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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辛月影看了看屋子里,怪不得沈清起今天一整天都半躺在炕上发愣。
霍齐和瘸马到底不太熟络,不好和他说这些,又怕会被沈清起知道继而勾起他不必要的哀痛,于是,他只能偷偷来和辛月影说此事。
辛月影点点头,在瘸马走之前告诉了他这件事。
今天沈清起格外安静,辛月影照常和他说话,他也是回的,但却是那样的魂不守舍。
夜里,辛月影爬到炕里面去,沈清起已经歇下了。
她悄悄熄灭了窗台的小烛灯,躺在窗下,两只眼睛望着房梁。
夏嬷嬷,她好像是记着这个人的,后来的沈清起得了权势,架空了皇帝,他大兴土木,盖了一间祠堂,里面还有一座夏嬷嬷的神位。
当时还有人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昔日的乳娘竟然都放进祠堂里去了。
但奇怪的是,那间祠堂的牌位好像还有个牌子,那个人的牌位和夏嬷嬷一家三口摆在了一起。
至于那个人是谁.......
辛月影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一段她可能当时没有认真听,她努力的回忆着,直至夜深还没有理出头绪。
“不要......不要.......”
沈清起的声音打断了辛月影的思路,她坐起身,将油灯点亮,借着稀薄的光亮去看向沈清起。

第52章 大卸八块
沈清起紧闭着双眸,攥紧了拳头,他的剑眉紧紧蹙着:“......不要......不要!你给我站起来!”
他做了噩梦。
辛月影忙去推他:“沈清起!你醒醒。”
他陡然坐起,那盏烛灯照亮了他苍白的脸。
他发现是一场梦,脸上没有丝毫的放松,那双黑冰似的眸子,反而盛满绝望。
他一向挺得笔直的脊梁此刻微微弯了下去,用手死死的摁住他的膝盖,手背里露出根根分明的青筋。
这可恶的病痛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趁人之危。
双膝的痛意使得他昂起头颅,他死咬着牙,不肯吭出一声。
“是疼么?不能这样摁着,老马说如果疼的时候让我给你摁穴位。”她慌张的挪到他的身畔,两只手去摁动他的膝盖。
沈清起蓦地握住她的腕子,他轻轻一扯,辛月影便撞进了他的怀中。
他死命的抱住她,整张脸惨白着,浑身冷得像冰,犹如一只神魂晃荡的孤魂野鬼极力的吸取着人间阳火。
辛月影感觉到沈清起的全身在颤栗,因为身体的疼痛,因为心口的疼痛。
他活着,所有人的惨痛幻化成大山,尽数压在他的身上。
辛月影镇静着直起身:“说出来!别自己闷在心里!”
她挺直了身,捧着他那双毫无血色的脸,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别自己沉浸在无边的苦闷里,我在,你可以说出来,说给我听。”
他凄声开口:
“我梦见我重回被敲碎双膝的那一天,我被他们牢牢的捆在木架上,他们手里拿着冰凉的刑具,对面跪着我的弟弟。
他们在笑,指着我威胁着弟弟‘你学声狗叫,学声狗叫我们就放了你二哥。’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弟弟像狗一样的跪在地上。
弟弟叫得越大声,他们笑得越得意,我疯了一样朝他嘶吼,让他站起来........”
“弟弟目睹了我被人拷打,当天夜里禁不住打击,触壁而亡。
他被人发现的时候,脸已经撞得难辨五官了。”
他哽咽住,最终失控:“云起当年才十二岁啊!他才十二岁!!!”
他凄声不知在质问谁。
最终泄出满腔激愤,一切又渐渐趋于安静。
他苍凉的脸近乎于木讷的神情。
他像是被掏空了魂魄,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
辛月影僵立着,她放开了手,直勾勾的望着沈清起。
云起......沈云起!对,他的三弟是叫沈云起。
书中,沈清起把沈云起的牌位和夏嬷嬷的儿子放在一起,他当时疯了一样把一个男人揪到牌位面前,他对那个男人说,拜你所赐,夏嬷嬷的儿子白替云起死了。
沈清起当时在歇斯底里的狂笑。
他笑够之后,去问那人:“你叫小八?那么我将你大卸八块,会不会很趁你?”
