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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逃妻(水墨染)


这话说的也没错,自从他回来后,皇上和太后都想找机会挫败文臣的锐气,自然得拉拢穆家,所以穆青羽当初根本不用愁送什么贺礼,因为太后都会表现得十分满意。
穆青羽又问:“我那套拳法,何时能耍?”
“不急,宴席过半,等大家依次献礼,轮到你再说。”
穆青羽拍了拍陆迟的背,面容冷淡,眸光中却能看出感谢:“幸好有陆世子在,否则我真怕闹出笑话,希望早日回父亲身边。”
陆迟收回身,笑而不语,他也十分赞同后半句。
两人结束交谈,舞姬正好跳到了陆迟这里,她们在教坊司也会议论世族子弟,听闻陆世子到现在还未有通房,若能招到他……
舞姬生出了这等心思,手中翻飞的绸带便假装无意地甩在他桌前,纤细嫩白的指尖在锦缎的遮掩下,偷偷勾了一下男子摆在榫案上的手指,缠绵的视线在他那紧紧领口的上端,凸起喉结上流连往返。
真不愧是当朝第一的美男子。
陆迟的指端被对面有意碰触,不知为何,起鹅裙更新一巫耳而七雾尔巴易他第一反应是,苏轻眉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有一点点不高兴。
之前工部忙碌,他倒也不觉,空闲下来,忽然就很想见她,他自觉已能习惯对她有一丝真心,也能不再让那种没用的情绪沉湎得更深,应当可以去见她了。
他记得,她似乎摆了乔迁宴。
陆迟长指抬起酒卮晃了晃,溢洒出的酒水淌过他被碰的那处指端,感觉右边上首灼热的视线,他抬眸朝舞姬淡淡扯唇笑了笑。
舞姬被他看得心里顿时漏跳一拍,她悄悄勾引他,他还对她笑,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对她上了心。
一曲舞毕,满怀期翼的舞姬不舍退下后,崔雁芙冷着一张娇美脸蛋和身旁宫女说了些什么,不多时,后|庭隐隐约约传出挣扎求饶声,被席上的敬酒喧哗所掩盖。
陆迟毫不在意地继续饮酒,他喝的极少,仔细看只碰了碰唇,他向来不大喜欢失控的感觉。
终于到了穆青羽最期待的进礼环节,穆青羽果真按照陆迟所说,舞了个延年益寿的身法,动作文秀不粗鲁,适合女子,太后看了很高兴,当场封了赏赐。
左右她还有别的侄女,穆小将军一表人才,且年岁不大,能多关注两年。
崔太后是宴席主角,朔靖帝只单坐着摆威严,贺寿的礼物无外乎玉器饰品,崔太后乐呵呵地让宫人一一收走,轻捏了一下她小侄女的脸蛋,“你啊,就没有东西送给姑姑。”
“当然有啦,侄女替您准备了特别的寿礼,我可是专门叫人打造的。”
崔太后狐疑,“哦,是什么,你这个小古灵精怪。”
崔雁芙抱着太后的手臂,摇了摇,“太后,您随我去城墙哨台上看看就晓得了。”
“也好,权当吃完了消消食。”
太后已然这样宠她,旁人没有多嘴的道理,几位嫔妃不方便出游,朔靖帝和部分大臣留下聊国事,陆迟原本也不想去,可崔雁芙此举是想在他面前表现生动一面,太后自然不会放过他。
陆迟无所谓,淡然应下。
崔雁芙在去的一路上对着太后介绍,视线时不时往身后的男子身上瞟,“夜晚看才更好看,白日里看得清,那位工匠特意造了新鲜纹路,映着水可好看了。”
崔太后拍着她的手背,“好,好,哀家去仔细瞧瞧。”
皇宫边缘角楼建的工雅精良,多重屋檐以斗拱堆叠,转梯上去的顶部就是哨楼,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脚下的皇城,包括围绕着的护城河。
陆迟随他们上去,角落有一个太监领着一名青年男子等在那。
太后站在最前往下看,河面上此时正飘着一只新船,样式精致,细雨中的船只缓缓前行,湖面不断升腾起浅浅迷离的雾霭,水波荡漾起伏,竟然还传出摇桨声。
“太后,您早上还嫌天色不好,您看现在多美啊。”
