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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ie与家仆(酥肉曲奇)


他看了一会儿,难免有些着迷,又觉得盯着小姐吃东西不太妥当,只好从书桌上取来钢笔,垂眸在几份报纸骑缝处的当地专栏里认真地圈圈画画起来。
报纸上印着时新的民生新闻,自然也有他们想要的租赁房屋等信息。
顾山记性好,笔墨刚划过,就将上面的地址房东等繁杂讯息记在了脑子里,预备今日带陶湘一一去看过。
陶湘没有在意这些,她的胃口并不大,在吃得七七八八后,便停止了进食。
顾山顺势递上自己已做好相应标记的几份报纸给她,只见陶湘用帕子擦了擦嘴,拿过翻看起来。
两人的动作间,透着一股久违的默契,曾经他身为副官帮小姐管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体贴周到。
陶湘低着头,自然没关注到顾山随后端起她吃剩的汤粉面饺全吞入了腹中,连带刘婶端上来的那些食物也是一样。
满桌几的早食,没一会儿功夫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陶湘的注意力全在报纸上,她还没有看到后面笔划的地方,目光直接被版面上硕大的“金圆券兑换”这几个字吸引住了。
只见报纸上关于金圆券的内容连篇累牍,占据了一整页版面。
主要就是述说法币的废弃与新币的改发,以及强制性要求民众将金银和外币在一个月的限期内尽数兑换为新币金圆券的通知,违者以与没收。
倒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同金圆券发行法共同颁布的还有物价冻结管制令。
通俗来讲,从这日起,以后南方的商品货物都以今价固定售卖,商人不得再肆意抬价囤积扰乱市场。
可见昨夜房东刘先生说得不错,新币种金圆券的启用势在必行。
陶湘读完报后眸光流转,微微蹙起眉来。
她昨天晚上刚同顾山透露过,眼下手里就金条银元最多,总不可能听从政府指令,都去换成所谓的金圆券。
✱✱作者有话要说✱✱
✱✱ 最新评论 ✱✱
✎「以前怎么没见他对女主动手动脚呢,哦懂啦,大小姐家里失势她现在一个女人独居方便你动手动脚啦」
✎「多更新啊。搬家后就表白,在一起吧,毕竟时局太乱」
✎「终于更新到,不容易呀?」
✎「终于更新了!!」
✎「呜呜呜终于更新了」
——评论结束——

时局动荡,事关新币的兑换,总叫人拿捏不定。
顾山早读过报纸,一眼就看出了陶湘的不安,声腔低沉嘶哑地开始安抚:“别担心,先等等看,实在不行就去换一部分……”
他出身军。阀旧部,甚至在军用经济方面懂得更多些,对这种当权者强发债币吸纳军费的事屡见不鲜,左不过是扩充财政的一种手段而已。
报上用词再怎么犀利严肃,现阶段也就吓唬吓唬普通民众。
在他的劝慰和剖析下,陶湘渐渐缓和了情绪,望着他乖乖地点了点头:“也好。”
她自然晓得其中道理,只是不同于仅拥有法币的穷苦百姓,她手上是真的有很多黄鱼银元,但凡有被搜罗充公的可能,那可真想都不敢想。
不过无论如何还有一个月的缓冲时间,况且还有顾山在,陶湘打算先同他找到新房子落脚,而后观望外界的事态发展再另行决定。
报纸上被顾山划出来的赁屋足有七八处,且都在乡镇去往市县的途中各地。
南宁县镇越往中心去,房价租价就越贵,压根不是普通人能负担得起的,好在陶湘有着充足的银钱储备。
她舍不得动用积攒已久的金银,想到塞在枕头底下预备支付下一季房租的六张十元面值的大额美钞,当即就取来备在身上,以防今日有看中的房屋可以当场定下。
另一头,顾山也在做着外出的准备工作。
他换了身干净的衬衣与黑裤,不再是码头做工的那身苦力打扮,浑身冷厉鹰隽的气质随之削弱不少,瞧起来莫名与身穿洋裙的陶湘相配了许多。
敲定新宅不是简单的事,价格还在其次,面积朝向乃至邻里都至关重要。
两人打算由近至远,先从近处的房屋看起,再慢慢去往市县,顺带还能到县里的杂货铺子采买回蜡烛等急需的生活用品。
今天要去的地方多,顾山特意为陶湘包了一辆黄包车代步,至于他则时刻跟随在车旁指路。
