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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改嫁太子他爹(北鲲南飞)


一件事的拉扯陷入僵局,但他还有另一件事在等着问候她,“你且再说说,那晚佛堂为何隐瞒身份,说自己是塔塔拉.齐康之女?”
云卿才放松的神经,又蓦地绷紧!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欺君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如此她自己活不成,卫姑姑到头来也是难逃一死。
“奴婢……”
云卿百般想着脱身的法子,只感觉自己的咽喉已被架在刀刃上,她吞了口唾沫:“奴婢当时初见天颜,心生敬畏,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就说错了话。”
“脑子没转过来,还知道学猫叫,还知道纠正塔塔拉氏身子康健?”
康熙帝一针见血,道破她的搪塞之语。
云卿一个头两个大,头疼这男人如此难招架,头埋得更低了。
她默了默:“学猫叫那会,奴婢尚且不知外面的人是万岁爷。纠正塔塔拉氏身子康健,是她平日会将此话挂在嘴边,印象过于深刻。”
康熙帝无声稍稍低头。少女一边苦巴巴皱着眉、一边又将眼睛转得滴溜圆的神色,被他瞧得清楚,莫名被取悦到。
“这么说来,合着是朕冤枉你了?”
“奴婢不敢,都是奴婢的错。”谁又敢叫他认错呢?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康熙帝语气依旧高傲:“你先前在乾清宫待了一个月,与朕道出实情的机会还是有的,可见还是有意隐瞒。”他忽然话锋一转:“故而,此次你要双罪并罚。”
云卿:“……”
好嘛,合着说了这么半天,又绕回来了。
不过听他的意思,是只罚她一人,不会牵连卫姑姑等人,云卿还是喜闻乐见的。
“奴婢任凭……”
“皇阿玛开恩,您饶了云卿这一次吧。”
忽然这时,仅有半人高的小奶团子疾步走过来,朝康熙帝恭敬拱手行礼,“她也是为着回来伺候儿臣才犯了错,您念在她一份忠心,就饶了她吧。”
因着胤礽忽然跑出来,梁九功等人担心地都往前跟了几步,将这话听进去,暗道不妙。
心说太子殿下您还不如不求情呢,那句“她也是为着回来伺候儿臣”可不是往万岁爷心窝子上扎么?
果然,康熙帝脸色更黑了,偏有些事又跟五岁儿子说不上,只得怒喝瑞景轩的人:“朕养着你们一帮狗奴才做什么吃的,大半夜的,竟让太子穿着单衣就跑了出来?”
吓得众人当即跪到一片。
紧接着一个中年女人就慌忙小跑上前,一边念叨着“奴婢该死”,一边将手里厚实披风裹在胤礽身上。
云卿感动胤礽顾不得穿外衣就冒风出来为她求情,见他穿暖和了,才有心思打量起旁边的女人。
凌嬷嬷今年三十出头,能被当选为奶嬷嬷自是体态丰腴。一张圆圆的脸显得人亲近随和,很容易被人信赖,尤其是被她从小看顾到大的胤礽。
思及此,突然觉得回乾清宫也不是百害无一利,至少能防着些凌嬷嬷。
云卿打量凌嬷嬷的这会,康熙帝心里也有了成算,“既然太子发了话,朕姑且绕你一次。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若想回乾清宫侍奉太子,就先在承乾宫内提铃三日,以观后效。”
时下房屋楼宇多是木质,尤其是紫禁城这么大的宅院,很容易走水失火。为此特意设置提铃一职,从日落至拂晓定时摇铃,以示太平无事。
但因着是在夜间,自古都是男子太监担任此差事。
女子提铃,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一旁的梁九功,眼观鼻鼻观心,万岁爷怕又是在跟卫丫头耍孩子气了。
这卫丫头也是个倔脾气的,非要说回乾清宫是伺候太子的,这太子是高兴了,万岁爷心里定是不舒坦的。
好嘛,父子俩争一个,结果当老子的没争过儿子……
梁九功心疼云卿这几个月的遭遇,但也知想劝她改口是不可能的,只得厚着老脸提议:“万岁爷,如今秋日天凉,云卿姑娘一个女子大半夜提铃难免冻着。若不然就罚她值前半夜,三日改作六日,您瞧着呢?”
