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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ie与家仆(酥肉曲奇)


果真,这个夏日的午后,栈楼里吵吵闹闹。
刘太太恼怒异常,竟比陶湘这个当事人还要愤慨,对被叫来对峙的洗衣婆媳两个挥舞着扇子,一口一个下等人地发着脾气。
面对指责,满脸苦相的阿婆和她儿媳哑口无言,看着陶湘欲言又止。
说到底,都是她家的大孙女为了约会,见陶湘拿去清洗的衣裙好看,便将几套挂在院里本晾晒得差不多的裙子都收进了里屋一一试穿,这才沾上屋内的蚤虫。
她们连连道歉伏低做小,眼看就要认下这桩事情,表示愿意赔偿。
陶湘心软气消,也不想弄得太难看,既然对方主动认错,只要多少赔些钱来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刘太太虽不耐,但见陶湘已打定主意,偏过脸倒也不再说些什么。
谁料就在事态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阿婆家在外做劳工的男人听到女儿六神无主跑去报信,即刻气势汹汹地闻讯赶来。
“谁说这蚤虫是俺家弄上去的?谁说的?”这男人粗鄙卑劣,仗着干粗活有一把子力气,并不将陶湘与刘太太等女流放在眼中。
他生怕要赔钱,竟仗着没有直接证据死不承认,将前头老娘媳妇说好的全盘否认,甚至还倒打一耙:“俺看就是你们想趁机讹钱!”
此时,陶湘的身上又痒了起来,连带着耐性渐消,泥人也升起了三分火气。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讹你们了?”她蹙起眉,也懒得再替旁人遮掩,彻底吐露实情道,“分明是你家大女儿偷穿……”
这种偷穿主顾衣服的事到底不光彩,为了维护名声,洗衣婆媳自打到这除了闷头道歉,就没说过一句旁的话,谁曾想陶湘竟然知道这事。
躲避到一旁的刘太太和刘婶只晓得有跳蚤,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都纷纷吃惊地睁大了眼。
一般人都是叫洗衣婆到家里来洗衣晾晒,陶湘的租屋晒不了东西,只好叫阿婆拿到她家里去洗晒,没曾想竟会发生这些事,被偷穿衣服不说,还被传上了蚤虫,给咬得一身包。
见陶湘搭话,那男人更是怒眸圆睁:“你胡咧咧啥!”
他怒气上涌,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妄想欺身上前,婆媳两个险些拉都拉不住。
早在那人动时,始终守在陶湘身侧的顾山及时往前走了两步,直站在陶湘跟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他眸光泛着冷意,眉宇间都是厌恶,面容上可怖的疤痕累叠,一副看着就很不好惹的模样。
男人像是才看清顾山的残貌,被他的气势唬了好大一跳,不禁被家里人拽动,往后退了两步。
顾山盯着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要不请今早同你家女儿见过面的那个男人来认认,他总不至于认不出你女儿穿的哪件衣服吧?”
他的声音喑哑难闻,听得人相当不适,但更令人难受的显然还是话里的内容。
阿婆家的大孙女自觉做错事情,正战战兢兢缩在门口,一听到这里顿时急了。
她忙不迭跑来抓她爹的手:“爹,别!”
