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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小小椰)


谢玦也不恼,反而更加靠近了些,从侧面揽过了她的身子,轻轻地,安抚似地拍了拍:“没关系,琬琬,你想让我知晓我就倾听,不想让我知道,我可以永远不知道。”
他微顿了顿,嗓音清润温沉:“一切遂你的心意。”
“只是,有些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的忙,比如,帮你彻底隐瞒某些事,将它们的一切疑点和痕迹彻底清楚,好叫这世上真正永远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你的秘密。”
“琬琬,我随时向你敞开大门,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谢卿琬半靠在谢玦的胸前,手背亦被他从后方包绕而上,不轻不重地握着,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极难忍受的燥热,连手心都在微微颤抖,不知是被这股热意影响的,还是被说中了心思紧张导致的。
她的脑中突然飘来了一阵以前从未有过的模糊的记忆,好像她之前的某次也是这般,靠在他的胸前,身上是不知名生起的难耐燥意,只不过,那次好像是她吃过温簪月送来的点心之后……
谢卿琬想回答谢玦,却觉得喉间有些干涩,回答不出来,她何尝不想相信他,只是,此事不止关乎她自己,也关乎柔妃的身家性命。
她直觉中感到,她无意中触碰到的一些事情,可能是她从前从未接触过的新领域,抑或者是柔妃身上隐藏的最大的秘密。
她总要先回到京城,旁敲侧击问问柔妃,才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谢玦看着谢卿琬闭着眼睛,睫毛轻扇,却一言不发,好像睡着了一般,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她,笑了笑,更加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旅途漫长,可以先睡一会儿。”
一路上回京,谢卿琬最怕的事情,就是因马车颠簸而生起呕吐之感,被皇兄察觉异样。
虽然这个孩子还算安分,前段日子一直让她饮食无碍,但事情总是说不准的。
还好她因想着某些沉重的心事,对身体上的一切感觉都忽略了,十分顺利地回到了宫中。
柔妃在宫门口迎接她,她看着面带笑容的母妃,本欲说出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口里。
直到两人一同回到曲台殿,柔妃拉着她的手坐下问谢卿琬此行如何的时候,才发觉了她的异样。
谢卿琬小心翼翼地抬脸看她,一脸的欲言又止神情,最终才期期艾艾道:“母妃,此物你识得吗?”
谢卿琬从袖中掏出了那枚戒指。
她一直观察着柔妃的表情,自然也将她脸上神色一瞬的变化尽收眼底。
在看到她手中戒指的那一刹那,柔妃眸中的震惊不言而喻,面色更是刷地一下白了,虽然很快被她极力压制下去,勉强恢复正常,但谢卿琬已经知道了,此事果有蹊跷。
柔妃认得这个戒指,甚至说,她与前朝皇室也有些联系。
谢卿琬紧接着说:“母妃,这是我在给您的那位故人上香时发现的,总觉得和以前在皇兄那里见到的某些东西有点眼熟,便自作主张地带回来了。”
柔妃突然出声,面色有些严肃:“你将这件事和太子殿下说了吗?”
