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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逃妻(水墨染)


大儿就是陆迟的父亲陆修淮,二儿子是姜滢滢的姑父陆修敬,陆婉瑜年纪则小很多,国公爷也最疼这个小女儿,譬如陆婉瑜不想嫁人,他也就任由她留在家中,后来她父亲去世,大哥一家失踪,她忽然求二哥帮忙,进宫做了秀女,得宠升至贵妃,育有一公主。
这些琐事,陆迟都十分了解,只是借姜滢滢的口,将他知道的这些事过个明路。
“滢滢,你连日奔波,不如先行去南城门等我。”
“表哥……”
姜滢滢刚正想借口一道上船,据她所知,船上是有空船舱的,偏偏表哥这样说,她不甘心却不敢反驳。
陆迟起身继续道:“你知有些老人,我怕已是不认得,有你在,还能与我提醒一二,滢滢若是不肯,那就罢了,二伯母书信要我照顾你,你也可随我上船。”
“不,不,我肯的!”
姜滢滢喜出望外,城门一堆高官在等陆迟,她站在陆迟身边,不就默认她是他的人,这种出风头的机会,她决不能放过。而且她并不见得认识每一个,的确得提前去打听好不能说错漏,惹出事就难堪了。
陆迟满意笑道:“那就好。”
男人说完要说的,欲要离开前,姜滢滢纠结地急喊住他,“世子表哥!”
“嗯?”
姜滢滢贝齿咬唇瓣,手指绞弄,紧张道:“表哥,你,你真的对苏姑娘有意吗……”
陆迟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向她,“若我说是,怎么样呢?”
姜滢滢心口苦涩,展现大方道:“那就等表哥娶了正妻后,再将她收来做妾。”
京中世家大族没有在正妻前先纳妾室的道理,这话算是姜滢滢忍不住提点陆迟万万别太早被狐媚子迷倒,若他只当苏轻眉是卑贱的通房,那是没关系的。
陆迟想起迫嫁前那女子抱着他的哭诉,忽地笑道:“你想多了,她可不会做我的妾。”
他甚至还得用手段,才能骗她留在身边。
姜滢滢心中大石落地,看来,世子表哥根本没想过将那般妖艳的女子带进国公府,她扬起真实的笑容,“是,滢滢不会再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那位船医开出的药方很有效, 长庚接连送来两碗,苏轻眉喝的当日便起了作用。
加之后来船家准备的餐食也明显精心搭配过,清淡补血,等重新开船的后面两日, 她的月事已快结束, 身子也彻底恢复到寻常时勃勃生机。
眼看要到燃灯塔, 商船快至京门通州,不日就将下船换马车进城。
绿桃一边麻利地收拾行囊, 一边嘀咕:“奴婢听说, 那位姜姑娘本来想上船的,不知怎的,赶马车跑了, 我听船夫们议论,可能嫌弃咱们是商户出身?”
苏轻眉听了没应。
绿桃喋喋不休:“哼, 当谁稀罕呢,世子都愿意与小姐同坐商船,还要她嫌弃!”
“她来才是碍我们的眼!”
苏轻眉听得暗自发笑,怎么能有人两世连牢骚都发的差不多, “绿桃, 我都没说你, 当时长庚问你你就讲, 楞是让世子过来西江月误会。”害的她在陆迟那儿睡了半个时辰。
绿桃也很委屈, “奴婢又没骗人咯!”