崔雁芙对疼爱她的姑姑也确实是真心敬爱的,挽着她道:“我记得太后去过江南,说特别喜欢烟雨水乡,侄女就想,能不能让太后在京城感受一回,特意找到京中制船最厉害的郗家公子做的这艘船。”
崔太后生长在京,对江南早有几分向往,可惜她不能随意出行,眼下听侄女的话既高兴又感怀,“你啊,哀家真没白疼你。”
“不止呢。”
崔雁芙看了眼陆迟,喊站在一旁的男子,道:“郗公子,你再与太后,和陆世子说说,这艘船船身纹路的含义。”
陆迟单手负背站立,郗家,不就是苏轻眉找的那位做船大户。
“是。”
只见郗南叶气质沉稳,瘦削修长,话语间不卑不亢,滔滔不绝地讲起船体构造,陆迟起初并没有在意,直到郗南叶说起纹路,他才拢眉,呼吸微微一顿。
“禀太后,这是风车纹路,风车在江南旧时称作吉祥轮,寓意祈风调雨顺,这艘船是崔小姐的心意,也是我们寻常百姓的心意,祝太后日月昌明、松鹤长春,便是大朔之福。”
崔太后听得笑得合不拢嘴:“一个花纹,也要你们动那么多心思,说出一大串来。”
崔雁芙捂嘴偷笑。
陆迟却在这时开口,望着郗南叶,眸色幽幽,“郗公子想出的这图样,还真是与众不同。”
“并非小民想出。”郗南叶对苏轻眉的喜欢是他的秘密,当对陌生人时,他偏偏忍不住想将这种隐秘说出口,便轻声道:“是我心仪的女子,为我想到的。”
第38章
角楼上, 船匠后面的话不可能引起太后的留意,除了似有所思的陆迟,待崔太后挥退了无谓人等,她牵着侄女的手, 走到陆迟面前。
“陆世子, 哀家喝了点酒, 要回殿里休息,你与芙儿去船上坐坐。”
陆迟缓过神, 作揖道:“是, 太后。”
崔雁芙面上微红,形容娇羞地唤了声“太后姑姑”,脚步却十分诚实地偏转, 跟随陆迟走下台阶,前方的男人身高腿长, 锦袍翩翩,她光是跟在他的身影后,心中都感觉荡漾难言。
船用的上等桐漆晾晒许久,不再有木头的生涩味, 侍从们在岸边摆好舷梯, 低头迎着贵客们上船后, 缓缓开始摇动舵橹带船环行护城河。
甲板上有一遮阴巨伞, 正好挡住绵绵细雨, 下面是方正榫案,茶具糕点一应俱全。
陆迟右指搭在茶碗边沿, 侧头看着湖面, 俊美的眉宇泄露出一丝鲜明的疏离和冷淡。
他最不信的, 便是巧合, 郗南叶指的女子,想必是苏轻眉。
方才太后亲口赐赏,郗南叶叩谢飞快,转身退后的步速显然是有急事,今日逢苏轻眉的乔迁之宴,所以说,郗南叶受邀会去。
呵,他竟不知,他们何时那样熟络。
崔雁芙抿了口热茶,片刻怔神地凝望男子,即使近在咫尺,他时下神色淡淡,骄矜清冷,好似笼在了水汽幻化的烟雾中,难以碰触。
满京都知国公府世子春风化雨,待人谦和宽容,可越是如此,越看不出他待谁最着紧,她并非寻常官家小姐,自觉身世也堪比衬他,偏偏在他面前,还是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崔雁芙好不容易能和心仪对象相处,见他迟迟不开口,捏起嗓子先问:“世子,是不喜坐船,还是茶汤不合口味?”
陆迟收回目光,看向她勾唇:“不是,席间酒吃多了,有点头晕。”
男人蓦地提起席宴,崔雁芙就想起那个不识好歹妄图献身的舞姬,心中残存郁郁,纠结道:“世子是不是在怪我……”
“嗯?”
“今日殿上明显,乃至现下,皆是太后姑母想撮合你我,可雁芙明白,世子原就有心悦之人,对吗?”
陆迟端起茶盏,敛眸喝了一口,似答非答,“男婚女嫁很平常,我怎么会怪崔小姐。”
崔雁芙已然问得直白,没想到他还是没否认,不过陆迟喜欢姜滢滢也不算秘闻,她有这个心理预设,能不给出肯定答案,便说明她将来和他的婚约是有希望的。
然则她刚转换心情,想聊些别的话题,男人忽地二次开口。
“也确实有心悦之人。”
崔雁芙心上顿时酸楚,忍不住说些捻酸吃味的话,“那若是让她晓得,我和世子同船,世子怕不是还得好声安慰她……”
她这话,但凡男子都能听懂有暗含情谊,端看如何安抚。
“是啊。”
女子未料到他过于直接的承认,一愣,“什、什么?”
