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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貌达成HE成就(胖哒一箩筐)


他冷冷地望着上官飞燕那张依旧美丽的面容,此刻的心中却已经没有了什么触动,语气无比的冷漠:“我应该跟你说过不要去打搅她。”
他这话其实过于的无情,言语中将先前两人之间的情意忘却得一干二净。
上官飞燕的脸上霎时露出哀怨的神情,眼中也泛起了盈盈泪光:“萧秋雨根本不是我让他去的,是他看我这些日子里愁眉不展,为我抱不平,才擅自......”
霍天青叹息了一声道:“飞燕,你对我不必如此。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
上官飞燕扑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温柔道:“那你是相信我了吗?”
霍天青没有回抱住她,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像块僵硬的木头,半晌,他才开口:“正是因为我了解你是怎么样的人,所以才知道你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在他们过往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其实说不清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
霍天青不愿顶着天禽老人的盛名,在他的庇荫下过上这一辈子。他这一辈子定要做上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让世人记住他的名字。
而上官飞燕呢,她已经受够了活在上官丹凤的阴影之下,被分到的部分金鹏王朝的财物在大金鹏王的手中已经挥霍得差不了了,日子过得愈发拮据。她远比上官丹凤美、比她聪明,她实在不愿再寄人篱下,穿上官丹凤的旧衣裳,吃她剩下的残羹冷饭。
他们太过相似,在相识的最初互相依偎着取暖,但到了后来,她对他却是利用多过于喜欢。
霍天青会为了完成这桩大事而去勾引叶秀珠,上官飞燕的裙下之臣也不止他一人,彼此都是肚子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原本积攒起来的温情骤然消失,上官飞燕将眼泪收了回去,离开他的怀抱,深深凝视着霍天青,往日里那双温柔多情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冷漠,她在他的心中已是无足轻重了。
她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你我此时已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你想退出恐怕已经晚了。”
霍天青忽然开口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要退出。只是现在金鹏王朝的财富归你,我只要那块罗刹牌。”
只要利益相同,他们仍旧是最牢靠的盟友。
上官飞燕嫣然一笑道:“你要罗刹牌的话该去问你藏在小院里的那位萧夫人。”
霍天青皱起了眉头,对她所说的话产生了不满,再次强调了一遍:“她对此事一无所知。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上官飞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他霍天青竟也成为了一个情种了,忍不住嘲笑他道:“看来你是真的被那位萧夫人迷得神魂颠倒了。萧月白押镖押的那块罗刹牌根本就是块被掉了包的假货。以萧月白的性格,这中间的经手人就只可能是章瑾和她。”
霍天青又道:“章瑾能因为想要夺得成兴镖局总镖头的位置而和我们合谋,就能为了获得西方魔教教主之位而调换了罗刹牌。”
上官飞燕扑哧一笑:“章瑾不过是个利欲熏心的蠢货罢了,就凭他的能力远做不到这个地步。与他一比。萧月白倒的确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但你还不是杀了他。哦不,准确的来说,是他心甘情愿地死在你的手下。当他看到你的身手时,就已然认出了你的身份。天禽门的继承人要杀他,自古忠义两难全,萧月白自愿赴死。他这样为你,你如今居然还觊觎他的妻子?”
霍天青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咬着牙道:“我从没有想过杀他。”
他从未想过杀害天禽门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即便萧月白只是西门雁的门外弟子。在整个计划当中,他本欲打伤萧月白后从他手里夺走罗刹牌即可。
连章瑾这个小人,在事成之后,他都打算替萧月白料理了这个心怀鬼胎的属下。却没料到萧月白竟是如此刚烈的一个汉子,在认出他后直接迎上他的剑刃,选择一死了之。
看着霍天青铁青的脸色,上官飞燕知道自己成功地报复到了他,郁气暂消,她要这罗刹牌也是为了借西方魔教的势力拿到金鹏王朝的财产,如此交易,也算可以接受,明面上暂时与他达成了一致。
她和他谈起了条件,道:“你杀了萧秋雨,我就缺了个帮手。你欠我一点。”
霍天青笑了一声,反驳道:“你本来不就是准备要杀了他吗?放心,我留了他半条命,足够令他做完最后一件事后再死。”
上官飞燕朝他笑道:“呵,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就给你个忠告。你最好将你的小情人藏得牢一点,不然等陆小凤来了,恐怕就不怎么好瞒过去了。”
霍天青神色一动道:“你请到了陆小凤前来?”
