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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吃瓜看戏的日子(奶油泡芙酱)


这姑娘原来也该知道害怕。
顾运一时没了言语,不知道说什么,静默坐在床上。
司桓肃不知为何也没开口。
这静夜里,忽然就只能听见蜡烛燃的噗呲声。
好一会儿,顾运瞧着他的手,问:“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司桓肃手里拿的是一卷画,用黑油布包着。
他将东西递给顾运,眉也不抬,“给你的,自己看。”
顾运从床上下来,趿着鞋子,把黑油布拆了,见是一幅画,顿了下,然后才铺在桌子上,慢慢打开。
一点点向下扫下去。
是一幅题了词的画卷。
几秒钟后,眼睛一点一点睁大!
最后差点没叫出声来,连忙拿着捂住了嘴巴,这是黄元宗的书画!
“你怎么有这个啊!”顾运低声但激动地问。
司桓肃:“哪一年无意得来的罢,不记得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司桓肃把这卷书画带了过来,还让自己看。
顾运觉得自己好像没经住诱惑,眼睛眨也不眨小声问:“这,这是送给我的么?”
司桓肃不紧不慢嗯了一声。
顾运眼睛里立马亮出星星。
司桓肃随意说:“你外间炕上不是摆着那件炕屏么,再把这幅挂在墙上面,倒也相衬。”
顾运眼珠子一转,有点回过味来了,这东西,该不会是司桓肃给他的赔礼吧?
总不能无缘无故的给她东西?
定是这样没错了。
那样她自然可以收了!
小心把画卷先收了起来,顾承瞥了司桓肃一眼,咕哝说:“看在画的面子上,就原谅你了。”
说得再小声,以司桓肃的耳力,还能听不到?便是啧了一声。
画收了,该说正经事了。
顾运问:“司桓肃,断刀锻造成功了没有?”问着话,眼睛紧紧盯着司桓肃。
下一刻,只见司桓肃手动了动。
他从腰间拿下扣紧的佩刀,放在桌上。
顾运一看就认了出来,说:“这不是你每日带的刀。”
司桓肃点头:“这是断刀锻造成的。”
顾运瞳孔一紧,伸手去拿那把刀,将它从刀鞘中慢慢抽了出来。
白光晃眼,刀锋凌厉!
顾运轻轻开口:“你试过了没有。”
司桓肃:“试过了,吹毛断发。”
这说的是锋利程度。
最要紧的是,“会不会断?”
“不会,我亲自试过,很厉害。顾拙,记你一大功。”司桓肃看着她,认真说。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情绪高悬太久,尘埃落定之时,虽然早就认为一定会成功,但还是跟做梦似的。
无疑,顾运心里的兴奋无以表述,无以言表。
只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司桓肃!
天呐!她是不是太厉害了!

遂低头问: “怎么?”
一晚上脑子里接收了太多兴奋消息, 顾运那里还睡得着, 七七八八许多事都想说。
“你别急啊,稍等一会儿, 我还有话要问呢。”
司桓肃:“嗯?”
顾运忙捡着紧要的说: “制造劣质兵器的源头你查到了没有?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背后的人原本是拿这东西来扰乱势力的, 他们不知道原来‘规子’材料是特殊材料, 你是不是要立即把这些控制起来?”
