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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瘸马迅速警惕,面色凝重:“我怎么感觉你有话说。”
“马爷你别莽,咱们细水长流,不愁治不了她。”
瘸马面色大变,他两只眼珠子左右乱转,索性挑明了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辛月影:“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你似乎想做什么。”
她回头看向桌面上的一滩粉末,又转过头望向瘸马:“那夜我来找你的时候,你鬼鬼祟祟的弄什么东西了?”
“这事你少管!”瘸马激动起来:
“我可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我从没问过你丈夫的膝盖被谁敲碎的,没问过他双腿被谁处以极刑!我更没问过你们为什么住在偏远的山沟子里,我不管你们的事儿,你也少管我的事儿!”他两眼登时红了,激动的踱步到窗前,一巴掌推开窗子。
外面排队的人还没散呢,熙熙攘攘的队伍,众人聊起了大闲,甚至有人对瘸马的屋子指指点点。
他“嘭”地一声把窗子关上了:“那后生欺负我到了家门口,我焉能咽下这口恶气!”
他一拍胸脯,怒喝:“我老马家祖辈行医,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是深受牛家沟子男女老少敬仰的人!到我瘸马这,不但没了口碑,我甚至把我祖先传下来的铺子干黄了!我不跟她豁了,我死以后怎么见我祖宗去?!”
他一瘸一拐朝着辛月影冲过来了:“请你出去,少管我的事。”
辛月影被瘸马拽着肩膀,她说,你别扒拉我。
瘸马说,我就扒拉你了,你多管闲事,我就扒拉你。
他到底是个瘸子,腿脚不便,辛月影一甩膀子,瘸马就踉跄两步,脱了手。
辛月影:“今儿个是我丈夫特地让我来的,他说他的双腿经你医治,明显好转!这说明那丫头根本医术不如你!”
瘸马说,废话,我用你说?!
辛月影上前一步:“她白给人问诊,她不晓得升米恩,斗米仇,你也不晓得吗?
马爷,人性是什么样的?你白给他看了病,倘若看好了,皆大欢喜,倘若看坏了,他说你拿他练手,怪不得不要钱呢。
她这是在给自己结仇,你且看她往后,消停不了。”
辛月影沉声道:“再者,除非她这辈子这么白给人看下去,否则一旦收了钱,没人会再来,后面净剩下找她茬儿的人了,想想吧,她坏了规矩,别的大夫能善罢甘休?您坐山观虎斗,这岂不是很好吗?”
“她姥姥的!”瘸马更激动了:“那我更要快点整死她先!免得到时候被别人占了先机!我不图别的,我为的是出我心底这口恶气!这气我出了!我死也愿意!”
“.......”
要么他是反派呢,脑回路就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的。
瘸马一指门口:“你走!少管闲事!”
辛月影:“那你还给我丈夫看不看病?”
“我他妈自己都要气得病入膏肓了!”瘸马话至此处打了个嗝,看上去是真的气得不轻。
他仰头,双手叉腰,又打了个嗝。
“听见了吗!这就是铁证!”他指着自己的上腹瞪着辛月影。
可要了亲命。
辛月影歪歪脑袋,转头要走,被瘸马喊住了:“你回来!”
她转头看着他,目光一亮,希望重燃:“怎么马爷,想通了?”
瘸马丢给辛月影一包药,“这是给你丈夫热敷的,五钱。”
“......”辛月影把药接了,瘸马冷眼睨她:“别多给我钱,我瘸马不图钱,我图的是个公道。”
辛月影把五钱银子放在桌上,转头出去了。
身后房门迅速被瘸马掩上。
辛月影无语问苍天。
她没走,牵着小灰驴去了对面的树下。
她枯坐一下午,就死盯着瘸马的房间。
这可怎么办。
瘸马发疯可能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第27章 就是送死
辛月影好不容易给沈清起找到了个大夫,才说见好,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去看着这个大夫去送死呢?
没错,就是送死,因为最后的受害者只有瘸马自己。
讲给瘸马听,他必然不会信的。
辛月影无奈的挠头。
瘸马投毒必然不会光天化日,实在不成她夜里来这蹲守。
瘸马虽然不怕她,可是她只要看见瘸马鬼鬼祟祟的出去,就高喊一声:“哟,马爷,撒尿去啊?诶?不对啊,你鬼鬼祟祟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呀?”