做贼心虚,这下还能有什么不清楚的,众人的面色都变了。
接下来,也不管那男人如何抓着自家女儿打骂教训,该赔的医药费与衣裳折旧费一分都少不了,都得给陶湘送来。
就连刘太太也仗着有顾山这尊冷面阎王在,趁机要到了一笔买药驱虫的小钱。
她高兴得直摇着扇子给自己纳凉,颇觉畅快极了。
阿婆一家很快送来了该赔的钱,零零碎碎一大堆,各类旧币种都有,拿着都嫌硌手,但也没人会不要。
刘太太一边嫌弃,一边拿走了她该拿的那部分。
至于剩下的,陶湘便没怎么在意,全交给了顾山,让他收放起来,改日再去换成金圆券。
患处痒意加剧,她匆忙回到屋内的洗手间,再次在自己的身上涂抹药水。
胸前腿上还好说,背上碰触不到的只能草草用药剂倾倒。
这一倒,难免将洋裙弄脏,无法再穿。
陶湘心有余悸,不敢穿柜子里那些被虫爬过的衣服,只好将就着换上晨起时脱下的睡裙。
睡裙又薄又软,白天不像晚上,光线充足又鲜明,她扭捏了好一会儿,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好在顾山并不在,他下楼进公用灶间烧热水去了。
陶湘松了口气,澄澈的杏眸里烟波盈盈,透着股轻纱似的朦胧水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颊面时而泛起薄红,惑人得很。
她没有走神多久,在顾山回来前,自觉坐去了书桌边,继续前日的翻译工作。
从公使馆里接的翻译活计还剩一半才能完工,总共三篇稿件,至此才完成了一篇半,剩下的进度必须加班加点尽早完成。
陶湘将翻译视作营生,很快就执笔进入了状态,连顾山进屋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顾山见状不敢打扰她,脚步一转又出去了。
他临出门前,卷走衣柜里所有的衣裙,连脏衣篓里的也没有放过,那里面甚至还有陶湘未来得及清洗藏起的小衣小裤。
楼下的刘婶正在灶间帮顾山看着烧水的灶头,旁边地上则是刘太太大方借出的一只闲置大木盆。
经过这场蚤虫风波,她们对顾山不再那么感到害怕,俨然也将他同陶湘一样,当成了自家楼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 最新评论 ✱✱
✎「我反而讨厌中年女人」
✎「男女我都无所谓,我只是对一些人的智障发言感到心火大,特别是关乎两性的话题,真的恨不能顺着网线爬过去把那些智障奇行种给揍个半身不遂
今天看了新话题,关于美国发令禁止堕胎的事,那些说什么禁止堕胎能防止女性怎么怎么滴什么胎儿也有人权的,也不知道那一个个手机后面都是些什么样的牛鬼神蛇,真是太火大了,气得心肝疼,已经在避免看视频新闻什么的去看评论了,但有时候不注意去看了评论,几乎没有哪次不看到智障发言被赞顶上来的」
✎「可是,一些男的,确实,没有,什么用啊」
✎「好看」
✎「加油」
✎「大大加油,好好看」
✎「加油」
✎「大大,饿饿,饭饭
(大大一开始更新我就开始得寸进尺试图得到更多 狗头保命」
——评论结束——

夹带在裙底下的贴身私物落入了木盆,沾到盆底的水渍,这下不洗也得洗了。
顾山看着那两块还没他巴掌大的柔软织物,耳根子莫名有些泛红,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后续将它们搓洗得干干净净。
男人帮陶湘手洗了小衣小裤,这事后者一点都不知道。
一整个下午,陶湘全身心扑在未完成的翻译稿上。
她格外投入认真,几乎将皮肉犯痒的困扰都抛之脑后,赶在天黑前顺利翻译整理完了所有剩余文稿。
这比原本预计要用的时间还早了两天,只等随时送去公使馆换取相应的酬劳便好,也意味着她即将多出两天空闲时间,可以好好养养身上的叮咬伤,不必急着去接新的译文。
眼看陶湘收拾好东西从书桌前站起,候守一旁的顾山这才上前将蜡烛盏上昨夜烧剩的余烛拔下,换插上了三只新买的长条红蜡。
明亮稳定的烛朵舞动起来,将太阳落山后变得越发昏暗的室内一下子照亮数倍。
今日寓栈还是没有来电,且天黑下来以后,窗外又噼里啪啦下起雨来。
八月夏末,正值南方的夏秋换季时节,气温变化不是特别明显,唯有降雨会显得密集些。
一场秋雨一场寒,再等雨落的场数多些,天气就凉了。
小屋里因蜡烛燃烧发出的光亮而变得明堂堂的,顾山已经在茶几上摆好了两人的晚食,除了向房东家买来的粥菜外,还有一盅香喷喷的小馄饨。
今晚的宵禁没有提前,街道上出现了推着小馄饨车沿街叫卖的摊贩。
