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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即将被刀了的老婆(月裹鸿声)


“话倒也不是这么说,”凌青云笑道,“你看,铁能做刀枪,也能做农具,端的还看用在谁手里。我要是手里有几朵镜花,单是去看看我娘年轻时候,把小时模糊的记忆补上,岂不好么?”
他这理由给的冠冕堂皇,难以反驳。不过我私心里以为,他八成是想窥探秘密,拿老底去要挟别人……
凌青云看着我道:“你看我们跑出来的时候,你要是顺手顺上一朵花,该多好。”
我这就有点不乐意了,当时那山摇地动,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没偷顺几朵出来,难道还怪我吗?
再说,你咋知道我没顺呢?
想着,我笑了,道:“你转过去。”
“为什么?” 凌青云不解。
“让你转你就转。”
“我不,” 凌青云犯了倔,半开玩笑道,“你又不说清楚,背后给我一刀怎么办?”
我翻白眼。
算了,横竖这身体也不是我的,该看的他全看过。
于是我把外袍打开,俯下身轻拉抹胸,胸前立刻挤出一道雪腻沟壑。
凌青云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不应他,只催着七八颗黑色、大小如莲子,看起来像铁豆子一样的东西从雪沟里滚出来,还微微带着体温。
然后我看着凌青云微笑:“我是没捞着花,但……我拿了花种啊。”
凌青云:“……”
他耳朵红了。
我不由又在心里翻白眼:至于么,你跟这身体连孩子都怀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老毛病了,开文头尾是想好了的,卡中间。
反正在fw,稍微缓缓节奏,章节短的话就日更,长一点就停一天吧。
另一篇文饕餮是老文已经写完了,所以不影响

第四十三章 陆家送来一堆莺莺燕燕
回到凌国王都南海京,我跟凌青云第一件事是找到真正的红重,打探了镜花的种植方法与习性。
消息好坏参半,好消息是红重确实知道答案,她比比划划地告诉我们,需要收集类似流仙岛上那种温泉的泉水,坏消息是,麻烦,难养,而且想养到开花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也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凌青云遂把镜花的事当成绝密任务,交予红重。然后我们回到日常生活去。
遥遥看见宫城的青砖黛瓦,我心里先温热了几分,这些日子在外好一通折腾,如今这也算无端更渡桑干水,却望并州是故乡。
我们才进了宫城,一众宫人得了通报,迎上来接风。为首一个,却让我微微一惊。
那宫人我没见过,桃子脸面,丰胸细腰,一双眼水光潋滟,很有几分姿色。
我再看她手,柔软白嫩,不像一般宫人做惯粗使活计,手都显老。
说话间那姑娘已经迎上去扶凌青云下马,有意无意地靠的很近,胸部都快蹭到人身上了。
凌青云看一眼那姑娘,眼中划过一丝狐疑,但转瞬便眯了起来,向教引嬷嬷笑道:“嬷嬷,这位瞧着面生啊?”
嬷嬷出来拜道:“回禀国主,这是新来的宫人,陆家挑上来的,一共十名,因国主前些日子一直在外,未及禀报,都先收在老奴手下教导。今日才得拜会国主,若国主嫌她们粗笨,老奴将她们打发了也就是了。”
说着,嬷嬷命那十名侍女都出列跪下,让凌青云和我见见。
我看过去,这十个都是一水儿的美人,但是……跟其他宫人不是一个画风。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说起来瑶姬梧桐也都是清秀佳人,但在你身边就能感到,她们是踏实干活的,而这些姑娘,看起来就像被特别拣选过的金丝鸟。
宫人嘛,这事就有挺大灰色空间的。就像花袭人之于贾宝玉,名分上是丫鬟而非侍妾,但是睡了也没人能说啥。
我还在嬷嬷的话里听见了一个关键字“陆家”。
是前阵子带头反抗海税那个门阀陆氏吗?凌青云还为此大费周章地把他家独子拿住,去磨他们锐气。
那他们现在送来这十位美女啥意思?示好求和?还是另有所图?
