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篇】
梁知舟一生沉浮,越过尸山血海,最后大仇得报成了一手遮天的国公爷。人人敬着他,人人又畏惧他,搜罗大批美人送入国公府,却无一人被留下。
都说他冷心冷情不知情爱,却没有人知道。他在那些漫长的夜里,是如何肖想自己弟弟的夫人,如痴如狂,无法自拔。
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便是没能阻止她成亲,那怕拼死将她救出,得到的只是一具尸骨。
所幸他重生了,这次那怕冒着大不韪,他也要将她抢回来。
没有人比我爱你
在你不知道的岁月里,我已经爱了你很多年
【女主篇】
虞念清出身乐平候府,生得冰肌玉骨,容貌倾城,不仅家中和顺,还有桩令人艳羡的好亲事,京中无人不羡之妒之。
可无人知,她夜夜所梦,与现实恰恰相反。梦中,她那才学双绝的未婚夫勾引她人,而素来对她慈爱有加的祖母却为了家族利益强逼她出嫁,再后来,母亲兄长接连出事,一夜之间她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
梦醒后,为了化险为夷,虞念清将目光对准了前未婚夫的兄长——
那个善弄权术,性子自私阴鸷的、喜怒不定的天子近臣,梁知舟。
虞念清胆颤心惊走过去,望着面前如松如竹的的男人,犹豫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问:“你能不能帮我?”
男人俯身捏起她的下颌,俊脸隐匿在阴影里,看向她目光沉沉,“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可想好?”
【小剧场】
虞念清记录日常的生活的小册子被发现,上面这样写着:
“梁知舟很危险,但是他愿意帮我”
“晚上做梦梦见了一个和梁知舟很像的人,他一直亲我”
“梁知舟变了样子,我很怕他”
“原来那几次梦中亲我的人都是他”
“我想起我们的上辈子了”
“他是坏人”(被划掉)
“他很爱我”
“我想我也是”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重生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念清 ┃ 配角:完结文《宠妻如命》《娇生惯宠》 ┃ 其它:预收文在专栏,戳一下我们就有爱情
一句话简介:前世今生,都一直爱你
立意:每个人都能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外面落了一场雨,温度突然降下来。府上其他院子早就换上了秋衣秋被,只有听夏院秋天的用具都还是去年的。
听夏院是虞念清住的院子,原先没拿到秋被,丫鬟阿满就找管事问了一趟,没得出一个结果。
现在老夫人的嬷嬷突然过来了,带着歉意地说:“今年庄子上年景不好,老夫人都快急白了头,想着各个院子都节省一点。谁知道就出现了这样的岔子。”
阿满向来就是一个实心的人,当即就顶了回去,“怎么所有院子都有,单单落了我们院子!”
来的嬷嬷也不是老夫人面前得脸的,以往见到这些姑娘身边的一等丫鬟,都是千万陪着笑的。
现在她却全然没了讨好,刻薄的眼里带着几分讥讽,声音拖长了说:“哎呀~这还不是姑娘手头上一直富裕,以为早早就安排好了,谁想到……”
她啧啧了两声,眼神更加轻蔑的,“左不过却的也不是什么消耗的物件,拿上去年的顶顶就是!”
阿满被气得哭了,上前去就要揪那婆子的衣服,“就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看我们老爷不在了,故意……”
“谁是故意的了!”婆子不干了 ,立即插着腰,“小蹄子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些!没了便是没了,要是觉得不爽利,去找老夫人说去啊,和我逞什么威风!”
院子里的人听了这话也生气,装模作样上前拦了两下,就叫阿满冲了上去。
阿满力气大,三两下就将人按倒,对着婆子的嘴巴狠狠抽了下去。
婆子原先还嘴硬,被抽了两下之后“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忙不迭得挣扎着爬起来。
说着,她捂着自己的脸,气得手指都在哆嗦,“主子连个男人都看不住,丫鬟也只知道拿我们这些人逞威风,好本事啊!好本事!”
阿满又要上去打她。
婆子见状不对,立即灰溜溜地跑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说不准天生就是个晦气的人!”
阿满要去追,盈月及时将她拦了下来,厉声说着:“你是觉得现在院子里还不够乱吗。”
“是她欺负人!”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我们姑娘也是正经嫡女,凭什么让她们这么作践!”
乐平侯府分了三房,长房继承了爵位。三房的三爷自幼是老夫人的心头肉,那怕他没什么本事还是接过了府中庶务,说出去也称得上一声体面。
二爷自幼不得老夫人欢心,又没爵位在身,苦读十几年一朝金榜题名,现在已经是监察御史。
莫说京城权贵林立,一个监察御史算不得什么。但是乐平侯府早就没落,空顶着一个名头,二爷没有助力爬上这个位置,外面谁不说一声事业有为。
更重要二爷长相温润,有谦谦君子之风度,这些年与夫人琴瑟和鸣,且洁身自好,不曾有过侍妾通房,京城当中谁不在背地称赞一声。
也就是老夫人偏心,一直计较着二夫人是商户出身,就各种折腾二房的人。也就是她们姑娘和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定了亲,她才对二房慈眉善目起来。
可一夕之间,二老爷奉命巡视幽州,在回京途中出了意外生死不明,老夫人态度一下子变了。
不过她好歹顾忌和镇国公府的亲事,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谁料想前几天福满楼失火,人们救火的时候撞破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和楚家姑娘私会,传得沸沸扬扬。
老夫人的脸就一下子黑了,斥责是她们姑娘看不住男人,这才有了前面秋被的事情。
小满被气得直掉眼泪,在引枕上锤了好几下,“就没有这样欺负人的,之前二夫人每年给了公中多少银子,江南送来的东西眼睛没眨一下就送出去大半。现在一时落势,又看二夫人病着,就专门来拿捏我们姑娘!”