谢卿琬清晰地感知到,母妃很是紧张,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尖,都在不安分地轻颤。
谢卿琬敛下眸子,摇了摇头:“我没和皇兄说,只和母妃说过。”
“那就好——”柔妃似乎突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浑身的力量都压到了身后的梨花木椅靠背上,微微的斜着身体。
似乎她也觉得自己过度的反应有些奇怪,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这点小事,没必要和太子殿下说,以后也不必说。”
柔妃微妙地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戒指上:“这戒指你可以自己留着,只是以后别让旁人看见了。它与母妃的私事有关,而我不希望被其他人窥探到过去的分毫。”
“往事如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留着它,就当是个纪念品吧,其他的东西,早就被封尘到过去那些老旧的时光里啦。”
柔妃的尾调,是沉重之后的轻松自然,她似乎真的在方才那一刻,想了很多。
谢卿琬经过这一番问话,心中也有了一个自己的答案,她默默地垂下眼睛,将戒指收了回去,含糊地“嗯”了一声。
回到宫中以后,谢卿琬发觉皇兄对她似乎比以前更关切了,不仅各种东西如流水般地往她宫里送,还是时不时地约她一同用膳。
有时候,谢卿琬看得出来谢玦很忙,因为他用膳的时候,眼角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疲惫,踩着点从书房踏入膳厅。
但见到她之后,这些疲惫却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眸中原本的淡漠冷肃之色,就被温暖和润的色彩取代。
有时候,皇兄看起来也不饿,只是略略吃了几口,余下的大多数时间,就撑着下颌,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吃。
有几次,谢卿琬被看得有些心慌,还险些噎着了。
皇兄总是比那些仆婢还快地送来一杯温水,顺便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漫声道:“慢些吃,没人和你抢,若觉不够,让御厨再上便是。”
她又不能说出自己真正被呛的原因,只能郁闷地扁着嘴:“皇兄,我怎么感觉是我一个人在吃。”
她听见皇兄笑了笑:“我不饿。”
谢卿琬反问:“你不饿为何还上这么多菜,还来用膳?”
谢玦慢慢悠悠地直起身子:“这不是有眼前的小馋猫么?不过,我并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多吃些,身体也健壮,你从前吃得就是太少了,身体才那么瘦弱。”
“而我,一向没有什么太大的胃口,在旁边看你吃得开心,便很满足了。”
谢卿琬不服气辩道:“我哪里瘦了?”
谢玦不语,只是眸色加深,目光往她的腰际飘了飘。
从前,他只以为那掌下一握,不过是梦境中的幻象,直到上次,他亲眼看着她坐在他的身前,腰肢轻软,晃动不休,才知晓盈盈一握楚宫腰,细腰宫里桃露新不再是妄言虚语。
近来前朝事多,难免有些烦闷之事,尤其是他上次为保周全,将刺杀他的人尽数灭口,以免有关她的事被泄露到建武帝那里,因着此事,自然引起了多疑帝王的疑虑,反复询问过他几遍,又办妥了几件事才算是过去。
此时,他自然对用膳兴致乏乏,但生而为人,总不能辟谷绝食,便邀她一起用膳,每当这时,谢玦就会发现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沉积已久的乌云,也在此时能够暂时散开。
再与她闲聊几句,不知不觉就多吃了几口。
当然,最不能说的一层心思是,他比从前更渴望见到她,只要她一刻不出现在他的视野,他就觉着有一股怅然若失之感,内心有只蠢蠢欲动的凶兽,随时蓄势待发,却在看到她出现的那刻,又生生忍下。
谢玦自然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劲,但自从上次自寺庙回来之后,他就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这种不对劲。
他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超出范围的情愫,在悄然滋长,但他居然有放任不管的倾向,他远远注视着,甚至在期待,它究竟能长成何等参天大树,将茂盛繁复的枝与根,都盘踞他的胸腔。
谢玦暂时没打算让谢卿琬知晓,但并不代表着他能抑制心底处来自于每个生物最基本的本能——更多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到他的身上,让她更在意他,更离不开他,直到有一天,她的心思也如同他的一般,悄然变质。
想到此处,谢玦将目光重新投到了谢卿琬的身上,他克制地按捺住了自己的表情,但心底的念头却越发的阴暗,不合规矩。
以兄长的身份接近她,对她好,让她放下所有警惕,心里却打着别的主意,他真是卑劣到了骨子里。
但是他改不了。