此外,这嬷嬷也是个老油条了,陆家送来的人,她想必是不敢拒的,所以把这球踢给凌青云,看国主接不接。
而我,也打算看看凌青云的态度到底是啥。
凌青云一个个扫眼看过去那些姑娘,脸上带着和悦笑容,然后落在身旁扶他的女子身上,温声问:“你叫什么?”
桃子脸面的姑娘忙跪下道:“回禀国主,奴婢叫雨桃。”
“哦,雨后桃花,颇有意境。”
姑娘听了表扬,不由显出骄矜之色,扬起脸,格外显得容颜姣好,妩媚动人,其他众人看国主似乎心情不错,面上也都露出松弛之色。
凌青云又向着笑道:“陆家挑人,果然赏心悦目。等瑶姬梧桐她们以后出宫,宫里总要有人使的。留着吧,嬷嬷你细心教导就是。”
听国主开了金口,众人拜倒,一片谢恩之声。
……这算是接了陆家的投名状了?我心想,是想和陆家缓和关系吗?
掐指算算,这一趟连祭狩大会,带流仙岛之行,凌青云离开王城有大半个月。
我终于知道一国之主离开京城这么久的反噬是啥了。一进碧澜宫的殿门,折子塌下来,直接把我俩埋了……
果然没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我一同泡在折子海里帮他拣选,什么日常问安说闲话的先剔出去,一两句话能回答的小事放在一堆,要花心力协调几方的大事放在一叠。
然后我发现一个带着红穗子的本子,说明是联名上本,今天刚递的。
我递给凌青云看了一眼,他脸色有些变化,眼中泛起寒光。
“是不是陆清流的事?” 我猜道。
他看我一眼,笑起来:“安可心你这是会透视了?”
我亦笑:“什么透视,不过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事情罢了。”
这事的来龙去脉要追溯到祭狩大会之前,凌青云用陆家独子,跟陆家去磨海税的事,一顿拉扯后陆家妥协,咬牙接受了加三个点的海税。
然后紧接着,就有人保荐陆家的旁系近支陆清流担任太医院首辅。
凌青云当时非常不屑,私下告诉我说,他曾有过一个医药下乡计划:从偏乡征集了一帮青年,想要京城的医师帮着培训一番,学习医药知识,再送回故乡服务,结果就是被这陆清流带头抵制,最后不了了之。”
那是。高门贵族自恃清高,连出身寒门的皇亲国戚来访,都能烧掉其坐过的胡床,可想而知,对那些偏乡出来的草根郎中什么态度。
所以那时凌青云以要去参加祭狩大会为名,压下了奏折,算是给保荐人一个软钉子,希望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一回来,对方不但不依不饶,还变本加厉,居然四五个人一起上本,大有你听不见我就喊得再大声一点的气势。
如果人人都说一个人优秀,一种可能是他真的优秀,然而更大的可能是,他有党羽,抱团施压。
因此凌青云的不爽,是理所当然。
我们正说着,突听门口娇滴滴一声:“国主,嬷嬷让我们来看看,国主口渴不渴,可要端茶送水的人?”