好不容易将人给逼回来,若冻出个好歹来,他就不信万岁爷会不在乎。
闻言,胤礽也跟着重重点头,水汪汪大眼满是期待地瞧着自家皇阿玛,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模样可爱又气人。
康熙帝气极反笑,瞪了眼云卿,“你倒是个能耐的。”
将他身边人一个个都哄住了,唯独……
“奴婢谢万岁爷恩典。”
不能辜负胤礽、梁九功帮她求情,云卿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不等康熙帝亲口应下,就偷换概念地忙出声谢恩。
“哼。”康熙帝冷哼一声,没拆穿她那点小心思,站起身准备离开,“起来吧。”
总归她人回了乾清宫,以后收拾的法子多的是。
万岁爷开了金口,众人皆大欢喜。
云卿谢恩后,缓缓站起来。
可是她跪了太久,整个小腿都是又冷又麻木的没了知觉,一个没注意,人不由往前栽了过去——
云卿惊得睁大双眼,几乎出于本能想抓住身旁的东西,然而只有一位康熙帝……
她心尖一颤,蓦地调转方向,闭紧双眼认命地准备摔下去。
这时,腰间意外出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稳稳揽住她腰身,将她整个人带入一片温热的怀中。
炙热坚实的胸膛,紧贴住她冻得近乎麻木的身子。
熟悉的矜贵龙涎香袭来,云卿呆住了。
完全未料到一惯冷漠无情的康熙帝,会高抬贵手扶她一把。
云卿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待反应过来时,头皮恨不得要炸开。
只因情况紧急,那只手揽过来时,未完全放在她腰上,而是腋下的一片柔软处……
康熙帝也是微怔。
手下泛着温凉的一团柔软,叫他始料未及。
他下意识去瞧怀里小人的反应,只见她整个人都缩作一团,似乎真吓坏了。赛雪香腮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不似平日里总直挺着背脊露出一抹清冷疏离,少有的露出几分女儿家的脆弱。
想一想,她今年也不过十五岁,就在这宫里走了好几遭鬼门关,也是难为人了。
康熙帝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赏脸安抚一句,谁知怀里的娇软馨香蓦地抽离,“奴奴奴婢该死。”
怀里骤然一空,康熙帝不悦瞥过去,却瞧见小人正慌了神地搅着青葱手指,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模样好笑得很。
他勾了勾唇,语气则是淡淡的:“以后将功折罪。”说罢,大步越过她离开。
早就带着人退到一边的梁九功,瞧着康熙帝这么一会功夫就走开了,一时没忍住捂住老脸——
哎呦喂,就差一步!
云卿当晚被李德全亲自送回了浣衣局,替换回一直惦记着她的玉珠,一夜相安无事。
但这消息,一大早就传遍东西六宫,众嫔妃只觉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要发生了。
云卿暂时没心思理会那些,因为卫姑姑还没放出来,而虎视眈眈的刘嬷嬷竟是被人一早发现了尸体。
刘嬷嬷尸体身旁留着血书,坚持她没有诬陷卫姑姑,却被卫云卿、小福子等人合力针对,只能以死明志。
玉珠惊吓之余,气得不打一出来:“她这分明是栽赃!云卿怎么办呐,这下佟贵妃更有理由发落你了。”
“不会,如今我已恢复御前侍奉的身份,佟贵妃没权利直接处置我。”
云卿神色淡淡,只庆幸刘嬷嬷死了、那两个宫女已被小禄子悄悄解决了,灵泉一事暂且安全了。
但也狐疑:佟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说刘嬷嬷以死明志能膈应人,但留着活口岂不是更能给她添堵?
