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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小小椰)


他在心里唉声叹气着,去行了一个礼,又在如此压抑的氛围中,慢慢地走上去,尔后硬着头皮给谢卿琬诊脉。
在探到脉的那一刻,顾应昭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精神了许多,本以为谢卿琬的情况或许是他们弄错了的他,如今愕然发现,她的的确确中的是春.药。
他又去看看谢卿琬的脸,发现上面虽然依旧有红潮和汗意,但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至少,拖了至少一个半时辰后,她不会如现在这么安静。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身为医者,自然要搞清楚问题的根结,排除一切扰乱诊断的因素,才能给出最准确的判断,于是他决定将不解的部分都问清楚。
顾应昭摸着下巴,疑惑不已,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若中的是春.药,却是这般情状,该是已经解了一部分药才是。”
他十分老实地抬头问谢玦:“殿下,您是给公主安排过解药的人了吗?”

第70章
此话一出,顾应昭莫名感觉周边凉了几个度,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四处看看,却发现除他之外的人全部将头深深低下。
有点不对劲。这是他脑中唯一的想法。
但他问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谢玦此时终于出声:“你们先下去。”
此话一出,周扬等人如蒙大赦,依次退下,宽敞的空间内只剩下顾应昭和谢玦谢卿琬三人。
顾应昭耿直地抬头,用清澈的双眼看向谢玦:“殿下,您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呢,臣弄清了所有的事,才好对症下药,万无一失呀。”
谢玦将沉沉的目光投在了顾应昭的身上,他原地顿了一下,声音没有任何情绪:“顾太医说说看,我要给琬琬安排谁?”
他冰冷的眸光落在了顾应昭的肩上,将他的肩膀都冻成了冰原冻土。
顾应昭虽然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谢卿琬身上的药为何得到了缓解,但此时为人的本能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总觉得继续按照这个话题说下去情况不妙,马上道:“臣错言臣错言,臣先给公主开药吧。”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谢卿琬怀有身孕的事情来,走到一半的脚步又停住,跨了回去。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得再细细诊诊。
来到谢卿琬的面前,顾应昭本欲径直搭上她的脉象,但猛然又想起了谢玦,赶紧将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恭声道:“殿下,方才我还有些没诊清楚的地方,为了更保险,我再来为公主看一看。”
谢玦的视线扫过他的周身,冷不丁来了一句:“既然顾太医也有无法确定的地方,不如孤将其他太医召过来,和顾太医一起会诊,如何?”
谢玦突然想起先前谢卿琬拒绝了其他太医的看诊,只是为了让他把顾应昭从京中叫过来,眸光越发幽暗。
顾应昭一下子被吓出了身冷汗,赶忙摆手:“殿下,解药之事,臣最擅长,何况公主的脉案一向由臣负责,其他太医未必清楚,上手也需时间,此事情急,由臣负责便好了。”
他自认为自己的这番话也算是有理有据,结果一抬眼,却感觉殿下的面色好像更差了。
顾应昭:?
