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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你认真的?”他再次确认。
“认真的啊。”辛月影说。
“辛娘子你给我听好!我他妈这个事砸了锅也不可能找那混球儿帮手!”
刀疤的语速比那日的瘸马还快,以至于辛娘子四个字到他嘴里囫囵变成了“祥子”。
咦,这么一比,好像炫影似乎更好听些。
辛月影抽回神来,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刀疤的情绪从亢奋愤怒安抚到稍稍平和。
又废了好一番的力气将咬定不应不放松的刀疤,游说至勉强答应。
临别前,刀疤仍然不放心,一再反复问辛月影那个护院会不会惹是生非。
她指天指地的保证,他不会惹是生非。
告别刀疤,辛月影独自上山。
她没回家,而是去了宋姨的家里,让她帮忙上山去给夏氏捎个话,只说活计找到了,夜里做活,主家在山下等着,让沈云起先赶紧下来。
期间,辛月影特别向宋姨强调了一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事,尤其沈清起。
辛月影隐隐感觉,如果把这件事回家跟众人讲明,他们脑袋如果没抽风的情况下,是绝不肯放沈老三下来的,说不定连她都得再次禁止下山活动。
辛月影揣着袖子静等良久,这才见到沈云起慢慢悠悠的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辛月影眯着眼睛看去,看他胸前不知道挂着一串什么东西,又大又圆,离着远处看,有点像沙和尚挂着的一串大珠子。
他走进了辛月影才看出来,原是一大串粽子。
她张着嘴,略有些讶异的问:“你挂着这玩意干什么?”
沈云起:“我娘怕我夜里饿了。”
“.......”
真他妈是悠悠粽子香,浓浓慈母情呀这。
就看这一串大粽子,他就不像个正经干活儿的人!
辛月影拿他没辙,歪了歪头,切切叮嘱:
“老三,你可千万记着,咱不跟人家起冲突。这活是扛大包,我跟你一起扛,咱们就干三天,三天就完事,给你的辛苦费是一百五十两,你哥哥三天的药费就出来了。”
沈云起:“我哥一天的药费才五十两?这么便宜的药能治病?我大嫂从前喝的甜品白燕盏都比这药贵上好几倍。”
辛月影眼睛跳了跳。
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思路真的很清奇。
这不怪他,毕竟他从大狱里出来,转头进了山寨,他不知物价不重要,辛月影语重心长的解释:
“老三啊,五十两,这相当于很多普通人家大吃大喝两年还绰绰有余的了,如今咱们家里很穷,所以很需要这个活。”
沈云起冷眼看她脑袋上花样繁多的珠花:“家里很穷,你还有钱买珠花?”
这就要惹是生非。
辛月影后悔带他出来了,她停了脚步,“老三,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回去吧?下次我再给你找个别的活干。”
“不回。”沈云起混不在意一笑:“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去,我娘都嘱咐我了,我不给你惹祸,我是为了我哥,我受什么委屈我都能忍得。”
“诶!对!你就得这么想!好弟弟!我替你哥哥谢谢你了!”她感动得都快哭了。

入夜了,清凉的夜风扯动着江面。
立在码头边的辛月影换上一身男子装束,两只手揣进袖筒之中,略有些不安的看向坐在树下埋头吃粽子的沈云起。
她肚子也有点饿:“分我一个粽子行么?”
沈云起抬眼看她一眼,还算讲面子,扯下一个抛给她。
辛月影接了粽子,走到沈云起的旁边,蹲下,情不自禁的低声嘱咐:
“一会儿来了船,咱们就卸货装货啊,咱们快着埋头干活儿,啥也不说啊,咱看谁不顺眼,咱不打他啊,咱们快着干完活就能回家啊......”
“你烦不烦?”沈云起不耐烦的看向辛月影:“说了几遍了?”
“好的好的,你情绪稳定点,我不说了。”她埋头啃粽子。
渐渐地,码头前面的人越聚越多,目测有二十来个,各个瞅着獐头鼠目。
不用问,这都是刀疤的人。
刀疤牵着马走过来,辛月影也站起来了。
刀疤抻抻袖子,冷声道:“这位辛小哥是咱们这主事儿的,见她犹如见我,遇事不决,跟她商量着。”
“是!”
