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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夏氏紧张得吞了吞口水:“先前三爷瞪你,我没有出面说话,是因我怕他面上敷衍,背地里反记恨了你。”她顿住,道:“老三这个孩子,本性不坏,那日你也说过,他顺毛驴,其实他真的是这样......”
“没事没事!”辛月影急忙挥手:“我根本没往心里去!我能跟他一般见识吗?他就是个弟弟!”
“我听霍齐说,二夫人您.......”夏氏顿住,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辛月影笑了笑,改了口:“你在外认识些朋友,若是方便,看看能不能给老三找个活计?”
辛月影:“他的身份能出去抛头露面吗?”
夏氏:“能,沈家出事时,老三才十二岁,如今他都十六岁了,模样早就有变化了。”
辛月影没立刻答应,就沈云起那号的,他能干什么活儿?
哪个大怨种会花钱请这种伙计给他添堵。
可别到时候给她惹了祸吧。
思及至此,辛月影连忙推托:“嗐,可别,老三还是个孩子,他刚回来,且让他安生歇着,活计的事情先不着急。”
夏氏许是看出了辛月影的顾虑:“这孩子自小跋扈鲁莽,但好在他最重亲情,又因得二爷长他四岁,年龄差的不多,老三骑马射箭都是二爷教的,他最听二爷的话。
眼下沈家这样的情况,二爷看病吃药挑费不小,总不能把这担子都压在你一人身上。
他出去给他哥哥挣钱,必是一百个情愿,以后在外锤打磨砺,对他自身也有好处。”
婆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应也没道理,辛月影只好应了:“行,我倒是认识个朋友,明日我问问他那缺不缺人手。”
夏氏听罢,说她也能帮忙编竹。
二人立在院中说了会儿闲话。
辛月影和夏氏交流沈清起的病情将距离拉近了不少,但辛月影并没有着急替瘸马美言几句。
夏氏是个聪明人,辛月影说得再婉转人家也能听得出来。
没有第一次见面就劝老婆婆找下家的儿媳妇。
辛月影期间微妙的捕捉到夏氏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小径方向。
夏氏没去烧纸,也是怕触景伤情使得沈氏兄弟心里内疚。
辛月影:“我随您去看看吧?其实我觉得您不去,他们哥俩心里才更内疚吧。”
夏氏看向辛月影:“为何?”
辛月影:“您明明想去,偏偏顾着他们的感受却没去,这样委屈自己,他们看了心里必然难过的呀。
沈老三我不了解,但是沈老二这个人呢,遇到事情从不喜欢表达,所以他即便心里难过也不会让您看出来的。”
沈清起临行前确实来问过夏氏的,当时夏氏云淡风轻的笑笑,说自己不去了,沈清起听罢确实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心里会怎么想呢?
夏氏恍然。
当局者迷,夏氏蓦地点头:“是是,有道理,走,咱们一道去。”
辛月影去了灶房,抱出个酒坛子:“这酒不错,也给我未曾谋面的公爹和小叔子尝尝,算我孝敬他的。”
夏氏眯眼笑笑,看上去十分慈祥:“丫头有心了。”
“这没什么。”辛月影缩了缩脖子,冷眼看了一眼西厢。
她心想:小蹄子我气死你丫的。
她转头和夏氏有说有笑的走了。
竹林深处。
一捧火焰被朔风吹动。
三个男人垂着眼,无声的望着地上的火焰。
气氛凝重,甚至有些压抑。
霍齐蹲在一旁,笨拙的捻出一张纸钱,丢入火焰之中。
辛月影跑过去,把酒坛放在地上,“错了错了,不是这样。要画个圈圈的,你们这样不画圈,那是给孤魂野鬼烧的。”
她说着话,拾起一根树枝,在纸钱旁边画了个圈:“圈子得留个口,方便他们拿钱。得在这里头烧。”
霍齐拧眉看着她:“你怎么懂这个?”
辛月影:“这是常识啊!你们不知道吗?”