做这些事的时候,谢玦的心底也时而忍不住生起一丝自责,和他得了天大便宜的微妙情感。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小被他保护的极好,有他这个哥哥在前,几乎没有不长眼的男人敢接近她。
因此,她一直维持着纯澈无忧的心态,几乎没有同旁的少女那般动过春心,而是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将他看作自己的唯一。
说到底,琬琬和他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有逃不开的责任。
只是从前,他一个人都瞧不上,想着她没有择婿的意思,反倒是真好,他并不介意养她一辈子,看她自由自在快快乐乐。
如今,却误打误撞,成全了他另一番见不得人的心思。
如今的他,一面上觉得自己不应该辜负她全心的信任和依托,依旧要做她的好哥哥,另一方面,心里无处不在的躁动又令他无法忽略不计。
最后采取折衷之计,明面上,依旧不向她泄露自己的心思,免得惊吓到她,暗地里,他依旧可以润物细无声,对她好,比从前更好,让她再也看不进别人。
以及他所期待的,埋在她的心中,不知何时会萌芽而出的种子。
总归,来日方长,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他也可以慢慢验证,他今日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又是否只是他的一腔情愿。
谢玦的眸光越发的温软,他顺着谢卿琬的柔顺的发丝,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突然发觉了她身上生起的一个微妙变化。
从前,谢卿琬总是有些过分纤瘦,在脸上体现得尤为明显,自从她十岁以后,婴儿肥就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下颌线,紧贴着骨的轮廓优美的脸颊,尖尖的下巴。
正因如此,谢玦才觉得她营养有些不够,总是敦促着她多吃些。
而如今,她的脸蛋很明显地生起了变化,不再是一眼望到的纤瘦,而是生起了些圆润的弧度,下巴的尖角也被掩藏,脸蛋上给人一种伸手按下去就会软软地回弹的感觉。
谢卿琬依旧很美,只是,如今却是另外一种味道,一股华盛之美,皮肤白得好像在泛着光,柔滑又有弹性,因脸颊上的肉多了些,笑起来可以见到深深的梨涡。
谢玦的目光,不知不觉就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不得不说,她如今这副样子,倒是他从未见过的,但同样的美丽惊人,甚至浑身上下自带一股……母性般的柔光?
谢玦也不知道他的脑中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个词,但他却觉得,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别的词,比这个词更贴切了。
谢卿琬被盯得也有了感觉,抬起了眼,在他这般过分集中的目光注视下,她没法安然若素地继续用食。
她有些局促地抓着筷子:“皇兄,我的脸上有张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谢玦的目光已顺着她的身子下滑,待滑到她的腰间时,他才发现,比起前段日子普济寺中所见过的,她的腰身,好像丰腴了不少。
他眸中晦暗难辨,盯着她的肚子,道:“琬琬,你这段日子好像养丰满了些。”

谢卿琬几乎浑身僵硬住了,拿着筷子的手都顿在了半空中。
卡壳了一会儿后,她下意识般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上的颜色由青变白,又由白变青。
谢玦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引来她这么大的反应,目光一凝,审视般地在她身上转了转:“琬琬?”
谢卿琬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的同时,顺手般地将最外层的披帛一拢,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我……我在想皇兄说的话……”
她默默地放下筷子,垂下眼:“可能是我这些日子嘴馋吃多了,便……有些发福了吧,我还是节食为上,少吃些。”
在方才的短暂时间里,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是真的胖了一些,所幸这种幅度并不算高,她如今才能故作坦然地与他对话。
谢卿琬一边保持着面上的镇定,一边尽量将话往旁的方向去引,将轻薄的外层纱衣拉到身前,虚虚地掩住身形。
她咬住了唇,心道自己是该准备些,能在前期遮住身形的衣物了,这样才不至于引人怀疑。
“这倒也不必。”谢玦微妙地一顿,目光又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唇角微弯,“你现在这般就很好,不胖不瘦,最是健康。”
说话间,他将一碟她先前吃得正在兴头的小菜往她面前推了推:“嗯?怎不动筷子了?”