好在或许是担心谢卿琬的情况,谢玦最终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淡漠地望着他,示意他上前。
顾应昭见谢卿琬自进门以来,就一直挂在谢玦的身上,看上去怪不舒服的样子,就多嘴了一句:“殿下,您这般抱着公主也累,公主可能也休息不好,不若您将公主放在床榻上去吧。”
他补充道:“臣也可以帮忙。”
谢玦看了他一眼,慢慢收回目光,拖住谢卿琬的腰肢和腋下,将她往床榻上移动:“不用你帮忙。”
在挪动的过程中,谢卿琬又开始哼唧,还用双手勾住了谢玦的脖子,将脸往他的脖颈上蹭了蹭。
在谢玦要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更是双腿缠上了谢玦的腰身,无论如何也不松开。
这下意识的亲密情态,看得顾应昭面红耳热,忙低下了头。
最后还是谢玦一边劝哄着,一边用手耐心地拨开了她若藤蔓般的四肢,这一番折腾下来,就连谢玦也出了一身汗。
刚替她掩下被角,回头准备喝一口水,就见顾应昭用一种诡异的眼神往他的下半身看去。
谢玦顿了顿,很快平淡地说:“不用管它,孤的热毒没有发作。”
他坦荡地注视着顾应昭的眼睛:“顾太医身为男人,应也知晓此乃正常之事吧,与外物无关,就算是独处也会……”
“不是。”顾应昭出声,“臣是说……”
方才谢玦去抱谢卿琬,他只能干立在这里没事做,心神就不知觉飘到了鼻端。
然后他才发现,这屋内的气味很微妙,是一股特殊的甜香,仿若盛放的梨花被雨水淋漓击打,郁香随着流水漂了一地,沿着高耸的峭壁,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
又逐渐在空气中晕开,有一种盛开飘零又化泥的靡丽,还有不经意的微微慵懒。
尔后顾应昭发现,这气味的一部分,似乎是从殿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浓郁。
他循着味儿,依照直觉低头,谢玦衣袍上的一处异样就这么径直映入了他的眼中。
谢玦今日穿着一件鸦青色暗纹缂丝直裰,依照他往日的习惯,衣面该是平整如新,无一丝褶皱的,方才估计是被谢卿琬倚在身上靠了靠,原本平滑的衣料上留下了许多细小的皱痕,而在他大腿位置附近的布料,颜色则是较周围格外的深一些。
顾应昭不由自主地便多看了两眼,他吸了吸鼻子,总觉得那味儿的一部分好像就是从下面飘过来的,再慢慢地挥发至空气中。
“臣是说……臣发现您好像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便在此斗胆上禀。”顾应昭恭谨低头。
“您照顾公主的同时,也不要忘了自己的休息。”
顾应昭并没有太多想,他只以为是谢玦忙着照顾谢卿琬,以至于疏忽了自己的休憩,精神不济,才失手将水打泼在了身上。
远远嗅着那味儿,像是什么桃花露水的气味儿,比他原本以为的梨香还要多一丝秾艳。想必是之前混着公主惯用的梨花熏香,他才会闻错了。
他唯一有些稀奇的地方就是,想不到看上去清雅素净的殿下,也喜欢这种香水的味儿。
“出去。”顾应昭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耳边猝不及防传来了谢玦微凉的声音。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地抬起头,恰好撞上了谢玦面无表情的脸。
顾应昭:“啊?”
“现在,出去。”谢玦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嗓音中并没有听出什么生气或恼怒的情绪,但顾应昭的直觉告诉他,殿下现在很没有耐性,若是他再不走,可能就不会用“出去”这么客气的话语了。
顾应昭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赶紧连声道:“我这就走,这就走殿下。”
刚好他也诊断完了,宫人也下去煎药去了,留在这里也没有别的用途,便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药箱,脚底抹油朝门口跑去。
临出门前他快速偏头瞄了一眼,看见殿下一半的脸被笼在阴影之中,看不出情绪,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背脊格外挺直。
顾应昭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谢玦才在阴影中慢慢低头,他的手捏着衣袍边沿的布料,将衣料绷得紧紧的,身体也僵硬得不得了。
方才只顾着安顿琬琬,许多细节他压根没有心思去注意。
而在方才顾应昭说出那句话时,某些远去的记忆再次回笼,强势侵占了他脑海中全部的空间。
他忽然忆起,在方才春暖香浓之时,那暖融的春水似乎也一并沾湿他的衣袍,浸透了他的外裤,只是彼时他浑身僵麻,根本无暇顾及那落在他腿上的绵绵春雨。
此时他的目光下落,落在了那一大块发深的布料之上,几乎是一眼,他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方才在最后一刻,她软倒在他的怀中,耳边风静雨停,唯有她急促的喘息声,和他隆隆的心跳声。
也是那时,他骤然闻到了一股柔媚之香,不同于她一贯清甜的体香,而是仿若晨后推窗,桃花新雨,露湿罗衣。
先前是细雨点洒花前,此处是春溪泛桃瓣,涓涓如流。
彼时谢玦若有所感,只是并未低头,因为他得专注地去抚慰他娇滴滴又敏感的妹妹,他拍着她纤薄的肩背,平息她脊背的轻颤,拭去她微红眼角的泪花,抵在她的耳边,轻声哄着,甚至哼起她幼年时入睡的歌谣。
知道她呼吸慢慢平复,抱着他,安详地睡过去。
那一刻,谢玦的心思有些奇妙又复杂,或许是想起了许多个多年前的夜晚,他也是这般,温柔哄她安眠,而如今时过境迁,他们似乎依旧与以前一样,但又完全不同了。
谢玦去了一旁偏房,换了身衣袍,他素来爱洁,往常衣衫只要是弄脏了一点点,他都要换下丢弃的。
但今日,望着脱下来的衣物,他鬼使神差般地,将之小心叠放了起来。
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袍,鼻端却莫名少了一丝幽香,他下意识抚了抚大腿,那里似乎依然粘滞着一股热意,又似乎只是他的幻觉。
其实,若不是怕她醒来瞧见,多心去问,他也没这般急着去换衣袍。若说干净与肮脏,她该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衣染桃露,岂能言污?