辛月影对众人扯了个僵硬的笑。
刀疤转头看向辛月影,把银票先给了她:“三天的银票我先给你们结了,我晚上就不过来了,我得在那边支应着。”
“行,放心去,这有我。”辛月影说。
沈云起走过来,歪头望着辛月影:“你把我的钱给我,免得你到时候拿我给我哥买药的钱去买珠花。”
“行行都给你。”辛月影一并给他,她眼下只想顺着沈云起的情绪走。
沈云起将钱揣进了怀里。
很快有一艘船朝着码头这边行驶过来,水波荡漾,辛月影凝目看向身后,在那远方,有马车在等候。
辛月影拿起小旗帜,朝着远方挥舞。
马车也很快行驶过来。
好,很好,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辛月影指挥人把板子搭到船边,自船舱跳下来一个男人,左右看看,说了句:“走海砂子的。”
刀疤教给她了,这是黑话,学名为春典。
意思是他是贩私盐的。
辛月影很快的接了下一句:“接海砂子的。”
暗语对上了,船舱的人一挥手,辛月影回头叫人来卸货。
男人们走过去了,当然其中也包括沈云起。
轮到沈云起,他接过了麻袋扛在肩膀上,扭头要走,被人喊住:“一人两袋,你着急去投胎呀?!”
坏了菜!辛月影两步过去:“来来,给我给我。”她扭头看着沈云起:“你走你走。”
沈云起瞪了那男人一眼,冷漠的朝着马车那边走过去了。
辛月影抱着沉重的麻袋,费力的走到马车那边。
头车赶车的男人低声问辛月影:“一会儿是去哪里?”
这刀疤也给她讲了:“去二仙桥。”
赶车的一愣:“啥玩意?”
她太紧张了,记岔劈了。
二仙桥走成华大道。
不对,不是这个。
“容我想想。”
她凝神想了一阵,一拍大腿:“去二里桥,走孝贤小道,对对,是这个。”
“哦。”赶车的这才点头:“老路子了。”
辛月影神情紧张的左顾右盼。
赶车的看她笑了:“你第一次干这个吧?”
“嗯。”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
赶车的:“我们第一次干的时候也像你这么害怕,不过没事,我们都跟着小八哥干了很多年了,出不了岔子。”
“好的。”她移目看向沈云起那边,死盯着他,丝毫不敢放松。
这回他扛了两包过来,卸在了车板上。
“嘭”地一声,惊得马打了个响鼻,聒噪的摆动四蹄。
赶车的皱眉看向沈云起,语气不善:“你轻点好不好?!把马惊了,出了事你赔得起?”
辛月影连忙横在沈云起的面前:“好的好的,老三,快,我们去搬货.......”
沈云起一把将辛月影拨开,迎面看着赶车的:“你跟她聊什么聊?”
赶车的一愣。
妈呀!他要惹是生非!
辛月影拉着沈云起的胳膊:“老三!别莽,你别莽!你可想想你哥吧!他好惨的呀,躺在炕上动不了等着咱们的买药钱!”
辛月影连拖带拽的把沈云起弄走了。
见沈云起朝着码头方向走过去,辛月影连忙跑回来对赶车的低声解释:“他脑袋不正常,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有癔症,受不了刺激。”
赶车的瞪圆眼:“有癔症还让他来这?”
辛月影:“这不为了糊口么,就这一回,下回打死我也不带他来了!”
辛月影说的是真心话。
真真的掏心窝子的话。
下回她死也不带着沈云起来了。
辛月影这边正跟赶车的道歉。
沈云起那边却听得前面两个人交谈。
“瞧小八哥说的那个姓辛的,说什么辛小哥,那细皮嫩肉,长得那么水灵,一瞧不就是个女的么。”
另一个人笑着:“我也瞧出来是个女的了,可能是小八哥的远亲吧。”
“远亲?我看这意思搞不好是他又一个姘,他胆子也真够大,不长记性呢?上回弄个姘,差点儿让他媳妇......哎哎哎,谁薅老子头发!”
