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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归(南北制糖)


她忙一手捂住已经狂跳不受控的胸口,张了张嘴,喉咙粘腻难受,根本说不出话。
“你来赴我的约?”邵梵隐在屏后笑。
身上深紫色的阑衫官袍被昏黄的烛火渡成暖红,可看见上头清晰的经纬纹路,宽松的躯袖如何接缝,圆领处的布纽如何排布,头上的幞头有哪些棱角。
赵令悦莫名吞咽了一下,发现自己脸和脖子已经开始烫,微恼,“谁要来赴你的约......”说着立提起裙角,自他身边走了过去,还想着要查勘郑思行在哪儿。
目不斜视地走了几步,却发现身体什么地方被人一拉。
她转头。
邵梵单手拽住了她春绿披帛一种披肩和装饰物,唐宋都有,影视剧里很多挂在手臂的就是啦。我放一张在微博。连带霞帔一起。的尽头一角,像引线一样地勾在手中。
她皱起两道飞转的小山眉:“干什么。”
不只他,连赵令悦的面容也同样隐入这隐秘的昏黄中,变得朦胧如梦,旖旎又艳丽。
她抬手将那丝做的柔帛拽回去,却是徒劳,反之,邵梵盯着她的脸,两手一起将那团丝料往前一点点收紧,也将她一点点地拉了回来。
一下子,跌入他怀中。
这下,屏画中便映入了一双人影,靠的很近,不再是形单影只。
“你干什么?!”
她眉头皱得越发紧张,手搁置于他官袍胸前,无措的抓住了一团布料,也是凉丝丝,滑溜溜的,令人情乱的酒香猛地窜入她鼻尖,“你放开!”
“不用怕。”邵梵捉住她推开他的那双柔夷,朝后努了努下巴,笑道,“我将他打晕了,喂了一粒春香散。”
“什么......春香散?”
他俯身在她耳边,屏画中的一对人影,便温柔小意地融合在了一起,看上去无比亲密。
邵梵知道她紧张,也偏要她紧张。他将一股子热气全哈进她耳蜗,酒香弥漫,惹得她浑身微颤,“春药。此时,他肯定做着春梦呢。”
他提起身子,带着笑意看她。
赵令悦也抬头,猝然撞入他黑亮的眼眸中,英气的眉毛下,他的眼皮深陷,眼窝深邃,眼中存着簇火光,亮的摄人。她心登时漏了一拍,手上推他的动作也慢了一步。
清醒过来,还是将他推开,出了屏画走了一圈,推开内门,郑思行果然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在自己脱自己的衣服。
一只手跟过来,用力将门拉上,“不嫌腌臜?看了不瞎眼吗?”
“那看你就不瞎眼了?就好看了?”她冷冷勾起唇角,剜了他一眼。
他摇摇头,轻笑,“我可没问你这个。”
赵令悦整个人都在凌乱。
可她偏偏理不出一个强硬的理由,好将自己从这种凌乱的情绪中揪出来。转身坐到了一方桌案前的凳上,侧过半边脸,朝身后的他尽量冷着道,“你可以走了,等他醒过来,我知道怎么做。”
“你衣衫齐整,哪有半分说服力。”
赵令悦忍无可忍,朝他嗔,“我自己会弄的。”
“怎么弄?”邵梵的脸上一派正经,将身子靠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我说了,我会帮你。”
那提了暗花的官袍袖子堆叠,暗自蹭到了她轻薄衣物的腿上,有些痒,也有些重。
室内有些暗,邵梵就是在借机撩拨她,男人什么样,她心中很清楚。
可是他这会来撩拨她这种人做什么?
