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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ie与家仆(酥肉曲奇)


遭此劫难,蒙受损失的村民们不在少数,有的丢了不少过冬粮,有的棚屋被敲砸打坏,更多的则是两种状况都有。
发生了这样危险的事,这一晚半山腰上的村户害怕又会有难民来袭,都不敢留在窝棚里睡觉。
大家在空地中央点燃了数堆篝火,支起挡雪的布帐,纷纷拥着被褥厚袄聚在一起准备熬守到天亮,顺带商量起离开山腰搬回村中的计划来。
陶湘和顾山没有加入村户们的夜话会,由于陶顾受了惊吓一直惊醒哭闹的缘故,两人只能时刻陪伴在一旁。
棚屋内外已被顾山简单拾掇了一阵,破碎沾血的布块与撒粮都同那两具难民尸体一起远远丢去了山泉另一侧的茂密山林里,就像丢掉无用有害的垃圾。
陶湘没看到,她甚至没有出棚子。
纵使惶恐悚惧的心绪在顾山及时的拥吻抚慰下渐渐平复,可那小脸依旧煞白,毫无血色。
那些陌生男人们突如其来的闯入与冒犯,让她不自觉想起了多年前被权贵们掳去后的可怕经历,那似曾相识的下流打量与不怀好意的欺身拉扯直叫她应激作呕。
处理完东西的顾山带着满身的冰雪气息很快回到棚内,随即被陶湘温香软玉般扑了满怀。
搁在平时,他会很欢喜于陶湘的主动,但现在却满是后怕与庆幸。
顾山张开温暖有力的臂膀将陶湘牢牢抱在怀中,宽大的掌心不住顺抚着她脑后的长发,薄唇上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她的头顶发侧,恨不能再将那些入棚抢劫的难民拉出来鞭尸几回。
他声腔低沉,嘶哑中带着无限安抚:“没事了,别怕,我在。”
陶湘没精神回话,趁孩子好不容易安睡一会儿的时候,她往顾山的怀中深处更钻了钻,恨不能藏进他的身体里。
顾山也配合地松开了毛袄的门襟,将娇软小巧的陶湘整个包裹进了自己暖热的大衣中。
天寒地冻的冬夜,失去门帘遮挡的低矮棚口寒风咆哮,但此刻两人心口相依。
第二天一大清早,向来静寂的半山腰上却难得热闹起来。
村户们用昨日散落一地被弄脏的米粮煮起了大锅粥,等吃过早食,大家就要一齐热火朝天地收拢起家当,回到山村里去居住。
回归家园的喜意冲淡了营地里驱之不散的阴霾和血腥气味,那是属于被顾山劈开半个脑壳的兵痞的脑浆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震慑剩余的难民,村里人只清除了兵痞的尸身,而留下的那一大滩红白浆血依旧流淌在那,在寒冷的气温下凝结成鲜艳的白色血晶,很快又被雪堆淹没。
村民们对那小片地方讳莫如深,对陶湘和顾山所在的山棚也似有点避之不及。
明明顾山是昨天击退抢粮难民的主力之一,但当他展露出与落难者身份不符的强大武力和英勇凶悍后,常年生活在落后贫瘠地域的山民们必不可免地表现出了胆怯与排斥。
比如有人上坡来通知搬离山林的事宜时,不知有意无意就略过了顾山和陶湘的窝棚。
可能他们也是怕,毕竟昨天的顾山在众人眼中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杀人不眨眼,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造了三条人命。
对此,陶湘和顾山并没有太在意,也没觉得冷落难过。
山村里的人要走了,半山腰眼见就会空置下来,他们也没想再久留。
得罪了难民以后,无论是继续留在山里,还是搬回岩洞,都非常容易招惹来围堵报复,两人筹划了一夜,索性决定撑船沿着河岸漂泊,重新找个安全的地方栖身。
