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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小小椰)


谢卿琬原本趴在桌上,此时听到他的声音,迷蒙地睁开双眼,看清是谢玦之后,才慢悠悠地移了过来。
然后,在谢玦冷静的目光之下,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谢玦的睫毛猛地抖动了一下,抬头看她,眸中的云翳似被狂风席卷,一瞬间支离破碎。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琬琬?”
谢卿琬睁着水润的眸子望着他,纯真无比:“不是皇兄叫我来的嘛?”
说着,她还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眨了眨眼睛:“皇兄,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谢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时的谢卿琬神智依然不清晰,和她讲道理根本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自动忽略她不合时宜的举动,做起自己本要做的事情。
谢玦将手帕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谢卿琬的喉口下意识地发出轻微的声音,似餍足一般将眼睛轻眯了起来。
瞧她的表情,应当是舒适了许多。
谢玦心中定了定,又拿来一方帕子,用水沾湿后拧干,尔后顺着她潮湿的眼睫,擦到她的脸颊,再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之上,细致地为她擦掉热汗。
换掉了一方新帕子,又继续替她擦手上的汗。
这一套下来,谢卿琬的脸颊和额发,倒是比先前清爽了不少。
谁知谢玦刚放下帕子,谢卿琬就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抱住他的胳膊,轻轻摇动:“皇兄,还不够……”
她的尾音,带着些绵软绮丽的余韵,拖得长长的,仰头看着谢玦,眸子若粼粼湖水,飘着潋滟的桃花瓣。
谢玦的神色有些暗,他一边抬手,稳住她乱扭动的身体,一边问:“你还想要什么?”
听到他的这句话,谢卿琬就像吃到了什么蜜糖般,唇角都不自觉带上笑意:“皇兄,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吗?”
谢玦顿了顿:“那要看是什么。”
谢卿琬搂住他的脖子,十指贴上他的肌肤,撒娇般地说:“皇兄,我好热,到处都是,你能帮我擦擦汗吗?”
“方才不是帮你擦过了?”谢玦的目光下移,示意着她。
谢卿琬摇了摇头,在他的腿上慢慢地磨过来,半侧着身子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还有这里呢。”
她委屈巴巴地道:“衣衫全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好不舒服。”
见谢玦半晌没有反应,谢卿琬仰脸看他:“皇兄,可以帮我么?”
谢玦看向谢卿琬的后背,软粉色的裙子,被汗水浸湿,变成发深的颜色。
布料皱巴巴地粘在她的后背,因夏日的衣衫轻薄,谢玦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她的如凝脂般的肤色。
谢玦喉咙发紧,挪开目光,果断拒绝:“不行。”
闻言,谢卿琬的水眸中几乎要露出莹莹的泪光:“为什么?”
谢玦没有回答她这句话,只是克制地低下头,用手按住了她的肩:“太医很快就来了,琬琬,你再忍忍。”
在他的反复劝慰之下,谢卿琬这才安分下来。
只是,这安分并没有持续多久,似乎是身上的药性起了作用,她坐在谢玦腿上,不一会儿就开始发出小猫儿一般的哼唧声,与之相伴的是,她在他腿上不耐地左右挪动。