“你小声些,别再说了。”盈月冲着她摇了摇头。
“我凭什么不能说。”小满现在恨不得把那些人肉都给咬下来,“明明是那梁景明不检点,和女子厮混。他有种做怎么没这种让人说,现在反倒是说起我们姑娘的不是!要不然我们姑娘怎么会病着……”
说到这里,她更是忍不住,哭得眼泪鼻涕都在一起,
哭着哭着她才察觉到不对劲,怎么盈月一句话也不说。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就看见门口处站了一个人。
她的眼泪瞬间就停住了,还拿出帕子三两下将脸擦干净,挤出一个笑容来,“姑娘,你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有什么事你吩咐一声就成了。”
虞念清看她强装没事人的样子,就没去戳破,解释说,“我感觉差不多好了,出来稍微活动一下。”
“那还是要精细养着。”小满说着就站起来,和盈月一起去扶她。
虞念清被这样的动作闹得哭笑不得,摆手说:“我又不是重病,不用这般小心翼翼。前几天是我想差了才大病一场,现在我想开了,病自然是好了。”
她风轻云淡提起,脸色苍白但是眼神湿亮,倒是一扫之前心如死灰的样子。
小满和盈月对视一眼,反而不敢开口了。之前她们姑娘听说了福满楼的事,当场咳出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短短几天时间就突然想开了?
虞念清确实是想开了,倒不是因为自己的接受能力有多强。而是在她病了这几天,她开始频繁做梦,梦里的主要内容就是她的未婚夫婿和楚清清在私底下相处的场景。
那画面真的过于真实,真实到像是真的发生。她一开始梦到这些,一颗心就如同从万里高空被抛下摔得血肉模糊,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充斥着那种绝望的疼痛。
她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像是被逼迫着睁开眼睛看两人的浓情蜜意。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她从原先的绝望到变得麻木,后来居然生出一种“不过如此”的诡异之感。
这桩亲事原本是两家长辈定下,虞念清之前之所以没有反对,不过是小时候被拐走让梁景明救了下来。这些年来两个人之间确实有些情谊,但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若是梁景明有了心仪之人,她也可以大大方方成全两人。
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已经算好,谁知道在梦中,她居然梦见梁景明的母亲杨氏主动上门来商议婚事,而她的祖母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最后答应下来。
乐平侯府是末等侯府,在和镇国公府定亲之前虽然名声不显,但到底也是公侯之家,极为在乎名声。
梁景明未成婚之前就闹出这种绯色新闻,几乎是不将乐平侯府放在眼里。倘若老夫人答应婚事,便先是低了头将自己的脸面让人踩。而脸面这种东西,不是你扔了就能够捡起来的。
虞念清觉得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自己,但不会拿乐平侯府的名声开玩笑。所以她醒来之后,觉得是自己思虑过重,才梦见这种荒唐的事。
但又因为梦境过于真实,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在小满去收拾秋被时,她找盈月说话,“最近你多往澄晖院跑几趟,看谁来拜访老夫人。”
盈月性子安静,也没有问缘由,只点头说好,将事情应承下来。
外面传闻闹得沸沸扬扬,镇国公府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更不曾派人到乐平侯府来解释半分。府上明里暗里看笑话的人不少,都是在说虞念清没有半分手段连自己的未婚夫婿都管不住。
虞念清没在意这些说法,见梦中的事没有发生反而松了一口气,让手下得力的人抓紧时间去平谷将自己的大哥找回来,退了镇国公府这门亲事。
正当她接到消息说哥哥明后天就要回来时,盈月匆匆忙忙从前院赶了过来,说是杨氏亲自上门来拜访了。
“打听到是为了什么吗?”虞念清站了起来。
盈月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像说是在商量婚事,两个人正在谈着,还没出结果。”
虞念清心头一凛,这不正是梦里的场景吗?要是老夫人真的答应下来,那就真的是板上钉钉了。
而现在娘亲病着,兄长又不在府中,谁人能上前去阻止?她心里着急,也顾不得盈月的劝阻,直接去了前厅。
前厅老夫人正在和杨氏说话。
杨氏穿着一身杏色素纹裙,头上只簪了一根碧玉簪子再无其他饰品,看着很是低调,很是符合她在人前一派温婉的作风。可要是仔细看过去的话,便能看出她的衣裙都是用银线锁边,绣了金丝福纹,光是身上穿着的一套就是价值不菲。
这还是杨氏日常穿的常服,就是她们府上最讲究的老夫人也就是在出席一些宴会时,才会穿上这么好的一身。
镇国公府和乐平侯府的察觉就一下子凸显出来,也难怪平日里有些刻薄的老夫人在杨氏面前十分和善。
虞念清不动声色打量一番,上前去见礼。
杨氏对着她笑了笑,想要像往常一样过来拉她的手,“听说你前些天病了,就没有让人去叫你。现在怎么样了?”