上官飞燕微微一笑道:“别忘了,花满楼是他的朋友。我将萧夫人的那支绿梅簪送了过去。就凭花满楼和萧夫人之间的关系,你说他会忍得住不来吗?花满楼来了,陆小凤自然也就来了。哦对了,还顺带了一个西门吹雪。玉罗刹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儿子玉天宝可活着,即便你拿到了罗刹牌,想当上这西方魔教的教主可没那么容易。”
霍天青只在她提起花满楼时闪过了一丝嫉妒的神色,而后又轻蔑一笑道:“玉天宝不过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罢了。”
嘴上这样说,他的心中却是一凛,不排除西方魔教中玉罗刹有批忠诚的教众执意要推他上位。
所以玉天宝要死。
他一定要死。
只有这样他才能万无一失地登上西方魔教教主之位。

第46章 百花楼(6)
天边霞光遮天映日,晨露蒸腾消散。伴随着一声健马嘶鸣划破天空,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踉踉跄跄地奔来,要倒却没倒。
桌上酒壶中的酒只剩一半,花满楼倏然抬头道:“我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气。”
话音刚落,一阵嘈杂的惊呼声响起,街道上的人面带惊恐之色纷纷散开,人流中间空出了一条路来。那道黑影似是漫无目的地冲着,一路之上的青石砖血迹蜿蜒成河。
一个血掌印“砰”的一声印在了客栈大门上,一个血人支撑着踏入了门槛后,身体就此倒了下来。他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也不知到底留了多少血。
血人勉力抬起头,喉间的伤口鲜血泊泊流着,他的脸色呈现一种可怖的惨白,眼睛死死地往陆小凤脸上盯去。
陆小凤惊得倏然站起身,失声呼道:“萧秋雨!”他一个跃身,闪现在萧秋雨的身前,握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扶起。
西门吹雪饮下杯中的碧酒,看都没看一眼已经下了结论,冷冷道:“他已经活不了了。”
一个被割了一半喉咙的人如何能够活下去,如今只不过是他临死前的垂死挣扎罢了。
萧秋雨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甘、仇恨和绝望,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对陆小凤说上些什么,喉间发出嘶赫嘶赫的响声,但涌出的血液堵住了他的气管。
一阵抽搐之后,他彻底失去了呼吸。
花满楼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伤感的神色。
他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即便萧秋雨与他只有一面之缘,那时萧秋雨和独孤方还是来杀他的。此时此刻,他依旧为了萧秋雨的死而感到悲伤。
西门吹雪依旧坐在桌边,白衣如雪,冷冷道:“这是他们给你的一个警告。”
陆小凤有些怔住,冷笑道:“但我现在更想要去管一管这一闲事了。”
如果说在这之前,陆小凤只是为了花满楼才走上这一趟的,那么现在他是必定要管上一管这金鹏王朝的闲事了。
总有一种人,越是强迫他不要管一桩事,他越是要迎难而上。
陆小凤恰巧就是这种人。
萧秋雨的眼睛依旧睁着,鲜血已经开始干涸,他的衣服已经成为了暗红色,再也分辨不清原来的颜色。
陆小凤放下了他的尸体,为他阖上了眼睛,突然开口道:“我很想见一见那位令你倾倒的萧夫人。”
他实在很好奇那位萧夫人在这次的事件当中究竟充当了何种身份。成兴镖局总镖头萧月白的死究竟与她有没有关系。她和金鹏王朝又究竟有何关联。
花满楼怔住,徐徐道:“她现在已经不再是萧夫人了。”
他不喜欢她被称作为萧夫人。萧月白已死,且她当初嫁给他时,心中并不爱他。这个沉重的称呼一旦冠到她头上,是要叫她为一个不爱的人守贞,无意于为她戴上了一副枷锁。
或许他还有一个并不那么磊落的理由,自己耻于提起。这个“萧夫人”的称呼,更是在他和她之间划起一道泾渭分明的界河。
陆小凤不由失笑道:“那我就更想见到她了。”
他已经知道花满楼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而且必然怀着一份极深的情感,不然他不会这般处处维护她。