我看过去,是那雨桃。身边领着另外几个跟她一道进宫的侍女,穿一件葱绿抹胸,外头搭了半透明的衫子,在殿门口低着头道。
什么嬷嬷说的,我心里吐槽。凌青云批折子的时候,一向深居简从,最多不过有我或者瑶姬梧桐这样的老人儿在旁帮着磨磨墨递递东西罢了。
不过此时,我不做声,看他如何应对。
凌青云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突然有些正色,小声道:“可心,这次又要拜托你了。”
我心领神会,心道,怎么突然这么正经,配合你演戏嘛,又不是没演过。
于是凌青云高声笑语:“都进来吧。”
一众美人鱼贯而入,看见我,多少却都还带几分迟疑,那雨桃本来一件葱绿抹胸穿得极低,此时也悄悄往上拉了一拉。
我佯做不见,笑道:“宫中难得来了新人,国主事务繁忙,身边多两个伺候总是好的。”
看我表态大方,那些宫人神情也都放松下来。
凌青云笑眯眯看着我,突然伸手,扬扬刚看过篇奏折,笑道:“有人保荐陆清流担任太医院首辅,可心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们刚刚讨论过这话题,但是现在,他当着这么多陆家美人的面问,我自然也明白了他想要什么答案。
于是我笑道:“朝堂上的事我哪里懂,不过想来陆氏四世三公,身份贵重,他家的人做太医院的首辅,想必令人放心。”
“我也这样想的,准奏便是,”凌青云笑吟吟提了朱笔,在折子上打了朱批。
我揣测着,那些莺莺燕燕都经过训练,一个个主动得很,有的端茶,有的磨墨,脂粉香气迅速塞满一殿,连凌青云身上的橘子味都快闻不见了。
为首那个雨桃,看凌青云待人和气,我也没有多言,更是得寸进尺,直接绕到凌青云身后,双手搭上他肩膀,嗲声道:“国主久坐辛苦,奴婢为您按按肩吧。”
凌青云回头,笑了一声:“看不出你这样娇弱,手劲儿还挺大的。”
那雨桃得了句好话,更是春风满面,道:“奴婢为了伺候好国主,专门拜师学的呢。”
我坐在一旁,尽量展示温和的笑容。
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头有种刺刺的感觉。
理智解释不了这一点:我明明知道凌青云在演戏,凌青云不会真眼皮子浅到喜欢这群姑娘,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何况,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演戏,我们早有言在先互不干涉,也轮不到我心里刺。
但我就是压制不了这种毛毛躁躁的感受,索性心想,眼不见心不烦,我不在,可能凌青云还更好发挥点儿,于是起身告辞。
凌青云伸手拉住我的手,拍了拍笑道:“我这儿事忙,今儿不能陪你去,你早点休息。”
出了门,发现手里有张小纸片,想来是凌青云在最后那一握递给我的。
打开一看,我倒笑了,上头歪扭潦草的两个字:谢谢。
我一边心里想,这还值得专门来说么,一边小心把字条折了,揣进怀里。

第四十四章 “弑父”的真相
最近陆家声势很盛,陆清流走马上任,成了太医院的新首辅,宫中那些陆家来的美人也都赏赐厚重,破格跃迁,待遇甚至超过几年的老宫人,引得一片怨声载道。
尤其那位叫雨桃的,在凌青云身边鞍前马后地不离身,即使我有时去见凌青云说点事,好多话也不好挑明,都在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打哑谜。有一回,我差梧桐去送碗奶酪,竟被她说国主在午休,给回了出来,气得梧桐回来好一顿骂。
连我都开始有些惴惴,如果说他想跟陆家缓和关系可以理解,但也不必做到这份上吧。
看这架势,我私下听几个老宫人开始叨叨,说国主是不是要走上老国主的路啊。
老国主什么路?
我想仔细听听,不过当然的,只要我一靠近,就没人会再提这茬。
不过也罢,她们不想说,难道我不会去图书馆查资料吗,好歹咱也是写过毕业论文的人。
我在无涯阁泡了几天,深感这个时代没有搜索引擎的不便,不过,还是叫我查到了一些信息。
凌海流在的时候,跟陆家一度颇多龃龉,而主要的摩擦点,就是关于海上贸易的收入。
凌氏靠海,常有客商往来,不过从前,码头大多掌控在大门阀手中,仅给朝廷缴纳少量海税。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模式的弊端渐渐浮现出来,最显眼的一点,莫过于船只往来吞吐,都由各家自行上报,而但凡懂一点算数的人往码头站一天,都能感到税额与实际不符。
我翻到了几本老折子,其中一本还是凌青云为世子的时候,给父亲上的。针对这种情况,他提出两手解决方案,一手是自己建港,这样以后就可以把贸易抓在自己手里,另一手是增加海税。
增加海税的建议,引起我的思考。为什么是增加海税,而不是查税呢?
按照法理来讲,在现有基础上突然提高别人的税点,与那本来就是该缴的,查税来打击偷税行为,难道不是后者更师出有名一些吗?