云卿想了一整日也没想明白。
而这一整日也正如她所料,相安无事。
一晃太阳落山,云卿提铃的差事正式开始了。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秋雨绵绵来。
云卿当值没多久,天幕就飘起淅淅沥沥的秋雨,夹杂着冷凉的寒气,一个劲往她衣领子里钻。
她一手提铃当,另一只手下意识抱紧身子。但护得住上半身,却护不住下半身,秋风叫嚣着一次又一次掀起她衣摆,呼呼倒灌。
云卿打了个冷颤,强打着哆嗦,敲了下铃铛,高喊一声:“天下太平——”
如此往复,秋雨很快便打湿她的衣衫和鬓角。
“云卿姑娘,撑把伞吧。”
一挨到天黑,李德全就撑着伞跑过来,遮住云卿湿漉漉的头顶。
他前脚刚到,小禄子也撑着伞后脚赶到,笑说:“奴才竟是晚了李谙达一步。”
李德全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禄谙达说笑了,啥晚不晚的,能让云卿姑娘不淋到便好。”
“多谢两位谙达体恤,云卿心领了。”云卿冰冷双手紧握在一处,面上仍挂着浅笑:“但我当值本就是受罚,若是再打伞容易坏了规矩。”
当奴才的当值,自是没有打伞的道理。一旦接过伞,无疑是默认了自己身份的不同。
眼前忽然浮现昨夜那次的近距离触碰,让云卿有一瞬间的不安,两人间的关系不能再有过多的性质改变。
是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下这伞。
李德全和小禄子两人好言相劝半晌,仍是被云卿笑着婉拒,无奈对视一眼,只能相继回去回话。
胤礽那边倒还好,只是担心地来回询问时辰,只盼着云卿能早点下值。
但朝晖堂那边,却是死寂沉沉一片。
李德全去送伞,虽是梁九功的意思,但也是经过康熙帝默认。
如今云卿拒绝李德全的伞,相当于又变相拒绝康熙帝,反响可想而知。
恰在这时,敬事房的人端着绿头牌,跪膝而入,战战兢兢地谄媚笑:“万岁爷,该翻盘子了。”
康熙帝放下朱批御笔,肃着张脸转过头,目光落在一行行绿头牌上,思忖良久,最后将第二行第一张翻扣过去。
敬事房的太监见完成了差事,立即喜笑颜开退了出去,并按例跟梁九功汇报一声:“谙达,万岁爷今夜召了承乾宫乌雅小主侍寝。”
梁九功却是眼皮一跳!
卫丫头提铃,乌雅氏来侍寝,这俩人等会岂不是要冤家路窄?
好一招借力打力,万岁爷竟是将朝堂驾驭之术都用到卫丫头身上了,就不知卫丫头会不会上钩了。

第17章
乌雅氏梳着姣好的妆容,由宫女撑伞,一路走进乾清宫,老远就听见那道“天下太平——”
声音颤颤巍巍的,可见被冻得不清。
待走近些,就瞧见风雨中那抹单薄的身形,顽强地挣扎着。
寻常的宫女衣物自然比不得宫妃的保暖御寒,如今这秋日里又凉雨涔涔,遭罪的很。
乌雅氏的唇角不由飞扬而起。
原本因着早间得知卫氏重回乾清宫而愤恨的心思,此时烟消云散,前所未有的痛快。
卫云卿回来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糟践的奴才秧子!
为着能当面瞧见卫氏的狼狈,乌雅氏刻意叫宫女走慢些。
云卿上次在乾清宫当差时躲在后院,且那时候乾清宫封着,康熙帝并无召幸后妃。亦是不知道今夜侍寝有人来侍寝,当迎面撞上乌雅氏的那一瞬,她意外地顿足。
也恰是这一瞬的诧异,将乌雅氏脸上的自鸣得意瞧了个清楚。
“大胆!见了我们小主还不见礼?”宫女呵斥道。
“奴婢见过乌雅常在。”
云卿收拾好情绪,缓缓蹲下身行礼。
原本潮湿衣衫上的冷凉,这回因着动作的贴合,也越发往身子里钻去,冷得她打了个摆子。
细眉紧拧,咽下所有。
乌雅氏将这一幕全看在眼里,她勾了勾唇,也不急着叫起,不紧不慢地说着客套话:“不可无礼。云卿姑娘如今是受了万岁爷命令当差,虽然是冒雨提铃的差事,那也算是御前的人。”
一字一句,无不透着讽刺。
云卿不接招。
如今她最大的隐患不是乌雅氏,而是隐在暗处那位。
她刚刚恍然间明白过味来,猜测康熙帝今日叫乌雅氏侍寝是不是别有目的。希望只是巧合,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么她日后在乾清宫的日子恐怕步履维艰。
乌雅氏见云卿这般,也不好借题发挥,“云卿姑娘快些起来吧,今日万岁爷还在等着我呢,改日咱们再好好叙叙旧。”
“恭送乌雅常在。”
面对乌雅氏的得意,云卿没有一丝艳羡。
她慢慢直起身,但才唔热乎的腹部,经冷风一吹又是寒凉一片,直蹿心口地哆嗦。
她使劲揉搓了下冰冷双手,挺直脊背,毅然决然提着铃铛踏入风雨里,颤颤巍巍高唱一句“天下太平——”
乌雅氏收回目光,压下眼底浓重的疑虑。
为何卫氏喝了那杯毒茶,竟能安然无恙?
