴笑道:“念儿这嘴就是甜,瞧着真机灵。”
雷念儿:?
说个恭喜就是机灵了?
云夫人是个会说话的,围着桂夫人夸赞她生了个好女儿,又赞落儿虎头虎脑的,长大了必然和长姊一样出息。
桂夫人的嘴角都没下来过,两人亲亲热热的走进院子里。雷念儿拉着小老弟,无奈地跟在后面。
云夫人可不敢把她忽视在后,时不时也带上两句寒暄,八面玲珑,不让一人受到慢待。
她笑道:“妹妹难得回来,我带你和孩子们去见父亲母亲。”
进了内院,云夫人把人交到老夫人手上,又忙忙的去大门招待宾客了。
老夫人撑起笑,也想寒暄两句。
“桂迟丫头回来了,两家隔得又不远,你这丫头怎么也不常回家看看。”
桂夫人却不给面子了,直接带着雷念儿他们坐得远远的。
“母亲当年不是说,我清白都没了,不配活在世上,与其苟且偷生给人做小,不如找根绳子吊死吗?”
“说都是我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个狐狸精的骚样,才活该让人强暴,句句都劝我去死。”
“现在看我活着回来,怎么这样高兴?”
雷念儿悟了,感情阿娘带着她回云家,是来报仇的。
这老妪以前竟然和她阿娘说过这种话,未免太过分了。
老夫人的笑僵在脸上,心里暗骂这个女人不知好歹,孙儿大喜的日子来找茬。
云桂迟又不是她亲生的,当初做出了这等丢脸的事,她就是刻薄一点又怎样。
谁能想到她竟然肚子争气,生了个好女儿,连带着她能借着势到长辈面前来耀武扬威。
可她面上也只能继续赔笑脸,打着哈哈道:“当初都是为母的不是,实在是气急了,担心你,才说的气话。”
“咱们一家人哪儿有隔夜仇,老身在此给你桂迟丫头赔不是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这没见识的夫人计较。”
她偏头示意:“念丫头还在呢,我们上一辈的恩怨,别让孩子看了笑话。”
雷念儿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母亲怎么想讨公道,一定给母亲撑腰。
结果桂夫人神色舒朗开来,看样子是被哄得极好,高昂着头道:“也罢,那我就不计较了,谁叫我心胸豁达呢。”
雷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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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像是裤子都脱了,结果只是放个屁。
雷念儿看着母亲在老夫人的献媚讨好下,变得眉开眼笑,试图挽救一下。
“阿娘,你真的就不计较了吗?如果是有什么顾虑,我也会支持你的,不要委屈自己。”
雷小弟虽然没听懂,但是他有自己的理解,仰着一颗圆溜溜的脑袋,顶着一条冲天辫道:“她骂阿娘,她坏!阿娘原谅她,阿娘好!”
雷念儿:“......你可真是清汤大老爷。”
雷小弟以为自己被夸了,龇着一口糯米小牙笑。
桂夫人满脸都是被孩子暖到的熨帖,笑着嗔怪:“你们两个孩子插什么嘴呢,这是大人该谈的话。”
雷念儿纠正道:“娘,我已经双十年岁了。”
二十岁的人了,横竖看也不能说是孩子。
但是说完,雷念儿就后悔了。
果然,桂夫人的火力转到她身上了。
“你也知道你二十了呀,人家成婚早的,孩子都能上学堂了,你娘我在你这个年纪,你都进宫做太子伴读了。”
“你现在连个亲都没定,难道准备孤寡一辈子吗?等年纪大了谁还要你。”
她转头去问云老夫人:“母亲你说是不是?你也帮我劝劝她,这孩子太不省心了。”
雷念儿两根手指抵住太阳穴,真叫一个头疼。
瞧瞧她多大的面子,和人家多大仇啊,为了催她的婚,她娘转头就能毫无芥蒂地叫母亲。
真叫一个麻雀啄牛屁股,雀食牛逼。
云老夫人也跟着劝:“念丫头年纪确实太大了,放在以前,这个年纪说亲也只有给人家当填房的份儿。”
“好在你出息,要求不放太高,做一个正妻是没问题的。”
瞧瞧,说得好像做一个男人的正妻就是天大的恩赐一样。雷念儿默默闭嘴了,她就不该开这个口。