怀着种种复杂又温柔的思绪,谢玦坐在床榻之侧,看着锦被里恬然安睡的谢卿琬,汤药还有一会儿才能煮好。
而在这短暂的间隙里,谢卿琬又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身体,他以为是她情潮又泛,蹙眉正欲唤来太医,下一刻就听见她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皇兄,好不舒服呀~”
谢玦以手撑着床榻,慢慢凑近了些,他尽量贴在她的唇侧,用心听着:“嗯?琬琬,你再说一遍,皇兄有些没听清。”
谢卿琬皱起她细弯精致的眉:“皇兄,我有些不舒服。”
谢玦顿了顿,只以为她是克制药物作用而难忍不适,正准备出声安抚她说汤药马上就来,她那娇俏微怨的声音便再次传入他的耳中。
“皇兄,衣裙湿哒哒地粘在我身上,好不舒服,我想褪了去,可以吗?”
说罢,她就伸手朝身下的衣裙扯了下去。
谢玦眉心一跳,再次想起了自己换下的衣袍,他的衣料都那般了,何况她的呢?

谢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按住了谢卿琬的手。
没等她发出新的声音,他率先站了起来,声音紧绷:“我为你叫侍女进来,你且先躺着。”
这次,他离开的步伐很快,好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又好似只要晚一步,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出了房门,被屋外的冷风一吹,谢玦发热的头脑才渐渐冷静下来,再回想方才所发生之事,尽是恍然若梦之感,面色不由得越发冷暗。
他很想将这当作是一场梦,但那些温度和触感却做不得假,好像依旧残留在他的身上。
侍女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回复谢玦的命令后,朝屋内走去。
而谢玦则沉寂地立于门前,看着前方紧闭着的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门的隔音很好,听不见任何声音,所以他也不知道房内进行到了何步骤,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次受到药性折磨,在榻上来回辗转,会不会推拒侍女的接触,沁着泪花说要他。
越想心越乱,索性不想了。
直到前方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一股浅淡的香风自室内飘出,谢玦瞬间抬起了眼,看向了走出来的侍女。
他的目光落在了侍女手中端的水盆之上,那里面飘着一块擦身用的巾帕,不等他问,侍女就主动说:“回殿下,奴婢已帮公主殿下擦净了身体,换了件干净亵裤。”
谢玦点了点头,侍女放好水盆,又回房拿出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谢卿琬换下来的衣物。
谢玦的目光骤然凝住了。
这一小件看起来就不是大的衣裙,米白色的底料,玉兔托月的绣纹,是她的……
谢玦的脸有些发烫,她居然用着这么可爱的样式,再结合方才所发生之事,倒是越想越禁忌。
这么一团小小的布料,却像是被丢到水里泡过了一般,有一大半都是湿淋淋的,软趴趴地躺在托盘上,仿佛用力拧就可以拧出水来。
谢玦神使鬼差般地问了一句:“你是将它放在水盆里泡过吗?”话一出口,便觉失言。
侍女愣了一下,很快摇头道:“不是,奴婢为公主换下来时,就是这样了。”
谢玦的呼吸一窒,他突然想到,难怪她会嚷着不舒服……
一时喉头干燥,仿若火烤,在侍女即将离去之时,谢玦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他面色平静地敲了敲案面:“你先将它留在这里。”
侍女脚步停下,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谢玦走进偏室,来到了一处镜面之前,他望着镜中的自己,神色隐忍,眸中似有即将要狂乱的风暴,深呼吸几口后,最终还是解下了腰带。
