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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埋在夫人怀里的小娘子颤了一下,将头埋得更深了。
男子劝道:“忍忍吧,忍到拜帖上说好的日子,咱们就能把他送走了。”
......
昕儿不耐烦地应付德州豪族。
临行前初初交代过,让她在德州,没摸透当地世家乡绅的底细前,不要一口气把人得罪死了。
给他们留一点希望,才不会把团结起来,把劲头都用在对付她身上。
今日这位姓元的,说是定给她一份满意的大礼。
昕儿没有一丝期待,她甚至对这些人送礼的能力表示绝望。
当收拾干净的何根被带到她面前时,昕儿不明所以。
尤其这忍看她的眼神,令她格外不舒服,像是在看一颗摇钱树,格外的贪婪。
她秀眉微蹙,问道:“元老这是什么意思?”
男子自得道:“县主不妨猜猜看他的身份。”
昕儿:“......”
见她不耐烦了,男子不再绕弯子,邀功道:“听闻县主是德州人士,在下多方查探,终于找到了您的生父,今日便是送县主家人团圆之喜。”
昕儿懵了一秒,没有反应过来生父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角色在她的生命里无足轻重,她已经忽略掉了。
幼年的时候,她还曾羡慕过马县丞家的娘子们都有父亲,以为自己和阿娘寄人篱下的原因,是因为没有父亲。
他们骂她是没爹的野孩子,所以在她的幻想里,有了父亲,就不会被欺负了。
于是母亲告诉她,她期盼的父亲,将她扔进了弃婴塔,是阿娘赶在烧塔前拼命把她刨出来。
那时她懵懂,不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她期盼的父亲不能给她遮风挡雨,反而想丢掉她。
长大后,童年蒙着的迷雾散开,她将一切看得分明。
昕儿回过神来,何根已经摆好了长辈架子,直接训起她来:“招娣,没大没小的,见了也不知道喊人吗?还不快叫阿耶?”
昕儿一手指着自己。
“我吗?”

元某人满意的看着眼前父女相认的温馨一幕,他眼眶微湿,微微感动。
这种说教真是好久没见到了,真是令他怀念,除了父亲,谁还把他当小孩。
想必县主的内心也被温暖到了吧。
昕儿却只觉得荒谬。
何根咧开一口黄牙凑上去。
侍从顾忌着他是昕儿的生父,不知道要不要拦,就被他找着了机会。
他仿佛和她很熟悉一样,自顾自道:“盼娣啊,我是你的阿耶。”
“虽然你没盼来弟弟,但阿耶也不怪你了。”
昕儿捏着鼻子,都挡不住他张嘴时扑鼻而来的恶臭。
像是嘴里藏了具尸体散发出来的尸臭,熏得人无法呼吸。
救命......
他毫无所觉,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
“不过我还是要教育你一下,你自己一个人享福,怎么能忘记我呢?实在是太不孝了,放在我们家的规矩,是要被吊起来打的。”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啊。”
昕儿:......?
好小众的语言。
昕儿婉拒:“这位阁下,先不说你是不是我的生父,还是他随意找的一个人冒充。”
“就算你真是我生父,但于我从无养育之恩,贸然认亲,也没有资格对着本县主指手画脚。”
“当年你嫌弃我是个女儿,还将我扔进了弃婴塔,若不是我娘将我刨了出来,如今我的骨灰都不知道在哪里。说起恩怨来,咱们也只有怨,没有恩。”
元某人拭泪的动作一顿。
弃婴塔......?
还有这段往事?
他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好像办错事了。
他带着期盼的目光盯着父女二人,祈祷着县主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渴望父爱。
何根听到昕儿的话,脸一下子垮下来,训斥道:“盼娣,你怎能记父亲的仇,你的命都是老子给的,扔了你不也好好活到现在吗?”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生父,只是把你丢进弃婴塔而已,你又没死!”
“只要你一天没死,你就必须孝顺我。”
他像是握着一张胜券在握的底牌,并不将昕儿的冷淡和愤怒放在眼里。
昕儿一股怒火蹭蹭往上冒。
凭什么!
