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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


尚恒摇头:“她如果跟关外山勾结,那可就难了。”他想了一阵,沉声道:“但我也打听了,她娘家在辛家庄子,爹娘早都死了,她大哥是个沾了赌瘾的,她好像就是被他大哥卖了的。”尚恒话至此处顿了顿,道:“实在不成,我把她那烂赌鬼大哥叫来,找找她麻烦。”
“倘若叫来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家?”
“这不会的,我提前嘱咐他,他应该会怕我。”
孟如心点点头:“她家境原来这么复杂呢,那就难怪了。”
“是,越是这种市井泼皮,越是有心术,有句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多刁民。”他哀痛的看着孟如心:“你就是人太好了,太善良了。”
孟如心攥拳:“你说得对,我也不能任她猖狂,我太好欺负了,她可就更得意了。”
辛月影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后的沈清起:“能换一个吗,一直都是双螺髻。”
沈清起平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辛月影:“辛月影。”
“嗯?”她歪歪头。
沈清起:“你实话说了吧,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给你梳洗打扮的小丫鬟了?”
嘁,小丫鬟可比你听话多了。
她咧嘴,讨好的吹捧他:“当然不是啦,就是见你这么聪明,以为你无所不能呢。”她抬手摸摸自己的双螺髻,看向沈清起:“你没跟宋姨学过别的发髻么?”
沈清起皱眉,说了声,真麻烦。将辛月影的双螺髻拆掉了。
在辛月影满眼期待的目光之中,他给她挽了个单螺髻。
她直直望着镜子:“怎么又是这种螺髻?”
沈清起告诉她:“显高。”
辛月影:“......”
沈清起抿抿唇低头浅笑,挽着轮椅出去了。
辛月影今天打算去见瘸马。
不过在此之前,她打算先去趟市集。
沈清起给她买了衣裳,她也想给他买。
她换了一身轻粉色的石榴裙,满意的望着头上沈清起给她簪着的桃花簪,吃了早饭之后,赶着驴车下山去了。
她去了成衣铺子,这会儿晌午,人不多,她左瞧瞧右看看,给他买了不少衣衫鞋子。
给沈清起一个人买有些古怪,顺道她又给霍齐谢阿生置办了两件,结账的时候,门口站着两个妇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起先她没有察觉,是掌柜的皱眉看向外面,冷声道:“看什么呢你们!?”
她这才察觉到,回头去看,几个妇人便离开了。
她把包袱放在车板上,去酒肆打了壶酒,见集市热闹,她把驴车拴在树旁,打算去买肉菜。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们都看着她。
一双双眼睛像是刀子,堂而皇之的在她脸上剐,那些人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她。
辛月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看了看手心,没灰啊。
她来在菜摊前,见青笋鲜嫩,便弯腰问:“大婶,青笋怎么卖的?”
“别人买,一文钱,坏种买,十文钱。”
辛月影的手僵住了,她直起身,看着这卖菜的婆子,“你给谁甩闲话呢?”
人群的脚步刹那停下了,人们将辛月影和卖菜婆子围成了一个圆。
“你是坏种你还不承认吗?”人群里有人出声。
辛月影回头看过去,见是个正值中年的男人。
辛月影:“我是你爹我承认。坏种?你爹我坏在哪里?坏在生了你这个孬种儿子吗?”
男人瞪了她一眼。很快地,人群中一个妇人开口:“瞧瞧她吧,男人都成瘫子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是想出来勾引哪个男人。”
辛月影把菜篮子放下,双手叉腰,中气十足:“是不是你老母亲成天跑出去勾引男人你有心理阴影了?所以你看谁都像去勾引人的是吧?”
妇人被噎了一口,一时语结,另一个女人马上帮腔:“牙尖嘴利,其实就是个小骚货!呸!”
“哈哈!你这么帮着她?看来她老母亲当年就是出去勾引的你老爹吧?啊?合着是一家哈?”
妇人:“瞧你这德行就不是个善茬!活该你嫁给个瘫子!”
“我嫁瘫子无所谓,你早晚有一天得守寡,你到时候等着野男人去踹你家寡妇门吧!”
五六个中年妇女,没从辛月影嘴上讨到任何便宜,有人气急败坏,大叫:“辛金莲!她就是辛金莲,搞不好她男人就是被她药瘫的!”
她扭头想还嘴,人群里不知谁朝着她丢了一把菜。
正中面门。
一人开腔,多人呼应,男男女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气势汹汹的大骂她“辛金莲。”
“滚啊!我们不卖你菜!”
杨木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里拿着个草帽,把脸牢牢遮住,褪下身上的外衫裹在辛月影的脑袋上,带着辛月影一路跑回了杨木匠铺子。
门板掩上,外面的人还在骂:
“合着跟杨木匠有一腿啊!”
辛月影把头发上的菜皮扔了,沉声道:“我躲什么?明明没事,这下反倒有事了,给你还连累了。”她气哼哼的:“你让开,我根本没在怕的!让我骂死他们。”
“别冲动,别冲动。”他站起来,让辛月影坐下:“你就一张嘴,外面那么多张嘴巴!”