“是,是。”
苏轻眉看到绿桃话语间, 仍在攀上爬下地整理, 安抚道, “你不用着急, 等世子先下船,我们慢慢弄都来得及的。”
“小姐,我们难道不和世子一块下去吗?我们也要进京的啊。”
苏轻眉摇摇头,“不好,届时会有许多人来接陆世子,我们跟着走不方便,他定也是这样想,你若不信,就等着长庚来传话。”
前世因为陆迟已成婚,姜滢滢避嫌不能来接船,但是委屈地等在京城南城门口,她看到陆迟的一刹差点激动地晕过去,陆迟当时赶上前扶起她,然后才面向来接他的众人。
苏轻眉始终记得那时她谁都不认识,和丫鬟局促地站在马车边,看着不远处的他们才宛若一对璧人。
这种滋味,好在这辈子不会再受了。
午饷后,如苏轻眉猜测,长庚真的走过来传话,不过,他是为了另一件事。
清秀随侍肃着脸站在船舱门口,双手奉上了一张地契,目不斜视地朗声道:“苏姑娘,这是世子为呜圆准备的居所,家私物什,管家下人一应俱全,无需你再费心。”
绿桃不知该不该接过来,乖巧地看了小姐一眼,苏轻眉朝她示意不行,淡淡道:“长庚公子,我不要,麻烦你还给陆世子。”
“这是世子的吩咐,苏姑娘该懂,你我都不能违抗,要还也可以。”长庚将房契塞进绿桃手中,转身前道:“世子用晚膳前有一刻有空闲。”
绿桃愣愣地拿着黄纸,“小姐,他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我若执意不收,就只能那个时辰去世子那处还,过时不候。”
绿桃瞬间觉得东西烫手,摊开掌心苦着脸问:“那怎么办,小姐,奴婢不是故意收的。”
“不怪你,你哪避得开长庚。”别看他不苟言笑,做起事一板一眼,可多年来陆迟让他做的,再琐碎他都能做的极好,陆迟从来不养废人。
苏轻眉无奈起身,抽走丫鬟手中的契纸拿起来细看。
哦,原来是督院街上的一间二进宅院,那里毗邻闹市,恰到好处的与之隔着一条窄巷,可以说闹中取静,的确是个好住所。
看得出他花过心思。
当然,苏轻眉绝不会住陆迟给的这间,这算什么,传出去,她为了养只猫,竟像成了他的外室。
其实这屋房的位置很不错,她和外祖母当真可以在督院街附近再寻址处,她家中多是女子,倘选得过于偏僻怕招惹贼人,更重要的是,督院街尾有京城最大的造船厂,这与她设想的生意有很大关联。
陆迟的地契不白送,至少提醒了她这一点。
哺时末,苏轻眉提前陪外祖母用完晚膳,按时赶到了船舱外,陆迟果然站在船头休息。
大船缓慢路过连绵起伏的山坡,墨绿河面的波光粼粼不断在往后消逝。
他身量颀长挺拔,穿的靓蓝绫锦夹袍是丝绸中的上佳品质,应该属历年江南进贡的皇品,可他一动不动时,身影无端和先前那个普通青衫的书生相重叠,让她好一阵恍惚。
苏轻眉捏了捏脸,清醒后故意踏出些声响,走到陆迟身后。
“民女见过世子。”
陆迟不用回头,已能猜到她的表情,唯有脆弱时候,她才会对他卸下防备,假以辞色,平日便如同小刺猬,全副武装起来生怕和他攀扯关系。
他午后刚听闻一个消息,心情很不好,无意再看她抗拒的神情。
男人背对道:“你仔细思量,还是要来还房契?”
苏轻眉事先想好的得体说辞,被他一句话抢了先,腹稿噎在嘴边,不得不无奈换成了一句轻应,“世子,我买得起屋子。”
陆迟缓慢转过身,宽背靠在栏杆,道:“苏姑娘有没有去过京城。”
苏轻眉觉得此时的陆迟很不同,他面上表情不多,语气冷淡,但并不是对她发脾气,而是刻意压抑着一种情绪,前世他只有进皇宫回府时才会这样。
她有些怕,缩了缩脚步,小声回答:“没有。”
“也就是对京城毫无所知,既然如此,起鹅裙更新一巫耳而七雾尔巴易为何不用我安排好的一切。”陆迟盯着女子蹙起眉的表情,“怕我会害你?”