辛月影一转头,见得沈云起正薅着一个人的头发。
她狂奔过去。
连忙拉架:“老三!冷静!要冷静啊!你哥哥等着你回家送药费啊!”
沈云起不撒手,和那人气势汹汹的扭打在一起。
另一个人连忙上手去帮忙。
船上的和赶车的早就看沈云起不顺眼了,此刻也跑过来加入。
说到底是一群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沾打架斗狠的事,众人来了兴致,辛月影不知被谁一扒拉,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她眼睁睁的看着沈云起和几个男人掉进了水里。
毁灭吧,赶紧的。
她站起来,掸了掸身后,平静的走到码头独自卸货。
下次再带沈云起出来她是狗!
她抱着一大麻袋的盐巴朝着马车方向走。
辛月影停驻了脚步。
凝目看向远方。
草丛中露出了半个小脑袋,又很快地埋进草丛之中去。
虽只是半拉小脑袋,她却也认出了。
是关外山!
她不动声色的偷瞥,赫然见得远处的树上蹲着几个紫衣捕快。
这就是要来捉人的!
他们做好了埋伏,只待关外山一声令下,要将他们人赃并获!
啊啊,不可能啊,刀疤明明活到最后了啊!
辛月影抱着麻袋僵在原地,几乎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刀疤为什么能顺利活到最后了。
呜呜呜,他妈的,因为关外山蹲的是这个码头。

辛月影先把麻袋放地上。
她面不改色的走到第二辆马车前,对赶车的低语:“远处有捕头,你把话传下去,弃车离开,一定不要跑,大点声音说是去一起撒尿!走远了再跑!”
辛月影转过身去,伸手抹了一把冷汗,走到前面扭打的人面前。
“我操你妈!”
她前方的男人亢奋的喊叫。
辛月影扯扯他的衣角,低语:“捕快围了咱们......你别回头看!”
她催促:“把话传过去,悄悄离开,听好了!神情如常的离开!走远了再跑!”
男人气势顿无,浑身发抖的把话传过去。
辛月影走到码头边,见沈云起还在浅水里跟那人扭打,俩人正在专注的互按对方的头。
“老三!出事了!”她朝着他递手,低声的催促:“上来!”
远方的捕快见得人渐渐四散了。
关外山迅速意识到不对劲:“追!别让他们跑了!”
关外山举刀大喝:“不许动!谁动杀谁!”
辛月影也大喝:“跑啊!捕快来了!快跑啊!!!”
水里的众人健步窜上来,辛月影把沈云起拽上来,带着沈云起扭头狂奔。
捕快举刀奔来,一时间惊得马儿长嘶,码头瞬间乱成一团。
辛月影腿短,很快就被沈云起落在后头,他回头看向辛月影,一把将她扯了过来,顺势横夹腋下,带着她往前跑。
辛月影感觉自己像个手夹包。
但不重要,逃命紧要,她回头去看,见得远处一队捕快驾马追来。
她见得沈云起要朝着山上跑,连忙止住:“别去山上!”
沈云起倏尔反应过来。
去山上更危险,会牵扯到家人。
他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跑。
辛月影眼尖瞥见了林子:“去林子里!林深处不好跑马!”
沈云起很快朝着野林里跑去,跑至林中,辛月影大呼:“上树!上树!”
沈云起把辛月影扛起来,让她爬树。
“呜呜呜,可我不会爬树!”她抱着树干,踩着沈云起的肩膀,欲哭无泪。
沈云起:“废!”
他让辛月影抱好了树干,从另一边利落爬上了树,他爬至树干上,朝着辛月影递手:“上来!”
远处传来脚步声,关外山沉声道:“我分明看见有俩人朝这边跑来的!”脚步声响愈发的近了。
上不来了。
左右辛月影的底子是干净的,而且来缉拿的人还是关外山。
她是关外山心里的高人,应会网开一面。
辛月影昂头望着沈云起,轻声道:“你别出来。”
沈云起愕然。
她跳到树下去,迎着关外山过去了:“关爷?这么巧的哈?”