他算什么东西。
阿娘才是那个千辛万苦把她生下来,又努力把她养大的人。
她唯一要孝顺的人早就不在世上,只有焚香烧纸的时候才能尽一尽孝心。
这个就出了一分钟力,还想弄死她的人,在这时候跳出来享受成果。
多高的枕头啊?敢这么梦。
她模仿着初初将怒未怒时的样子,扯起嘴角,但眼中全是森然的冷意。
“孝顺?父慈方才子孝。今日我就是不认你,你能怎么样?”
何根眼睛一瞪,看着这张和阿鱼有几分相似的人,手高高扬起,就要落下来。
身边的侍从一拥而上把他拦下。
何根还想继续动手,侍从直接把他手折在背后,身子抵在桌面上。
何根脸被压得变形,扭动得像只蛆一样,高喊:“你们拦我做什么,她是我的种,当老子的打孩子,有什么不对吗!”

“何盼娣,你敢不孝,老子要去衙门告你!”
“就像你那个贱人娘去衙门告我一样,老子也要去告你!”
昕儿连假笑都没有了,脸色随着他咒骂一出,难看得比锅底还黑。
骂她就算了,还能面前维持着风度。
这老贼竟敢骂她亡母。
送人来的元某人擦泪的动作变成了擦汗,闹到这地步,傻子都知道他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昕儿拿起一只茶杯,重重掷到桌上,伴随清脆的响声,摔得四分五裂。
一块碎瓷差点在飞溅时划过何根的眼睛,他突然安静,瑟缩了一下。
昕儿掏出手帕,包裹住手掌,然后拾起一块碎片,用力抵在何根嘴角上。
“嘴里再喷粪,杀了你哦~”
被瓷片抵着的肉,泛出红色的血丝。
何根惧怕得嘴角不断抽搐,血丝便更加扩大。
面对他觉得柔弱的人,他敢随意欺辱打骂,但是选择的对象并不如他所料那样忍气吞声,还有足够的能力反击他,他就开始害怕了。
说完,昕儿抬眼看对面的害怕到打颤的“功臣”,意味不明道:“元家是吗?我记住你了。”
那人骇得直接跪了下来,“县主,县主饶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种人。”
昕儿纠正他:“什么饶命?本县主又不是什么草菅人命的狂徒。”
他们这些在太子手下混的,可是很遵纪守法的。
说罢,她垂眼看着害怕而噤声的何根,突然话锋一转:“你说得对,人是要有孝心的,我对你这位生父,实在是盼望着能为你颐养天年,承欢膝下呢。”
虽然何根听不懂这一连串的成语,但他大概品出了话里的意思。
即使还被压着,气势却又上来了,开始摆威风:“那你还不把我放开,你就是这么孝顺你父亲的吗?”
“盼娣,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够我银子,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昕儿回道:“虽然我对我的生父是一片孝心,但是当年阿娘状告你的刑期还没到吧?”
“你是怎么出来的?”
说着,她疑问的目光看向姓元的。
元某人赶紧撇开关系,“县主,小人找到他的时候,就不是在牢里了。”
“哦~”
“所以是你擅自出逃。”
“自古忠孝两难全,孩儿只能二则其一。”
“选......”
在何根期待的目光下,她补上后半句:“选忠君爱国了。”
“擅自逃狱,其罪当诛。”
“哈哈~”
昕儿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这次是真的愉悦到笑出声。
整个人的心情都激动起来。
啊~高兴啊。
好高兴哈~
“还不快点呀。”
她将缠在手上的手帕解开,碎瓷片还是划破了布帛,穿透进去,割在肉上。
她刚才太用力了,手掌上破了点口子。
但是她毫不在意,兴奋道:“快点把他送回衙门去,给刺史说一声,千万千万不要因我的面子减刑哦~”
“不然我会上报给太子殿下的。”
“快点,让我也试试大义灭亲。”

何根意识到她没开玩笑,终于慌了,再也端不起架子。
“盼娣,阿耶知道错了,阿耶不应该扔你的。”
“父女哪儿有隔夜仇啊,阿耶以后会好好疼你的,一定把你当男娃一样疼。”
“你快让他们放了我,我不想去衙门!”