午后,村户们的搬迁队伍浩浩汤汤,每个人包括小孩的身上都背着厚重沉甸的包囊箩筐。
大家争取一次性迁完,谁也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二次返工。
山中雪路难行,陶湘和顾山也带着陶顾与部分粮炭行李跟在后头,借他们开路的方便随行一段。
东西太多,实在带不走的柴禾棚木以及一些脏湿的米面都只能舍弃留下,便宜后来者,至少那些真走投无路的无辜难民可以凭此多活下来几个。
陶湘和顾山跟着长队走出去没多远,早就在附近等候张望的流民们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这片被废弃的营地,显然那些或完好或残缺的间间棚窝很快又会迎来新的主人。
时隔数月再次回到山洞,里头还是二人刚离开前的模样,并没有外人到过的迹象。
顾山怕有人尾随,带着陶湘和孩子进入岩洞后没敢耽搁,飞快地将埋入地下的黄金银元等尽数挖了出来,藏进乌篷船的船舱里,顺便将行李也都归置好,还多了一条货贩的板船能堆放杂物。
那些闲置了许久的松油树干又重派上用场,被顾山在松软凹陷的雪地上铺了一路,直将两条船都送入河道中。
之后它们也没有被随意舍弃,而是被一根根捡起,好好地堆到了平板船上,备着作为一家三口生火取暖的燃料。
河心的冰层并不算太厚实,船只惯性前行的力道就能将薄冰冲碎。
顾山惦记着陶湘和小孩,掌船的时候很是小心轻缓,力图求稳。
于是在呼啸的冬风里,顾山撑船载着陶湘与他们的孩子陶顾,在静寂无人的河面冰道上一路往更远的地方晃晃悠悠驶去……
战/争结束的消息传到河边山村的时候,已经是开春的事了。
冬雪消融,万重深山仿佛一夜之间回春,衬着披红挂绿的往来船舶显得格外欢庆。
河道彻底恢复了运作,有城镇里的人到这个偏远的山村来统计人口,本还害怕又是来征丁的村户们狠松一口气,兴奋之余想到了住在河滩边石洞里的顾山和陶湘一家。
有的人还畏惧着顾山背了三条命的事,但有的人却记着他帮村里猎狼和赶跑抢粮难民的好,带着统计人口的负责者去岩洞那边找。
然而到了才发现,那处石洞空荡荡的,显然早已人去楼空。
陶湘和顾山虽然离开了,但村里不少人还记得他们,记得这是一对奇怪的年轻夫妻,妻子长得极其漂亮,可丈夫却满面烧疤。
不过他们的感情却始终很好,还在他们这边的山里生下了一个顶可爱的孩子。

第30章 新的生活
陶湘和顾山出深山后沿着冰冻的河道来到下一个乡镇, 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早已大变了模样。
战乱已然停歇,正值黑暗与黎明交接的混乱时期,各地来自新军为盘查询问来历底细所设的关卡也多了起来, 越往内陆去越甚。
他们的老家在湘城,可多年前的一场全城大火早已烧光了所有,回去并不现实,也没有必要。
一家三口在南方的河流上漂泊了一段时间, 随波逐流竟来到了海峡另一岸的港城。
战后年代, 大量人口从大陆涌入还算安定的这里, 富商手艺人、退役军兵和家眷,以及占大多数的赤贫难民成为不同于原住民的主流。
人口密度的上升使得面积并不大的港城越发显得拥挤不堪,可房价物价与日俱增, 住不进城里的穷人只能栖身在船上, 或是用铁皮木片于岸边山上搭建简陋寮屋。
顾山撑船载着陶湘与陶顾刚到时,只见港城周边村落的水面上布满了渔船,时不时还有接送客民的船只从遥远的另一头划来。
太多的人汇聚在一起, 将本就不大的地方挤得满满当当,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陶湘和顾山在港城的岸滩系船停靠了几日,想在周边寻个合适的房屋租住下来。
