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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长明(云华渺渺)


颤颤的嗓音里满是委屈,还有愤愤不平。
“我早就想问了,你是狗么,干嘛动不动就咬人!”
想着从前种种,他啃过她的脖子,咬过她的手指,还有……卫姝瑶又痛又恼,又羞又窘。
心里重逢的喜悦和那点儿纠结全被咬没了!这个混账家伙!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气得用力踢他,双手拼命挣扎着,恨不得也咬他两口才解气。
不对,得咬五口,不,十口!
“沈奕你这个疯子,属狗的……混账东西,咬得好疼的,疼死啦!”卫姝瑶嘴里恼怒地嚷着,膝盖乱顶,昂起头来,就要咬他。
谢明翊任凭她在自己双膝间和掌心扑腾,等她面色染了红晕,紧绷的身子终于松弛下来,慢慢停止了挣扎时,他忽地低下头来。
“乏了没?”他声音喑哑,紧盯着她。
卫姝瑶闹腾了一番,兀自不觉解气,气呼呼地撇过头去,见他手指恰好凑在她脸颊旁,微微抬起下巴,一下用力咬在他的手指上。
“啧。”谢明翊面色微澜,忽地露出痛色,
卫姝瑶一怔,垂眸看去,这才发觉咬的是他原先给她割指放血那只手。
她心尖轻颤,浑身僵硬住了。
“哼,谁让你先咬我这么疼的。”她抿了抿唇,眸光却落在他的手指上那道牙印儿,犹豫了下,才小声问:“知道疼了没?”
见谢明翊并不吭声,只是深深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慢慢浮起了笑意。
那笑意越来越浓,似是化作了漩涡,要将她也吸纳进去。
四目相对。
卫姝瑶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自觉面上热意愈发浓烈,干脆将脸侧过去。
她咬了下唇,含含糊糊道:“你被疼傻了么,怎的不吭声……再不说话,我不要理你了。”
说道最后,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鼻音。
谢明翊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头,
“疼晕过去时,也没见你这样关切过我。”
卫姝瑶神色一顿,慢慢将脸转过来,难掩眸中紧张,轻声问:“你、你什么时候疼晕过去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
男人玉似的修长手指慢慢探进她的乌发里。
他慢条斯理地勾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自己指上。
“婵婵,我现在便觉得要疼晕过去,你当真关切我?”耳畔传来他低哑的嗓音。
卫姝瑶心脏砰砰狂跳,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自己面颊上。
烛火交相辉映,点点光芒融他满是缱绻的漆眸里。
如朝霞,如灿星。
她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落进去。
再也无法自拔。
谢明翊稳住她的脑袋,滚烫的唇就覆盖了上来。
他吻得甚重,吮着她的唇舌,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被亲得发晕,呼吸急促,攀着他肩膀的手软绵绵滑下来,细指又被他捉住,十指紧扣。
“你不是问,我为何在此么?”他气息不稳,哑着嗓子,慢吞吞道:“婵婵,我本就是来寻你的。”
“可你见了我却跑,是不想见,嗯?”
谢明翊凝视着她,缓缓俯身,呢喃开口。
卫姝瑶的心弦随着他的指尖轻颤。
渐渐的,她的脸颊忍不住变得滚烫,飞起了红晕。
“你方才咬得我好疼,我才不要听你胡言乱语……”卫姝瑶手指一动,又被谢明翊扣得更紧了些。
“谁叫你不辞而别,我总得点醒点醒你,若敢再这般……哼,疼得狠了才长记性。”
他嗓音低沉,唇上却愈发温柔,落在她锁骨上。
“你一声不吭地走了,我自然气恼,可最要紧的是,北边正逢兵荒马乱,你若出事……”
谢明翊忽地抬起眼,凝视着她,眸光分外幽深晦暗。
“婵婵,你叫我余生如何熬过去?”