昕儿捂住耳朵,对着丫鬟道:“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不把他嘴堵上,在这里叫唤的让人心烦。”
“我可是很孝敬生父的人,听着他这么凄惨求饶多不忍心啊~”
“所以把他嘴堵上,我就听不见了,就不难过了。”
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丫鬟:“我是不是特别孝顺?特别机智?”
丫鬟嘴角一抽,配合道:“县主孝感动天。”
被堵上嘴的何根:“唔唔唔!”
昕儿安抚他:“没事的,等你行刑时,我会再来看你的。”
“做儿女的,要好好记住你死时的样子,供我时时缅怀才对。”
时时缅怀,还是时时回味?
不可说,不可说。
何根继续唔唔唔,听取唔声一片,渐行渐远地被拖走了。
元某人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昕儿笑着,“元老这是做什么?显得我待客不周,还是残暴无礼呢?”
这话一出,男子连跪也不敢了,麻溜地爬起来。
昕儿敲打道:“我呢,是特别思念生父,想孝顺他一辈子的,但比不过家国礼法。”
“足见我忠君爱国之心赤诚可嘉,对不对?”
男子擦着额角的汗液,陪笑道:“是是是。”
昕儿翻了个白眼,“你这袖子又擦眼泪又擦汗的,能用的地方还真多,这料子一点也不亏的。”
他擦汗地动作停住了,呐呐的一句也不敢反驳。
昕儿伸手捏了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又甜又酸涩的汁水在嘴里爆开。
每一种味道都浓烈到窒息,就像她的经年。
她让男子回去。
“你也是好心办坏事,本县主会好好感谢你的,便从元家先查起吧。”
“早死早超生不是吗?还不快谢我。”
男子强颜欢笑,带着哭腔道:“谢......多谢县主。”
回家后,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妻子忧心。
男子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昕儿转身去了衙门,被带到关押何根的牢房。
何根见到她,眼睛里都冒出光,爬过来趴到栏杆边上。
“盼娣,你是来救阿耶的吗?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后就陪着你,做一个好父亲,也不需要你供着我了,就留我一口饭吃就行。”
他伸出双掌,补充道:“只给饭吃可能差了点,每个月给我一两银子花用就行。”
“我听说,你还领朝廷的俸禄呢。阿耶不要多少,一两就好了。”
进了牢里,何根才意识到所谓的县主是什么存在,立马就谦逊起来。
但贪婪的气息还是掩盖不住。
对昕儿来说,一两银子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他的作态令人恶心。
她宁愿拿去捐款施粥,都不愿意将银子花费在他身上。
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的阿娘没了,这个人还可以苟活在世上呢?
她微微歪头,问道:“朝廷的俸禄?你很想要吗?你很羡慕吗?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这是我娘,用命救了太子换来的!”
她指着自己,手臂颤抖着。
“是他们看我孤零零的,无父无母的活在世上,可怜我,赏给我的!”
“如果可以让我选,我宁愿永远做一个平民百姓,让我娘回来!”
她声音轻了下去,气息变弱,喃喃道:“可是我没得选,我没办法。”
“我应该恨她的,可是我恨不了,我只有她了。我盼着她能长命百岁,长长久久地陪着我。我不能再多失去一个亲人。”
“哦,你不算我的亲人。”

何根已经被吓傻了,这个他以前不要的女儿,好像有什么疯症。
昕儿也不在乎他受到的惊吓,继续道:“所以我选择恨突宁。现在突宁也亡了,我真的好开心啊,每年到他们亡国的好日子,我都要开坛好酒来庆祝。”
她感觉到脸上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但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本来我逼着自己放下了,结果你又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得真好啊。”
“真是好人没好报,我娘尸骨无存,你却侥幸躲过。那我靠不住天,只能自己手动让恶有恶报了。”
“其实我本来没想起你的,你其实可以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一辈子,自己慢慢地烂掉、臭掉。”
她晃了晃脑袋,就像有时想到什么幸福甜蜜的事,会不自觉地晃一晃,将快乐浮出肢体。
她说:“可你偏偏要来我面前晃悠,那就是你命中该绝。”
她猛然上去抓住栏杆,何根被吓得往后退去。
她握着铁杆摇晃着,铁杆和锁门的铁链撞在一起哗哗作响。
“我娘是多好的人啊,你也配侮辱她?”