谢卿琬的心中仍残留着方才余下的被骤然点破的惊慌,此时就算安然度过,也没了心思。
只是恹恹般地浅尝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勉强笑着摇头:“皇兄,我有些吃不下了。”
她的手半藏在衣袖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捏着,少有人知晓她如今的复杂心绪。
谢玦以为,谢卿琬只是被自己方才的无心之话打击到了,以至于如今想节食,未免有些后悔,他微微一叹:“都是我的错,不该说你丰腴了。”
“只是我左瞧你右瞧你,都只是觉得,你比从前更好看些了,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他这话并非虚言,他的目光之所以突然被吸引,也是发现谢卿琬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带着圣洁气息的柔光,在她的肌肤上淡淡地散发着,温柔而又包容。
这种感觉很微妙,却让他不自觉地越发想亲近她。
仿佛她的身上,染上了他的气息。
若是平素,谢玦这般说,谢卿琬心中不定如吃了蜜一般甜,但此时她本就心虚,被谢玦无意中戳到了软肋,听到他的话,笑得更加勉强,彻底垂下了头。
最后随意扒拉几口饭后,她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提前离开了。
回到寝宫的第一件事,谢卿琬便是让侍女拿来了一卷软尺。
她犹有些惊魂未定,便拿着软尺量起了自己的腰身。
寒香起初还有些不解,因为谢卿琬这几年的腰围几乎没有变过,便一直依照着成例制衣。
如今这是……
谢卿琬一言不发地量完了腰围,在看到刻度的时候,她的羽睫轻颤了下——果然是比原来粗了不少。
这种变化,肉眼看起来或许只有一小点,体现在数值上,却已经有了相对于从前很是惊人的变化。
寒香悄悄抬头,看着谢卿琬望着软尺上的刻度沉思,面色不太好看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不高兴自己长胖了,赶紧道:“公主如今的身量,才是正好呢。”
谢卿琬乜她一眼,没有说话。
随即缓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寒香,声音压得很低:“你去告诉秋云,要她通知尚衣局,帮我制备几件宽松的衣物……嗯,最好是那种飘逸些的,从远处看不太出身形的那种。”
吩咐完后,谢卿琬就抿住了唇,心道,或许这些日子,她没有节制,确实不小心吃多了些,以至于身体过快地发展。
所幸她及时地产生了警惕,没有酿成大祸。
在发觉自己身上生起的微妙变化后,谢卿琬就减少了出门的次数,除非有不得不出去的要事,大多时间,她都窝在了自己的小窝里。
就连谢玦那里,都不怎么去了。
她如今在特殊时期,还是低调些做人为妙,能少引起些注意就少引起些注意,以免在外面晃悠的次数多了,就算她极力掩藏,还是被人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那便麻烦了。
谢玦自然是感觉到了谢卿琬突然变化的态度,但上次的事件里他自觉有些理亏,不该径直挑破小姑娘的敏感之处,便也没有细问她缘由,只是叫人给她送来了更多的东西,务必叫她吃好喝好,不要起了心理负担。
但,万事皆可避,有一件事却是避不开的。
那就是前往太学进学。
先前夫子难得心慈,见她们在行宫待了不久时日,落下了课业,便将大考的时间往后推了一个半月。
谢卿琬原先想着时间还早,远来得及,便不紧不慢地复习,也不太着急,结果等到临近考试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时日所剩不多了。
可偏偏在她准备抓紧时间学习的时候,身体上的悄然变化,让她的精力骤降,难以为继,原本一个时辰可以完成的功课,现在往往要两个时辰。
甚至时不时出现她打着呵欠复习功课结果不小心睡过去的窘状,每当她从昭阳殿书房的桌子上醒来,总是不免深深懊悔,但却又对这种现状无能为力。
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这种异样,也一并延续到了白日上课的时候,就连向来比较迟钝的谢槿羲都发现了谢卿琬的不对劲,有一次课间,皱起鼻子,主动问她:“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精力不济的样子?”
“从前虽然你和我一样,有时候趁着夫子不注意,偷偷躲在下面睡觉,却也不是现在这般,节节课都犯困,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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