无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们的仇敌关系都是不会变,她仍旧讨厌他,仍旧要他去死,她永远不会屈从他,永远不会与他和解。
他又何必如此“帮”她。
于是,她抬手将他的那堆衣袖从自己的腿上挥下去,厌恶道:“你衣服压到我了,还不走开。”
可邵梵就是不肯走开。
赵令悦最怕他如此纠缠,起身:“你不走我走.......”可话未说完,被他堵住了去路,“赵令悦。”
“你别喊我。”她摇头,脚下往后退,“绝对,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
他提着脚一步步朝她坚定地靠近。
赵令悦无路可退,身子靠到墙上。
一想到一门之隔后还有个人,她便没由来的一阵羞耻,这场剑走偏锋无关情爱的谋划,在此时竟能演变成一种别样的偷情,邵梵甫一低头蹭过来,磕到她额头,她低下头,惊得背过去手。
那瘦削的肩膀一塌,肘间的春绿披帛落了地。
下瞬,身上轻薄的莺黄染花褙子,也被这股微弱的牵引力一带,左边肩膀的衣料滑脱了大半,露出一片奶白色的香肩。
邵梵仍戴着软脚官帽,大盛礼制之下的君子样貌,可目光灼灼,将她那片凉薄的赤裸肌肤烫伤。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将唇角拉成了一条线,“不可——”
男子低下头侧过身,如水中之鱼,敏捷地吻上她脖颈,知道她要反抗,他还以两指托住她下颌,叫她抬起下巴,将细长的脖子露出来。
方便了,嘴上吸吮的力道便更深。
赵令悦浑身一颤,咬住要脱口而出的哼叫。
一种折磨人的灼酥自被他唇贴着的那一块肌肤,如藤蔓生长攀爬,迷欲构成的粉色,很快蔓延至她整张脸。
她不用对镜,也知道已经的脸肯定红透了。
时境不同,她确实需要一些“物证”来踩死郑慎,一时忍着,手蜷起抓了墙壁,却没有去推开他。
男人硬硬的鼻梁骨擦过她的锁骨,赵令悦一颤,被他搂住了腰,自墙面腾空着与他身躯贴紧。
热度紧跟着渡到她身上。她被烫到,没忍住地轻哼出口。
他听着她反应,嗦到那片柔滑馨香的奶肩上,搁置于她下颌的手也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用两手去搂住她的腰。
这还是第一次,她能稍微地接受他,窈窕的美人腰肢细软,真的不堪一握,他轻手轻脚,只怕捏坏了。
邵梵意乱情迷中,尚也清醒,着意在她雪白的身上留下点点梅花般的吻痕,湿润缠软的舌尖往上游走,在肌肤留下一片隐密的水泽。
但吞吐间,呼吸逐渐粗重起来,甚至抬嘴时有些啵唧的水声。
赵令悦听着这陌生的声响,脑中炸响,示威般地抓住了曾被她簪子捅了一刀的地方,喘着细细的气儿,不敢声张地将心憋到嗓子眼。
她眼中有令人怜爱的水光,“够了.......嗯......”
他在她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吐出来,赫然一个牙印,衣服半挂在肘间,要遮不遮,他提着她的手,举高了腕子,丝滑的袖口坠落至肘间,无暇的肌肤上隐隐看得见血管,其上点着一粒守宫砂。
红衬的白更白,邵梵眼底一片无尽的艳色与春痕,“我不动它,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她被他搂着贴的紧紧的,共执手,但绝不在他面矮了一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被他弄出来的痕迹,“我是说,够了。”
“不够。”他摇头,将她搂得更紧,“我觉得不够。”
“你到底要怎样?”
赵令悦额间微跳,鼻间微酸。
她想要似以往与他交往时那样说一堆狠话,又觉得不管用,觉得太无力。
撇过头去,盯着烛火,“邵梵,你不该碰我的。”
“我不该?”他回答,他手去碰她的脸,认命道,“就算是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乐意,你别管我。”
赵令悦转过头来,因为靠的太近他又高她一头,额头磕到他的下巴,胡渣的粗粝感摩擦过她的额面,痒痒的。
她的心也正是如此,被外来的触感打乱,理不出任何正常的自我的思绪,只觉得这情景,太过糟糕。
于是,她快刀斩了乱麻,直接问:“你难不成是喜欢我?”
邵梵愣了愣,不防她会这样直问。
“重要吗?”