陷入爱情的男人通常都会有些小心眼,就连花满楼这样的君子都难以免俗。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花满楼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但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生在世,恍若白驹过隙。有些人见了数百次也不见得会在心里留下什么痕迹,但有的人只需见过一面,便足以烙印在心。
他现在只希望着这位“萧夫人”是无辜的,与这些事情都无关。花满楼付出的这一番真情才不会被辜负。
陆小凤望了一眼花满楼,他依旧微笑着,但这微笑之中,却多了几分苦涩的滋味,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西门吹雪忽然开口道:“她的身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虽然说的是“你们”,但他的眼睛看向的却是花满楼。
花满楼闻言沉默半晌,沉声道:“但萧月白绝对不可能是她杀的。”
他一直知道思阮有事隐瞒着他,这其中就包括她的真实身份。她绝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采药女,他曾无数次地抚摸过她的柔荑,十指纤纤,肌肤娇嫩,这双手绝不会是一位平日里需要日晒雨淋采药的手。
但他相信,她对他绝对不是虚情假意。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又或者是受到什么人的威胁,所以会隐瞒起这一切不告诉他。
更何况如果她真的存心想要欺骗他的话,就不会把她杀了章瑾的事情告诉他,更不会将那块玉牌交给他来保管。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她已经卷入到了某些危险的漩涡之中。
花满楼的眉头紧皱着,眉宇之间被一股显而易见的忧虑笼罩着。
西门吹雪从未见过这么固执的人,事实摆在面前仍旧不愿意去相信。他本就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不会多去解释,就此沉默不再多说什么。
未等他们找上阎铁珊,就有人向他们递上了请帖,邀请他们晚间到阎府做客。写下这份请帖的是霍天青,珠光宝气阎府的管家。
珠光宝气阎府,
宴会设置在一个水阁里,水阁四面环湖,仅有一座九曲桥连接起水阁与外间。一池菡萏,亭亭玉立,纱幔轻拂,浮香绕水阁。
阎铁珊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面白无须,鹰钩鼻,声音尖细,待人接物间言语却故作粗鲁直爽。
被邀请而来的客人,除了陆小凤三人之外还有阎府的清客苏少卿、关中联里镖局总镖头马行空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水阁四壁皆悬着足有拳头大小的明珠,即便在夜间也亮如白昼。
婢女奴仆沿着九曲桥行至水阁为宾客添菜斟酒,地上躺着八具尸体,皆被一剑刺破了喉咙。他们神色如常,对这一切视若无睹,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的事。
方思阮易了容混在婢女中,走至花满楼身后,为他斟上了一杯酒。
阎铁珊端坐不动,神色灰白,叹息似的感慨道:“严立本早就已经死了……”
陆小凤道:“严立本是死了,但阎铁珊却是凭空出现了……”
花满楼的目光落在杯中澄碧的酒上,神色微动。
阎铁珊的声音在颤抖,他嘴唇蠕动道:“我......”
突然,他的声音截然而止,一道白光闪过,他的后心口突然出现了一截剑尖,一本利剑自他的左胸处没入,鲜血涌了出来。他身体滑落的瞬间,珠光灭烛,几十刻明珠四射开来,朝在场的人身上射去。
这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短短几秒之间。
花满楼忽然一把攥住了那个为他斟酒婢女的手,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
寒光剑影,簌簌齐飞,明珠从空中坠落,玎玲作响,明珠落地时都已一分为二。
花满楼伸手在她胸前二穴拂过,为她解开了哑穴,神情温柔道:“思阮......”
