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全打了水漂。
“哈哈哈哈哈哈......”她站在阳光下,笑弯了腰。
“老三....哈哈哈哈.....不对,你不是老三.....你是老六.....哈哈哈.....我服了你个老六......”
笑声戛然而止,辛月影急火攻心,眼前一黑,仰头栽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一盏孤灯,人已卧炕。
她直勾勾的盯着房梁。
她感觉有一群人在看着她,这很像遗体告别。
她谁也没理,眼珠仍然紧紧地盯着房梁。
短短一日,她经历了大喜(得钱),大悲(被抓),再次大喜(被释放),复又大悲(丢钱)。
经历了这样的人生巨变之后,她只直勾勾的盯着房梁,她什么都不想管,谁也不想看。
她深刻的理解到了沈清起昔日那句:全天下人陪我一起天塌地陷我才欢喜的意义。
真的很贴切。
“啊呀呀,醒了,醒了!”是夏氏的声音,带着喜悦之情。
呵,醒了有什么值得好喜悦的,真的不如死亡。
“月月。”是沈清起的声音。
呵,无论叫她月月、炫影还是祥子真的都无所谓了。
“怎么没反应呢?不应该啊?”是瘸马的声音。
呵,让你瘸马来经历一下,如果你不变成疯马,她辛月影三个字倒着写。
“嗝——”辛月影打了个嗝。
这事瘸马熟:“这是气着了,谁惹她了?”
沈清起看向众人:“你们先出去,云起留下。”
提到了云起,辛月影的目光动了一动。
黑眼珠向左方轻移,锁住,紧盯。
他换了身衣,瞧着人模狗样。
沈云起微微歪脖,面无表情:“对不住,我不该丢钱,嫂嫂别生气。”
辛月影死盯着他。
他稀疏平常,伸手挠挠脖子,明显迫于二哥的淫威。
不想看他了。
辛月影摆摆手:“退、退、退、退。”
沈云起扭头退了。
辛月影恍惚着,艰难的试图坐起,试了两次均都失败。
沈清起:“你先别动.......”
他话说了一半,见辛月影死盯着衣柜,她虚弱的抬抬手,指了指衣柜,似乎想让他打开柜子。
沈清起挽了轮椅,将柜门打开,回头疑惑的望着辛月影。
辛月影艰难的指了指柜子里的小匣子。
沈清起回头看着她:“要这个?”
辛月影点点头,瘫倒在炕上。
沈清起将匣子放在腿上,他知道这个,是辛月影存钱的匣子。
辛月影声音嘶哑:“打开它。”
沈清起将匣子打开了。
他疑惑的看着辛月影。
辛月影指了指,声音极为虚弱漂浮,听不出说了什么。
沈清起探身,把耳朵凑过去,轻声问:“你说什么?”
“这是我从山寨所得赃物,够你喝半年的药。另外的袋子里是卖轮椅的钱,用做家用。往后家用,能省则省,半年之后,药若断了,去找刀疤借。”
那小王八蛋跟她白话了一下午有的没的,又是显摆春典,又是吹牛过往战绩,最重要的该往哪条巷子逃生却忘了讲。
估计他会借吧。
沈清起直起身来,“这是和我交代遗言还是怎么的?”