她态度过于亲和,像是那些龃龉不曾发生。
虞念清扬了扬眉,直接挑明了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等退亲之后应该会好得更快一点。”
杨氏的嘴角变得僵硬,老夫人给了她一个眼刀子,生怕她口出狂言坏了好事,喝止,“什么退亲?没有的事情。不知道你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说什么。”
这态度,虞念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真觉得自己是个讲理的人,婚事不成大家好好商量退了就成,就当是报了之前的救命之恩。
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让她吃了一会亏之后还要让她忍气吞声,捏了鼻子嫁过去?
她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虞念清压着火气提醒说:“梁景明在福满楼和楚家姑娘私会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您还在府中骂他不是个东西,说是要用这个好好拿捏镇国公府,您怎么忘了?”
老夫人脸上一黑。
这是她的打算不错,但是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大喇喇地被戳破,她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杨氏脸色也不好看,她儿子是做了这件事不假,但哪里轮到别人指责。她心里有气,可现在事情闹得很大,连累了自己儿子的名声。来年春闱若是有人用这个做文章,对她儿子的名声很是不好。
所以她虽然对虞念清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但是比起不知廉耻勾着她儿子的小妖精,虞念清就不知道好了多少。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些,只是眼角的细纹更深,拉着面前小姑娘的手说:“你别听外面的那些话,都是谣言。景明和楚家那位没什么,男人吗,风流些也是正常。无论他外面有多少人,他最后还是要回到家里不是。我是最看重你的,你且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有越过你的这一天。”
虞念清看向她,只见杨氏有抛给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仿佛这番话都是对她的恩赐,她瞬间就有些像是吞了蚊蝇一般恶心起来。
她父亲和母亲琴瑟和鸣,不曾纳妾,她也要求自己未来的夫婿不纳妾。这是在两家人定亲的时候谈好的,她娘亲怕杨氏这个婆婆对她有意见,随后还补贴了十万两银子。当时梁家人都同意了,银子也收得痛快,结果现在和她说“男人风流是正常的”。
这是将她当成傻子糊弄呢。
虞念清不说话,收回自己的手之后就那样冷脸看着她。
虞念清生得好看,骨架纤细,皮肤莹白细腻,五官精致柔美。尤其是她生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内含外翘,润湿透亮,好似万千光华都被吸引进去,明艳万千。
此刻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似妩媚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嘲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被仔细教养的贵女就该有这种气势,而那楚家姑娘出身小门小户遇到事只知道躲在自己儿子后面哭哭啼啼。这么一比较起来,面前的姑娘不知道好了多少。
杨氏并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冒犯,继续说:“你现在年纪还小,可能还不理解这些话。但是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忍上这么一次,后面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着她看向老夫人,“之前听您说大公子在翰林院,我瞧着他书文不浅,该学的都已经学到了,是该往上面挪一挪。到时候念清出嫁,大公子擢升,府上可就是双喜临门了。”
老夫人心里一时火热起来,要是说她最在乎谁,莫过于自己的长孙虞时玉。现在见到杨氏做出承诺,恨不得立刻就按着虞念清的头让她答应下来。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听她一开口,还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内容,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虞念清答应下来,对杨氏露出一个激动的笑容。
笑容还没有彻底绽放,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小姑娘都说了些什么,仿佛是见鬼般瞪着小姑娘。
杨氏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晦涩。
在两个人不悦的目光中,虞念清孤零零站在原地,肩背挺直,多了几分文人傲骨,重复了一边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说了,我要退亲。”
她觉得自己性子还算不错,这时候被逼出了一头火。那种怒火萦绕在胸腔中,挑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便干脆撕破脸,“您当年是妾室后来被扶正了,又说妾室不过是个玩意儿不值一提,怎么后来镇国公就没有旁的妾室?”
杨氏不是镇国公的原配,甚至和当年的镇国公夫人相比相去甚远。自从她被扶正之后,就特别忌讳别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件事。
果然听虞念清说了之后,她便多了几分愠怒。
虞念清都已经开了一个头,也不怕再多说几句,“他婚前同他人私会,闹出乱子让长辈烦忧,此为不孝;他违背同我之间的诺言,辜负我对他的信任,此为不仁;读书人讲究行为端正,他伤害楚家姑娘的名声,现在又背地里与我商定婚事,此为不义。此等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又凭什么让我嫁?”
杨氏的脸彻底黑了,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她平日就以这个儿子为傲,又怎么能忍受别人如此侮辱!
她转脸看向老夫人,就差没有拍桌子,“这就是虞家的教养。”
“虞家的教养就是不定了亲之后和异性私会。”虞念清说完之后,看着杨氏气急败坏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和我祖母讨教一下这方面的经验。”
这下就算是老夫人也被气得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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