方思阮轻咳几声,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易了容,又点了哑穴,与普通婢女无异,至少其他人都没有看出异样来,包括霍天青。
花满楼伸手抚过她的脸颊,精准地捻住一缕发丝为她撩至耳后,微微一笑道:“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只要你出现在我身旁,我都能认出你来……”
他虽是个瞎子,却永远会认得出她。
即使她易了容,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是烙印进他骨子里的记忆。
霍天青的神色微变,几乎难以察觉。他的视线落在花满楼的手上,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移开,望向水阁外,冷冷道:“何人来此?”
“是我。”上官丹凤破窗而入望着阎铁珊的尸体,眼中流露出了仇恨和大仇得报后的痛快。
西门望了一眼方思阮,手里的剑嗡嗡作响,剑气,花满楼神色一凛,再次将方思阮护到了身后,却不料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又转向了上官丹凤,道:”你也用剑?”
上官丹凤不知他是何意,愣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道:“今后如果被我看见你在用剑,我一定会杀了你。剑,从来不是伤人的暗器,你心不诚。”
上官丹凤涨红了脸,一抹羞恼之色在眼中闪过。
水阁外,雾锁荷塘,风吹起层层轻纱。
陆小凤看了一眼花满楼与方思阮紧握在一起的手,开口道:“丹凤公主,阎铁珊是金鹏王朝的叛臣,你找他要回你们金鹏王朝的财富是理所应该的事情。可你不该抓走我的这一位朋友,逼我们出手。”
上官丹凤闻言神色有些疑惑,不解道:“我虽想请你们来帮我这个忙,但没有掳走过这位姑娘。不信你们可以问这位姑娘,我们之间从未见过。”
霍天青的眼里似有寒光直直地射向了上官丹凤。
浓雾渐起,地板上白茫茫的一片。
方思阮紧靠在花满楼的身后,唇瓣微动,声音弱到仅花满楼一人听得到,她轻声道:“你保存好那块玉牌,小心......”
“思阮!”
花满楼突然失声喊道。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身后的女人便被一阵雾笼罩住全身,她的柔荑从花满楼手中滑走。霎那间,雾消散了,人也不见了。
花满楼心神俱动,正欲追上去,一个人影比他更早消失在了水阁。
西门吹雪握剑追了上去......

雾里两条人影若隐若现,西门吹雪紧随其后。
树林之中,惊风匿于林,落叶似针。一团雾飘浮在空中,似随着风移动,但这速度之快,绝非普通的雾。
一道男人的身影离地前奔,与雾一前一后的追逐着。
雾里人仿佛有意戏耍他,每每西门吹雪落后甚远,就要追不上时,他便停上那么几秒钟。等西门吹雪即将追至身侧时,雾又倏尔轻飘飘地被风吹远了。
不管前路是何,雾要当哪里去,西门吹雪紧跟其后,一路追至崖边。
西门吹雪的眼睛微微发亮,在这一路的追逐中,他浑身已出了一身薄汗,却感到畅快淋漓。崖边风大,衣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春寒料峭,他的身体隐隐泛起一股冷意,但通身的血液却仿佛燃烧了起来。
雾中人虽没有用剑,但从他显露出来的身手来看,却实在是位难得一见的高手。
强者从来都是寂寞的。
当强者遇上另一个强者,总期望着争出个第一第二。
暮霭苍茫,黑色的山沉入夜色之中,山峰的一面仿佛被把大刀凌空劈下,整整齐齐地垂直而下。岩岩清峙,壁立千仞[1]。
再往前一步,便是悬崖,深不见底,那团雾游离于悬崖边缘。
西门吹雪与他在悬崖边对峙着。
方思阮从雾里往外望去,西门吹雪的面容犹如一块千年寒冰,眼中却闪着炙热的火苗,他的声音虽然很冷,但可以清晰地听出他的情绪波动着,是一种喜悦与兴奋,与往日不同的他截然不同。
西门吹雪开口问道:“你用不用剑?”
“不用。”雾里人发出了声音,这道声音却不似人声,凭空倚虚地出现,飘飘渺渺的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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