辛月影的嘴巴上都是死皮,稍稍动动都很费力,她声音嘶哑:“对,我预感,我可能撑不住了。”
她倏尔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瞪圆眼睛,嘱咐沈清起:“我死以后,告诉霍齐,别把我跟那三个人葬在一起,另辟蹊坑。”
沈清起直接气乐了。
“我听老三说,丢了七百五十两?”他笑着问。
辛月影艰涩点头:“你十五天的药钱。”
沈清起的笑意倏尔敛住。
辛月影没有看到沈清起的神情,她偏过头去,继续盯着房梁:“我算过,到明年的三月初五,你的药就续不上了。”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那咱就不续了。”

辛月影摇头,她看向沈清起,目光坚定:
“初初得知你的药钱需要五十两一日,震惊之余,我也想算了。
可我又不甘心。
一是,经瘸马医治确实见效。
二是,我听云起讲,从前你家里喝的甜品都比这个贵。
如此想来,我便更不想委屈了你。”
沈清起望着她,目不转睛。
他眼中凝着复杂的情绪。
委屈?他并不委屈的啊。
该是她委屈了吧。
府里从前只有大嫂一人爱喝甜品,以他对沈云起的了解,必然会向她明说的。
府中日日供应,从未断过,偶尔大哥两口子吵架,那燕窝还会被当做泼向大哥的利器。
照道理,她本该惋惜自己的时运不济,没赶上好光景。
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她并不惋惜,甚至还巧妙地不提大嫂,只怕沈清起拿她与大嫂的日子做个对比,勾起他的伤心。
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自尊。
他竭力让自己看上去自若:“怎的突然说这种话?这可不像你辛月影。”
辛月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虚弱的摇头:“莫打断我。”她说到哪里来着?
辛月影脑袋昏昏沉沉。
她真的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她用力吸了口气,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继续道:
“告诉霍齐,坑尽量挖的深一些,我睡得香一点,另外,烧纸时,切莫忘了我的那份,给我多烧一些。”
活着没钱,死了不要受穷啊!
沈清起微微倾身,笑着问她:
“你怎么才能出了这口气?”
不待辛月影回答,他问:“我把云起喊来,任你打一顿?你会不会舒服些?”
辛月影艰难摆手:“他还算够义气,临危救我两次。一是找到捕头自投罗网,让他们放了我,二是,听得动刑,他出面要替我。”
沈清起笑着又问:“若我告诉你,我的药费有了着落,你会不会振作?”
辛月影:“二郎,你不用哄我开心。”
他唇角含着笑意:“你唤我什么?”
“唤什么都不重要了。”她说。
“你再找下家吧,只是别找孟如心。”
她提了孟如心,沈清起知道是时候告知她真相了,否则又要绕到他这里来:
“真的,我去县令那边做谋士了,否则你以为,你和老三是怎么出来的?”
辛月影移目看向他。
见他不像说笑,这才震惊。
可是,书中的沈清起确是做了幕僚,但不是县令门下。
县令......
她眯起眼,想了想。
书中这个人好像得罪了上面的人被暗杀了。
他具体怎么死的,辛月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好像做了一件类似以低级小号挑战史诗级巨兽的壮举。
辛月影:“我不知道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他死的太早。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揭发你。”
“你与我讲,他是个什么人?”她面色凝重的看着沈清起。
会不会像那权臣,对他百般侮辱,以测他的忠诚。
沈清起:“他是个蠢人,讲话稍稍打了个弯,他就听不明白。”
辛月影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清起的脸色。
他好像说的是真的。
她坐起来了,容光焕发。
“那你每天需要去衙门?可是如此抛头露面,能行吗?”她问。
沈清起见她这副容光焕发的模样,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他无奈笑笑,给她解释:“我找一天夜里去他府上,让他给我寻个会易容的人,我学会了易容,再以新的身份去衙门。”
辛月影起猛了。
这会儿头脑昏沉,又栽回了炕上,含含糊糊说了句,“你小心点。”昏昏沉沉的晕过去了。
辛月影这一夜睡得不安稳,总是时醒时睡,但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看见沈清起坐在她旁边。
他有时候会给她擦擦额头的汗水,有时候会给她打扇,有时候,只是静静的瞧她。
她定定的望着沈清起。
小疯子还是很好的,有病他是真伺候。
不枉她涉险为他筹药费。
呜呜呜,可药费打水漂了,七百五十两,她想到这里又昏过去了。
辛月影病了三天,第四天才勉强从炕上下来,她踉跄走到门边,扶着门,恍惚的望着外面。
众人在院中编制竹藤折叠轮椅,但不包括沈家兄弟,以及孟如心。
沈清起昨夜见她好转,夜里去陆县令那边了,临走前给她撂了话,说是让她再给沈老三找个活计,他也看出了沈云起确实需要历练。
可这不是在历练沈云起,是历练她辛月影吧。
夏氏见她醒转,连忙走来,扶着她:“哎哟,你别下床啊,是怎么的?想小解了是吗?让霍齐背你去茅厕。”
“不必。”她声音很虚弱。
夏氏叹声气:“孩子,别生气了。”
“我真没生气,我就是心疼。”
七百五十两纹银啊,真的好心疼啊,一想到这里,又有些要晕了呢。
夏氏沉声道:“那孩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让他接着出去找活。”
辛月影说,能找到啥活儿啊。
啥活能给七百五十两啊。
夏氏:“他也不弄竹藤,这会儿在东厢,不知道又跟如心说什么了,这俩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夏氏很气愤。
辛月影一听这,纵是爬也得爬到东厢去听听墙根。
她过去了。
里面传来孟如心的笑声:“云起,别生气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她是个乡野村妇,没见过那么多钱,你该理解她,她到底跟咱们不一样的。”
沈云起站起来了:“有完没完?不理你,你一直就在我屋叨叨个没完了是吧?我告诉你,你给我哥哥胡乱扎针的事,我还没问你了,且轮不上你在这装好人。”
他瞪了孟如心一眼,踹门出去。
好你个沈老三,够意思。
冲这个,嫂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再给你找活儿干!