先看的几间大屋就在附近几条街道上,与栈楼离得不远,可惜环境条件却差了许多。
有的是没有卫浴笼头等便利设施,连喝水都要去后院井里挑,有的是坐落在胡同巷道内,周围又脏又乱采光也不好,还有的地处闹市口,嘈杂的叫卖声从早到晚没个停歇的时候。
这些地方别说是陶湘,就连顾山也看不上,他绝舍不得让自己的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也不怪合适的房子难找,这几年间许多避难而来的人涌入南宁,将为数不多的旅馆、私房住得满满当当,好地方早就让人抢占了。
陶湘和顾山并未气馁,一口气看完这几间房子,并没有花去他们多少时间,眼下也不过是早上九点多钟的光景。
见离吃午饭还早得很,两人打算稍作休息后直接去市县看看。
天气依旧闷热得厉害,烈日将大地架烤得如同火炉。
顾山打发走汗流浃背的黄包车夫,顺带从附近的小吃摊上买了些果子和汽水回来。
他身上的衣衫汗湿,还不忘先帮陶湘打开冰汽水上的瓶盖,方才递到她手里,哑声道:“喝一点,解解暑。”
“好。”陶湘站在树荫里,一边摇着报纸替他送去些许夹带铅墨味道的微凉香风,一边听话地伸手接过。
冰饮的凉气沁人心脾,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发痒。
兴许是汗流得太多,陶湘忍耐着痒处,咬着汽水瓶里的吸管抿了一口,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顾山又剥了几个果子,留给她慢慢吃,见时候不早,他抬手想招马路边待客的三轮车夫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绑着麻花辫的姑娘正同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地从临河某户民楼里走出,姿态亲昵不已。
他们乍看仿佛并不起眼,但无意间瞥见的陶湘却一下子怔愣在那。
因为那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裙正是她交给阿婆清洗,却还没有还回来的那件。
那裙装是少数陶湘从上海带来,留在身边常穿的,款式中规中矩,虽不及其他裙子打眼,可裙边镶着精致的暗纹蕾丝与珍珠水晶,行走间低调又好看,在南宁只此一件,外人绝不可能会有。
顾山很快发现了陶湘的失神,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眉头立刻就隆了起来。
他显然也还记得,那身漂亮裙子还是两人初到沪地时,他请来上海有名的裁缝师傅特意为陶湘做的,眼下竟穿在了旁人身上。
陶湘和顾山直白的视线并未遮掩,不远处穿着陶湘衣服的阿婆家大孙女旋即发现了他们。
她明显是认出了自家在寓栈里颇有名气的老主顾陶小姐,当即变了神色,像是老鼠见到猫,着急忙慌地拽着那位年轻小伙远远避开了,竟连照面也不敢打。
顾山的眉不禁皱得更厉害了,想迈步追赶上去。
但陶湘却开口劝住了他:“算了,先办咱们的事要紧,等回去以后再找阿婆她们问清楚也不迟……”
那姑娘同阿婆长得相像,看着就是她的家里人,陶湘生性软和,并不想当众给人难堪。
顾山只听陶湘的话,闻言勉强收回了迈出的步子。
反倒是临去市县前,他抬起黑眸多看了几眼那两人出来的民楼,记下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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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乡镇区域,南宁的市县说大不大,却寸土寸金。
顾山引着陶湘一一将报纸上剩余的几间整租房屋尽数看过,可惜都不大中意,还一户比一户要价高昂,叫人咋舌不已。
眼看气温越升越高,在临近北区边缘的时候,两人倒是终于遇上一处各方面都很合眼缘的二层独栋小楼。
房东是个穿戴讲究的老太太,领着陶湘和顾山在面积不大却设施完善的楼里草草转了一圈:“怎么样?我家这房子还不错吧?”