刘嬷嬷其实是乌雅氏的人,为着让云卿误以为佟贵妃设局、再也无反抗之力只能乖乖赴死,刻意用相同的毒茶害之。
乌雅氏一面指使刘嬷嬷针对云卿,一边去挑拨佟贵妃向慎刑司施压,借刀杀人。
不曾想,云卿最终会获得康熙帝的庇护。
担心康熙帝会彻查此事,乌雅氏一大清早得到消息就派人秘密解决了刘嬷嬷。不仅令其彻底闭嘴,还能制造出以死明志的假象,物尽其用。
只是任乌雅氏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何毒茶无效。
刘嬷嬷死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她已将毒茶全部灌进去了,确保万无一失。
其实更是乌雅氏没想到的是,她得意洋洋走进乾清宫,却未料到最后铩羽而归。
如今惦念许久的佳人已归,今夜康熙帝的枕边人注定不会是她。
乌雅氏一路被人领进去时,康熙帝正肃着脸,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一手端着棋谱,一手同时执黑白子对弈。
“嫔妾见过万岁爷。”
乌雅氏娇滴滴声音如水,不经意转着几道弯,字里行间都带着撩拨男人心的钩子:“夜深了,万岁爷辛劳一整日,嫔妾早点服侍您歇下?”
往常她这般暗示,康熙帝总会淡淡一笑,招手叫她近身去伺候。一旦有了身体接触,后面敦伦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然而今夜,康熙帝却是未抬眼瞧她,只随口问道:“可会下棋?”
“嫔妾才疏学浅,只略微摸过几次。”
乌雅氏嘴上自谦着,实则窃喜机会来了。她入宫小半年,还是头一遭有机会与康熙帝对弈,难得展示自己的机会。
康熙帝听惯了嫔妃们的自谦之词,也未当真,抬手指着对面,“坐吧。”
“嗻。”
乌雅氏心情雀跃地坐定,一边惦记着如何展示自己过人的棋艺,一边又思量着如何不会棋路太激进搅了康熙帝的雅兴。
可没过一会,她就注意到,康熙帝的心思根本不在下棋上。
他时不时就会趁着她下棋时,支起耳朵朝窗外听听,似乎在留意卫氏的动静。
然而待那一声打着哆嗦的“天下太平——”响起,他又会收回心思,目光落回棋盘上。
气得乌雅氏银牙碎咬,她思量着与康熙帝说会子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结果一句“下棋需凝神静气”就将她打发了,最终无计可施。
康熙帝对着窗外的动作往复几次,夜渐深。
“万岁爷,时候不早了,该歇了。”梁九功探头进来,笑眯眯劝谏道。
“几时了?”
康熙帝正捻着一颗黑色棋子,头也未抬地问道。
梁九功:“再有三刻,就到子时了。”
一旁乌雅氏见状,也趁机劝道:“竟是这个时候了,嫔妾该罚,竟是未及时提点万岁爷早些歇了。”
一句“嫔妾该罚”大有玄机,这是句过往床第间的情趣之语,暗示性十足。
引得康熙帝起了几分兴致,淡淡一笑,将手里棋子扔回去,“歇了吧。”
梁九功退出去。
乌雅氏立即含羞娇俏得上前,秋水盈盈的眸子含笑道:“嫔妾为万岁爷宽衣。”说话间,借着近身解腰带的功夫,就将散着甜香的娇软身躯,不着痕迹地贴了上去。
康熙帝又被勾起几分兴致,眸色一沉,顺手就要将人打横抱起。
谁知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嗓子:“天下太平——”
颤颤巍巍的,夹着着风声雨声,像是夜猫子在哭嚎。
听得正要渐入佳境的两个人,猛地一个机灵,浓烈的兴致被浇凉一半!
康熙帝瞬间就黑了脸,皱眉盯着窗户,阴沉视线似要洞穿出去。
“万岁爷……”
乌雅氏心里恨不得将外面的女人抽筋扒皮,面上则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含春的眼睛直勾勾凝着面前高大威武的男人,身子一点点贴上去,“万岁爷莫气,您不舒坦,嫔妾见着也心里难过。”
边说着,边用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胸膛,说是安抚,实则蜻蜓点水,肆意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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