声音高亢一些,只要保证邻居能听见就成。
如此,瘸马估计不会冒然再去。
就先这么办!
辛月影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定以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人才。
她骑驴回家,把药给霍齐送过去,从后厨拿了些干粮,对霍齐道:“我出去几天。”
霍齐一度觉得辛月影在说笑:“你干什么去?”他指指谢阿生和沈清起的方向,他们正在埋头对着图纸研究。
霍齐:“这正干活用人,你跑了?你自己觉得合适吗?饭不用你做,买菜也不用你,你哪怕在这烧壶水,递条擦汗的帕子呢?那也算你尽了心。”
辛月影:“我有要事。”她沉声道:“瘸马可能不来了。”
霍齐一怔:“为何?”
辛月影简短的把那日去瘸马那看到他桌上的粉末的事以及孟如心在老槐树下面免费问诊的事情说了,末了,她暗示霍齐:“我怕他冲动,我这几天得先去那边盯着。”
霍齐说,那简单,我给老头绑来不就得了吗?
辛月影:“哎哟!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让他能给你家二爷看腿,你给他绑过来有什么意义?他能心甘情愿的给二爷治病吗?!”
霍齐攥拳在辛月影面前晃晃:“我打到他愿意。”
“......”辛月影无语望天。
她真的累。
她强忍着怒气将霍齐的拳头放下去,沉声道:“你去告诉沈清起,我嫌这里吵,回娘家住两天。”
霍齐想了想,答应了。
辛月影装着干粮又回了瘸马家门口。
沈家院子的桌上摆着饭菜,谢阿生和霍齐饿坏了,两个人瞅着沈清起,他仍没有动筷的意思,目光而是望着远方。
霍齐挤出个笑脸:“二爷,咱先用饭吧,都跟您说了,她回娘家住几天。”
沈清起目光邈远,若有似无的笑了笑,像是喃喃自语,“真有意思,她还有娘家。”
霍齐:“她家就在辛家庄。”
沈清起敛住微笑,目光犀利,“她的家,绝非辛家庄。”
霍齐和谢阿生目光惶惑的望着沈清起。
沈清起淡淡道:“霍齐,你近来可真是越发的胆大了。”他顿住,冷眼看着他:“还不说实话么?”
瘸马家对面有一颗歪脖子树。
辛月影正蹲在树下埋头啃干粮,远处有轮椅挪动的声音,她一扭头,见得沈清起挽着轮椅来在她的面前了。
她吃惊的看着他。
就说霍齐靠不住吧,但也没这么靠不住的吧?!这才几个时辰,统统老实交代了?!
沈清起:“大半夜不睡,跑这里盯梢来了?”他倾身,将她手里的干粮夺走了:“回去用饭。”
“我得在这守着。”她不走。
沈清起:“他暂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辛月影完全不信,尤其是当她今日亲眼见过瘸马发疯的情景。
沈清起:“你倘若当真想来,白日里来看一眼就行,当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买了平日舍不得买的衣衫,或是拎着一壶好酒,又或下馆子去吃了一顿丰盛的佳肴,那便是他该动手的时候。”
辛月影:“他会么?”
沈清起点点头:“一个人的情绪积压到一定地步才会爆发,他今日跟你说了许多话,应该是说痛快了不少,暂且到不了那一步。”
辛月影觉得沈清起说的有道理,她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推开篱笆院,趴到门板上去听,里面果然传来了瘸马的鼾声。
她这才放了心,拍拍胸口,扭头望着沈清起笑了。
二人相视一笑。
辛月影走过去,很自然的推着沈清起的轮椅。
夜里的山庄静谧。两个人无声的朝着山里走。
“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沈清起淡淡的问她,眸光却紧紧盯着手里干巴巴的干粮。
辛月影:“什么怎么打算的?”
沈清起迟疑了一阵,像是下了个决心才开口:“白天呢?你本打算睡在哪里?”