但在打听到溢价离谱的房租,见到贫困脏污的底层生活环境和周围越来越密集的难民后,两人盘算了下船舱里的黄鱼银元,最终决定花去半数,在治安较好的城中老街区买下了一栋英侨抛售的三层高公寓小楼。
这栋旧楼并不大,每一层的面积也小, 摸约只有六七十平。
一楼进门就是会客厅与厨餐室, 二楼三楼可做自带卫浴的卧房, 往上还稍带一个狭窄低矮的尖顶阁楼用以晾晒东西堆放杂物。
虽说买它所花费的价格令人心惊肉跳, 但有了新房子的陶湘和顾山依旧难掩欣悦心情,他们至此有了新家可以安顿下来。
于是在处理掉乌篷船和平板船后,两人带着陶顾和少许行李搬进了这栋临街的小楼中。
楼里自带家具装潢,陶湘和顾山只用去街上采买些碗筷瓢盆、被褥地毯、食水果蔬等物回来填充。
而由于顾山面貌骇人、气质强悍的原因,附近商铺本地街坊也并不敢因为两人是外来者就肆意奚落糊弄,态度比起对其他同样是从内陆来的人来说平白友好顺服了许多,一家人就这样扎根下来。
不知是不是被英国管辖得久了,港城春天的气候也莫名随了那边的多雾阴雨。
小雨从早到晚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街道上湿漉漉的,潮热的水汽似要从窗棂外漫进屋内。
最近外来人口太多,城里不大太平,总有寻衅闹事的状况发生。
因而天色一黑下来,眼见没什么客人,顾山就把楼下杂货铺的大门给关上了。
买房后剩余的金银只剩下一半,为避免坐吃山空,陶湘和顾山索性在一楼分隔出了一块七八平米的区域用来开小卖铺,多少好有些进项。
至于售卖的货物,则大多以成本不高的生活用品和日常消耗品为主,少部分为陶湘公司向外批发的舶来货。
陶湘在安顿下来以后重新操起了老本行,凭借良好的外语条件在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找到了一份编外翻译的活计,可以将报表文件带回家工作,多劳多得。
由于不坐班,薪水比起全职近乎少了一半,每月约小几百左右的港币进账,但就算这样也比港城普工的平均薪资高出许多。
更别提还能借着员工身份的门路经常从公司或是一些港口水手那低价买回新进的舶来品,再放到自家铺子里售卖,额外挣些差价。
这些国外来的商品很受市民追捧,连带杂货铺里其他东西也卖得飞快,经常需要补货。
两人没想挣多少钱,只是守着孩子之余打发时间,未曾想会有这般意外之喜。
顾山关完铺门,检查过铺子里的货物和钱匣后,便准备回到楼上,抬眼就瞧见陶湘正抱着陶顾一边哄,一边站在楼梯转角处等他。
昏黄的壁灯映射出圈圈光晕,他心口一暖,刚硬坚毅的侧脸在灯照下越发柔和起来,三两下跨上楼梯来到母子俩身旁。
“这两天下雨,客人不多,我就早些关了铺子。”顾山抚了抚陶湘的长发,声音低哑地同她讲起家常,“今天的生意还不错……”
陶湘听完轻轻应了一声,不过没怎么听进心里去,恍若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注意着她的顾山自然发现了陶湘的分神,他从陶湘的怀里接过白白胖胖的陶顾,抱在手里掂了掂,感觉略沉手:“孩子闹你了?”
来到港城以后,物质条件与生活水平都有了质的飞跃,正在长身体的陶顾更是一天一个样,小手小脚跟圈白藕段似的,整个娃长重了不少,也有充足精力要跟大人玩闹。
平日里都是顾山边看店边带他,等孩子饿了再交给陶湘喂奶。
此时应是陶湘已经给陶顾喂好奶,但待在顾山手里的陶顾却并没有安分下来,而是咿呀叫着仍想往妈妈的怀里钻。
顾山见状不免有些失笑,将孩子转了方向往自己面前拢了拢,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爱闹,嗯?”
