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超级拉风,炫光金色,奢华高配,全球限量20台,敞篷跑车。
跟L大一向的高风亮节,严谨朴素,低调做人,格格不入。
我:“……”
我:“这当然不是了。”
我:“不知道是哪个富二代开的跑车停在这儿了!理解不了这些爱炫富的人,车开到这么市区,底盘磨了都不怕,浪费,唉!”
我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得矜矜业业。
“徐率,对了,我刚看你在打电话,”
话说到这里,我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
“听你的口气——你打电话的人我认识?”
徐率愣了下,转而反应过来了,“没错,过几天我们不是跟你们学校的爱心活动要开始了吗?我就在跟赞助人确定一些细节。”
“噢,对,是没几天了。”
我应下,顿了一瞬。
我想走的脚步退了几步回来:“你说……赞助人?”
徐率:“对啊。”
徐率:“你也认识的,诶,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呢。”
徐率:“就是贺枕流,他刚刚电话里还说让你别动他来找你——诶,林加栗,你跑什么??你往哪里跑???”
回答他的是突然轰隆作响的跑车引擎声。
“这车是我租的真的虽然我开着它但是现象触不及本质这不是我的内核,我突然有急事要先走一步——”
我连滚带爬地爬进跑车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下去,声音顺着跑车开动的风声甩成一条直线被抛在巷子里。
“喂,林加栗?——”
徐率的声音被我甩在了身后。
风唰啦地吹起我的头发,我内心呐喊出声。
我一刻也不可以闲下来吗!!不能吗!!
陀螺也要停下来的啊!!我又不是在盗O空间!!
我一路猛开,(在遵守交规的情况下)不在乎我的底盘疯狂提速,终于七拐八扭开出了五六条街,我才松了口气。
这找不到我了吧!!
“车不错啊。”
一个隔壁的司机停下车,在红绿灯路口跟我招呼。
“这不是上个月才出的限量款吗?”
我神经紧绷之后还在气喘吁吁,谦虚一笑,“师傅你很有眼光啊。也是懂车的人?”
“那可不。”司机得意,“每一期前沿杂志我都订,你这几个型号用的什么车轮什么引擎我都一清二楚。”
“那可真厉害。”
我冲他竖了个拇指,“我自己都摸不清,就看外表买的。”
“害,这些都是小意思,叔年轻时候更狂热。”
司机说着,视线朝后一瞟,“哎,就比如说吧,你后面这辆车,也是个限量款,他这个引擎就跟你的用的是一种。”
后面的?
我下意识冲我的后视镜一看。
弯窄的镜子内。
有人一手搭在车外,懒散得出奇。
一头红毛,迎风招摇。
贺枕流冲我一笑。
虽然被抓包这种事, 也不是我第一次经历了。
在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里,诸如“嗯?我精神分裂啦”,“诶奇怪我怎么在这里我刚刚还在床上睡觉呢”, 以及“你看到的我不是我, 我只是我隐藏多年的亲生双胞胎妹妹林减栗代号0-li”等等此类这些完全不过脑子的说法, 都被我倾情使用过。
但现在, 这种一前一后的速度与O情跑车赛道的追击问题, 对我来说还是崭新的一次。
“我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了, ”
旁边的汽车司机还在张嘴唠嗑, “一天能看到两辆全球限量版的跑车, 还在同一个路口跟我停在一起, 啧啧, 我这跟我的车友有的炫了。这不得拍张照都说不过去!”
“哎,小姑娘, 我看后面的那小伙子冲你笑呢,你们认识啊?”
我:“……”
忘记了。大家都是敞篷, 什么都看得见。
嗯?大家都是敞篷, 什么都看得见。
我回到:“是啊叔, 我们的确认识, 我们关系还不错。”
“我这就跟他打个招呼。”
我抬起我的右手, 升了起来,越过我的头顶,晃了一晃, 确保后面的贺枕流能看见。
后视镜里的他冲我悠悠地笑。
我缓缓地,收下了其他四根手指, 只留下了中间的那根,迎风而立, 独树一帜。
一个国际友好的打招呼手势。
后视镜里的贺枕流不笑了。
绿灯亮了。
我踩下一脚油门,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姐跑了再见!
但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那个友好的汽车大叔,在我的小辫子被人揪住之前,说了一句:
“你跟后面的车的引擎都一样”。
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我风驰电掣开出去十公里,一路快马加鞭油门就差点没放下来过,最后看了眼后视镜。
我:“……”
贺枕流那俩风骚得出奇的跑车,用它闪亮的艳红色如胶似漆地贴在我的车尾。
贺大少爷还举起手,优雅地也跟我比了个中指:“还跑吗?”
“……”
日,怎么甩不掉啊!!
受不了了,早结束早死。
最后到了最大最豪华的老牌商场,我才终于猛地踩了刹车靠边停下了车。
一前一后一金一红的跑车伴随着轰鸣声相继停下在路边,阳光下车身还反射出骚气冲天的镭射的炫彩光芒,顿时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眼球。
给了帮停车的泊车员几张钞票做小费,我跟也同样下车的贺枕流在商场门口碰头了。
贺枕流微笑:“真巧啊。”
我也微笑:“真巧啊。”
贺枕流顶着他的墨镜环视了一下四周,冷笑,“你不是说你在家看报表吗?这是你家?”