木制的馄饨车里座着一只开水锅,但凡有人端碗拿钱来买,老摊贩就会停下推车,往锅里下拇指大小的薄皮馄饨。
十只小馄饨再配以虾干紫菜佐料汤,味道鲜美又便宜,附近许多人家都会被自家孩子缠着,买上一碗给小孩解解馋。
傍晚,顾山在楼顶收衣服的时候瞧见这热闹场景,便问刘婶要来一只汤盅,花上两分金圆券,也给陶湘煮了一份。
小馄饨刚拿上来没多久,还冒着喷香的热气。
顾山揭开碗盖,向陶湘手里塞了一只调羹,让她先吃起来,自己则去床旁点蚊香驱赶房内乱飞的细蚊黑虫。
有鲜香的馄饨汤在前,没甚精神的陶湘多少被提起了一点胃口。
她身上被跳蚤咬过的地方依旧痒得厉害,因此一边低头吃着馄饨,一边不自觉伸手抓挠着小腿上的红肿痒处。
那皙白的腿肉很快被她纤利的指甲挠出一道道粉印,映盖在底下高高浮起的水透痒块上,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抓破似的。
顾山点完蚊香回来,见状不免轻皱起眉。
他怕陶湘抓破皮肤,会发炎留疤,想也没想便上前按住了她的小手。
“别抓,会破。”顾山声嗓哑沉地阻止。
那声带受损后发出的音色自带一股磁性,听久了别有味道,只是他不常说话,也就在陶湘跟前稍微话多一些。
“痒……”陶湘抿着唇多少有些不情愿,水眸湿漉漉地下垂。
顾山没有回话,他屈身单膝跪在她身前,将她的脚搁放到他跪地的那只膝上,用布满厚茧的粗糙掌心在陶湘的腿脚几片刺痒处上打圈捏揉。
陶湘一愣,含着一口馄饨肉都忘了吞嚼,呆怯地看着顾山动作。
在旁人面前,男人没事从不主动,配合那张烧疤严重的样貌,看上去别外狠厉冷沉。
而此刻,他俨然已褪去了淡漠的外在,如同一个真正的家仆一般,上赶着干伺候人的活计。
陶湘因他的举动感到诧异,轻微挣扎着,想将脚收回来。
无奈那触碰实在解痒,令人舒坦极了。
顾山厚实的掌茧像是锉刀,不用多大的力道,就足够缓解瘙痒,比尖锐的指甲还要管用,无亚于一种享受。
陶湘正值浑身难受的时候,没一会儿就在他的按摩下折服了。
她放松了腿肉,端着放凉的小馄饨继续吞吃起来,任由顾山在她的小腿上推按,不再推拒。
不过陶湘食欲不佳,吃完馄饨后就停了下来。
顾山看了眼茶几上基本没动的素粥与小菜,了然刘婶做的这些吃食不合陶湘口味。
他也没有劝她勉强进用,而是转头说起了想在小屋添补物件的事情:“屋里好些东西都没有,总去问楼下借用也不太方便……”
刘先生和刘太太住在一楼,其他租户他们也不大认识,屋子里缺了什么确实只能问房东家借要。
陶湘素来是不管这些杂物的,她捏着帕角擦了擦嘴,嗓音清软恬静:“缺什么你做主去买就好了,要是钱不够,就将那些美元都换了。”
早在两人于银行一起商量换金圆券的时候,陶湘就把六十美金放到了顾山身上。
眼下除了皮箱里的金条银元和匣子里的碎金碎银,其他的钱全部都捏在男人手中,陶湘这话无异于是明确放权,让他随意动用的意思。
说完这些话,陶湘想到顾山至今还睡在地上,难免又稍带歉意地小声说道:“我这两天出不了门,找房子的事要不等我身子好些了再去看吧?只是要委屈你再将就两日……”
两人位置的关系,陶湘坐在那比蹲着的顾山还要高上一些,好似落座高位居高临下的样子。
她凝眸垂望时,端的是娇软矜贵,说出口的话却格外偎贴慰藉,哄得人心肝直颤。
顾山揉着她的脚,轻声道:“不急,等小姐好了再说。”
书桌上的烛火在男人宽阔的背后跳动着,他残缺的面容隐匿在阴影里不甚清晰。
也正因此,陶湘没能瞧清他瞬时柔和下来的刚毅侧颌。
等换了新房,顾山自知不能再和小姐同住在一个房间,他自然是希望这一天慢点来到,最好永远不要到来。
陶湘丝毫不知他竟起了这种念头,她还念着午时洗衣阿婆一家的事。
一想到那些衣裙或许都曾被人偷穿过,她心里就恹恹的,很是提不起劲,顺带越发觉得身上像有虫子在爬跳。
思及此,陶湘再也坐不住了,白着小脸慌张站起身,跑进了洗浴间给自己擦身上药。
她离开得突然,那小巧精致的脚尖毫无所察,从男人的某处一触而过,立刻成为了燎原的星火。
顾山僵在原地,许久后不自觉动了动身体,然而平息失败。
他坐回椅上,交叠起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试图在小姐回来前遮掩住悄然发生变化的部位。
不过陶湘并未在意到他,出来后就直接进入床帐休息了,毕竟翻译稿件用掉了她许多精力。
雨夜漫漫,到处都是雨水落下哗哗击打屋檐的声音。
陶湘心里存着事,再加上确实被蚤虫咬得不轻,睡得并不好,半夜还蓦地发起热来,人也不大清醒。
