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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沈哥哥没说话,云起直接瞪了孟如心一眼,错身出了屋子。
辛月影拉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我没踹她。”
孟如心额头冷汗直落,“她真的踹我了,我肚子好疼好疼。”她说着,抽噎着。
夏氏提醒瘸马:“这位大夫,请您快给我们姑娘诊治一下罢。”
瘸马落在毒药瓶上的手一顿,移目看向夏氏。
她就站在光里,明艳的阳光照着她犹如满月的脸盘,她眉黛轻蹙着,一双眼睛虽不似少女明亮水润,经历过岁月沉淀之后,双眼散发着睿智而坚韧的目光,微微下垂的眼角,鬓边的银丝和眼尾恰到好处的细纹,反而让人勾起怜惜之情。
她在女子里算是高挑的,不同于普通的乡村妇人,她的仪态端庄,举止优雅而得体。
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令瘸马着迷的风韵!
瘸马凝视着夏氏,唇角勾起来,慢声道:“夫人贵姓?”
夏氏愣住了,回头看了看在炕上疼得打滚儿的孟如心,又移目看向瘸马,“......您先给她看一看吧?”
“夫人贵姓?”瘸马眼珠深陷在夏氏的脸上难以自拔。
屋子里站着霍齐,坐着辛月影,半躺着沈清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瘸马与夏氏的脸上游移。
夏氏左右看看众人的目光,诧然望着瘸马:“我.....我姓夏,怎么的?”
“夏什么?”瘸马眼底有光。
夏氏:“.......”
瘸马:“夏什么?”
夏氏:“夏晚莺。”
“江乡初夏暑犹轻,霁日园林有晚莺。这是陆游的词啊!”瘸马目光炯炯:“好名字,好名字啊!”
他突然拱手作揖,对着夏氏拱手一拜:“鄙人马万里,见过夫人。”
他突如其来的作揖,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吓了夏氏一跳,她素手遮住下巴,惊惶后退两步,愕然看着瘸马。
夏氏再次移目看向孟如心那边。
孟如心已经疼昏过去了。

夏氏:“您赶紧给姑娘治一治吧?姑娘晕过去了呀!”
“可以。”瘸马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他挺直脊梁,走路也不似从前那般一瘸一拐,他似乎极力的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瘸。
他挪动到了炕边,从自己的药箱子取出了小枕头,捏出一根红线来,将小枕头轻轻放在炕沿边,探出掌心,移目看向夏氏: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劳烦夫人将这位姑娘的手腕放于鄙人的枕头上,系好红线,鄙人献拙,今日,以红线诊脉。”
夏氏如是照做了,屋子里静得离奇,所有人目光炯炯的望着瘸马。
瘸马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他左手指尖牵起红丝,右手拈丝微笑。
须臾,他看向夏氏:“咦?真是奇怪,她并没有被踹过。”
好瘸马,居然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辛月影满意的看向瘸马。
夏氏:“可......可她已经昏过去了啊。”
“哦,那可能是装的。”瘸马不经意的说,很快又问夏氏:
“请问,鄙人以后可以唤你晚莺吗?”
瘸马垂眸一笑,“本想问,是否可以唤你晚晚或是莺莺的,但却怕你觉得我太过轻浮了,其实你要知道,鄙人一向保守,绝非是孟浪之人。”
夏氏:“......”
夏氏大概是觉得这个大夫实在太不正常了,干脆不搭理他了,走到孟如心面前,轻轻推了推她,轻声问:“心姑娘?心姑娘?”
夏氏抬眼看向沈清起:“二爷,这好像不是装的,她出了许多的汗。”
沈清起垂眼看着孟如心,神情淡漠:“兴许是山路走得累了。”
夏氏匪夷所思的看着众人,可沈清起既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再说旁的。
夏氏看向霍齐:“霍齐,你帮我搭把手,我把心姑娘送去西厢歇着。”
“好。”霍齐走过来,把孟如心扛回西厢去了。
夏氏玄身欲走,却被沈清起叫住了,“夏嬷嬷。”
夏氏看向沈清起:“二爷有什么吩咐?”