夏氏:“从前在将军府,老将军不信鬼神,所以将军府里从上到下从不准我们烧纸焚香。”
霍齐看向辛月影:“辛老道,你确定要画圈吗?你别不懂装懂啊。”
沈清起拦住了霍齐:“听她的,她懂。”
辛月影得意朝着霍齐挑挑眉毛:听见没,老娘仙女来的。
“这是公爹婆母的,这是大哥大嫂的,这是干公爹和小叔子的。”她说着话,地上的三个圈圈已经画好了。
夏氏走到了丈夫和儿子的圈子前,沈云起自然的走到了夏氏身后去。
辛月影蹲在沈父沈母的圈子前,取了张纸钱,用火点燃,丢在圈外。
霍齐:“不是要烧在圈里吗?”
辛月影手里的树枝敲敲地:“这是给过路的孤魂野鬼的钱。”
霍齐指着圈外的火堆:“那么多了,还不够吗?”
辛月影:“多丢一张,让那些孤魂野鬼见识见识咱们将军府的顶级慷慨!”
夏氏和霍齐如是照做。
辛月影这一次才在圈中烧钱。
纸钱燃烧,火光映着众人的脸庞。
如墨夜色,除去燃烧纸钱的声响,再无杂音。
气氛再次凝重,压抑。
辛月影蹲在地上看向众人:“你们都不说话的吗?”
众人转头看向她这边。
辛月影:“给亡人送钱要说话啊!这是你们沟通的良机。”
她清清喉咙,煞有介事的对着燃烧的纸钱笑了笑:
“公爹婆母,二老好,我是二郎的媳妇儿,你们在天之灵请保佑家里事事顺利,发大财。”
她特地将发大财三个字压重了一些。
她说着往火里抛了把纸钱,恰在此刻,纸钱在火焰之中打了个旋,随青烟扶摇而上,宛若冲天。
“瞧瞧!我公爹和婆母听见啦!你们快说话呀!他们听着呢!”她拉拉沈清起的衣角。
众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只有沈清起专注的昂头,极目去看那空中随风舞动的纸屑。

第60章 心爱的大娘
沈清起似下了个决心,倏尔垂眼望向眼前一捧燃烧的火焰,甚至没有迟疑的开口:
“爹,娘.......”他顿住,伴着这声久未的爹娘喊出口,他的心口仿佛豁开了一道口,压抑多年的苦楚,尽数淌出:
“孩儿不孝,迟了多年,才来给二老送钱。”他说着话,从手里捻了一张纸钱,焚于火中。
辛月影蹲在一旁,她扭头看向夏氏那边,见夏氏也开口了:“老头子!鸿儿!我们来给你们送钱了!你们爷俩在那头,要好好伺候好老爷夫人啊!”
沈云起也蹲下,拔开酒坛,在地上倒了些酒:
“阿鸿,也不知你酒量可有长进。”
就连霍齐也对着火焰絮叨着:“大爷!您放心!我一定照看好二爷和三爷!”
辛月影看着燃烧的火光,这火像是一道桥,跨过生与死的距离,直通青冥。
亏得这捧火,让生者肝肠寸断的哀思终得以慰藉。
沈清起弯身烧着纸,声音艰涩:“老三还活着,夏嬷嬷用鸿儿换了老三的命。
亏得月月,儿子如今才能与他们团聚。”
“月月.......”辛月影瞪大双眼,看向沈清起。
沈清起手里的动作一顿,移目看向辛月影。
二人对视,辛月影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喊我月月啊?”
沈清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然唤你什么?”
他扬眉,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那便随瘸马唤你炫影好了。”
辛月影:“.......”
不容辛月影开口,沈清起扭头继续烧纸:“亏得炫影,儿子如今才能与他们团聚。”
他移目看向炫影:“可以吗?”
“不可以!”她气鼓鼓的凶他,转头对着火焰愤愤:“公爹!婆母,看到没?二郎平时就这般欺负我的!”