卫姝瑶自知理亏,可她也是迫不得已。但听着他从未主动说过这么多话,心如鹿撞,心房又酸又麻。
她起初还是有点呆愣,见他仍是那样看着自己,既不俯身下来,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就这么,盯着她,等着她。
卫姝瑶贝齿轻咬,迟了片刻,终于反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然后,微微撑着身子,抬起头,将嫣红的唇瓣贴上他的唇角。
又,一点点顺着唇线挪到中央,轻轻地咬开他的唇。
谢明翊喉结滚动,慢慢阖上眼帘,任她主动来吻自己。
但只是片刻后,他突然一把搂住她,将掌心垫在她后背上,把她又拉了起来,揽进怀里。
谢明翊低着头,再次吻她。
唇齿纠缠,炽热而绵长。
“婵婵……”
他一声又一声地呢喃唤她,令她越发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不由得缓缓地抬臂,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情动之时,谢明翊微微掀起眼皮,余光中见怀中人云鬓松散,双颊微醺般绯红,半阖的眼眸柔光盈盈,心中汹涌而来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润,再凑在她耳畔,含弄着她耳垂,低哑呢喃。
“……以后日日夜夜,只能见我。”
一字一顿,念想入骨。
谢一属狗:来自女鹅官方认证
估计正文还有5万字?不确定,我再看看QAQ
征求一下大家番外想看什么呀,甜甜的日常肯定会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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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两个月三次元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特别难受,但每次打开后台,看大家评论,感觉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呀,希望大家都能身体健康开心快乐~

等日上三竿,卫姝瑶醒来时,谢明翊已经不在榻上。
锦被里暖融的热意裹着全身,若不是四肢传来酸软的疲惫,她几乎以为昨夜仿若梦境。
卫姝瑶呆了一呆,浑身一个激灵,急忙从榻上翻身坐起来。
昨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打断了她的计划,搅和得她满脑子皆是混沌。她怎能忘记,天门关还等着她!
卫姝瑶急匆匆下了榻,从柜子里翻出几件男式衣衫,想了想利落地穿上了身。
这些都是慎王为谢明翊准备的新衣裳,皆是按照他的身量而制,她穿在身上实在宽大,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折腾完毕。
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梁锦的声音,“姑娘,可要用早膳?”
他昨夜知道谢明翊带回来个女子,心里本来还为卫姝瑶有点儿打抱不平。
谁料,一早就见自家主子神采奕奕地从屋里出来,他再傻也知道带回来的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谢明翊吩咐他,“晨起后孤要去营地处理事务,你且守着她,她若有何吩咐尽管去做便是。”
看着自家主子眼下虽然略有青色,但一扫先前的沉默阴冷,连带着对他说话也温和不少,梁锦也松了口气。
总算不必经常挨骂了。天知道卫姝瑶离开这段时日,他被训斥过多少次。
是故,梁锦来叩门时,态度前所未有地恭敬。
卫姝瑶推门出来,四下打量,却是摇头,“殿下去了哪里?快带我去寻他。”
梁锦迟了一瞬,领着她往外走去。
“皋落要攻打肃州,殿下自然是排兵布阵去了,我领你过去。”
拂晓时分,谢明翊便已经出了慎王府,径直来了祁兰古镇附近的营地。
他出门太早,慎王略感意外,想了想跟了上去。
谢明翊到了营账里,刚吩咐下去,就见慎王入内,正好召他共议事务。
慎王见他虽是神色一片清明,眼眸却微微有血丝,似是一夜未眠,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声。
谢明翊只是笑笑,伸手丢了封信到案几上,道:“昨夜收到的密报,这等要事,王爷怎不早先和孤提及?”
慎王见到那封信,心中为女儿婚事发愁的纠结立即消散了。
他面露难色,道:“臣也是昨夜才收到,难以决断,想着等到天明,再来寻殿下商议。”
谢明翊将里面的信拿出来,复述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抬眼看向慎王,“孤想听听王爷的意思,你意如何?”