辛月影心里一紧,她心里十分担心沈清起会说点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沈清起:“咱们如今不再是官吏之家了,您别总是二爷三爷的唤我们,以后就像爹娘从前那样喊我们老二老三就好,往后,您就是我们的母亲,您无须操劳,更不用去照料着谁。”
辛月影心里松口气,哈哈,原来沈清起完全没打算聊孟如心这茬儿。
夏氏摇摇头:“这哪行的,咱们对外这么喊着可以,但我毕竟......”
“若无您,没有我和老三的今日。”沈清起定定的望着夏氏,他郑重的望着夏嬷嬷:“母亲不要推辞。”
辛月影心里挺不高兴,她到底不是神,做不到毫无私心。
费尽周折,给自己整个老婆婆回来,这搁谁谁不崩溃。
关键这位老婆婆还这么关心孟如心的伤势,搞不好以后有可能会刁难她。
夏氏点点头,扯了个笑意来,望着沈清起:“好,那我先去看看心姑娘。”
夏氏出去,瘸马一瘸一拐的尾随她一起出去。
辛月影也尾随在瘸马身后,见夏氏和霍齐带着孟如心去了西厢,瘸马也要跟着进去。
辛月影赶紧拦住了他:“马爷,你干什么去?”她无语的看着瘸马:“我相公这边的病情我还有几句话想问你。”
瘸马:“这个先不急,我先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就离谱!!!”辛月影一把将瘸马薅回来了:“你疯了这事儿我知道,但咱能不能别这么疯?哪有人一上来就开大的?”
“什么意思?”瘸马好奇的看着辛月影:“开什么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得慢慢来,你哪能直接就问她嫁不嫁的。”
“慢慢来?我奔六张的人了,我没时间慢慢来了,我趁热打铁,直接问问她嫁不嫁我。”瘸马两眼冒光,整个人都激动着。
“你这样是讨不到媳妇的!只能讨到人家一耳光。”她极力阻拦瘸马:“你看不出来她躲着你走呢?你若问了这个,把窗户纸捅破了,只怕以后你来问诊别想见到她的面了!”
瘸马似乎听进去了一些。
辛月影,“我先问问你,你也给我相公治了一段时日了,他的腿怎么样?”
瘸马目光盯着西厢,漫不经心的敷衍:“还能怎么样,我就这么治着呗。”
辛月影知道他心思完全没在这里,眼睛骨碌碌一转,计上心头:
“马爷,适才我相公和她说话您也听见了。
她对我相公有恩,我相公的意思是,他和老三往后就是她的孩子了,您想想,这您要是把我相公治好了,她能不念着您的好么?
再者,马爷,您和她慢慢相处,总要找个话题,我丈夫的病情交流就是话题。
你上心点我丈夫的病情吧马爷。”
瘸马看向辛月影,两只眼睛左右乱转。
他很快严肃起来,事关他的终身大事,瘸马立刻思索良策:
“你记着,你相公的足浴不能停,再一个,要防止他的双腿无力而萎缩,所以你尽量替他做一些抬腿动作。”他咽了口唾沫,道:“时不时地,让霍齐抱着他,让他试着用双足站起,每天必须站半个时辰。”
“还有呢?”
“我再给你开些方子,这些药都是滋补的,不便宜,但吃了会对他有所助益。”他扭头一瘸一拐的回了房,洋洋洒洒给辛月影开了张药方,递到她手里。
辛月影接过方子,上面第一竖行就写着虎骨二字,往下看,便是鹿茸,人参,冬虫夏草,牛骨旁边还画了个小镰刀,不知什么意思......
饶是对中药一窍不通的辛月影也晓得这些都不是便宜的药材。
她将方子叠好,揣进怀里,去了驴车前卸下瘸马带来的货品。
瘸马买来了纸钱,辛月影便拎着一蓝子香烛元宝搁在了灶房,不会儿就回屋了。
瘸马逗留在院里舍不得离去,眼巴巴的看着西厢的方向。
他枯等良久,见得夏氏不出来,心里多半也明白人家当真是故意躲着他,于是悻悻赶着毛驴下山了。
辛月影早就脱了鞋上炕了,她跪在窗户前,盯着瘸马的一举一动,见他走了,辛月影也关上了窗户,不经意看向沈清起,二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辛月影感觉沈清起似乎有话说,她歪歪头望着他:“怎么了?”