辛月影:“去宋姨那补一觉呗,或是就在那树下睡会,都无所谓。”
沈清起微微垂着脸,声音低沉:“有所谓的。”
“嗯?”辛月影歪歪头。
她没有看到沈清起紧抿的唇,也没有看到他垂着眼哀伤的望着自己的两条腿,他极力的克制着什么,喉头轻轻滚动,最终他漫不经心的说:“你这般可怜,到时候被旁人看了去,更要说我苛待了你。”
“嘁,管他们说什么。”辛月影摇摇头,“能治好你的腿就行,就算治不好了,只要能别一直那么疼也是行的,而且我告诉你嗷,你有疼痛的感觉,这就比不疼的要好,知道吗,这说明你神经线还没坏死。”
沈清起听不懂什么是神经线,但他只知道一点,她是这世上唯一肯跟她说真话的人。
他记得自己从大狱里出来之后,所有人都避讳着。
他们甚至不敢提到腿这个字,更不敢说跑,或是走。
他们都小心翼翼的呵护他的自尊。
可没人知道,他的自尊早就在那个大狱之中被尽数敲碎了。
辛月影推着沈清起一路回了家。
她吃好了饭,去灶房沐了浴,准备睡下的时候,发现沈清起还在院中忙着编轮椅。
“我帮你吧。”她走过去。
“不用。”他说,“我反正也不困,你去睡吧。”
辛月影疑惑地望着沈清起,她歪歪头,乌溜溜的眼睛噙满好奇和打量。
沈清起也抬眼看她,他突然觉得她很像只小狗儿。
是的,就是小狗。
他从前养过一只小奶狗,也是这样喜欢蹲在自己的面前,遇到让它感到费解的事情,它会歪着头,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打量着他。
他展颜笑了,温声道:“去睡觉,听话。”
辛月影便乖乖站起来回屋了。
翌日清晨醒来,照旧是日上三竿。
外面还有干活的响动。
她打了个哈欠,挠挠自己的鸡窝头,不经意一瞥,瞧见屋子里竟然有了新家具。
是一台雕花的梳妆台,她穿鞋下了地,走过去,见得妆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妆奁,她伸手将妆奁盒子打开,里头整齐的码放着沈清起为她买来的各类首饰。
“你醒了?”
沈清起挽着轮椅进来。

沈清起猝不及防的声音使得辛月影有些局促。
“啊?”辛月影下意识瞟了一眼镜台,照见镜中的自己睡得肿起的死鱼眼,以及脑袋顶的鸡窝头,往下再看看,身上穿着的衣裳睡得满身褶,她凌乱的抬手将自己的头发囫囵整理着。
“你买这个干啥?”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问。
沈清起:“你的东西随便掖在柜子里,很乱。”
辛月影右手揪着自己整股头发,在后脑绕啊绕的。
“你坐在这。”他指了指妆台前的椅子。
辛月影以为他有话说,于是将头发整理了一下,垂在后腰,坐下了。
她没想到沈清起修长而白净的手取了桌上的梳子,又取了妆奁之中的小木匣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挽了把轮椅,来在她的背后。
“背过去。”他抿了抿唇,道:“我给你梳头。”
他声音比往日都低许多,还夹杂了几分紧张。
辛月影盯着镜子里他的倒影问:“不要了吧,上次束完那个发髻,霍齐喊了我好几天的辛老道。”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能确实不太适合,我随便挽起来就行。”
“我和宋大娘学了一点。”他垂着眼,没有与镜中辛月影的目光对视。
他剑眉微蹙:“没办法,谁让你这么笨,梳头都不会,总是头发乱糟糟的走来走去,人家更要以为你是个小疯子。”
“我告诉你嗷,放眼整个牛家沟子,情绪最稳定的就是我辛月影。”她不甘示弱的望着他。
“快着点,我还得去给谢阿生帮手。”他蹙眉,不耐烦的说。
他打开了放在腿上的盒子,里头放着颜色各异的发带,他抬眼看着镜台,问她:“你今日穿什么衣裳?”
辛月影浑不在意的说,“就穿这个吧。”
沈清起垂眼看着她的衣裳,蹙眉:“都起皱了,穿那身石榴红的吧。”
他混不在意的语气:“柜子里有三套里衣,浅青色的绸子,还有那件臧红色的祥云绣花,另外一套是天青色的,那三套是里衣,是你夜里睡觉穿的,别穿这个,这个穿着睡......”