此时的谢卿琬只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都着了火,这边方歇下去,那边又燃了起来,当同时发作之时,她的脊背几乎要瘫软下去。
她用手,撑着谢玦的身体,才让自己勉强不至于滑落。
但很快,她发现身上那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越来越深,几乎到了无法抑制的边缘。
谢卿琬抓住了谢玦的手,似乎想从其上汲取一丝凉意,谢玦看了她一眼,默然般地任她抓着,没有出声,更没有以动作拒绝。
直到,身上传来微妙的触感,谢玦才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去——谢卿琬现在看起来显然是很难受,然后她便开始在他的腿上轻轻蹭动,左右摇晃。
他投过去视线的时候,她也缓缓抬眸,露出湿漉漉的眼睛,里面似乎有浸湿透的桃瓣,被碾出媚香。
与她对视的那一刹那,大腿上的触感,也清晰地传来,谢玦在顷刻之间,感受到了神魂震荡的感觉。
谢卿琬的身子很柔软,又不单单只是柔软,还带着微微的湿润,在谢玦的腿上来回蹭着,偏偏谢玦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样子,还不好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抱走,反而要帮助扶住她的腰身,以免她自己折腾得跌倒了。
他打算试着无视眼前的一切,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起了清心诀,或许是这段时日在普济寺中的静修当真有效,谢玦让灼热的呼吸慢慢冷静下来,逐渐变得平缓有规律。
谢玦的面色定了定,打算继续这般,直到太医到来,他的面上已经恢复到平静如初的样子,就如一尊古佛屹立于此,不在乎外界任何的风吹草动。
可在下一刻,这尊古佛的表面蔓延出了无数裂缝,庄严的佛像在一瞬间坍塌成碎片。
谢玦遽然睁开眼睛,死死地朝触感传来的地方望去。
而被他注视的目标,此时依旧浑然不觉,继续着正在做的动作。
谢卿琬握住谢玦的手,伸出细软的舌,在他的掌心轻轻舔了两下,直到此时,她才发觉他的目光。
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畏惧,反而朝他抛来一个潋滟的眼神,顺着他的虎口,一路到了他的大拇指附近。
谢玦的玉扳指是以寒玉制成,很是沁凉,谢卿琬像是很喜欢这股凉意,以舌尖于其上轻触,又顺着扳指,慢慢地舔了一圈。
其中自然不免会碰到谢玦的手指,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指尖一抽,猛地将手伸回,但却被她牢牢抓住了手掌。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气力,谢玦怕伤着她,没有继续使力。
只是沉沉地看着她,嗓音微哑:“琬琬,放手。”
谢卿琬却不理会,反而凝着他的眼,露出一个挑衅一般的笑,边与他对视着,边顺着扳指的边沿,慢慢地挪到了他紧贴着玉扳指的肌肤,慢条斯理地舔着。
谢玦看着自己濡湿的手指,眸光又黑又沉。
若只是这也就罢了,偏偏谢卿琬舔着舔着,就又开始在他的腿上前后磨蹭起来。
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紧紧贴着,虽然谢玦并没有将谢卿琬拥在怀中,但也足够接近。
隔着腿上的衣料,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温热的身体。
“琬琬。”谢玦的声音几乎要紧到崩断,“我们不能这样。”
间隙里,谢卿琬从不平稳的呼吸声中抽空来回答她,她似是哼笑:“凭什么不能,皇兄,谁叫你不答应我。”
“你又不肯帮我擦汗,又不让我走,我难受,便只能这般。除非,你帮帮我……”
她如丝线般缠缠绕绕的目光,辗转到他的身上,是一种致命的禁忌。
谢玦沉默了下来,帮她,他要如何帮?是褪去她湿漉漉的衣物,帮她换上新衣,还是将沁了凉水的帕子,顺着她的腰窝和脖颈伸进去,尔后一点替她擦去粘腻的热汗。
又或者是用别的方式,替她缓解药性?