说话间,一家三口来到了二楼卧室。
陶顾还没有长大,不能独住一间房,他便睡在了陶湘和顾山大床旁的小婴儿床上。
陶湘看着陶顾被顾山弯腰安放到小床上,还朝她伸着小手,像是要她抱,皙白纤润的指尖便无意识攒成拳掐了掐掌心,莹白如开壳贝母的小脸上泛起赧愁。
顾山没有管眼前正同父母讨要哄抱的陶顾,而是直起身朝着陶湘靠近。
他低头看她,嘶哑的声嗓里透露出关心:“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事关孩子,陶湘再怎么羞怯,也不好隐瞒顾山。
她低垂着眼眸,颇为郁闷地抿了抿水红色的娇嫩唇角,老老实实开口透露道:“我最近好像奶水变少了,有点喂不饱孩子,要不还是给他吃辅食吧……”
此话一出,顾山闻言愣了愣,方才缓过神来。
自打开了铺子,他得要照顾生意,因此陶湘喂孩子的时候,他多半不在,自然无法及时察觉到她的奶量变化,还以为像从前一样丰沛。
想到孩子已经快满九个月,也是时候可以增喂辅食,顾山沉吟一声很快答应下来。
但他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陶湘的身体,放缓语调轻哄道:“不然这样吧,明天铺子关门一天,我带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然而陶湘却有些讳疾忌医,不大适应脱掉衣服给医生上手验查,觉得自己身上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耽误家事进医院。
她坐在床边,随手捏了把自己软面团般绵软肉嫩的丰腴腰身,难得撒娇抵赖起来:“我吃得好睡得好,又长胖了许多,能有什么事?不用去医院。”
一晃来到港城三个月,在充足的衣食供应下,陶湘显然又丰满了不少,在南方深山里亏掉的体重重又补了回来。
但事关陶湘的健康,顾山没那么容易被轻易说服。
他目光温和又坚定地看着她,顺着陶湘的动作望向她圆润微显的白软腹肚,忍不住俯身探手摸了摸,手感果然极佳。
陶湘被摸得发痒,腰肢顿时软了下来,颊边飞上两抹红霞,耐不住般往身后大床上躲去,服软道:“好吧好吧,听你的。”
随着她的动作,薄软的蕾边真丝睡裙往上小幅度地飘掀起来,露出光洁匀称的细嫩膝腿,恍若招惹人捉握把玩。
顾山打眼瞧着,喉口紧了紧,衬衣领下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动声色咽下一口唾沫。
另一边,没有引来父母注意的陶顾已经放下小手停止了张望,他看着婴儿床上吊着的棉质玩偶,正自娱自乐啃着脚趾。
顾山瞥了眼懂事听话的儿子,再看向弱兔般瑟躲着的陶湘时,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笑意。
他调低了卧房灯具的亮度,翻折起两条袖子,露出缠绕着长条疤痕的粗壮小臂,轻而易举就捉按住了陶湘的腿,将她往他的方向拉扯,随即抵伏下去,单手掐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陶湘只来得及低低地惊叫一声,剩下的余音便尽数被顾山含吻在嘴中,半丝也溢不去外头。
春雨沥沥淅淅敲砸着窗户,高床上被浪翻涌,并着细雨声共谱出一曲乐章。
换季期连绵的雨水一直在下,陶湘以出行不便为借口拖延了去医院检查的日期,顾山会看天气,推测出离天晴也没几天,便应允下来。
而陶顾在有了辅食后,对母乳的需求顿时小了许多,陶湘乐得轻松,索性趁此机会直接给孩子断奶。
然而好日子过了没多久,在迟来的检查中,她又查出怀孕了。
新生命的到来打得陶湘和顾山措手不及,两人算算日子刚巧是在深山难民抢粮那回得的,已经满四个多月了。
接连生育对身体的负担不小,可陶湘实在舍不得这第二个同顾山的骨肉,思来想去了两天,她还是决定生下来。
顾山素来对陶湘的一切决意都表示支持,不过在听到陶湘的最终选择后,他难免还是难掩动容,抱着她轻吻了许久。
这个孩子说来也乖,没有多折腾陶湘,一直乖乖巧巧安静地待在母亲的肚子里,直到足月降生,是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女婴。
作为新生儿,被陶湘取名为顾陶的小女儿刚出生就足见日后动人的样貌。
被医护抱去清洗时几乎沿路的人都忍不住凑上来看,希望能给自家未出世的孩子沾到些喜气。
陶湘有子有女万事足,在顾山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好生做完月子,整个人白里透红,由内而外透着股莹润晶亮的好气色。
平添了成熟妩媚韵味的陶湘诱惑力十足,时常惹得吃素多月的顾山眸光晦暗,但又怀揣担忧而牢牢压抑着自己。
最终还是陶湘看不过眼,勾着顾山的裤腰,主动将他拉上了床,又羞又怯地低声问他:“要吗?”
顾山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一把扣住她的软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黑眸里翻滚着骇人的幽暗深沉。
他蹭了蹭陶湘光洁滑腻的额角,像是在上头沾染自己的味道,声嗓一如既往低沉喑哑:“要……”
在漫长的人生时光里,他们从湘城里来,转眼又定居港城。
出来时相依为命的两个,如今变为了一家四口,未来还将继续圆满和美地生活在一起,直到人间白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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