我移了移照明的烛火,在心里反应一圈,想明白了。
这是因为,凌青云是个务实的人,或者说,当时他还并没有做好准备跟陆家们完全撕破脸。
增加海税,就是说,我明知你有贪墨,但是好歹给我加一些,交够了我要的数,我对你的行为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而查税,第一,门阀盘根错节,互相掩护,不是那样轻易;第二,若是真查出来了,这样大的数额,只怕国法难容,到时你是抓捕陆氏,还是不抓呢。
我看下去,想瞧瞧凌海流到底是怎么做的。
建港的事,他应该是批准了,所建立的港口我见过,据说早年不过是个小渔村,但我见到时,已经酒旗茶肆林立,船只时时鼓舞着巨大风帆,工人来往运货,热闹繁华的俗世景象,与海天一色的壮阔背景,交织出一幅宏大却又和谐的画卷。
那增加海税呢?如果做成了,凌青云就不必再增加一次,可如果没做成,原因又是什么?
我翻来翻去,没找到凌海流关于这件事的下文。一本本折子拿下来,看个开头又放回架子。
倒是看见五六本保荐折子,推举一位姓陆的医官担任太医院首辅,大概是现任首辅的前前任。
我激灵了一下。
这不是跟现在的剧情一样吗?
然后我又转向宫中的饮食起居记录。
果然,这一时期,凌海流突然多了很多临幸宫人的记录,有两名宫人还被他抬成了低位的嫔妾。
我合上本子,对了一下原著线,没错,凌海流就是这年驾崩的。
我不由想到。在宫人顺子的指控里,说凌青云杀父篡位,这件事是真的吗?
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轻叹,仿佛看穿了我心中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相信,是我杀了我爹?”
我扭过头,凌青云立在暗影中,身边没有带人,他走路像只猫,我一点都没发现他的到来。
啊啊啊他怎么突然提这个,这是我这个盗文狗能听的事?
他如今告诉我这个,要不就是真信任了我,要不就是真想扬了我……
我手抓着折子往后退了几步,尴尬而礼貌地笑道:“我,我没有啊……你,你想哪儿去了……”
他走近前,一手拉过我,坐了下来,我们在这昏暗之处面对一盏烛火——怎么好像我们经常这样相处。
烛火掩映着他焰色衣袍,衬得单边的耳饰更显幽碧,他缓缓开了口:“我爹不是我杀的。”
他的声音带点鼻音,眼神也显得有些憔悴,不知是感冒了,还是这些天996累的。
我不知我该相信他吗,可听到这一句亲口的否认,突然觉得有些安心。
“我知道,看起来很像,”他说下去,“壮年薨逝,我又是唯一继承人。而且……还有人刻意去传这样的谣言,导致确实有不少老百姓相信。”
我眼珠一轮,想了想当下的情况,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问:“那……杀他的人,难道是……?”
他像是知道我的猜测般点了头:“没错。就是陆家。”
“当时,我爹比我还要激进,”凌青云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他想查税。”
我听着都后背一凉,这属于闷声做大死了。
“不过当然,没有查成,” 凌青云说下去,“他才一动念头,陆家很快得到了风声。”
“他们什么反应?”
“送进宫十位美女。”凌青云挑眉笑道。
我一愣,继而也笑了,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当时我爹的正室夫人刚殁了不久,连个敢念叨他的人也没有,所以这十个宫人一进来,很快就‘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所谓温柔乡消磨英雄志,这堆美人枕头风一吹,哄得我爹一时也不提查税的事了,还觉得陆家这是示弱服软,以后自己可以更放心地拿捏他们。”
凌青云继续说着,眼中突然划过一丝寒意:“他却忘了,世上有些事,开弓哪有回头箭?你起过这个心,对方便忌惮在心里。”
“陆家安排甚为巧妙,太医院首辅是他们的人,开的尽是滋补的方子。但同时那些姑娘也是他们的人,私下又给我爹吃相冲的药物。”
“夜夜洞房,本来就虚耗元气,加上日积月累服用相克的药物,出事,也就是时间早晚罢了,”凌青云道,“虽然,我也没想到那么快。这里头又有一点巧合,我爹找了三个方士进宫,服用了他们的丹砂,以振雄风。结果丹砂催动药性,当天他就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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