沈清起:“你困了么?”
“啊?”辛月影讷讷看着他。
“困不?”他又问。
辛月影点点头,她确实有点困了,昨夜忙碌了一夜,到现在才安生。
沈清起望着她弯唇浅浅的笑了,将她的绣花小枕头放平,“睡会吧。”
辛月影躺过去,窗外的夏蝉阵阵,屋内有些暑热。
辛月影打了个哈欠,合衣躺下了。
她稍稍抬眼,发现半躺着的沈清起正垂眼望着她。
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无声的对望片刻,沈清起慎重的问她:“你会离开这么?”

田螺姑娘在发现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要回到天庭去了。
应该不会吧?辛月影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很离奇了。
可当她看到沈清起那双略有些黯淡的目光时,便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她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我不会走的。”
她眨巴眨巴水光潋滟的眼睛,“咱们那天夜里什么都没有说,对不对?又没挑明。”
沈清起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的放松,他轻轻颔首。
“那就行啦!”辛月影笑了笑,枕着手闭眼睡觉。
她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了沈清起的声音闯入她的耳畔:
“谢谢你,小仙女。”
她睡意沉沉,甚至无法回他一句,没关系的,小疯子。
辛月影一觉醒来时天已黑下,屋内空无一人,炕桌上留了一盏小灯。
辛月影穿鞋下地,见霍齐正在院子里收拾竹藤,他见辛月影醒了,转身去灶房给她热饭,又告诉她,二爷和三爷去给老爷夫人烧纸钱了,才走不久。
辛月影看向亮着灯火的西屋,走到霍齐身前轻声问他:“谁在西厢?”
“夫人和心姑娘。”霍齐道。
霍齐改口倒是挺快,辛月影看了他一眼,神情凝重。
她独立院中,脑海里回忆着沈清起的话音。
以后夏氏就是她的婆婆了,跟孟如心的情形不同,夏氏可是用了她儿子的命去换的老三。夏氏倘若给辛月影气受,估计沈清起不会偏袒她什么。
况且她此刻不去听墙根儿也知道孟如心必然是正跟夏氏告状。
辛月影心里十分沉重,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安,终于,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与其内耗自己,倒不如率先发疯外耗别人!
就这么定了!
她走到西厢门前,隐隐约约听得里面传来孟如心的抽泣之音。
辛月影冷声道:“夏嬷嬷歇下了么?”
她故意没有改口。
“还没。”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辛月影:“劳您去主屋,我有事要说。”
辛月影没等她开门,率先扭头去了厅里,她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神情肃穆。
夏氏走了进来,疑惑的望着辛月影。
辛月影没有起身,微微昂起脸,冷眼望着夏嬷嬷:“我想,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孟如心已经跟您介绍的很全面了吧?”
她开门见山的问。
夏氏一怔,立在辛月影面前,扯了个笑意:“心姑娘什么都没跟我说。”
看看,看看,果然是一伙的,竟替她瞒上了。
夏氏回头看了一眼霍齐的方向,略有些不安的回头看向辛月影这边:“心姑娘真没说,真的。”
她说完了话,再次回头看向灶房里的霍齐。
看这意思,大概是想寻求霍齐的帮助。
她简直跟孟如心一模一样。
辛月影垂眸一笑:“没说最好,只是说了我也不怕,我辛四娘做事光明磊落。”她顿住,抬眼望着夏氏,眼中填满恫吓:“不论以后来阴的还是玩儿阳的,我都接得住。”
霍齐:“饭热好了!”他端着盘子出了灶房,趁此当口,夏氏转头走了。
霍齐把饭菜撂在桌上,说了声去找沈清起他们,便也出去了。
辛月影顾不上吃饭,贼兮兮的绕至西厢的屋后去听墙根儿。
这会儿正是暑热时,窗户开着,辛月影轻手轻脚的扒头往里瞧。
室内一灯如豆,孟如心正蜷缩在床上,她照旧是那一身白衣,略有些苍白的脸色使得她看上去楚楚可怜。
夏氏则垂着脸将袖子卷上去。
辛月影本以为孟如心会问一问她找夏氏说了什么。
可孟如心根本没问,只是泪水涟涟的正和夏氏继续诉说着她的委屈。
孟如心支起身:
“若她一人欺我辱我,我倒也能受得,只是那姓马的大夫,更是个为虎作伥的。
他们二人联手给我做了个局,使我不得再在老槐树下给村民问诊。姓辛的始终嫉妒我被村民爱戴,这才诬陷我,栽赃我!