小八,对,小八就是刀疤。
可他为什么会说夏嬷嬷的儿子白替沈云起死了?
辛月影目光一动,沈云起触壁是真的,但是他当时很可能没有死。他的尸体被换走了!换成了夏嬷嬷的儿子。
那为什么会把刀疤大卸八块?
夏嬷嬷他们很可能不是遇到了海风,是遇到了强盗!
之后,牛家沟惨遭马匪洗劫,事情闹大了,县令最终狠下心派人去剿匪,因得人手不够,刀疤也跟着去了,待得剿匪成功之后,他把马匪的奴隶转手卖给了人牙子,或许沈云起遭遇到了无良买主,因此,才间接导致了沈云起的死亡。
经年之后,当沈清起再回头去追查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辛月影终于捋顺了故事线。
夏嬷嬷他们很可能此刻就在那山寨里!
“沈清起,你给我听好,云起还活着!”
沈清起微微一怔,目光惶惑的看向辛月影。
辛月影看看外面的天色,沉声道:“他现在就在山寨里。”
沈清起直直盯着辛月影。
辛月影:“我想,你应该也猜出来我是什么来头了,所以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不准说。”他蓦地打断她。
辛月影:“好,我不说,但是你得信我,云起没有死。”
沈清起紧紧凝视着她,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惶惑,却仍然抿着唇,一个字不肯问出来。
“夏嬷嬷他们不是遇到了海风,是遇到了马匪,所以云起被掳走了,他还在山寨!我得下山,但我没有见过云起,有外人在,我无法光明正大的问出口,得让霍齐与我同去。”
“霍齐!”沈清起放声唤道。
霍齐光着膀子过来的,他睡得睡眼稀松,两只眼睛还有些微肿。
但很快,当他知道这一切是关于沈云起的生死时,他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他火速跑回去穿好了衣裳,带着辛月影一起下山了。
路上,辛月影问霍齐:“我一会儿会告诉刀疤,你是我丈夫的哥哥,他们会不会发现你的身份?”
霍齐:“不会,追查我的画相和我相差很多,我从前不蓄须,也比现在清瘦许多。”
辛月影看看霍齐的满脸络腮胡子,稍稍放下心来。
她带着霍齐去了赌坊,找到刀疤,和他约定清晨一起上山。
刀疤见辛月影来了,当然十分欢喜,他给辛月影找了身男装让她换上,说是怕她一身女装太过显眼。
辛月影换好了衣衫,很快天就亮了。
刀疤带着不少人手,去衙门与捕快会合,大家一起上路了。
众人日暮时分才到的山上,这里能看出来经历过一场恶战,地上的尸首还没有被搬干净。
有捕快见刀疤带人来了,忙指挥他让他搬尸首。
刀疤便回头跟辛月影道:“你们等一下,我们得先干活儿。”
辛月影点点头。
她和霍齐站在一旁显得很违和,凡有抬尸的人都得朝着他俩这边愤愤不平的瞥两眼,眼底充满你俩为什么不用干活儿的表情。
辛月影和霍齐对视一眼,默契的去抬尸。
左右这事他俩也熟,跟着忙活到了半夜。
刀疤神神秘秘的走过来,对着辛月影笑了笑:“关爷找你,咱们进去挑挑?”
“行。”辛月影和霍齐一并要走。
“哎!”刀疤拦住了霍齐:“只能咱俩进去。”
辛月影震惊的看着刀疤:“为什么?”
“进去太多人太张扬了,就咱俩进去。”刀疤左右看看,催促着辛月影:“快着。”
他在,辛月影甚至都没法问问霍齐沈云起有什么面目特征。
她被迫只能跟着刀疤进入了大殿之中。

第53章 如假包换的弟弟
“嗡”地一声,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刀疤率先钻了进去,辛月影紧随其后。
殿内码放着凌乱的箱子,箱子之中装着各类金银珠宝。
关外山正撅着屁股埋头挑选,见辛月影和刀疤来了,他也不抬头,只忙着说:“快拿快拿。”
刀疤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黑色口袋,递给辛月影:“快装!”