“怎么还告状呢?”他斜斜看着她。
她瞪他一眼。
沈清起转过头去,凝目望着地上的火焰,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敛住,语气也郑重了许多:
“孩儿往后自当勉励振作,再不会像从前那般浑浑噩噩,不人不鬼的活。
爹娘在天有灵,勿要牵挂。”
辛月影蹲在地上,抱着两腿,偷偷望着沈清起。
明亮的火光映着他俊逸的脸,那捧燃烧的纸钱是否能在火焰之中抵达青冥,或许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说破无毒。
这也是排毒阶段。
她心想。
夏山如碧,绿树成荫。
清早辛月影拎着菜篮子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
她好久没下山去转转了,今儿个难得有个正当借口能够下山。
沈清起坐在高高的山坡上,凝目看着远方的辛月影。
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裳,走在葱茏苍翠的青草之上,像是一只轻灵灵的小蝴蝶。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这是瘸马给辛月影留下的药方,上面的药材尽数名贵。
谢阿生走过来,嘴里衔着一根嫩草,若无其事的问他:“她早晨走的时候还问我有没有看见这方子,原是你拿走了。”
沈清起坐在轮椅上,凝目看着辛月影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之中一点点的变小。
他将药方叠起来,收入袖中去。
他没必要与谢阿生解释他不愿辛月影为生计操持,他只是斜斜望着谢阿生:“帮我下山去打听县令在何处。”
“打听他做什么?”
沈清起:“赚钱,养家。”他眯起眼,眸光变得邈远,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以后还能报仇。
谢阿生皱眉:“我倘若能上外面去抛头露面,你觉得我还会留在这吗?”
沈清起:“不去也行,但你的东西,永远别想要回去。”
谢阿生沉声道:“我东西果然在你这。”他气愤的攥了攥拳:“你这是威胁我了?”
沈清起纠正谢阿生:“是告知。”
谢阿生眼底冒火,咬牙瞪着沈清起,却丝毫拿他没有办法。
他扭头朝着家里的方向走。
沈清起扬唇笑:“你最好快些。”
“光天化日我怎么去!?”他气得跺脚:“我晚上去!”
辛月影人已经到了老槐树下面。
瘸马正在和她一起等待刀疤。
瘸马:“刀疤来找你好几趟,说是有要事。”
辛月影不太关心刀疤找她什么事,她此刻只关心驴车板上的折叠轮椅昨天瘸马怎么没卖了去。
辛月影把折叠轮椅尽数卸下:“轮椅你昨天没给我卖了啊?”
瘸马十分不满的质问她,到底是不是真拿他当了碎催。他整天忙得晕头转向,给他们家买菜,治病,哪还有空帮她卖轮椅。
辛月影幽怨看他一眼:“你帮我上点心啊,你给我开的药方全是名贵的药材,我得指着卖了这些给二郎买药。”她顿住,望向瘸马:“对了,药方我弄丢了,你再给我写一副吧。”
瘸马说了声麻烦,扭头去写了张新的给她。
辛月影接过药方仔细瞧瞧,“这多少钱一副?一副药喝几次?”
“一天喝一副,早中晚各一次,一副是五十两银子。”
辛月影瞳孔地震。
瘸马看到了辛月影眼中的震惊,指着冬虫夏草:“你认识这个吗?这玩意儿最是名贵。”
他指头往左边挪:“认识这个吗?牛骨,我开的这个,不是肉牛骨。”他将声音压得极低:“是耕牛骨,朝廷禁食的耕牛身上的骨头,耕牛骨有劲儿,药用极好,药铺不明着卖,我做了记号,懂得都懂。”
辛月影仍处瞳孔地震之中。
瘸马斜睨她:“你以为站起来那么容易?”
不行别站起来了吧,就坐着吧。
这啥啊,一年喝下去,够打两条金腿假肢的钱了。
瘸马大概是看出来她阴暗的想法了,乐了:
“我真服了你了,先前还以为你多关心你相公,一动真金白银,就吓成这德行了。再说了,你早前不是还从山寨得了那一兜子的金银么,够他喝一阵了。”
钱不够啊,她分了不少给瘸马,还给宋姨分了一部分,当时她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个事啊!