“这些日子,我的确待她冷淡,看来今日,得好好与她解释。”陆迟笑容真诚,直至垂下眼睑时,眸中却泛起戾色,语气不变,“让她切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由皇宫出来,郗南叶匆匆坐马车赶到督院街,墨师傅和小厮们跟在后面,他们甫一走进院子,气氛瞬间就活络起来。
郗南叶额角带汗,抱着竹筐中的乌圆,“抱歉,苏姑娘,我刚从宫中回来。”
事情已完毕,郗南叶不用担心做的不好而牵连苏轻眉,对她也就不留余地。
苏轻眉听了他说宫中,心中似有少许前世记忆涌出,今日是什么日子来着,好耳熟,然而间隔太久,她一时没想出来,也就懒得再细想。
她甜甜笑道:“没事,又不着急。”
郗南叶看到她笑,立时呆住,慌忙掩饰般的低头将乌圆托出,想叫两只有小猫见面玩一玩,苏轻眉不迭拦住他,不好意思地说:“郗公子,还是将它们隔开,我不是不喜欢你家乌圆,但我这只狸猫很小,我不愿它那么早……有崽崽。”
郗南叶感受到她无意间拢在他手腕的葱白指尖,胸腔深处跳动如鼓锤,强自镇定,“苏姑娘,我、我的猫也是一样,是只小母猫,不会欺负,你家白猫的。”
“啊?”
苏轻眉先前看乌圆喜欢自己身上气味,以为是公猫喜欢呜圆蹭出的味道,原来都是母的,那就放心啦,她干脆伸手接过黑乌圆,将两只猫分别放置角落。
仔细观察一阵,两只猫咪上下对视一眼,白呜圆虽然性子骄傲,倒也没有十分抵触黑乌圆的样子。
“郗公子,马上就上菜,你去侧厅坐一会儿。”
苏轻眉说完,转身进了灶房。
郗南叶却是没去隔壁,反而跟随她走进灶房,撸起袖子跟着女子在铜盆净起手,苏轻眉侧眸不解,“郗公子,我是要去揉圆子,你是要……”
她外祖母爱吃实心汤圆,所以她还准备煮点酒酿。
“我帮你一起,两个人快一点。”
“那怎好意思,你是客人。”
郗南叶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我都厚着脸皮来蹭吃喝了,苏姑娘别是嫌弃我手艺差?”
“没有!”
绿桃见状默默退出两人身后,偷偷望着他们,其实郗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为人体贴,和自家小姐真的很配,连两只猫名字取得都一样,可不是缘分吗。
不过,世子怎么办呐?
哎,不管了,也没见陆世子对小姐多上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作为丫鬟,她只希望小姐过得开开心心就够了。
绿桃怕打扰他们,凑到拂冬身边跟着一起递柴烧火,听到不远处的郗南叶和苏轻眉不知聊到哪里,欢声笑语连连,一时憋不住,偷跑向隔壁透露了给老太太。
午时前,桌上已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除了炊婆煮的小部分素菜,大部分是节省时间让李焱从外面酒楼买回来的。
他还忘了买酒,重又跑出去了一趟。
院墙外,李焱单手拎着一托酒,扬起头对着一棵树,冷声问道:“让你和世子说的,苏小姐和船厂少爷频频见面看图稿,你到底说了没啊。”怎的毫无反应?
聂五从树干后探出头,“我、我简要说了。”
李焱很无奈,论武力,聂五是他们当中最强的一个,理所当然成了世子的贴身护卫,就是机敏度不敢恭维,“你学什么长庚啊,还简要说,你知道哪部分重要吗。”
“总之,你说了郗公子三个字没。”
聂五趴着,恍然大悟,“没有,我必须要说吗?”
“不然你以为世子将苏小姐带到京城是为何?”
“为了头疾啊,可世子最近不头疼。”世子最近都没来见苏小姐,他们只要看住苏小姐不离开京城就行了,聂五认为他的思路没错,“要不我明日再说,世子今天进宫给太后贺寿,大概要傍晚才能回来。”
——“李焱,你回来啦,酒买了吗?”是绿桃催促的声音。
“来了!”