关外山一愣。
关外山紧皱眉,扼腕痛惜:“你怎么在这?!”
辛月影看了他身后几个人一眼,咽口唾沫:“我要是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
关外山必然的不信,但他却没拆穿辛月影,回头看向身后的捕快。
身后的捕快倒是识趣儿,默默走到远处望天。
关外山沉声道:“你怎么还倒腾起了私盐?!”
巨大的惊恐之下,使得她眼眶泛红:“关爷,我实在缺钱,您也知道,我男人病着。”
关外山气得跺脚:“县太爷盯这个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左右是想趁着督查在城里,办一件漂亮的案子给上头看看,你......你说说你......”
“放我走吧,关爷。”辛月影扬眉看着关外山:“我保证没下回,其实这趟来我就后悔了。”
关外山沉声道:“那么多弟兄看着呢,这样吧,如果我再抓到了旁人,我就放你走,我必须得审出来上面的人是谁。”
他扬眉,轻声问:“你告诉我,刀疤跟这个事有关系吗?”
有,辛月影也不能说有。
在关外山眼里,如果此刻她把刀疤交代出去,那么以后她在关外山的眼里将会是个毫无义气可言,不值得信任的人。
她摇头:“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她除了认识刀疤这一个黑恶势力,还认识谁?
关外山扼腕:“现在不是你讲义气的时候。”
他沉声道:“算了,先跟我走吧。”
辛月影跟在关外山身后,回到了码头的方向。
远处有捕快围在马车前。
关外山没带她继续往前走,辛月影能看得出来,关外山没有骗她,他确实是想抓到旁人就放了她。
呜呜呜,恶捕头人真好。
赶紧抓人啊,她只想回家。
辛月影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脸,手和脖子,被蚊子叮了足有二十来个大包。
终于在这时候,捕快尽数回来。
“老大!没有抓到人!他们跑到一个巷子里竟然眨眼就不见了人!我们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搜查,愣是没查出来端倪!”
妈卖批。
她点子真的有够背。
辛月影和关外山对视。
她怂怂的看着他:“放我走罢,行么?这么多的私盐,够你交代的了。”
关外山的目光动容了。
辛月影:“关爷,一群男的跑了,您就带个女的回去也不光彩,我一个女流之辈,我纯属被生活所迫,我能知道什么啊?”
关外山动容的表情更甚。
辛月影:“不如这样,你就跟县太爷说,让他别急......”
关外山目光一动,弯腰听:“怎么讲?”
“他们跑到巷子消失不见,那是进了老百姓的家里,可见老百姓都护着他们。您把问题抛给县太爷,跟他这么说……”
关外山把耳朵又凑了凑:“怎么说?”
辛月影咽了口唾沫,目放奇光:
“大人,您若是强行进去把整条巷子的老百姓尽数带走也行,只不过那样闹出的动静太大,牵连的人也太广,很可能因此弄巧成拙反而失去了民心。
如今官盐定的价格太高了,很多穷人家已经吃不起官盐了。
咱们倒不如把这货收了,您自己内部消化了。
再说了,督查嘛,与其给他做政绩,还不如用这个钱给他买点好东西。”
关外山连连点头:“有道理。”
他看向辛月影:“可是面子还是得做一做的,你委屈一下,跟我去趟牢里,这么多兄弟看着,我不能公然放了你,我尽量不对他提你,禀明之后,若他派我去巷子里拿人,我也先来捞你。”
辛月影欲哭无泪的看着关外山:“你真的会捞我么?”
关外山沉声道:“辛娘子,你不信我关外山?”
不太可信啊!!!
你又不是县太爷。
他带着辛月影往前走,辛月影走两步一停:“会给我上刑么?”
“不会,你安心。我跟县太爷说完这话,我一定赶去救你。”
辛月影脚步往后挪:“关爷关爷,你可一定别把我忘喽,我这人胆子小,我蟑螂也怕老鼠也怕,那大牢里头鱼龙混杂,我真害怕,关键我一女的,我懂什么啊?”
关外山看向辛月影,又抬眼看向远处,远处的捕快没有人朝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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