她对沈云起道:“老三,干活吗?”
沈云起:“有什么活?”
“我下山给你问问。”
辛月影是下午出去的。
刀疤目前正处于跑路之中,找也找不到。而且她也不准备带着沈云起做违法的勾当了。
她去了杨木匠的铺子,把轮椅卖掉,又问他这里招不招人。
杨木匠这里有了辛月影其实已经够用了。
辛月影简单的说了说,杨木匠这才知道是她夫家的弟弟想找工。
杨木匠仔细想了想,道:“金楼正盖个分号,招盖楼筑工,前几天还问我愿不愿去,说是给的挺多。”
“多少啊?”辛月影问。
“木工瓦工给的多些,别的卖力气的普通活好像一钱一天,其实倒也不少。”
一钱就一钱吧,他打了水漂也不心疼。
辛月影问了一下具体需要做什么,杨木匠说具体还要去问问。
杨木匠见辛月影脸色不太好,以为她心急此事。
他热心,对辛月影道:“我现在带着你去问问,那里有个人是我同乡。”
辛月影和杨木匠去了。
金楼看出来是赚了钱,买了一块很大的地,外围正建石头围墙,里面则搭柱子。
辛月影问道:“买这么大一块地方,得多少钱啊?”
杨木匠:“可不便宜呢,听说花了七百多两。”
呜呜呜,他妈的,七百五十两,够买这么大一块地方了,好心疼。

辛月影放眼去看。
见那正打石头的匠人头戴草帽或头巾,他们光着脚,打着赤膊,挥舞手中的斧凿。
有挑土的经过,两筐冒尖满土,扛在挑夫削瘦的脊梁,他微微打晃,汗流浃背。
她去看铲土的人,本就黝黑的人,被尘土覆了满身的灰。
他们被毒辣的日头晒得周身黝黑,有的人后背都被烈日晒得褪了皮。
辛月影脚步急停:“不行不行,我们老三干不了这个。”
杨木匠明白了辛月影的意思:“你还真是把夫家的弟弟当你自己的弟弟疼爱,我媳妇也像你这样就好了,她老看我弟弟吃闲饭碍眼,前儿个还与我说想让我弟弟挑大粪去。”
辛月影挤了个笑。
内部矛盾,这话她没法接。
杨木匠看了看,“也有不累的活计。”他指指远处。
辛月影眯眼看过去,见马车前正有人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工人从马车上卸下麻袋,那人站在一旁,逐一清点,记录。
待得清点完毕,挑土工人这才走过去把麻袋拆开,继续装土。
他得闲了,便就坐在树荫下用草帽扇风和一个男人闲聊。
“这倒是行的,左右记个数而已。”辛月影看向杨木匠:“就是不知道这差事还缺不缺人。”
杨木匠指了指树荫下的记数人:“那个记数人是我同乡,他旁边的男人好像是个管事的。我将同乡叫来给你问问。”
杨木匠喊了一嗓子,朝着对方招了招手,那人一愣,笑着朝着杨木匠这边跑过来,问他是不是想来做工的,正好缺木匠呢。
杨木匠说明了来意,问他这记数的活是否还缺人。
他点头:“缺人,有时候木匠人手不够,我得去帮手,我一个人正好忙不过来。”
辛月影仔细问了问细节,对方告诉她,这个活很简单,就是记数。
男人指指树下歇息的人:“这里他监,他姓铁,昨儿来了个想干这活儿的,他嫌那人空着手不带礼,没应他们。你们给他买壶酒,带人过来给他看看就行。”
辛月影道了谢。
她和杨木匠去了酒肆,特地打了六壶最好的酒。
杨木匠问她买这么多做什么?