谢玦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她腰部以下的地方,她今日穿着一件软粉色的海棠折枝烟罗裙,裙面的波纹与裙褶顺着她叉开在他大腿上的双腿分开于她腰的两侧,她精致的绣鞋和小腿露了出来,不再像往日那般被长长的裙裾,遮挡得严严实实。

最终,谢玦还是沉默着将目光又收了回去。
他毕竟只是她的兄长,她说的那些,只有她的夫婿能做。
但由于隐形地拒绝了她的祈求,他如今只得在另一方面更多地容忍。
他安静无比,一言不发,她的娇吟声却逐渐响起,在这原本幽静的室内扩散,填充满每一个角落。
如今他是冷硬的古木,她却是活泼温热的水,一下下淌在他的身上,逼他就范。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现在却正坐在他的腿上,眼神迷离地左右磨蹭,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尽数染上一层诱人的嫣红,他清楚地知道她如今这般情状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
或许是谢玦的拒绝让谢卿琬心中生了气,或许是他的默许,让她越发大了胆子,又或许是药性的渐渐弥漫,情潮的逐渐发作,叫她再也承受不住。
她原本的轻轻磨蹭,逐渐变成了摇晃,她用手抓住了他的腿,因此为支点,将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身下,他的腿上好像有什么烫人的岩浆一般,叫她一刻也坐不住,总是不停地动弹。
谢卿琬的喉咙里开始飘出黄鹂般的吟声,她的眼尾映着长长的红痕,眼中是潋滟的水光,就那么看着谢玦,带着一丝可怜的意味,仿佛他不肯帮她,使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谢玦身子发僵,他看起来什么也没做,两指却已在檀木椅的扶手上捏得发白,仿佛随时都要嵌进去。
看着眼前的情景,这种只有在往日的梦里才出现的情景,他不由品出一股荒唐的意味。
他没有完全允许她,却也没有完全拒绝她,不仅是因为理亏和无法,更有一层他自己也不敢承认的阴暗心思。
他甚至在庆幸,她今日中了药,但在她面前的人却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她这般情态也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不然若是今日她这般对待的是另一个不知是谁的男人,他恐怕要发疯。
这些幽晦的心思在谢玦的内心悄然滋长,谢卿琬却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得皇兄全身好僵硬,僵硬得就像木头一般,不过却误打误撞能让她更舒服。
只可惜她的体力行至一半便有些不支,额头上的发丝已被汗液浸透,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如枝蔓一般迤逦。
她抬起水做的眸,再次带着一点企求的意味,向谢玦看去,眸中里写满了——帮帮我吧,就帮帮我。
只可惜谢卿琬却不知谢玦如今亦是自身难保。
谢玦将头垂了下去,不再看她,但他依旧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包括她汗水滴落的声音。
他的脸半掩在暗影之中,令人看不清表情,也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
他清楚地知晓自己身体的变化,若不是紧抿着唇,恐怕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但他与她,又有一些不同,她是被药物所影响,而他是完全清醒的。
日光之下,鄙陋之人究竟是谁,一目了然,亦容不得辩驳。
谢卿琬自然不知道谢玦内心的激烈挣扎,在她这里只觉皇兄这是又不肯理她了,短暂的委屈过后,她便只好继续自食其力。
只是这药性持续的时间太长,让原本娇媚的吟声,逐渐变为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夹杂着两声弱弱的呻.吟,她的眼神变得迷乱朦胧,身子已快没了力气,腰都软塌塌地半伏下来。
最后更是泄了气力,整个人似一条飘飞的绢帕一般,飘落在了谢玦的怀中,衣裙都湿透了,犹如被瓢泼大雨从头到脚地淋了一个时辰。
谢卿琬彻底地安静下来,眼睛餍足地闭了起来,还染着一丝疲惫,她靠在谢玦的胸前,就那么半睡过去,好像方才的任何所作所为,都与如今的她毫不关联。
但谢玦现在很糟糕,准确地说,不是一般的糟糕。
他方才什么也没做,但却比从前任何一次相似情境之下的心还要乱。
他的手半伸在空中,不知道要不要如往常那般搂着她,但如今空气中弥漫的靡香,又不断提醒着他,今时不同往日。
最终,谢玦将手缓缓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但,这一切只是个开始,如今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她方才甜润的笑,那般炙热地看着他,与以往任何一次的眼神都不同。
从前,她的目光很纯粹,很清亮,望过来的时候,其中的是对兄长满满的崇敬,仰慕,与信赖,伴随着她全心放松的心情。
而方才,他能清晰地辨别出,那里面有欲望,有渴求,有一种燃尽一切想要彻底占有他的焰火,这种眼神,会出现在热恋的男女之中,会出现在结缡的夫妇之间,却不是一个妹妹看向兄长的眼神。
谢玦的心乱了。
他开始回首以往,想着他过去与她的点点滴滴,回想她有什么时候表现出过异样,答案是,没有。
除了今日,他第一次从琬琬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有别于他们以前一贯关系的情感,他仔细分辨,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对……
谢玦突然想到,她如今是中了药的,又有谁能保证她此时的情状,全部出于本意,而不是受药物影响呢?而在今日以前,她哪时不是完全将他当作值得她信任的兄长?