雷小弟难得看到长姊吃瘪,开心得在一边鼓掌,落井下石发挥到极致。
面对这糟心的一幕,她选择遁了。
“知道了知道了阿娘,我会考虑的。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你们慢聊。”
云老夫人眼睛一亮,吩咐下人:“去带念丫头到花园里转转,今日园子里的绣球开得好。”
“念丫头是见过世面的,你去帮外祖母看看,这花园有什么地方修得不好,我命人重修。”
“叫咱们也沾沾贵气。”
这位云老夫人面对她想奉承的人,说出的话确实让人舒服。至少她娘就很受用,受用到忘记自己以前的屈辱了。
雷念儿不理解,但是她知道,自己插手帮她出气,反而会受到责怪。
她郁闷地跟着下人出去了。
今日天好,刺眼的太阳被云雾遮住,透下来的光很温和,似乎老天都在祝福这对成婚新人。
不论他们日后是什么结局,有多少挫折矛盾,至少今天是幸福的,迎接亲友的祝愿,怀揣对未来的向往。
但是她可能没有这个勇气,为了一时的幸福去接受后来的琐碎蹉跎。
尤其是,雷宁给她做的示范,让她对成亲的生活不抱有任何期待。
雷念儿被带到花园,这里果然是满地的绣球花,初夏时节开得最盛。
有人来打招呼,“雷统领,真是有缘。”
雷念儿一开始以为是云家的哪门亲戚,毕竟内院是不许外人近的。虽然办喜事的日子,鱼龙混杂,为了待客会请些进来,但多是自家亲戚。
这人报上名后,雷念儿头又开始疼了。
真是无孔不入。
而云家竟然也帮着他们。
那人还道:“为了见您一面真不容易,在下各场宴会都去了,也就在云家的婚宴上才有幸一睹您的风采。”

“雷统领果然女中豪杰啊。”
雷念儿摆弄着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道:“豪杰就豪杰,何必加个女中。”
“莫非和男子相比,我就不算豪杰了?”
那人只得赔礼:“是是是。”
他从仆从手里接过一个礼盒,打开展现在她面前,自信道:“一点小礼物,不值什么钱。”
他嘴上谦虚着,实际上这等品相的绿松石,怎么也算价值连城。就连礼盒都是纯白的象牙雕刻。
上一个被他贿赂的人,一开始还刚正不阿的,看见后眼睛都直了。
他等着雷念儿的反应,万事开头难,只要第一步成功了,后面就容易了。
雷念儿瞟了一眼,不是没反应,她的反应是觉得这人运气挺好。
幸好要贿赂的对象是她,她物欲不重,且要脸。
换成太子或是贝婳来,准得给他搜刮干净,还让他哭不出来。那叫一个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可能贝家人不要脸的血统,别人永远学不来。
她面不改色,伸手合上礼盒,推回去。
“无功不受禄,阁下既然银子多得没地儿花,干脆送礼给新人,还能讨个吉利的彩头。”
来人终于明白了,万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也难。
雷念儿在前头赏花,他便在不远处跟着。
时不时的借花喻人:“这绣球开得再是缤纷绚烂,也要有赏花的人,得不到赏识,最后也只能凋零在一片泥泞里。”
“雷统领虽然是人杰,但却被小人抢了风头,终不是以往被全权信任了。”
雷念儿停住脚步,看他嘴里还能吐什么花样。
那人脸上闪过一瞬的喜色,以为她是被说动了。
加把火继续道:“雷统领原本是太子殿下的伴读,伴了殿下十几年,情谊深厚,甚至为了她拒绝嫁人。”
雷念儿被这句话弄得呛了一下。
什么东西,谣言到底是怎么传成她是为了初初不嫁人的,究竟是谁散播的!
此时,一个女禁卫打了两个喷嚏,但她毫不在意,继续捧着自己捡到的糖,和小姊妹分享:“我这双火眼金睛,什么发现不了。”
“她们要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这边,挖墙脚的人还在游说:“雷统领至纯至性,一片赤诚,但是殿下却看上了一个小白脸,就将您弃之不顾。”
前面的话,雷念儿都没计较,唯独在这里忍不了了。
她振声反驳:“殿下没看上他!”