她付了钱才告诉杨木匠,两壶分给杨木匠,另外两份,是他朋友和那监工的。
杨木匠抱着酒坛越想越憋屈,同样都是做媳妇的,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别人家的娘们精心打点,周到妥帖,就是怕她小叔子在外受气。
他自己家的娘们居然让他弟弟挑大粪。
他实在憋屈,又跟辛月影叨叨这事。
辛月影宽慰了杨木匠几句,独自去了金楼筑地。
辛月影把酒送到,监工果然一口答应,对辛月影自我介绍:“你甭这么客气,我姓铁,他们都喊我老铁。”
辛月影:“你好,老铁。”
老铁:“你把人带来吧,我们一般是从日出做到日落,今儿个正好夜里有道士做法,也需要人盯着,我按一天的工钱给他结,一钱。”
辛月影:“怎么还需要做法呢?”
老铁:“他们这商人都信点什么,说是往下挖七尺深坑,道士往里放只七宝琉璃瓶,能招财进宝,日进斗金。”
辛月影点点头:“好的老铁,那我这就把人带来。”
“好。”
辛月影扭头走了,照旧,先去了宋姨家,劳宋姨去给带个话,把沈云起喊下来。
她等了一阵,瞥见了沈云起胸前又挂了一串绿油油的大粽子。
他来了他来了,他挂着一串大粽子走来了!
辛月影迎过去,殷切嘱托:“这次咱们干的活不是犯法的,是去记数,来了麻袋,过去数好,然后就去树荫下乘凉。”
“多少钱?”
辛月影:“一天给一钱。”
沈云起眯眼看着辛月影:“你逗我呢吧?从前我家里养的小马驹喂的一日草料都比这个贵,一钱银子够干什么的?”
“老三,咱到了外面不说这种话,会被人当做大傻小子看呐!”
辛月影抖了抖沈云起脖子上挂着的粽子:“记清楚,一钱银子,够咱娘给你做三十串这样的大粽子了。”
沈云起低头,看了看胸前晃动的大粽子。
他点头:“那还算值点。”
天呐,她找到让沈云起认识物价的诀窍了。
七百五十两够做多少串这样的粽子?
呜呜,不想了,头又晕了。
辛月影带着沈云起去了筑地,对他道:“你记着与一个叫老铁的人搞好关系,他是这里的监工,你别打他啊,切记,莫要扎了老铁的心。”
沈云起皱眉:“我扎他心干什么,我又不杀人。”
“太好了,听你说这话我就放心了。”辛月影让他过去。
她走到了远处,仍是不走,眼巴巴的看着,老铁不在,杨木匠的同乡在树荫下乘凉,辛月影看着沈云起朝着那个人过去了。
那同乡姓李,杨木匠叫他大李,辛月影站的远,听不见大李和沈云起说了什么,不过瞧着应是与他打招呼寒暄,然后指了指马车方向,大概是开始给他讲述稍后需要做什么了。
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沈云时不时会扭头看看辛月影这边,皱眉。
他走过来了。
辛月影迎过去:“怎么了?”
“你在这死盯着我干什么?”沈云起皱眉问:“你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
他还知道要面子。
辛月影歪歪头,“行啊,我去杨木匠铺子等你,顺道在他那做点活计,晚上咱俩一道回家。”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