事实上结果一出来之后, 司桓肃就立刻有了动作, 事事件件都已经安排了下去。
一整日忙到晚上才腾出空来, 才来见顾运。
司桓肃伸手弹了一下顾运的脑门,慢悠悠说:“放心,那‘规子’矿藏只会被我们握在手中。”
顾运捂了捂发痛的额头,却没空计较。
她丝毫不怀疑司桓肃的能力, 问这个是要说另一件。
她是坐在床上的, 司桓肃站着,伸手拉住的是人家的腰封,因而是仰着脸看他。
“我要说得是, 劣质兵器既已经被人造出来这么多, 这些比赤矿可还好用得多。”
毕竟是加工过的, 要知道最原始的赤规子矿采出来都需要不少时间。
“人家送给我们的现成的东西, 不利用起来, 才是傻呢, 司桓肃, 你把我三哥哥放出来后,这事就交给他去办?让他去靖州吧, 现我们知道的,除了靖州出现劣质兵器,京城内也有,应该不多,别的州府我尚不知。”
梧州顾承丰是不好回去了,不去索性让他跟着司桓肃,关乎制造兵器的原材料,其中利益何其庞大,不信司桓肃不缺人用。
果见司桓肃并无其他说法,“行。”顾承丰的确是去靖州的最合适人选,让他过去,别人只怕以为他是戴罪调查。
“好了,我得走了,过得两日,会将你兄长放出来。”
说完,司桓肃才终于离开了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顾运心情就很好。丫鬟只当她昨晚上睡得好,不似前两日,心里头用闷着火不高兴。
这事顾运不可能一个人知道,一个人操作,于是就去和祖父父亲他们通了气,寻着人都在家时去了书房将这事说了。
肯定要说,这关乎日后顾家的前途,照着目前来看,顾家不会沉寂太久。
老爷子到底沉得住气,听顾运说完后,只捋着胡须,沉吟良久,最后道:“阿拙做得很对,这事即使只我们家知道,来处理,却是个烫手山芋,让司桓肃参与进来,一则悬在三小子头上的危险解了。梧州那边,也更多了一分把握。”这不是虚话,有了兵器,什么事情做不成。
顾泰就是现在顾运最挂心,“大姐姐需要增援,制成第一批兵器,不用我说,是一定会运至梧州的。”
顾元彦情绪更外露,摸着顾运的头发,笑:“素日说小九是个福星,果真是个福星。原还日日忧心怎么将丰儿救出来,不妨你造出这么大的动静,我顾家,这番必然是要起来了。”
对于规子材料的说词,顾运没办法说出自己上辈子经历,只能编了个善意的谎话,说她原来在外头的时候曾在一块东西上见过那样雾白色的粉末,而无意中将莹灰石粉与之混合后,第二日竟变成一种黏柔有韧劲的东西,很难扯断。
这次在放了一晚上的断刀上观察到雾白色粉末状东西,陡然想起来,才觉察到其中的玄机。
旁人谁有这样的巧遇,细致的观察力,和耐心,只要缺一,这东西就发现不了。
不怪顾元彦说顾运是福星,身来带着运。
顾运没法解释,只能将这名头认下。
话说,她爹顾元彦就是这样性情,当年给自己起名顾运,也说是自己出生他就升职,实是个身怀福运的。这可好,现在愈发认定。
两日后,顾承丰从稽查司刑牢被放了出来。
顾家人低调将人迎了回来,老太太拉着人好一阵哭。
从姚州牧那里设计让他接了这趟差事,遇凶险,遭埋伏,丢兵器,最后受押入京,一路走来,险象环生,不过他终究是撑了过来。
如今整个人都沉寂了不少,更稳重了。
给老太太,老爷子跪在重重磕了个头,说:“不孝孙儿让祖父祖母担忧受惊,是孙儿的不是。”
老太太忙叫丫鬟拉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些起来,丰儿受苦了。”
顾承丰的确吃了些苦,脸颊消瘦,身板挺立,精神却极好,双目坚定有神。可见这番挫折从长远来看,对他来说并不都是坏处。
顾承丰并不能在家中多留,不日就要出发去靖州。
老太太吩咐让人打点行囊。
顾永昌只让他带上三十个护卫,这些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都只管吩咐。
又几日,顾承丰拜别祖父祖母,再次出发踏上了梧州。
鉴于莹灰石实在太寻常,只说京城郊周边群山连绵都无语不少这样的石头,就完全没有闭眼囤积或者控制。
那日顾运只用帕子包了些许过去,是让司桓肃捏碎的,粉成沫状态后,一般人也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连司桓肃第一眼见也不知道,毕竟没有谁会去专门了解一个不起眼石头,最后还是顾运凑近他耳朵旁告诉他,才知道。
京城毕竟是京城,劣质兵器并没有大量流入,就说先前顾运买的那两家,还是因为摊主贪便宜,用切分便宜的价格购入了类铁的材料,最后不想砸在手里,就做成菜刀等刀具,专门卖给一个就不懂的人。
便是一朝贪小便宜。
不日就被司桓肃的人拿了,问出是哪里买了的材料。
顺藤摸瓜又抓到两贩商,刑都不用上,把刀子一亮,就什么都说了。
“是在城外,一个叫柳树弯的村子,哪里有个后山,有人在那里建了个大洞,本来是烧铁的,后来拿出来卖,才知道这东西压根不是铁。因投入太大,最后血本无归,就把这东西再骗着卖给别人。”
侍卫冷冷一笑,“以为发现了赤铁矿却不上报,想占为己有,却没承想弄错了是不是?”