他没有否认。
赵令悦带嘲地笑了笑,看向他,残忍道:“可是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随着她话落,小室内有短暂的停顿。
镜子里他们二人以这种被搂抱的姿态,贫乏地纠缠在一处,没有出路。
屏后的蜡烛烧了小半截,蜡油扭曲地自蜡柱上流下,像是深宫中无法诉说的红色眼泪,他们的影子也越来越暗,越来越晦涩难懂。
“我知道。”邵梵想到王献在百花尽头的话。
男女结缘,本就是有良缘,也有孽缘,他坦坦荡荡,没有什么怕的,“孽缘也是缘,赵令悦,我认命。”
他说罢,俯身吻上她。
身上的印子已经够了,他更想以这种接吻的方式亲近赵令悦的身体。
打仗会停,恩怨也有转折,转折中让他见缝插针一下,不是什么罪过......她仍旧有些排斥和抗拒,上手去打,被他摁住,“你今天,不能在我的脸上留印子,不然露馅了。”
“那你还—”
他知法犯法,继续覆上她的唇。
邵梵这个人浑身冷硬,动作生疏,但是唇却意外地柔软。
赵令悦没有过任何男人,也不太了解自己的身体。
可是她被他亲的,脑中浑然过了一些奇怪的欲望,虽不回应,但他的舌头湿湿软软地进来勾住她的舌尖时,也引起了她火花般炸脑的感受,逼得她双腿发抖发软,浑身难受,丝毫喘不过气。
他用手拖住她下滑的发软的身体,放她呼吸片刻,转而往外咬吸她的唇。
沿着唇形,一点一点地,用津液将她的唇瓣湿润,舌头将她的口脂舔吃了干净,馨软饱满的唇瓣很快被他亲红,亲肿。
赵令悦下身一阵陌生的酥麻,未曾被探寻过的深处忽然一阵涌动,渐渐泛出一些滑腻的春液,粘在贴身衣物上。
她胸脯不断起伏,将腿绷得紧紧的,用力捶了他一下。
“滚,滚开。”
腿方一夹紧,被他的腰身插进腿间,靠在墙上一阵阵的深喉,他的力道磅礴可怕她接受不住,异物感叫她吞咽,却更加与他舌头纠紧。
“嗯.......”赵令悦眼色迷乱,呼吸急促,粘腻的春液不断冒出来,将她湿的害怕,一股酥麻也微妙地爬上四肢百骸。
她被他整个亲软了,无知无觉,已经落了一滴难受的眼泪。
邵梵将唇舌退出来,吸掉她眼睑处的眼泪,她舌根发麻,口中全是他的味道,觉得自己真的被他弄脏了,哪一处都不再好,不再完整了。
登时委屈地抽噎了几声,恨道,“总有一天,你得死在我手上。”
邵梵笑,有感而发:“怕不是要死在你身上。”
赵令悦一怒,骂了句渣滓,抬腿就要踢他跨间那处。
却被他提着腰一捉一转,脚下一个不稳,这下两人一齐倒在了屏风后的榻上。
她摔在他身前。
男女夏衫的长袍甩出的影子,在屏画上猛烈地画了几笔,只差巫山云雨。
他垫在她身上,挑眉,“你要杀夫?”
“你这种渣滓也配?从前骗我,如今竟还敢提,贱人。”她说着,就要起来。
这样倔强着脸红骂人的赵令悦,落在他眼中,竟觉比平日可爱得多,只想放在怀里,折起来藏好,别叫其他人发现她这一面。
邵梵此刻,才真正体味从前军中人分享的闺中乐了。
见她起身,他怕她逃,一个翻转就让她在下,自己压了上去。
这下衣衫彻底堆叠在一处,下身紧碰着,只在胸前留着一些空隙。
赵令悦惊住,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
他“渍”了一声,“打也可以,轻点打,别留痕迹。”
邵梵一手撑榻,一手去握住她挡在胸前的手,扫了一遍她身上的红痕,牙印,再是脸,最后落到淡粉柔嫩的唇上,唇上还隐隐泛着光泽,才道:“够了。”
某处,渐渐地硬大。
硬邦邦地东西直接抵着赵令悦柔软的肚腩,衣衫本就轻薄,她本以为那是他的腰带。
可那物特别热,特别烫,甚至,有些笔直,擦过她被春水流过,晾凉了凝固成一片的腿间。
她反应过来,那是他的胯下。
又怒又惧地抬起脚又要去踹,叫他断子绝孙,却被邵梵四两拨千斤地抱住腰身。
“别动。”他哄。
赵令悦闻言一软,转而掐他的胳膊肉。
他有些痛,抱紧了她,让这股子情欲过去,复道,“你不想再继续,就别动。”
怀中的人脊背僵硬如木,不再对他动手动脚,他就这般,趁机抱了她很久,听着她绵柔的呼吸,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慢慢闭起眼。
“好了没有?无耻狗贼。”
欲火焚身,火不会熄,只是被他的理智强行地摁下去罢了。
他抬起些身,拖着她的背部坐起来,那种戳到她难以动弹的感觉才终于散去,她的肺部吸入一口新鲜空气,便被他在唇上香了一吻。
蜻蜓点水,力度温柔。
“好了。”
他轻笑出声,回答。
吃到糖,邵梵面露狡黠,手去胸口处掏,示意她好好坐着,自己将东西递过去。
手上是一把手掌等长的刀。
刀是女子所用,非常小巧,可挂于腰间装饰,“指南鱼不还了,这个送你,生辰礼物。”
他送她刀。
除了赵光,没人记得赵令悦的生辰,她也没有收到任何礼物。
而且,因为她是高门女子,从来没有人会送她一把刀作为礼物。
她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我要指南鱼,不要这个。”
“给不了。”
“为什么?”