与他想象中的不同,湿透了的布料不是竹外桃花下暖香的春水,而是仲秋竹叶上凝落的霜露,冰冰凉凉,几乎是在触碰到的一刹那,谢玦就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向镜中自己的脸,相比于先前的勉强镇定,此时平静的表象已被彻底打破,额角青筋偾张,突突跳着,看起来甚至有一丝狰狞可怖的意味。
自责,懊悔,厌烦,但除此之外的,最无法忽略的还是由四肢百骸涌上来的兴奋,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发红,眼白红血丝密布,眼尾染上诱人的薄红与湿汗,到了最后,更是大汗淋漓,玉冠微斜。
这日,谢玦察觉到了自己难以言表的隐秘心思,也是这日,他发觉,有些事,并非一定需要热毒。
周扬忙着监督完熬好汤药,就立马又赶来了谢玦的身侧侍奉。
在看到谢玦鬓发微乱,额角已然湿透的样子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
殿下是谁,是大晋朝仪范永昭的储君,无论何时何地,出现在人前的时候,都是冠发完美的,叫人挑不出任何差错的。
今日怎么……
周扬低声问了句:“殿下,您可要沐浴净身一番,奴才这就去给您安排。”
谢玦一顿。
周扬这时才意识到,殿下是真有些不对劲,甚至若不是他的提醒,殿下可能根本没想起这回事,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样。
他小心地在旁觑着,但见殿下眸光明灭,面色阴晴不定,不由得颤了声:“是奴才多嘴了。”
谢玦扫他一眼,大步朝外踏去:“下药的人是谁,查清了么?”
周扬见殿下没有追究,如蒙大赦,赶紧道:“已锁定了有最大嫌疑的人选——温少保家的小姐,温簪月,公主今日吃的糕点就是她送过去的。”
“另,东宫率卫已将普济寺庙封锁起来,暂时严禁各人出入,直到查清真相,听说温家的公子闻讯已在赶来的路上了。”
“还有……”周扬一顿,似有难言之隐,“温小姐如今正被软禁在厢房中,她一刻不停地在喊冤,说要亲见殿下,洗刷自己的冤屈。”
“孤岂是什么人都见的。”谢玦忽地冷笑一声,“叫她在那里安分待着,若是琬琬有什么事,孤不会放过她。”
“至于温谦那边,也不必隐瞒,将他孙女做的好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问问他怎么看。”
说这些话的时候,谢玦周身仿有冷风飒飒,霜寒凝结,衣袂翻飞地向前快步走去,瞧着是要去卫率驻守之处,周扬越发不敢吱声,加快了脚步,默默跟上。
同时在心里止不住地暗想着,这温小姐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想不开将手伸到了公主的身上。
就算她本意并不是为害公主,可殿下会因此放过她吗?
但凡有点了解殿下的人都知道,公主就是殿下不容触碰的逆鳞,触之即死。
普济寺专门腾出了一地,供东宫众率卫驻扎,谢玦独自进去,与左右卫率闭门交谈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情况。
再出来时,他的脸色如风暴降临前的乌云,沉沉欲坠。
从前是他疏忽了,没有对接近琬琬的人仔细排查,竟让这种心怀不轨之人接近了她。
这次只是春.药,那下次会是什么?若是致命的毒药呢?谢玦不敢多想,只要随便假设一个可能,他的头皮就止不住地发麻,浑身如浸冰窖。
他无法接受任何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意外,他的生命中已习惯了她的存在,若是缺失了她……
谢玦伸手捂住发疼的心口,眸色越发阴鸷,届时,他可能真的会发疯,会带着其他人和他一起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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