而这般想法一出来,谢玦的内心居然生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失落。难道他在希望,他的猜想为真?
谢玦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黑似夜,暗沉得透不进一点光。他意识到,真正有问题的人,或许是他,所以他才会以己度人。
琬琬是单纯的,如今只不过为药物所惑,所以才短暂地迷失了心性,而他居然信以为真,真正地被一叶障目,看不破。
他脑中这些激烈又令人震惊的思绪来回冲撞着,以至于他的指尖都在颤抖,甚至连身上原本难耐的反应都忽略了。
他是何时变得如此的?他自认为自己虽非柳下惠,但也没这般轻易地就被撩动心绪,在往前二十年的人生中,除因她之外,更从未起过任何波澜。
但偏偏在琬琬面前,他原本自恃的原则,一次又一次被打破了。
上次他受伤卧床,他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是热毒发作之下的无可奈何。
但这次,他还有什么借口?
他让中了云雨之药的妹妹,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看着她的情潮化雨,却没有将她推开,他真有那般清白无瑕的心思?
若是此时他还坚持说,他对她的心思,就如她对他的一般纯净,恐怕他自己都会忍不住发笑吧。
方才他到底在想什么,看着她那般情态,他低头不去看,除了因兄妹之忌外,是否也因他怕自己那些见不得人,先前一直潜伏的幽邃心绪趁机肆意生长,从胸腔中慢慢爬出。
他的身体僵硬,难道仅仅是因为无法接受么?而不是如今不得不直面冲击?承认自己的卑怯?
谢玦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为一个伪君子,还是在与她的事情之上。
此时她的头伏靠在他的肩头,柔弱无依,他的身体却僵硬如铁,一下子发冷一下子发热。
他的手虚揽在她的肩头,脑中还在思索着,那颗紧扎入他心中的毒刺,到底有多深。
他对她生起的,此种不正常的情愫,到底只是意外,还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的蓄谋已久?
不管如何,从今日以后,他要重新审视这段关系了,但他不会叫她知道,他没有勇气,也无法承担她知道后的后果。
她一定会觉得,他从前对她的所有的好,都是别有用心,届时,他和其他那些男人还有什么区别,他们原本牢固的关系也会生起裂纹,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一定,一定不能叫她知晓。
而谢玦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理清这些思绪。
顾应昭提着药箱进来的时候,很紧张,他被谢玦手下的人抓来时,正在太医署舒舒服服地喝着茶,等着下班时刻的到来。
结果这伙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径直闯进来,破坏了他即将收拾东西回家的美妙愿景,临走前收拾药材,他问他们,他们也只是说公主中了那方面的药,叫他做好准备。
再多的情况就没有透露了。
但瞧着一路骏马疾驰,风风火火的样子,顾应昭就预感到情况或许不妙,待到进门时,看见谢卿琬靠在谢玦肩头睡着时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公主现在是不是好多了?”那群东宫的人阵势大得很,吓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茅厕都没有去,憋了一肚子,又足足背了三斤的各类药材。
好不容易口干舌燥,累得不行地赶到这里,却发现谢卿琬已经睡着了,顾应昭立马生起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但眼前是他的顶头上司,就算有什么不满,他也根本不敢多说一句,只是认命般地走上前去。
走近了些,才发现谢卿琬也并不算完全睡着,好像正在发着一些听不出内容的微弱吟声。
顾应昭脚步一顿,正要再走近些,去仔细听一耳,就见谢玦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唇瓣,下一刻,顾应昭感觉到头顶莫名凉凉的。
他默默地抬头,发觉是殿下凉薄如冰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极为不善,就像他好像在什么时候得罪过殿下一般。
顾应昭面皮一抖,怎么也想不起来最近在哪里惹了谢玦不快,便以为是殿下心情阴晴不定,只不过他刚好倒霉,给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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