男人:“......啊?”
不是,你重点不对吧。
你重点不是应该在太子偏心后起之秀身上吗?她看上谁关你什么事啊!
雷念儿才不管,她看不惯蒋珑守那小子,再次强调:“殿下,没有!看上他!”
“他才不配!!”
男人只得安抚她:“好好好,殿下没看上他,没看上他。”
看着雷念儿进了凉亭,慢慢坐下来,他生硬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游说道:“明明您也只是为了更好地办差,误判而犯了一个小错。”
“却直接被分了半数权柄,实在是太委屈了。”
说完他停住了眼神停留在雷念儿脸上,似乎想观察她的反应,再继续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
雷念儿回忆着之前遇到的一些倒霉男人的作态,突然灵机一动,摸着下巴,邪笑道:“这么担心我,喜欢我?”
男人:“啊?不是,我只是......”
雷念儿:“怎么,你还想要再约我?小东西,这么贪心。”
男人的声音都快颤抖了,“我不喜欢你......”
雷念儿一撩头发,“不可能,我这么帅。”
男人:......救命,这个精神污染得算工伤。

男人回忆了一下,嗯?这不是他平时的词吗?
啊,所以那些娘子们不是欲迎还拒,是真的不喜欢他???
雷念儿看着自己精湛的表演给他弄自闭了,非常有成就感,原来精神攻击很多时候比打人一顿还难受。
哈哈哈。
等她走了,男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游说失败了。
雷念儿根本是故意的!
他气得在原地跺脚,“这雷家父女,怎么都是脑子一根筋的东西!”
“说效忠就真的誓死效忠了,挖墙脚都不好挖,一点都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最烦这种人了。”
他的心腹吐槽道:“主君,您不是讨厌忠心的人,您只是讨厌人家忠心的不是你。”
男人:“......就你会说话是不是?”
仆人只能小声逼逼。
男人遗憾离场,若不是奔着雷念儿来,他们根本不屑参加云家的婚礼。
他回禀自己父亲的时候,以为会被责怪,老者却没说什么,反而安慰道:“人没被诱惑住,只是开出的价码不够大,等我们捉住了她的软肋,打听到她想要什么,就容易了。”
老者神秘笑道:“更何况,我们这些小动作,你以为太子不知道吗?”
在男人的不解下,老者高深莫测道:“只要我们去贿赂她了,不管她为什么反应,都会被疑心。”
“她二人本就生了嫌隙,你说她会不会怀疑自己下属的忠心是否坚定。”
“为帝为王的人,都是多疑的。等雷念儿和她离心,贝婧初就是自断一臂。”
男人惊喜地“哦”了一声,竖起大拇指,赞道:“父亲果然老谋深算!”
他们等着结果,而雷念儿在回东宫后确实受到了盘问。
贝婧初痛心扼腕:“人家送礼你都不收,你怎么就不收呢!”
“卖了咱们五五分多好!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啊!”
雷念儿:......
婚宴之后,雷念儿回家时和母亲闲谈。
“所以和云老夫人那样的恩怨,阿娘只是准备带着我过去,在嘴皮子上面抢个风头出气吗?”
桂夫人疑惑道:“不然还要怎样?念儿你不知道,那日她和我道歉的时候,我有多痛快。”
雷念儿盯着香炉冒出的袅袅香烟,说道:“同样是嘴皮一张,辱骂的伤害和道歉的痛快,给人的感觉完全不能比。”
“流言蜚语是能杀人的,阿娘但凡心志不坚,自尽也不是没可能。”
“记仇一点,就逼外祖父休她下堂。轻一点,就离间她和她孩子的母子感情,让她孤立无援。”
“实在不行,也不至于以德报怨,还在她孙子成婚的时候来做客,让人以为他们和咱们家关系很好。”
桂夫人眉头越拧越紧,打量着雷念儿,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
“念儿,你现在心性怎么变得如此恶毒?再怎么说,这也是母亲的娘家,一家人之间磕磕碰碰的很正常。”
“这也记仇,那也记仇,心眼小得和针尖似的,谁和你处得来?”
雷念儿发现自己每次回家都要练眼技,因为一天翻的白眼比在东宫一年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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