说真的,辛月影起先确实是很焦心沈云起的事情,但看到这满箱的金银财宝面前,她决定先放一放捞沈云起。
她快速接过口袋,蹲在盛满金疙瘩的箱子前往口袋里装。
又顺手抄了一把珍珠项链翡翠玉镯装进袋子。
辛月影一边装袋一边问刀疤:
“对了,小刀哥,我想弄个婢子奴隶什么的回家,我丈夫你们也知道,他腿脚不便,我想弄个人伺候他。”
关外山:“可以呀。”
他指指屏风后面:“他们就被关在屏风后面呢,去挑吧,挑个机灵的。”
辛月影把口袋填满,放进怀里,又顺手掏了一把金疙瘩,放进袖子里,这才恋恋不舍的朝着屏风后走去,见得屏风后面有一道敞开的暗门,里面闪烁着幽幽灯火。
她走进去,这是一间暗室,室内的空气浑浊不堪,她沿着台阶下去,便见得一间又一间的囚牢。
辛月影下意识的去看牢里的人。
那些奴隶穿着破旧的衣裳,三五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外面是道铁栏杆,房间里的恭桶和床是放在一起的,他们男男女女也都混在一起。
在这里,他们比被囚禁的犯人更没有尊严。
辛月影自怀中抽出了木兰簪。
她将木兰簪放在手中,指尖若无其事的转动簪子,她步子走的极慢,目光在一张又一张的面孔上梭巡。
囚牢里的人犹如惊弓之鸟,他们不敢正面和辛月影的目光对视,只偷偷瞥了一眼,快速的转开目光。
陌生的动物之间,对望是一种挑衅,人也一样。
这些人早就被马匪驯服了,没有人敢与她对视。
终于,她与一个两鬓斑白的妇人目光对视上,对方直勾勾的望着她,目不转睛。
妇人的眼中填满惊愕,她踉跄走到了栏杆前,凝目去看辛月影手中的木兰簪,她两只手死死握住铁栏杆,泪水夺眶而出。
她一定就是夏氏。
辛月影走过去,将声音压得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你是夏氏?”
“是!”她点头,极力压制住情绪,颤声问:“你这木兰簪从何处而来?!”
“是二爷派我来的,其他人呢?”
“我丈夫死了,三爷在.......”
“挑好了吗?怎么还聊上了?”刀疤也下来了,快步催促着,他跑到辛月影面前,又看看牢中老妇人眼角的泪水,刀疤咸即一愣,问道:“这老婆子你认识?”
“你别开玩笑,我说看中了她,她激动得跟我直哭。”辛月影轻声道:“我不敢声张说是带她走,我很小声跟她说的,我怕说完了,这里炸了锅了。”
“哈哈哈哈!高人就是高人!想的永远都周到。”刀疤龇牙咧嘴的笑,也随之将音色放低:“你选来选去的就选了个这个呀?老了点吧?她还能活几年呐?挑个年轻的多好?”
“你不懂,老人儿有经验。”她笑了笑:“我是打算让她给我洗菜做饭分担家务,再另外找一个男的伺候我丈夫,您看可行?”
刀疤说,行,怎么不行,你找十个都没问题。
其实辛月影这话不是跟刀疤说的,她有意说给夏氏听。
聪明的夏氏很快接了话:“夫人若不嫌弃,请您让我和我儿子一起去伺候您。”
辛月影满意的勾起唇角。
和聪明人说话,真的很省心。
辛月影看向刀疤:“那就选她跟她儿子好了,这样他们母子不用分离,也更愿意跟着我了。”
刀疤极为爽利的答应了,他拿着钥匙把牢门开了个小缝,夏氏出来了,刀疤在后面上着锁,夏氏连忙带着辛月影走到角落的尽头。
“儿!儿子!”
辛月影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他长得和沈清起有几分相像,额头有一块很明显的小疤,那是他曾经触壁自尽的痕迹。
他倚着墙壁坐着,腰上和两只手腕脚腕上缠着长长的铁链,他的脸上还有些淤青的伤痕,即便沦落至此,他眉间眼底依旧尽是桀骜不驯。
不同于别人三五人一间,他自己享受着一间单人牢房。
他歪着头,也不朝着夏氏这边看过来。
“儿!”夏氏着急的想让沈云起看到辛月影手中的木兰簪,可不论她怎么唤,沈云起的目光就是不往这边挪动分毫。
刀疤锁好了牢门,很快走过来,辛月影便将手中的木兰簪缩回袖中。
刀疤来在铁栏前,指着他:“你过来。”
沈云起斜斜看着他,挑唇笑了:“你进来。”
夏氏连忙道:“他身上戴着链子,不便走动。”
刀疤自然也看得见他的链子,可是他的链子长度够他从这里走到栏杆的:“放你妈的屁,他那链子够长!”