李焱与他对话简直冒火,转身前扔下一句,“罢了,反正我与你说了,随你吧!”
聂五缩回树上,摘了片叶子,委屈地想,既然随他,那就是“郗公子“”三个字不重要,李琰对他那么凶干嘛啊,和启明一样爱欺负人。
外面阴雨阵阵,院内烟火气暖融。
窄小的厅堂中央,从隔壁借来的雕花圆桌勉强坐满,席间众人讲起往日趣事谈笑风生,其乐融融,两只猫咪还在一旁打闹,时不时扑咬抢同一块鱼肉,玩得不亦乐乎。
老太太在吃外孙女亲手做的圆子,苏轻眉坐她身旁,连夹了好几筷肉到她碗里。
林琼英吞了口菜,撇过头轻声:“眉儿,绿桃都跟我讲了,对面的郗公子看着为人不错。”
“外祖母,您又来了。”苏轻眉瞪了一旁不敢看她的丫鬟一眼,双颊微红,“外祖母看谁都好呢,恨不得早点将我嫁出去。”
“瞎说,我哪里舍得,不过他的确不错,身份也比陆世子适合。”
明明才个把月,苏轻眉发觉她已许久没想起陆迟,冷不丁听到外祖母说起他,手上的筷子错错一顿。
那日他已将呜圆送给她,他们显然再无交集的必要,她应道:“外祖母,你以后别提他了,也不要撮合我和郗南叶,我和他暂时只作朋友。”
“哼,好,我也懒得管你,反正他对你着紧的很。”
“外祖母!”
祖孙两在窃窃私语,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午膳用过大半,郗南叶等了个空当站起,端出手边的精致匣盒,朝林琼英端正躬身道:“晚辈郗南叶第一次上门,祝老太太身体康健,带了份薄礼,希望您千万不要推却。”
林琼英也是爽朗之人,“好,多谢郗少爷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绿桃好奇多嘴了一句,“郗公子,里头是什么呀?”
苏轻眉轻轻拍了她,摇了摇头,绿桃晓得自己失礼,忙噤声不敢问下去,郗南叶却是挥手表示无碍,从容道:“是一件日常用物,到时希望老太太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嫌弃!”
苏轻眉等他说完,手上端起酒樽,“谢谢大家来贺我和外祖母的乔居之喜,也当提前庆祝年关,酒微菜薄,我先敬诸位一杯。”
说完,她仰头爽快喝完。
该如何说,她是真的很高兴,一桩桩事情在慢慢变好,这段日子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和谁喝酒便和谁喝酒,国公府里拘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她万分感谢老天爷的恩赐,这杯酒,也当是敬老天爷的。
郗南叶看着女子抬酒卮时的一双皓腕盈霜,顿觉不喝点酒,他大概再也掩不住情绪,顺势举起杯,“苏姑娘,我,我也想敬你一杯,就祝我们的大船早日成功完成。”
“好啊!”
看着一双适婚儿女言笑晏晏,幼稚地在比谁酒剩的少,甚至跑来跑去往对方的杯子里斟酒。
墨老师傅和林琼英对视一眼,老人们笑得愈发开怀,他们对两个孩子都很满意,男未婚女未嫁,聊得来也都是商户,真真衬极了,眼下谈论婚嫁为时尚早,多相处相处总归没错的。
李焱也坐在饭桌上,留意两边长辈的表情,他这酒是喝得毫无滋味,这短短一月他都快烦死了。
世子吩咐他在苏轻眉身边做护卫和耳目,他尽忠职守,不可能亲自去找世子禀告,等晚些世子发现苏姑娘马上就要和郗家公子谈婚论嫁……
都怪聂五,世子明明就是钟意了苏小姐,怎么能对郗南叶的事情知情不报,等他们看对眼了才说,世子发火的话还得连累他。
他还能不能回世子身边了!
“李焱!”
李焱回神抬头,眉目瞬间恢复明朗,苏轻眉喝了几杯后脸色微醺,说出早就想说,憋了很久的话,“你在我这,真是屈才,我敬你一杯,若是你有别的抱负尽管去,我、我再去寻个车夫就好。”
李焱站直端酒杯,想了想,故意道:“多谢小姐,我不走的,毕竟当初在江南……是您和世子帮了我们。”
郗南叶不胜酒力,晃得没听清,苏轻眉美目微眯,抚了抚前额,“李焱,开心日子不提他,我才不要提他,你不知道,他都不如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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