见陶湘和顾山面露满意之色,她张口索要的租金更高,是陶湘在寓栈那间公寓套房的四倍之多,即每月七十美元,其他杂费还要另算。
这么贵的租子都可以在东面贫民区买上一处带院的平房,可见压根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简直贵得离谱。
更重要的是,房东老太太言语间自豪透露出自家有子侄在警局里当值,话里话外表明租住在这里很有安全保障。
陶湘本来还在犹豫观望,听到最后不免与顾山相互对视一眼,当机立断不再考虑。
这个时候与家里有警察的人家打交道,可不是什么好事,租房的事情只能从长再议。
两人从待租的独楼里退了出来,再离得不远就是街铺遍布的西区商市。
租房一事没有着落,陶湘和顾山便只好按原计划,先去杂货铺里买蜡烛。
然而一路过去,市县里的铺子早都被上头提点过,家家门口立着牌子,上头写着“买卖只收金圆券”,他们想要买东西还得先去银行换成新币。
县里不像乡镇上那样松泛,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监督交易的警员,很明显早上法令才刚出,现在就已经开始执行起来了。
陶湘和顾山没有办法,带着的钱也没法花,只好去最近的银行兑换。
银行里热闹非凡,排队换钱的人出乎意料得多,大多都是扛着大篮箩筐法币的平民。
法币不像金银与外币那样值钱,手里压着法币的人着急忙慌想要将这废纸一样的钱钞都尽快换成金圆券。
银行正中央的面板上已写有各种兑换金圆券的比值,比如最常见的,三百万法币能换一元金圆券,一美元能换四元金圆券,金银按比例称重收兑等。
陶湘与顾山粗摸估算了下两人身上带来的现钱,最终决定先不动用那六十美元整钞,而是将零钱包里的零碎和顾山自己攒下的积蓄都拿去换成新币试试水。
事实上,这样做的人很多,因而换币的效率也低下,前进的队伍既冗长又缓慢。
陶湘站在人群外,看着顾山随队列一点点前行。
闲下来的她感到身上又刺痒了起来,却也不好去抓挠,只得握紧了手里卷成一团的报纸,想着这样能转移开注意力,稍微好受些。
不知不觉,她的鬓角已然溢出了薄汗,难捱得很。
此时,一道耳熟的诧异男声从前侧方传来:“陶小姐?”
来人正是在银行工作的房东刘先生,他遇到自己的房西显得十分高兴,转瞬明白过来陶湘是来换金圆券的。
两人寒暄了一阵,顾山见状也脱离开队伍,护到陶湘身旁。
“陶小姐,你来换新币,跟我说一声就好了,这个方便我刘某人还是能给的……”刘先生带着陶湘和顾山走了快捷通道。
眼看排队遥遥无期,幸好碰到了房东先生,本该轮到去吃饭的他重钻回柜台,亲自帮两人办理好了兑换。
换到手的金圆券有零有整,竟也有十来块之多,放在物价严管的当下,这无疑是笔不菲的小财。
毕竟米铺里的新米才一角三分金圆券一升,肉铺里上好的生猪肉也不过七角三分金圆券一斤,这十几块钱都能当普通人家一个多月的生活费了。
可陶湘却完全没有要高兴的意思,她忍耐了半天,好不容易走出银行,再也忍受不下去,满心满眼都被身上无穷无尽的痒意占据了。
“小姐?”顾山瞧出她不对劲,伸手搀住了她微颤的细嫩胳膊,“怎么了?”