慎王道:“天门关如今是宁王据地,个中轻重缓急,殿下胸有定见。若以臣愚见,应当以肃州为重。”
谢明翊颔首,道:“确实,天门关之危,非肃州之危。”
慎王听见他语调平平,迟了片刻,对上谢明翊的漆眸,犹豫道:“何况,宁王昔年背信弃义,致长公主于死地。臣以为,以他当年不义之举,也不值得出兵援助。”
谈及长公主,慎王眉心蹙得甚紧,目光里闪过一丝隐忍恨意。
谢明翊眸光微顿,唇角抿紧了点。
他沉默不语,思绪回到初到肃州时,与沈兴良、慎王合议决定筹谋回京那夜。
原先谢锦在世时,就与慎王交情颇深。他年幼生辰时,慎王还曾不远千里特意来京城恭贺谢锦。
谢锦死后,罗浮郡主劝说慎王助皇帝登基,可谁知狗皇帝削了慎王兵权,更令罗浮郡主哀怨而死。及至沈家灭门,慎王更是不满皇帝作为,多次抗旨,到后来直接与皇帝划清界限,不再回京。
三年前,谢明翊旧疾复发,慎王因赏识他,特意请来贺春水救他一命。正是在慎王府养伤的日子,谢明翊察觉了慎王暗中经营的谋反心思。
虽说二人同仇敌忾,谢明翊亦是深思熟虑后才告知慎王自己并非崔嫔的儿子。不过,对于他真正的身份,慎王却并不知晓。
慎王见谢明翊久久未动,忍不住又问:“离皋落行军至肃州还有两日,我等可否要先发制人?”
谢明翊不语,沉吟片刻后,道:“且再等等。”
慎王只得慢慢从营账中出来,望着天际泛着的鱼肚白,咬了咬后槽牙。
十几年前,也是这样雨后微凉的清晨,他亲眼看着一袭绯红身影从崖上坠落,跌入湍急的祁兰河。
那是年少一抹朱砂痣,却最终化作轻飘飘的红缨,随风远去了。
临死前,她躺在别人怀里,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不要恨。”
慎王凝眸望着高阔的苍穹,碧蓝天色万里无云,日光刺得他老眼泛起了泪意。
恨吶,怎能不恨呢?
北方初夏的清晨凉风习习,掠动着卫姝瑶束发的红带。
她披着披风,高骑白马,随着梁锦前往营地。
因是雨后,官道上行人不多。卫姝瑶策马行在石板街道上,马蹄压过路面,发出清脆的踢踏声响。
她莫名想起自己第一次学骑马。
那时候兄长在外,是萧知言教会她的。她身上原本带了点敷衍的性子,起初摔了几次就不想学了。
可后来有一日,她却见到一人策马扬鞭从身前而过。少年英姿勃发,飒沓如流星,疾驰的身影镌刻进了眼眸里。
她恍惚想起来,那一瞬间她生出个奇怪的想法,想要与他并肩而行,策马奔腾。为此,她咬着牙学了很久,摔得再疼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吭声,没多久真学会了。
后来她便知道了,凡事真想去做,总得试试。
昔年打马而过的少年如今已经是大魏太子,即将登基的九五之尊。即便她做不到与他策马奔腾,总能做到与他开诚布公。
卫姝瑶不愿重蹈互相误会的覆辙,既然确定彼此心意,有些话自然要坦诚地说。
她必须请谢明翊出兵救天门关,让天门关百姓得以渡过难关。哪怕这个过程异常艰难,甚至渺茫,也比什么都不做得好。
马匹很快停在营地前。
卫姝瑶得知谢明翊果然在里面,跟着梁锦便朝里而去。
守在营账门口的将士认得梁锦,却不认得另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正要阻拦,却见梁锦把他扯住,目送小公子背影入了营账。
卫姝瑶走到营账前,稍稍顿了顿脚步,深吸一口气,掀起门帘而入。
谢明翊端坐在榻边的案几上,桌上堆栈了些许卷册。他正展开一张舆图,听到脚步声,略微抬起眼帘。
卫姝瑶径直行至案前,低垂眼眸,一眼就看到图示的天门关三个字被朱笔圈了起来。
谢明翊察觉到她神色怔愣,唇角挑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怎的不多睡会儿?”