睡在旁边地铺上的顾山庆幸自己浅眠,从落雨的杂声里听出属于她的急促呼吸声,当即起身点燃烛台查看。
陶湘烧热得厉害,饱满的额头摸上去滚烫,面颊红扑满头是汗,原本软粉的唇瓣也变得干白。
顾山急忙给她喂了些水,又从洗手间挤来湿毛巾替她擦拭汗液。
一通照顾下来,陶湘的状态稳定了些,人也微微有些转好,只是嘴里不停呢喃着“痒”,却又没有力气去蹭挠。
她无力地转着脖颈,似是难受极了,可怜得紧。
顾山又是心疼又是怜惜,他匆匆取来药剂,倒在手指上,轻柔地抹在陶湘的四肢与颈项后,还摇着一把扇子给她扇风降温。
陶湘用得费,两瓶刚买回来的昂贵药剂水转眼就被她用完了一瓶。
而这剩下的这瓶在顾山不断倒取涂抹后,也所剩无几。
好在含有酒精的消炎药水对付发热有奇效,陶湘的体温渐渐恢复了正常,但是顾山放在她颈后的大手却始终没有移开。
他干燥的掌心在陶湘纤弱汗湿的脖颈上摩挲着,那里血管丰富,被捉走的蚤虫在那咬了好几个大包,眼下都被他一一按揉。
这无疑是十分舒服的,陶湘在睡梦里舒展开眉头,满足地嘤哼出声。
她还嫌不够似的,无意识往坐在床边正看顾她的顾山大腿外侧蹭了蹭脸颊,示意大力些。
浑像是小动物般讨人欢喜,引人予以依赖。
顾山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化了,他低垂下视线,带着婪意的目光从陶湘好看的眉眼看到翘起的鼻尖,再看向她恢复水嫩的柔软香唇。
那里随着主人稍重的呼吸微微起合,吐出如兰的好闻气息,诱人而不自知。
顾山强壮挺拔的身体僵直,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舍不得移走半分注意力。
只觉得眼前的小姐无一处不美,哪怕是病着,也拥有让人神魂颠倒的本事。
床底下的蚊香不知什么时候燃灭了,盏台上的蜡烛也烧到烛底,屋内的光线就着室外雨色明明暗暗。
昏黑沉闷的布帐虚掩着,里头暗香浮动,床桓边缘还露着下半边男人的高壮身躯。
面对失而复得的陶湘,顾山是隐忍克制的,哪怕在这个寂静无人的深夜,心里好似猛兽出笼,表面也看不出一二,仍不知疲累地替她抓着痒。
而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陶湘浑然不知,她贴着男人微凉的大腿睡得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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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有阳台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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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快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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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结束——

陶湘一连休养了两天,身上的红色痒块渐消,总算不再那么抓心挠肝地刺痒了。
这两日里,顾山除了精心照料,伺候她吃喝外,同样也没有闲着。
他将洗衣阿婆家送来的赔款并十美元整钞,从房东夫妻俩那里换得了四十余元金圆券,径直往两人居住的小屋中添置了许多生活用品,诸如锅碗瓢盆、脚布盆桶、煤炉柴炭等。
新买的铁皮炉子泛着金属的冷光,煤炭也是上好的无烟煤,就整整齐齐码置在小阳台的角落里。
那里已经大变了模样,里里外外的鸟粪积尘被顾山清洗得干干净净,就连缺损凹陷处也被修补完好。
他还不知从哪扛来一把硕大的遮阳蓬伞,就立绑在阳台边的铁栅栏中央,恰好将那一小方露台遮盖得严严实实。
这下无论是鸟粪落叶,还是雨水尘埃,都再落不到晒台,平白增添了一小块使用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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