“你骂她什么?你说她贱?贱的是你,你这人才是浑身上下,都是贱骨头!”
“虽然让你陪葬,或许会恶心到她,但是你活着,也挺恶心我的。”
她退了回去,侧着身子斜看他。
“我果然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啊,这时候还把你弄下去烦她。希望今夜,阿娘会托梦来教训我。”
昕儿擦擦眼角的湿痕,“不和你多说了,我忙得很,要早早的把德州的田产算清楚。”
“算清楚了,我才能早点回去。”
她拨弄着细白手腕上的水晶手链,出神道:“从没离开过这么远,我想她了。”
出去时,端庄的县主看不出一丝方才的痕迹。
......
派往不同州府的使节和昕儿一样处理着不同的麻烦,偶有解决不了的,才报往京中。
贝婧初刚看完一摞,新的又来了。
常亭懿带来一匝册子,“殿下,今日的账册,户部已经清点好了。”
“......”
太子想去死一死。
贝婧初抬眼,问:“常侍郎看着心情不佳,是因为唇亡齿寒吗?”
常亭懿看了眼天色,叹道:“唇亡齿寒吗?殿下问得也太直接了。”
贝婧初没有接话的意思,他自作聪明的反问没法蒙混过关,便只能回答。
“臣不敢欺瞒殿下,确实如此。不过殿下并没有向七望等大族开刀的意思,悬在头顶的刀还没落下来,他们没有反抗的动力。”
“他们不会贸然出动,我们也不会做出头鸟。况且殿下只是夺人钱财,而非赶尽杀绝。再如何,也不会把人逼到穷途末路的时候,那些被清算的豪族会反抗,却不会拼着命去反抗。”
他赞道:“殿下深谙人心,实在不像才及笄的少女。”
贝婧初笑道:“真像个才及笄的,不谙世事的少女,不是早被你们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了?”
“臣不敢。”
奉承是听不腻的,更何况贝婧初听过许多奉承,常亭懿或许是演技好,奉承得格外真诚。
贝婧初没多为难他,放他下去,不太想见到给自己送公务的人。
贝婧初在这里卷,是不得不卷,但并没有被公务压倒的念儿也开始卷了。
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练武,下职了也不去休息不去玩,天天泡在书库里。
这次周欢酒主动拉着他们出来玩,贝婧初便说起这件事。
“从小你就背着我偷偷在寝宫里挑灯夜读,卷生卷死。好不容易长大后不这样了,又开始了。”
“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最过分的是你竟然开始开始闻鸡起舞了!!”
念儿虽然以前也坚持着日日勤练武艺,但也没这么变态啊!
周欢酒投以关心的目光,“念儿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雷念儿摸了一把脸,恍惚道:“上个月有个人和我说,他心悦我。”
贝婧初眼睛立马瞪得像铜铃,整张脸写满了看八卦的兴奋。
雷念儿继续道:“他还说,让我不用努力了,就在家待着轻轻松松的,他以后养我。”
周欢酒从旁边飘过,叹了一句:“哇,好坚定真诚的......”爱。
爱字还没说出来,便见雷念儿拍着心口道:“我吓得丑时半就爬起来练武了,比鬼故事还可怕。”
周欢酒:......对不起,打扰了,就她一个恋爱脑。
周欢酒对自己的行为再次进行反思。

有些机灵的,快速变卖了家产逃亡。
贝婧初接到消息后,看了安州的地图,下令道:“城门排查,念儿,调一批东宫的禁卫去,严守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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