卫姝瑶抬起头,直视着谢明翊的漆眸,轻声说:“我昨夜想和你说的正是这件事。”
她三言两语将天门关之危说了,末了,肃然道:“我想请你援兵天门关。”
谢明翊慢慢直起身子,笑了笑,“天门关是宁王据地,救他便是放虎归山。”
“况且,北狄绝过不了祁兰河。”他嗓音又成了一贯的平淡,毫无起伏。
卫姝瑶顿了顿,垂眸道:“出兵并非是为救宁王,而是为了天门关数十万百姓。”
“虽说大魏既安,群夷自服,欲攘外者多数必先安内。可攘外安内实则皆为民心,一旦今日天门关数十万百姓遭弃,民心必定不稳……”
她默了一瞬,继续说:“我不知你与宁王究竟有何仇怨,但如今天门关尚且是大魏属地,殿下身为太子,若袖手不顾,未免有寒人心。”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且宁王此人,或许并非殿下所想那般不堪。个中有所误会也说不定……退一步说,殿下嫌恶他,更应出兵天门关,使其亏欠殿下恩情,或可招降。”
谢明翊似是听见了笑话,凝眸望了她许久,才道:“孤瞧你是没睡清醒,回去补觉罢。”
他语调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卫姝瑶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说完。
她抬起眼,郑重道:“其实,也不必殿下亲自出兵去天门关,我有一计围魏救赵。”
“我听闻,北边群夷狄族众多,屡屡进犯大魏边线的实为赤狄,旁支部族多数是依附于其,但有一分支部族为白狄,历来与赤狄不合,交恶多年。如今赤狄既然能联合皋落同时发难,我们也可依法炮制,唆使白狄去伐赤狄。一旦王朝都城有难,赤狄必定顾此失彼。”
谢明翊没有打断她,只是眉宇间终究露出了点烦躁的意思,“啧”了一声,松了松自己的衣领。
“只是,白狄一向势弱,必定不敢贸然行事。若是大魏应允,许白狄泰山可倚……既能解天门关之危,亦可挑起北狄内斗,岂非一石二鸟?”
卫姝瑶极力镇定着,但内心早已忐忑不已。
在二人方才冰释前嫌时提出这件事,于他,于自己,皆是难事。
她太过紧张,手心脊背都渗透出了一层薄汗,最后说:“欲成大事者,必要胸怀宽广。”
谢明翊的脸色确实慢慢沉了下去,他眸色晦暗不明,望着站在案前的卫姝瑶,莫名其妙地慢吞吞说了一句,“你替孤许的盛世安宁,便是要孤不孝不义?”
卫姝瑶怔愣着“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谢明翊倏地收了舆图,迈步转身准备离开。
“沈奕……”
刚要擦身而过的谢明翊脚步停顿,又扯了扯严丝合缝的领口,闭了下眼,才睁开眼。
“说,还有什么家国大义要教导孤的?”他慢悠悠地问。
卫姝瑶没看见他的脸色,却也心知他情绪颇为不悦,小心翼翼地去拽他的袖子,又朝他身边挪了挪。
谢明翊突然转过身来,一下反手掐住了卫姝瑶的腰,将她整个人拎上了案桌。
卫姝瑶惊慌失措,下意识扣住了桌沿,一下碰翻了案边的茶碗。
“哐啷”一声,瓷片碎裂。
谢明翊俯身下来,将额头抵上她的,眸子里隐隐淌过怒意,偏他捏着卫姝瑶后颈的力道却不急不缓。
“婵婵为所有人着想,唯独忘了孤,嗯?”他指腹的热意刺进她的后颈里,语气越重。
谢明翊用力捏了捏她的后颈。
他凉凉地笑了一声,问:“在你心里,孤算得了什么?”
卫姝瑶咬着唇,半晌没吭声。
二人视线相对,呼吸交缠在一起,却仿若隔着天堑。
过了很久。
谢明翊捏着卫姝瑶的手指终于松了松,改成轻轻地点着。
卫姝瑶犹豫着,先开了口。
“我、我给你带了午膳过来。”她垂着眸子,指尖掐进了桌沿的木屑里,“我备了你喜欢的酸梅汤……”
她知道谢明翊一早就出门了,又听闻他今日要在营地部署回击皋落之事,必定没来得及用膳。
营账外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和铠甲摩擦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开饭的吆喝声。
谢明翊按在卫姝瑶后颈上的手指终于没动了。
卫姝瑶才试探着伸手去揽住他的脖颈。
“我不会做饭,原先连打火折子也不会,熬制这个酸梅汤可费了好一番功夫……”她小声嘟哝。
谢明翊臂弯倏地一紧,将她的腰紧紧箍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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