“这的确是我家。”
贺枕流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名字:
“宋氏百货”。
“这姓宋——”
“我家三代经商,我爷爷那辈发家,宋老爷子是他拜把子兄弟。”我呵呵道,“林家占30%股份,我说这里算是我一个家,不过分吧?”
贺枕流:“……”
我边往商场里走边微笑:“不是说要买衣服吗?走啊,我挑你刷卡。”
巧p啊,姐等下还要去接南禾。
居然让我加班!你死定了小红毛!
“——哎呀林小姐,好久不见!”
坐进vip包厢,私人导购linda笑眯眯地迎上来,“林小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天您想看点什么?”
我一扬下巴:“旁边这位贺大少爷要买单,给挑几件贵的。”
linda的惊讶一闪而过,她转而面向贺枕流去询问需求了。
“纯白色?”
“对,纯白的。”
“您跟林小姐一人一套是吗?”
“嗯没错。”
“款式有要求吗?”
“没有,宴会用。”
他们俩在那儿聊,我躺平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看时间。
离南禾的考试结束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考虑到开车过去的半个多小时,还有各种杂事或者交通堵塞会造成的时间损耗……
那么接下来,我要在一个小时内速战速决贺枕流的加班活动。
……越来越想要雇一个人替我安排约会时间了。
而且,还要从贺枕流眼皮子底下溜走。
这简直是卧底极限操作。
linda很快从包厢门口消失,又带着一队人在门口等着,毕恭毕敬,
“按照您的需求,我们给二位挑好了适合的衣服。请问需要衣模试穿吗?”
贺枕流很悠闲:“可以啊。”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还搞衣模试穿!这得花多少时间!
我唰地一下站起来:“来,贺枕流,直接试吧,这样尺寸能更贴合点。”
贺枕流被我的积极性搞得一愣,但他也没起疑,也站起来:“行啊。”
linda让开,拍了拍手,让那一队人推着衣架进来了。
接下来,就轮到我和贺枕流的,极限高光时刻了。
我们俩,站在原地。
对着面前的那一排衣服,瞳孔放大,四肢僵硬,震惊失语,无言以对。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linda微笑道,“这些都是按着您的吩咐挑的。左边是给您的,林小姐。右边是给这位贺先生的。”
“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无法回答。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贺枕流。
他也回头来看我。
他也无法回答。
“欸?您是不喜欢款式吗?”
linda惊讶,“那没有关系,我们再让人帮您再选一些过来,成衣的话,我们还有很多设计师的品牌可以挑选……”
“不是。”
我没有忍住。
“嗯?”
我闭目,“你这挑的是什么?”
“纯白系列,按照贺先生的吩咐——”
linda一顿,她走到一旁,手示意向她身后的一排华丽的精致的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
“这些婚服都很适合你们哦!身高体型都专门挑出来了!”
我:“……”
贺枕流:“……”
谁要的是婚服啊!!!!
我看到贺枕流额头青筋都跳出来了,我深吸一口气,默默站得离他远了点儿。
linda知道闯祸了,立即弯腰道歉,开始提出解决方案:“我们这就帮您重新找一批——”
“不用了!”
我赶紧制止。
再找……再找我时间就不够了!!
我面无表情看向linda:“最贵的是哪个?”
贺枕流:“?”
我:“把最贵的那个拿来给我试试。”
贺枕流:“林加栗,你疯了?!!!”
我:“反正是纯白主题,婚纱不婚纱有什么区别,来,就那件,拿给我试试。”
我走过去到贺枕流旁边,随便拿了件西装递到他身上,深情道:“时代进步了,好兄弟也可以穿婚纱的吧?”
贺枕流:“……”
贺枕流:“林加栗,你有病吧!”
我没管他,我痛苦面具地在一堆婚服里找了一圈,找了条没那么华丽的白色长裙,先一步踏进了试衣间。
快快快,林加栗!
早死早超生!速战速决!
虽然是在同一个VIP包厢里,但是试衣间都有分开的房间。
我在试衣间里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以为是linda和她的同事,没太在意。
“linda,麻烦帮我拉个拉链?”
我手臂绕到腰后,但是那个特殊设计的拉链特别隐蔽,我挣扎再三还是放弃了,准备叫人来帮忙,“我后面摸不到。”
有脚步停在门口,我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我把背对着门,“麻烦快点。”
“林小姐。”
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linda现在在贺小少爷那里。”
“你介意我来吗?”