“世子怎会害我,我晓得那里很好。”苏轻眉又道:“可我能自己买,不想花费世子的银两,我甚至还欠书生一袋银子,我一定会还……”
苏轻眉没想故意提起那一个月里的事,她就是总提醒自己记得欠下的,想找机会还清,当下不小心顺口说了出来。
陆迟并未在意,“不算花费,那里是我母亲留下的一处旧宅,我想叫人住着打理,苏姑娘这等爱干净的,最合适不过。”
话到此,苏轻眉也略微不耐烦,“多谢世子……可我不要。”
他到底怎么了,以往她拒绝一次,以他的骄矜傲气,根本不会问第二遍。
陆迟看着遥远处几乎隐匿在云层里的宫城,那片若隐若现的明黄色琉璃瓦,他心中烦躁陡然而生,彻底淡下容色,侧眸道:“苏姑娘,你总是拒绝我,我会很伤心。”
苏轻眉了解了他的心情不佳,但凭什么将气撒在她的身上。
他对她好像没有对旁人的耐性,别人即使让他不悦,起鹅裙更新一巫耳而七雾尔巴易他好歹能春风和煦地等人走后下死手,可她让他不高兴了,他便会不忌惮地泄露情绪,教她害怕,逼她自觉臣服。
是以前世,整个国公府都以为世子性子内敛斯文,除却偶尔有依据的发火,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堵得她抱怨都没处说。
记忆中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苏轻眉真是越想越心烦,撇过头道:“……那既然你想定了,我再说又有什么用,前头何必遣长庚来问我一趟,多此一举。”
这句话,语气不可谓不生硬。
苏轻眉说完就后悔,她地位卑微,和陆迟硬碰硬毫无胜算,怪自己回来后逍遥惯了,怎么就不能多忍忍。
她立刻换了副绵软语调,补道:“世子,我受宠若惊,方才那些话是无心的,我把世子当成了原来的书生,我与书生那时算是朋友,不过这屋院……我是万万不能接受。”
“我没生气,你不想要就不要。”最初,他本也没指望她会收,而是想提醒她,哪里适合她买。
陆迟不喜的,是蓦然发现过了这么多时日,她对他依旧从无改变的抗拒态度。
眼下,总算从她嘴里,听到了句好的。
他靠近她,漆眸深邃,低声幽幽:“能和书生是朋友,和我不也是么。”
苏轻眉听到他说可以不收房契,松了口气往栏杆边倚靠,“世子说笑了,当时我不知世子的身份,现下已知晓,怎么还敢高攀。”
“哦,原来同一个人,在苏姑娘心中也是有区别的,那么你觉得书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比本世子好,还是不如本世子。”
苏轻眉思忖,在她心里,不同时期的陆迟压根就是两个人,她自认为得体的一通夸赞:“世子尊贵,书生失忆,是个温柔,心思单纯的君子,时常体贴地照顾旁人心情,两个都很好啊。”
她想,夸完大概就能回去了吧。
陆迟闻言轻嗤,原来他只堪堪尊贵二字,那么当初草垛上所谓【心机深沉,讨人厌。】的形容,想必就是说他这个尊贵的世子了。
当时不觉生气,此刻却教他闷得发慌,既然都是他,她偏偏要夸个假的。
“君子,心思单纯……”
陆迟觉得他今天实在过得糟糕,他舌尖抵齿,重复了这几个字,神色忽然一冷,双臂倏忽撑上两边栏杆围住女子,将她禁锢在身前,“苏姑娘,有没有想起什么。”
苏轻眉无路可退,皱眉道:“世子,你、你……”
同样是天边斜阳西下,的确让她想起蓬山书生陪她回来那日,为了躲避胡乱冲撞的马车,他将她压在了后墙,也是这般毫无预警。
男人倾身靠在她颈侧,呼吸炙热,“苏轻眉,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
苏轻眉满脸涨红,手抵在陆迟身上推不敢使力,毕竟在船边缘,别两人闹起来一并翻下去,她还不会凫水。
她尽量维持表面淡定,“世子请说。”
男人嗤笑了一声,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凌霄花下,你的那位君子,既不是为了躲避马车,也不是一时没收住势。”
“他那时……是真的很想吻你。”
作者有话说:
狗:我醋我自己。
男二不是穆小将军,但穆小将军可以算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日更晚九点,九点以外的就是偶尔的加更哈,兼职见谅。
携狗笔芯(可能你们不要)的分界线——
第28章
一日后, 商船终于靠通州北。
苏轻眉遥看对岸被官兵清过场的州京码头,挤挤泱泱的锦衣华服人群,其中不乏精神矍铄的年迈老者,几十年沉淀出的威压气场彰显地位不俗, 却在此时看到即将走近的陆迟, 宛若在看家中稚子, 饱含热泪,心疼关爱的表情难以言表。