原来是有人发现了规子矿,误认为是赤铁矿,几家子合伙想私下占有,自己开采赚钱。
又发现一处规子矿?
司桓肃知道的时候眯了眯眼睛,先把人都抓了,却没急着去那个地方。
正想是,侍卫送来一张帖子,说是顾府人送来的。
打开一瞧,也笑了,竟然是顾九的生辰节。
八月初三是顾运的生辰,虽说是个小生日,顾家也不吝惜给她办,大奶奶吴氏亲自给写的单子,旁的不说 ,走得近的府邸家的姑娘都请了,今年还加了一个周家,算起来也有三桌子席面。
大奶奶说到周家时,不妨丫鬟问:“哪个周家?是咱们未来五姑爷府上,还是九姑娘的舅家?”
倒把吴氏说愣了一下,旁个丫鬟立刻点了点写帖子丫鬟的脑门,“傻了不成,自然是五姑爷府上。”
至于九姑娘都亲舅家……吴氏说:“晚些时候,我去讨母亲的主意。”
她是嫁过来第一年,办这些宴会时就有不熟的地方,毕竟每一府上都不一样,虽说大都是没有请小妾娘家的道理,可九姑娘在家得宠,跟旁人都不一样,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晚上,吃饭时,老太太说到顾运的身辰,笑着对人道:“你喜欢哪家的戏,就把人请过来,好生唱几出,那天你是寿星,自然都随你喜欢。”
其他人凑趣跟着笑,吴氏说:“最近的如意馆里的玉芙蓉名声大,都说他唱得好,扮相更好,不知九妹妹喜不喜欢?”
生在官宦人家,顾运也是从小听戏听到大的,听她大嫂这么说,就点头,“就按嫂嫂说的,我可是落伍了,还没听过那玉芙蓉的戏,赶明儿与别人说话,就我不懂,丢脸也丢死了。”
老太太指着她哈哈大笑,“谁有你能说会道的,还敢笑你。既如此,就请如意馆的过来吧,咱们家也好久没热闹热闹了。”
老太太兴致起,又发了话,自然就要办好。
饭后,大奶奶就跟文氏去了,问了请不请九姑娘的舅家。
文氏笑了笑,“难为你考虑得周全,前几年九丫头小,办生辰没请外人,不过家里摆一桌。今年不同,咱们既遭了事,又顺利挺过来,老太太喜热闹,又高兴,把人请过来倒也行。”
吴氏得了话,说知道了,这才退下。

给司桓肃的帖子可不是大奶奶写的。
这人说是血缘上跟老太太有些关系, 可这并非老太太或老太爷过寿辰的大宴,只不过是家姑娘家的生辰小宴,司桓肃情况又极特殊, 一人顶一府, 家中却一个亲眷长辈都无,这样的小宴自然不敢让人来, 不然倒说他们自抬身份, 意欲攀附等闲话。
帖子是老太太亲写了叫人封过去的, 是个面子上的事, 并不真让人来。
家里也只有老太太与老太爷知道与司桓肃定了那么一条婚事约定, 既然有了这么一份关系, 日后成不成得了再说,目下这就不能论作陌生人了。顾运做生辰还是得让司桓肃知道的,不然后面再从别人嘴里知道,岂不是说顾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睛里?