刀疤瞪了夏氏一眼,昂着脸垂眼睨着沈云起:“我让你过来!听见没有?”
夏氏两只手紧紧抓着栏杆,沉声道:“儿子,人家选中了咱们去伺候,咱们能离开这里了,你快过来!”
“伺候?先唤我三声好爷爷,我考虑一下去伺候他。”
辛月影:“......”
这真他喵就是沈清起如假包换的弟弟!
而且他死的其实不冤。
就这刚烈的性子,换哪个怨种买主把他买走若肯留他命的,那真就是见了鬼。
“嘿?带你走是看得起你!你他妈的装什么蒜呐你?”刀疤气急败坏的打开栏杆,冲进去了。
刀疤抬起脚欲踹沈云起,沈云起身形一晃,伴着铁链清脆的声响,刀疤便踹在了坚硬的墙上,刀疤捂着脚痛叫了一声。
沈云起便张狂的大笑。
别的囚牢的奴隶听得带走,立刻喧闹起来,扒在栏杆上哀求着辛月影。
混乱之中,沈云起蓦地站起身来,欲朝刀疤扑来,吓得刀疤连连后退,沈云起才至刀疤面前,腰上与双臂的铁链因得长度不够,最终而使他无法靠近刀疤。
即便如此,刀疤仍吓出满身冷汗。
刀疤气急败坏:“他妈的,你耍浑?老子先废了你!”
沈云起:“来啊,别撂狠话,小爷绑着双手双脚,你也未必伤得了我分毫!”
他话音未落放声大笑。
“苍朗朗”刀疤拔刀了。

第54章 炫影
夏氏扑过去,挡在沈云起的面前,对着刀疤磕头:“爷!我这儿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辛月影望着沈云起仰头狂笑的脸,她终于理解了沈清起的崩溃。
这般桀骜不驯的人,为了他的哥哥不受折辱,甘愿跪在地上学狗叫。
但眼下并不是感动的时候,因为刀疤手中的刀影在辛月影的眼前乱晃:
“狗东西!我割掉你的舌头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沈云起目光睥睨:“有种你就过来!老子双手双脚绑着也能扭断你的脖子!废物!”
刀疤气得浑身发抖。
夏氏一把抱住刀疤的双腿,极力哀求。
辛月影转头看向沈云起,他仍在猖狂的大笑着。
辛月影把鞋子脱了,两步过去,照着沈云起的后脑猛敲下去:“笑你老母的笑!”
沈云起愣了一下,狰狞看向辛月影,却见辛月影手中的木兰簪,咸即怔住。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辛月影趁着刀疤垂眼看向夏氏让她滚蛋的时候,将木兰簪塞进沈云起的手中。
沈云起难以置信的望着手里的木兰簪。
辛月影看向刀疤:“我瞧他好,就要了他,他还可以给我当护院呐。”
刀疤气急败坏的问:“你选他当护院,不怕他把你房子点了?”
“小刀哥,你不觉得护院这种活儿就得凶人来做吗?”她指指沈云起:“而且你说,他这种臭脾气,在土匪窝子里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刀疤还没开口,辛月影来了个自问自答:“这是土匪舍不得杀他,土匪都知道他是块好料。”
外面传来关外山的声音:“好了吗?怎么这么慢?”
辛月影催促:“小刀哥,快着,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呀?”她推了推刀疤:“咱们是来挣钱的,又不是来生气的。”
刀疤一想也是。
辛月影看向紧攥玉簪蓦然安静的沈云起:“你老老实实的,我们会对你们母子俩好的。”
他终于没有狰狞的笑骂了。
辛月影龇牙咧嘴对着刀疤笑:“你瞧,他顺毛驴,这不也挺好哄的。”
刀疤冷凝着脸找到钥匙替沈云起开了锁。
辛月影将夏氏和沈云起带到上面,和刀疤一起从后门出去了。
刀疤还是有些替辛月影担心:“那人万一不听话咋办?你弄个这么块料回家,你胆子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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