那毒药,定是那姓马的臭瘸子给她的!”
夏氏卷好了袖子,埋头擦拭桌面。
孟如心沉声道:“夏夫人,您得给我做主!既你说二爷要认你做母亲,那你以后就是姓辛的婆母了,正好趁此良机好好地调教她!
想想吧!沈哥哥有个这样的娘子在身边,后患无穷!她乡野村妇,粗鄙庸俗,她配的上沈哥哥吗?
还有,我甚至担心她知道了咱们的秘密,万一以后揭发咱们怎么办呢?这样的势力小人,她万一起了歹念可怎么得了?”
夏氏手里的动作顿住,看向孟如心。
孟如心:“她到底是外人,咱们有时候也不能太善良了,不能给自己留后患。”
夏氏音色低沉:“依你的意思,是把她弄死?”
孟如心抽了口冷气,用仅剩的一颗门牙轻咬下唇,垂下了脸:“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室内一阵诡异的寂静。
辛月影皱眉望着夏氏。
“如心,牙口不好,就少说两句话吧。”夏氏沉声道。
孟如心一怔。
外面的辛月影也一怔。
夏氏将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扔,一双眸子闪烁着精明的光:
“你跟我念叨了一夜,无非是想唆使我去刁难二夫人,可你忘了你我皆为下人,二夫人才是上人。”
孟如心难以置信的望着夏氏:“下人?沈哥哥认你做娘了呀!”
“那是对我心里有愧,我宁愿二爷三爷还像从前使唤我,也不愿他们心里含着愧疚!”夏氏沉声道:“昔年若无夫人的恩情,我们一家三口早就死在了洪水之中。
后来夫人见我家鸿儿与三爷年纪相仿,让鸿儿做了三爷的伴读,说是伴读,可三爷和我的鸿儿自小一同长大,府里但凡有少爷们的吃穿用度,夫人都会给我鸿儿准备一份。
鸿儿后来身体不好,老将军为我儿访遍名医......”
大概是提起了她的儿子,夏氏的眼眸盛满泪水:“我永忘不了,那年将军府遭了难,鸿儿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的抓着我的手,哀求着我,让他替老三去死,他说当年有人笑话他是小奴隶,老三知道了提着菜刀要与那人拼命。
鸿儿说莫说如今他已病入膏肓,就算他身体强壮也愿意替老三去受死,他说那是他的兄弟。”
夏氏哽咽住,平复了一阵心情,这才沉声道:“二爷三爷因得此事心里本就有愧,或许我刁难了人家媳妇,二爷也不会说什么的,可我为何要无端端去刁难一个好人?”
孟如心愕然:“好人?她姓辛的哪点好?!”
夏氏:“民间有句老话了,穷时看妻子,富时看丈夫,如今沈家遭了这样的大难,一穷二白,她没有离开丈夫,精心操持家里,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她真心待二爷好,即便给我气受了,那也是应当应分的!我也得忍着!我既活下来,就得替老将军和老夫人好好照看着这个家,如心,倘若你对二夫人敢存了半分谋害之心,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嘭”地一声,窗户被拍开了,骇得夏氏和孟如心双双惊叫一声。
辛月影站起来了,满脸惭愧的望着夏氏:“呜呜呜,我真该死啊,娘啊!你以后就是我亲娘了!你瞧我怎么孝敬你的!”

辛月影把窗户关上,迎过去。
夏氏尴尬的看着辛月影笑了笑:“适才您找我,我本有件事想和您解释,但霍齐在,我又不好同着他说这个事。”
辛月影握住夏氏冰凉的两只手,诚恳的看着她:“婆母请讲,但请不要跟我您您的,我是晚辈,我该称您才是。”
夏氏面对辛月影仍有些紧张,虽知道这闺女是个好人,但隐隐感觉她没比白日里的那位马大夫正常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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