不舒适这三个字到了嘴边,却顿住了。
他换了个说法:“糟蹋了,这挺贵的,你给我在意着穿。”
辛月影张着嘴,直勾勾的望着镜子里的沈清起。
这是个什么人呢?她真搞不懂了。
沈清起左手将她的整股发握住,右手拿着梳子,耐心的给她梳发。
“你不是说成衣铺子的掌柜的选的吗?你怎么这么清楚我有哪件衣裳?你不是说你没仔细看么?”她冷眼发问。
沈清起的梳子顿住,望着镜子里的辛月影:“我花了钱,难道不要弄清楚哪件对哪件么?”
“那么你既然看过,所以那个肚兜是怎么回事?”
问题又重回肚兜。
沈清起万没想到她在这等着他呢。
他剑眉紧蹙:“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还要不要梳头?”
“.......”
他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垂头取了石榴红的发带。
他将发带轻轻含在口中,两只手替她梳发。
她望向镜子里安安静静的沈清起,他的背后有阳光顺着窗纸洒入房间,在那道光束里甚至能看到细小的尘埃轻轻摆动。
他白得像雪,五官犹如被精雕细琢过,尽管他身上穿着极普通的麻衣,却依然难掩他浑身清冽出尘的气质。
她又低头看看妆奁里琳琅满目的首饰,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做工精良的衣裳。
他有钱了,怎么都没给自己置办一件好看的衣裳呢。
只知道坏脾气气人,不知道给自己置办件好衣裳吗,真是个坏小孩。
可不得不说,沈清起真的很聪明,她望着自己平时那任性的头发,在他的手中变得听话而乖巧,青丝挽成了两个好看的双螺髻,发髻上系着两条显眼的红丝带,他取了白色珍珠珠花,簪在发髻两边作为点缀,一眼看去,明艳而娇俏。
“哇.......”辛月影直直的望着镜台。
她看着看着,又移目看向镜中正凝目看她的沈清起。
他将她的头摆正,也在端详着她,安静的欣赏着镜中的辛月影。
他的指尖轻轻的搭在她的鬓边。
她有些失神,也有些恍惚,潋滟的眸子,凝着灼灼的光,她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他的右手轻轻下移,凉凉的指尖游走,轻触到她的脸蛋,抚摸着她的眼尾。
这个过于暧昧的举动,惹得她心跳随之加快。
他抬手,倏尔一笑。
辛月影歪歪头,瞪大眼睛望着他。
“有眼屎。”
他将指尖翻过来,贴心的给辛月影看看。
辛月影漆黑的眼球变成对眼,望着眼前那颗晶莹的眼屎。
“.........”
她僵在原地。
他垂眼笑,挽着轮椅出去了。
辛月影怔怔的望着晃动的门帘。
她认为,自己每天被这群人折磨,居然没疯,真的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呢。
辛月影是下午到的瘸马家。
不出意外,门前依旧挤不进人,老槐树前排队的人比前几天更多了。
辛月影把毛驴拴好,这回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吓得瘸马一激灵。
他满脸惊慌地回身,一瞧是辛月影来了,这才安心:“快关门。”
她把门关上了。
这回瘸马倒也不背着她了,直接当着她面坐在桌前研究毒药的制作流程。
他竹笼里放着两只小鸡仔,估计是他用来做试验的。
辛月影瞪他一眼,气得坐在桌子旁边歇脚。
她跟他讲不明白道理,索性趁他活着问问他沈清起腿的事情吧:
“他腿除了药敷,针灸能有用么?”
“他那个腿,越针灸越坏。”瘸马也不看她,埋首用小勺取了点粉末,放在鸡笼里的食槽中。
“怎么讲?”
瘸马竖起食指:“膝盖本就容易进风邪,何况他这种情况,针灸过后穴位打开,倘若进了风邪,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出去的。这是第一。”
瘸马竖起两指:“二,这个关节是密闭的骨骼,扎得手法倘若掌握不好,深入肌理,伤了经络,那他这腿就彻底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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