“弄丢了。”
赵令悦冷眼瞧他,“你就不怕我用这小刀将你胳膊再捅成筛子?”
“我能给你递刀,就是不怕你捅我。在宫中,你没有武器,怎么保护自己?”
“......”
赵令悦接过刀,拔出刀身。
烛光晃了一晃。
“时间差不多了。”她欣赏着刀尖最为锋利的地方,对他道。
邵梵颔首,下瞬她却忽然没有预料地扑了上来,被他拖住了臀部,“你——”
赵令悦拨开他外袍后的那两层白圆领衫,在他锁骨下狠厉地咬了一口,比他下嘴的力道重多了。
“赵令悦。”他皱眉。
赵令悦咬完,一把将他推开,邵梵低头去看,牙印中见了血,方抬头,一把新刀又抵上他脖子,刀尖将他动脉那处的皮肉戳的凹陷下去。
“一会儿你跟王献要是反水,跟赵晟唱戏又拿我献祭丢我出去背锅,不管我死活,我就把我们方才做的事全都捅出去!你身上有牙印,你这个奸夫,也逃不掉。”
邵梵哼笑,抬起手将她的刀转下去。
他起身站立,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推开了那门。
郑思行神智迷乱,口中念念有词,唾液横流,赵令悦被他带着,走到四仰八叉的这具身体旁边。
邵梵扯着她的手拉过来,亲亲她发汗的额间与面颊,触感沁凉而微甜。
“刀开过光才算是你的,不如就用在郑思行的身上?毕竟他“冒犯”了你,不是么。”
二人手牵手,对视一眼。

第37章 红蚁绿酒(二):事发 紫宸殿的盛宴方过至一半,完颜科苏等人的酒壶空了大半杯。
游牧人嗜酒,酒量偏高,正愁跟赵晟他们这么虚与委蛇地一小杯一小杯对酌,根本不能痛饮,嘴里味儿太淡时,殿门外一长条的鬼哭狼嚎声拉出来。
一声,两声,由远至近,一股子全疯疯癫癫地摔到了殿门口来,一同滚过来的,还有被赵令悦那一刀吓得魂不附体的郑思行。
几百人的大席面,赵晟离门口延伸了很远,一时还察觉不到这殿门口的骚动。
那郑思行脸色酡红得像是被开水烫了,上身脱得只剩亵衣,胸口前的布料被拉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红了巴掌大的一片。
几个黄门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破了胆,他推开面前那呆着的几双脚,跟爬虫一样地爬过门,涕泪齐出,眯着眼大声地哭丧:“爹!大哥,大哥!救我.......”
位于门口的是些建昌较低品级的官员,还有些年轻夫人,见他如此鬼样也吓得打翻了酒盏,捂住胸脯,发出几声细微的尖叫。
郑思行想要扶着桌子起身,但因为春香散的药力,他在梦中用手自渎了胯下两三回,肾虚发软地跌了回去,直接带倒了那女眷的整张桌子。
果子糕点、菜羹酒壶,满桌佳肴和四方小桌连带女眷的尖叫声,全翻了一地,翻洒在毯上。
这下动静可闹大了。
门口一半人被这动静闹的全站了起来,他们站起来,这身边的也就注意到了,一来二去,赵晟与完颜科苏这边也听得些动静,朝门口望去。
隐约见尽头一个黑点子,不断地滚动,他问李四海,“何人醉酒失态?”
李四海回答不上来。
赵晟叹气,“你去看看,拖了出去安置,不要闹大。”
“是是。”李四海走了几步就和两个过来的内侍撞上,面色焦急,耳语给李四海一听,李四海脸也黑了,勉强才镇住表情,回去跟赵晟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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