我愣了下,嘴下意识说了,“不介意……”
下一刻,门微微打开,一只手就轻轻碰上了我的腰。
拉链往上提拉的轻微的唰啦声,不紧不慢,扫得人一阵酥麻感直顺着脊背往上冲上后脑。
这微弱的声音在这狭窄的空间内,清晰可闻。
那人的声音也不急不缓。
“听这里的主管说,林小姐你想要看婚纱。”
“我正好在附近,所以就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有什么其他事情你需要的,你也可以告诉我。”
我咬牙了。
那双手很规矩,拉完拉链之后,就离开了。
这两个试衣间一墙之隔,隔音不算特别好。
我能听到linda在隔壁大声的夸赞:“天呐,贺先生,您穿这一身真的是太绝了!”
我转身过去。
在这试衣间里,我跟白秘书那双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眸对上了。
我内心草了一声。
这还是睡过之后,我第一次跟白秘书单独面对面相处。
毕竟是我的初恋对象,再度这么近我还有点发怵,加上脑子里的回忆片段飞速闪过,我的声音稍微有点结巴。
他保持着客气的距离,眼微微弯起。
我卡壳了一下,“是……是哥哥让你来的?”
白秘书微笑,“商场的主管正在跟林先生开会。”
那就是我哥知道了。
“这是个误会!”我连忙解释,不能给我哥再一个嘲笑我的把柄,“这完全是个误会!我等下是有事情想要赶紧溜走,所以没时间试别的衣服了,绝对不是我要搞恶趣味——”
“你是等下要去见南禾南少爷?”
白秘书说。
我卡机了。
这在初恋面前聊现任的既视感又出现了。
林加栗,镇定,镇定。
我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啊这个嘛,毕竟有约在先,不能言而无信,我还是得准点去接……”
“那个,冒昧一问,如果等下拖得太久了,你能不能帮我拖住贺枕流,就拖一会儿就行,反正我晚上还会跟他见面——”
白秘书:“可以哦。”
“如果不行的话也没事我想想办法——嗯?你可以?”我愣住了。
这救急来得比我想象中容易。
“当然了。”白秘书说得很云淡风轻,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我之前说了,看林小姐你有什么需求。我过来,就是为你服务的。”
这都……这都可以??
他莞尔,双眸微微弯起:“举手之劳。”
说完,他就退后一步,要离开试衣间。
我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
青年的手腕不像alpha那么有力结实,也不像omega一样纤细瘦弱。
握起来,是属于beta的恰到好处的宽度,贴在我的掌腹,温热。
手指骨节分明,没有伤痕。
我抬起眼,看向青年已经光洁如初的侧颈。
“你的小狗怎么样?”我忽然问。
白秘书怔了一下,道,“最近适应了家里的环境。”
我说:“它乖吗?”
白秘书微微一笑,“你很喜欢它吗?下次可以带给你看,它最近很喜欢黏人,应该会喜欢你。”
“噢,是吗。那你很喜欢那只小狗?”
“当然……”
“就算咬人也喜欢?”
他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已经被我抓住手臂拉进来,嘭地抵在了门上。
青年的脖颈冷白又修长,我把头埋在他的侧颈,感受到他身体因为疼痛忽然的僵直。
我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又下意识舔掉咬痕沁出来的血珠。
一下,一下。
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但是beta的血液也不会带自身的味道。
白秘书的手慢慢抬起来,摸上我的发顶。
明明疼的是他,他却安抚我。
“林小姐,这样,我等下还要找纱布。”他有些无奈,嗓音却没有任何的怒意,只是温柔地开口。
我轻轻地哼一声。
“你看,”我说,“你的狗是一只很坏的狗,它还会咬你。”
把买好的白裙子扔在跑车的前备箱里, 我扣下车头盖,坐回驾驶位。
没让泊车员帮我开出车来,我自己在停车库的角落里, 很没出息地抱头坐了一会儿。
首先是平息心情, 其次是平息身体。
alpha对omega的侵略性与生俱来, 但我不知道怎么了, 对白秘书的占有欲就跟上头了一样。
我把这归于“beta不能被标记”这一事实对我的挑衅, 作为一个206块骨头205块反骨的天生反叛分子, 告诉我不能标记比打我一顿还难受(?)。
不过, 白秘书不愧是白秘书, 就在刚刚商场楼上的十分钟内, 他先是安抚好了我, 告诉我时间来不及,然后又很快处理好了脖子上的伤口, 最后替我解决了约会管理上的危机。
“——林小姐现在要去公司那里见一个董事,需要一些时间。”
白秘书的微笑温和平静, 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三言两语就塑造了一个为公司矜矜业业的继承人形象。
“她会在派对开始的时间前回来。”
贺枕流信了。
他冷笑警告我要准时到。
我堂而皇之面无表情地点头。
然后溜之大吉。
要不是怕暴露, 我好想给白秘书一个大拇指。
他真的身兼数职, 甚至还能胜任时间危机,
“——等一下, ”
我走出电梯的时候,回头问送我到楼下的白秘书,
“难道我哥也经常让你帮他处理这样的事情?”
怎么这么熟练!
浅色西装的青年只是微微一笑, 没有正面回答,“林小姐不是赶时间吗?”
“对, 但是我……”
电梯门在我面前关上。
我:“……”
我坐上了车的驾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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