辛月影:“我把钱都砸这上头,一大家子的人喝西北风去啊?哪像你啊,一个人吃饱你全家不饿的。”
瘸马眯眼看着辛月影笑:“兴许我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回头,看向山的那边,那里住着他心爱的大娘。
辛月影无语的收回眼光,再不看向瘸马。
刀疤来了,瘸马很快赶着驴车,奔赴山中。
刀疤不用辛月影开口,殷勤把她手里的五架折叠轮椅扛起,讪讪笑着:“有日子没见你了。”
直觉,是直觉告诉辛月影刀疤找她有话要说。
二人朝着杨木匠铺子走,辛月影也不问他,跟他扯着大闲,横竖她找刀疤也是有话说的,不如先听听他想找她做什么。
他俩一路走到杨木匠铺子把折叠的轮椅尽数卖掉,直至出来,刀疤都没有提什么。
辛月影手里拿着荷包,埋头数了数。
一百两,可以,沈清起两天的药费出来了。
刀疤眼睛骨碌碌一转,笑了:“这么多把轮椅,才卖了一百两,太少了吧这个。”
辛月影抬头,对着刀疤露出一抹坏笑:“你是不是找我有话说?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好像是有挣大钱的路子?”

第61章 祥子
刀疤心里的小九九被辛月影看了个底朝天,由衷竖起大拇指来:“高,实在是高!四娘子,我真佩服你!”
他左右瞧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刀疤带着辛月影鬼鬼祟祟的绕至小巷之中。
他压低声音:“是有挣大钱的路子,看你敢不敢了。”
刀疤给她的路子,必然不是什么正常的路子。
搏一搏,兴许草纸变金箔。
辛月影:“你先说说,具体是什么违法的勾当?”
刀疤再次被辛月影看透。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私盐。”
妈呀,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搏一搏,有脖变没脖了这。
刀疤见辛月影脸色微变,忙解释:“我下面的人虽然多,可没几个机灵的,我都不放心。
私盐运到,咱们得马上连夜装货,两处码头我盯不过来,你得帮我盯着一个。”
他顿了顿,轻声道:“不会很久,一夜也就忙完了。”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一夜,我给你二百两银子。”
八百两也不能干!
辛月影满脸抗拒:“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而且我劝你也别沾这个事,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刀疤急得抓耳挠腮:“你别害怕,这就是听着吓人而已,我给你撂个实底儿,这个事情我做了很多年了,从没有出过岔子,我当初就是干这个起的家。
不然我哪有钱放印子去?
这个事我连关外山都没说过,我真的是拿你当自己人!
昨天已经开始卸货了,今年新开了一个码头,我两头跑实是顶不住,必须得有个机灵的帮我看着。
三天,就三天,这三天下来,就是六百两!”
刀疤轻声道:“我说句实在话,这个私盐卖给老百姓其实也是互惠互利的事。
官盐如今涨得多贵啊?不偷偷买点私盐过活,多少穷人都吃不上盐了,老百姓高兴还来不及了,谁没事揭发这个?
再者,你在家做多少轮椅能卖六百两?你跟着我干一回就知道,安全极了!如果真的有危险,我还能这么多年都干下去?”
辛月影眯起眼,看着刀疤。
其实书中的刀疤是安全活到最后的。
多年以后直至沈清起已经成为权臣,才把小八捉了去。
且他不是因为贩卖私盐被沈清起大卸八块的。
要这么一想,这事儿确实还真就挺安全。
刀疤:“上回你带着的那个五大三粗的大舅哥,你还可以带着他过来,让他扛活,一夜我给他五十两。”
大舅哥显然是不行的,底子不太干净,到底只是有络腮胡子和没络腮胡子的差别。
不稳妥。
沈云起倒是能行。
扛活而已,不用跟人接触,干完活,拿着银子走人,二人加在一起的酬,他哥哥十五天的药费出来了。
正好婆婆先前还托她给老三找活干。
辛月影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行,什么时候干?”
“今晚就干。”
刀疤见辛月影答应了,连忙邀请她一道先去赌坊合计一下这个事,等到天黑就行动。
辛月影想带着沈云起,于是对刀疤讲,得先回去带人,刀疤把她送到老槐树下头,辛月影才解释,说要带着上次那个护院。
刀疤一笑,点点头:“行,你实在不情愿就算了,到底还是妇道人家,确实也不便。那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再找别人就是了。”
“诶诶诶,你别走啊!”辛月影给他拉回来了:“怎么了?我大舅哥去外地了,来不了,就那护院有空。”
刀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辛月影不是找借口搪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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