陶湘的眸子里泛着水光,反手掐住了顾山粗壮的手腕,低声若泣:“身上……痒……”
她也不知道什么缘由,可能是吃错东西起了疹子,也可能是被哪里的虫子咬了,不管怎样真的好痒。
顾山怔愣了下,忙将陶湘虚拢到胸前:“小姐,失礼了。”
他用身体阻隔开外人的视线,伸手去拨她的衣领,只见底下本该白皙光润的肌肤上竟长着几颗又大又红的肿块,一看就是被什么脏虫叮咬过。
那还只是颈项一小片地方,被衣服盖住的娇躯上还不知情况要如何严重。
顾山再顾不得其他,忙唤来人力车,将陶湘半抱着坐上车座,赶往医院看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会搬家啦,我觉得陶湘和顾山就住那间小套房挺好的,地方小两人也能离得近点
✱✱ 最新评论 ✱✱
✎「加更啊」
✎「可以买一个小房子,两个人住挺好的」
✎「这个南宁是广西的南宁吗」
——评论结束——

在市县医院就诊的病人不多,顾山带着陶湘很快进入了诊室。
负责看病的女医生还算尽职尽责,她在陶湘的身上翻找出了三四只吸血吸得得黑红饱满的跳蚤,还开出祛痒消炎的碘伏药水,让等候帘外的顾山去外边药柜付钱拿药。
两瓶巴掌大的药剂水,五元金圆券就没了。
这战乱年代,医疗药物资源紧缺,想来也不是谁都能瞧得起病的。
顾山给钱时眼也不眨,只想着快些回到小姐身边,等他迅速取完药回来,正撞见女医生从陶湘所在的诊床前撩帘走出,坐回桌边继续写着病例。
布帘子一起一落,那里头的雪肤美景一闪而过,又被结结实实遮掩住了。
可即便这样,眼神敏锐的顾山还是瞧清了背对着门口的陶湘身后那大片骇人的红色痒块。
她的肌肤太过白腻,浑身细皮嫩肉,被蚤虫叮咬后,看上去就显得格外严重,亦或是她的血液也极其香甜的缘故,仅几只跳蚤就咬得她满身的包。
那些该死的脏虫。
顾山紧抿起唇角,恨不能以身代之。
他这样想着,面上不苟言笑,整个人越发严肃阴沉起来,衬着那张颊上爬满烧疤的脸,吓得写完医嘱的女医生都没敢吭声。
还坐在诊床上的陶湘眼尾微湿,咬着下唇重新穿上脱下的衣裙。
她甚少在外人面前袒露身体,哪怕是医生也是一样,一时心里又羞又怯,完全没有注意到帘子外那道属于顾山的灼热视线。
等陶湘从内室出来,顾山忙迎了上去,屋子里几近凝固的气氛顿时消散。
女医生松了口气,语速稍快地向两人叮嘱道:“回去注意个人卫生,最好把衣服被褥之类跟身体有过接触的都用滚水清洗暴晒几遍……”
比起还在状态外的陶湘,顾山听得十分认真,他仔细记下对方每一句交代,预备回去就按医生所说的一一照做。
从医院出来以后,陶湘的兴致明显不高,任由顾山牵领着去货铺买蜡烛。
她身上暂时已经不太痒了,女医生在帮她捉虫的时候就涂抹过一遍止痒药水,当下也有心思推测起这些蚤虫的来源。
买完蜡烛的顾山见她不说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沉声道:“小姐,那些虫……”
他想说那些蚤虫绝非是他身上带来传染给她的,他宁愿自己被虫咬死,也断不会舍得叫她受这个罪。
“我知道的,不是你。”陶湘看向他摇了摇头,眼眸里水光潋滟。
她的嗓音微哑,不复先前清软好听,但对男人的信任一如既往。
何况那些跳蚤只有在亲近接触后才会染上,以她同顾山相处时的距离并不足以传染,或者说传染上这么多。
想到这里,陶湘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正是昨日被阿婆洗好送来的洋裙,再结合今日见到的那个偷穿自己衣裙的姑娘,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顾山闻言还来不及欢喜,下一刻就被急切起来的陶湘叫车回到了栈楼。
寓栈里,刘婶已经做好了午饭,正要装进菜盆给两人送上楼。
只见陶湘和顾山一回来,并未在一楼停留,立刻就风风火火回了房,径直翻箱倒柜寻着什么。
等到刘婶端着饭菜上来时,陶湘和顾山已经找到了他们预想中的东西,两三只活的蚤虫,就在那几件阿婆送来的衣裙内攀爬着。
这还仅仅只是藏在衣物里的,经过一夜功夫,爬到衣橱中其他地方的还不知有多少。
陶湘和顾山见状,脸色都不大好看,后进来的刘婶更是惊叫出声。
跳蚤、头虱无疑是最令人头疼的吸血寄生虫,容易传染不说,还会带来瘙痛痒症,这在那些卫生条件堪忧的窟区格外常见,谁曾想竟出现在了寓栈里。
房东刘先生和刘太太自诩摩登爱干净,眼中容不得这些虱蚤出现在楼内,生怕会影响到出租生意。
刘婶都不敢想象他们知道了会怎样,但这个消息是不能隐瞒的,房东太太还是很快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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