是为着叫人挑不出错来。
翌日, 顾运生辰。
一早, 丫鬟两个把人叫起来,脸上笑意盈盈的,给她道了喜, 一边伺候洗漱, 换了一身大红色绣金蝶纹的衣裳, 一穿上, 满室的光辉。
显得一张小脸暖玉一样洁光洁嫩生, 白里透着红, 两腮带粉, 贝齿白,□□鲜, 一点唇珠翘,眼睛又圆又大,微微上挑,清澈透亮,黑白分明。
顾运先到老太太跟前,先与人请安,老太太不叫她磕头,把人搂到自己身畔,笑说:“可是又大一岁了,你这丫头最有福气,日后也定是这样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去吧,与你嫂子姐妹们玩去。”
顾运在这里吃了长寿面,还要老太太陪着她吃了一样的一碗,得了老太太给的生辰礼,才溜溜达达去玩了。
大奶奶把席面安排在花厅,一应都是常来往的姑娘,没有夫人太太们管着,过这样的生辰小聚,她们是在愿意的,还要了几坛子果酒,将桌子都摆在一起,先就行起酒令。
顾运是个人来疯,气氛起来,她比谁都会玩,又本来是个才思敏捷,度有诗书的,对上谁都不在话下,一屋子人,笑声几里远都能听见。
她是寿星,各人都来敬她的酒,十几二十人,都来灌她,虽然是果酒,一番轮流下来,喝下来就已经双颊绯红,眼睛水润带光。
“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倒下了。”顾运推酒,一双水润的眸子半嗔着看人,求饶。
还是顾存珠极贴心,抽空夹了一筷子菜过去,喂给姐姐吃。
实是顾运喝了一肚子酒水,现略离得她近些,就能闻到一身的果酒味道。
一位小姐挑眉而笑:“她们的都喝了,只不喝我的,是个什么道理?我只不依。”
顾运推也推不掉,又不禁人激,人家多说了几句,她就哈哈应下,“好好好,喝,我都喝。”
又要喝酒,又要作诗,是十个脑子也不够用,顾运只觉得自己眼前雾蒙蒙,要花了似的。
还是大奶奶来调解:“那玉芙蓉待会儿要唱贵妃醉酒的戏,这戏现在最火,他们这会儿怕是在已经在上妆,姑娘们醒醒神,别反把自己吃醉,叫别人看着咱们笑话了。”
听得一位小姐呀了一声,说:“竟然请到他了?我知道他近来在镜京中是极有名气的,就是那些府邸本来养着戏班子的也都愿意看他,请他去,也并不是唱的什么新戏码,都是说他声音清亮好听,扮相更是上乘,上回我婶子府上办宴会,想请他,都没请着呢。”
见她们说上这个,大奶奶一面低声吩咐人去端解酒的汤茶过来,叫这些姑娘小姐都吃了。
顾运笑:“果真这么好,不听一场都是我的遗憾了,可要去识见识。”
饮了解酒汤子,又喝茶漱了口,这些小姐方叫丫鬟扶着,花园子摆着的台子下看戏去。
这处位置也选得好,北面靠东偏僻的位置,背着阴,又通风透气,前头台子是一处水榭。
除了一出贵妃醉酒,顾运又另点了一个自己爱听的,其余的就都给别人点。
最后一共点的五册戏。
但只有前面两出是玉芙蓉唱的,后面三出是如意馆的其他角色唱。
顾运不以为意,两出就两出吧,叫人一名角儿连唱五唱她也不好意思,又不是那等没人性以势压人的人家。
才想着,那头台子,穿着戏服的人就上场了。
主角自然是“杨贵妃”。
施施然抬手上来。
顾运抬眼看去——
那高高瘦瘦的柔美身段儿,穿着水粉色的戏服,莲步轻移,十分惹眼。
一行一能,举手投足,都是韵律章法,脸上上着粉,双眸含情,勾挑拉丝,情意绵绵,欲语还羞。
方一开口,那如怨似嗔的清亮声音直击人耳膜,让人不自觉心头一阵。
太抓人心了。
顾运揉了揉耳朵,怪道能成角儿,受人追捧呢,这是有一把老天爷赏饭吃的好嗓子!
唱到悲情时,如泣如诉,亦嗔亦笑。
“这也太会了。”顾运忍不住自语说了句。
不独她,这玉芙蓉一开口时,旁边坐着的姑娘们,一下都噤了声,精神眼睛全汇聚到了台上之人身上。
玉芙蓉一连唱了两场,结束后下了台,去顾府给准备好的屋子去换衣卸妆去了。
顾运悄悄溜了,跟了过去。
这人唱得好,在顾运眼里相当于上辈子那种高端搞艺术的人才,又稀罕他的品貌,便想认识认识。
玉芙蓉那里,小丫头刚给他卸下了妆面。
顾运过来,这些如意馆的人也都并不敢拦着,只朝着里头喊了一嗓子。
小丫头忙跟玉芙蓉说:“顾家小姐过来了,约摸是跟你说话的,你晚一步再去换衣裳。”
话才说完,就见一个玉面小姐进来,真真是,生得十二分的整齐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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