陆迟作为嘉慧长公主之子, 自幼聪颖, 私下说句大逆不道的,他才是旧派臣子们心中,先帝一脉传下来真正的主子。
如前世般, 她也看到了姜滢滢站在他身侧。
苏轻眉兴致缺缺,懒得再看下去, 收手放下窗帘。
绿桃抱着一堆晒好的衣裳在叠整,想起早上,道:“小姐,奴婢清晨遇到长庚提了提, 想晚点出船, 他果然说随苏姑娘高兴呢。”
“嗯。”
长庚的意思便是陆迟的意思, 也就是说, 陆世子也不希望她随他一道出去。
苏轻眉并不意外, 也不觉被看轻,即便真是看轻又如何, 她不在乎。
何况,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自从上次聊到书生, 他就开始莫名其妙地与她闹别扭。
那日,陆迟倒是没有继续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无非圈住她冷冷盯着不让她跑,她硬着头皮说了句“他怎如此”,陆迟才放开她。
她就是不明白,他那句诋毁书生品性的话有何特别用意。
或许书生曾对她是有一丝情愫,但既然那个当口他能忍住了没动她,不也勉强算是君子嘛。
明明是同个人,陆迟怎的在与自己置气,生怕她不讨厌书生似的。
多想了想,苏轻眉旋即懂了,他视那段回忆为耻,听她夸赞心里不痛快。哎,谁摸得透他的心思,早知她就不夸书生了,亏她还以为,左右都是陆迟,说两句好听的能顺他的意不再折腾。
辛辛苦苦出去见他一场,到最后房契也没成功还掉。
“小姐,房契咱就带着吗?”
“嗯,放着不用就是。”
“噢。”
虽说不用,苏轻眉也得陆迟提醒,决定在督院街买一处别的住所,那里地价贵,她身上田契暂时无法折现银,这般花销法很快就见底,是以等到京后得修书一封,看孟叔能不能帮她偷偷拿到田产的收赁。
舱门外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绿桃跑去撩起窗口一条缝,看到是船家,“船师傅,有事吗?”
“小姐,您们认识世子爷的吧?”
苏轻眉听到这句,缓步走近,示意绿桃打开门,问道:“怎么了?”
朴实老船家从身后拿出一只半大铁盒,犯难道:“小姐,我媳妇打扫船舱,看到世子遗留在房中的盒子,我们也不敢打开看,又不敢扔,眼下世子都走了,要我这怎么办。”
苏轻眉忖道:“你可以送到国公府的。”
船家猛地摇头晃脑:“别,别,小人不敢!”
这种大人物的东西谁敢担责,万一送达临了说缺漏,讲不清楚就是没命的事啊。
商船是沈家的,这些船夫也是沈家的仆从,苏轻眉见他们快哭出来的可怜样,看在沈伯母的份上无意教他们继续为难,“好,你放这,我会让人送去国公府。”
陆迟的可怕,不会对付琐事,这些船家真是想的太多。
“谢过小姐!”
船夫像是扔掉个烫手山芋,将盒子拿到苏轻眉面前,他一激动,盒盖子没盖好滑到地上,露出里面居然是大小不一的刻刀和雕刻精美的玩偶小件,没染上色,约莫是练手用。
这种私藏的玩趣,说贵重可以无比贵重,说无用,外人看起来也挺无用的。
苏轻眉不记得陆迟喜欢雕刻,当然前世那三年,他回来次数都有限,她哪里会在意他真正的喜好呢。
“绿桃,让李焱把这些都带上,我们要下船了。”等安置好,再并着房契一道送回陆迟那边。
“是。”
京城背靠东边山脉的宫城今早破例开了正应门,守在宫门口的太监们恭敬等待失踪已久,刚回来的国公府世子。
官道路口拐角处,早已致仕的老首辅严恪摸着陆迟的手,干枯褶皱的眼眶通红,“世子,江南相伴十载,老臣只能送你到这里,请您牢记今日所言,由现在开始,您必得拨乱反正。”
“我一生艰难,唯一的女儿已随先太子故去,好在尚存桃李门生可堪所用,倘若他日,世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还请直言。”
陆迟端容正色,后退一步,朝严恪躬身作揖,没有推辞,“老师,学生明白。”
严恪连连点头,拍了拍陆迟的手背。
当马车驶离,男人收回目光,早不见适才动容,不紧不慢地走向宫门。
“世子,陛下在华英殿等您。”
陆迟微笑,语气温和,“有劳公公。”
陈公公满脸堆笑,摆手弯腰作出请的姿势,“世子客气,恰好国公爷也在陛下那,您们叔侄真是有缘,我看也是世子的福分要开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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