杨木匠沉声道:“我这些日子听得你不少传闻,你可知道他们都是听谁说的?”

“是孟如心吧?”辛月影抬眼看着杨木匠。
杨木匠:“敢情你知道,就是她,她在村口老槐树下面说你欺负她,还说你嫁给了瘫子,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出来招摇,你和她是不是结怨了?”
辛月影垂眼掸着身上的菜渣:“好丫头,走着瞧的。”
杨木匠去了后院,递给她一条巾帕。
杨木匠是很感谢辛月影夫妇的,当时他让沈清起给打十把轮椅,六十两银子高价,可对方婉拒了,当天下午杨木匠就看到了隔壁的铺子也贩卖轮椅了,比他这边价低了一半。
之后各家制作轮椅的越发多了,如今大家竞争,轮椅已经变成了五钱银子一把,如果当初沈清起答应了他制作六十两一把的轮椅,他非得赔死不可。
杨木匠沉声道:“我知道你和你丈夫的为人,你们都是好人,孟姑娘也不坏,她白给人瞧病,乡亲们都爱戴她,我也找她瞧过病,看她说话啥的不是个大老粗,识文断字的人,都讲道理,你跟她有啥误会好好说一说,解开了就好了。”
辛月影气得脸色潮红,她一言不发的听着外面的人说着风凉话。
他们故意说得很大声,唯恐屋内听不清楚:
“辛金莲,你这是跟杨木匠有一腿啊,哈哈!”
“那可不是么,她相公没腿,如今看见个有腿的,可得抱住了好好稀罕了。”
“哈哈哈哈,杨木匠,你胆子可真大,这种货色你也要。”
“他妈的。”杨木匠率先听不下去了,冲去了后院,提着斧子冲回来了。他一脚踹开大门,举着斧子大喝:“谁再废话!我弄死谁!”
人群轰地一下四散了。
辛月影却挺平静,她看着杨木匠:“老杨,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你这朋友我交了!过两天我做好了新东西,我还来给你卖。”
杨木匠表示,你先别提卖东西的事情了,想想这事吧。
杨木匠又劝慰了她一番,还是建议她找孟如心好好聊聊。
辛月影点头,推门出去,朝着小灰驴的方向走,发现小灰驴的头上都被扔了臭鸡蛋。
她把绳子解开,扯了扯缰绳,小灰驴大概是先前受了惊,倔脾气上来了,此刻不愿意往前走了。
她又试着拽了拽驴。
小灰驴还是不走。
“哈哈哈哈哈哈,驴都嫌她脏!”
远处的几个婆子高声笑着。
辛月影也不再回嘴了,她耐心的等待着小灰驴稳定情绪,在这期间,身后仍有女人在叫骂。
小灰驴终于肯走了,辛月影赶着驴车往前行。
那几个婆子竟然跟过来了,故意就跟在她的驴车后面:“辛金莲,你怎么勾引男人的呀?教教我们呗。”
辛月影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个女人头发夹杂着白发,目测少说得有五十多了,“现学来得及吗?你学一半入土了,岂不白浪费我功夫。”
婆子:“你都未必活的到我这岁数啊,你这样下去,往后真让人抓了现形,你可就浸猪笼喽,哈哈!”
那几个婆子又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叽叽喳喳的笑着走了。
仍有一个,一直跟着她:“你欺负谁不好,欺负如心姑娘,你不怕遭雷劈吗?”
辛月影回头看,这婆子两只眼睛里透着愚蠢的光芒。
她真的都懒得跟这种人废一个字。
“你小,不懂事,我告诉你,做人得积德,得知恩图报!”
说罢,不嫌累你就叭叭,反正她也不搭理她。
“她白给人问诊,人家这是做得行善积德的事情,你得罪了善人,得遭天谴。”
“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往后可别这么坏了,村里人都说你是坏种,说你辛金莲,你说你年轻轻的,你名节都没了。”
“你爷们瘫了,你穿得这么鲜艳是为什么呢?你瞧你还戴着珠花,你一点都不知道检点得吗?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你爷们死了啊?”
辛月影也不理她,一路就这么赶着驴车上山了。
直至回家,那婆子竟然都没有走!
那婆子左右看看,满脸嫌弃:“哎哟,你就住这么个穷酸地方啊?你是不是想找个土财主啊?怪不得你得把自己穿得花枝招展的呢。”
院子里没有人,谢阿生应该是去伐树了,霍齐不知道去了哪里,沈清起大概在屋里。
婆子两只眼睛左右乱瞅,从这转转,又从那看看,两手竖进袖筒里,探头往门里瞅。
“喂!你没家的吗?!”辛月影移目瞪着她:“看够了吗!”
婆子扭头淬了一口:“我跟你白说了那么多话,你是真的不入耳啊,好心好意的跟你说道理,让你积点阴德,免得你下辈子还当个矮子。”
辛月影右眼跳了跳。
婆子冷声道:“你就把你丈夫放在屋里不管他啊?他瘫.......”
“你敢说我霍了你嘴!”
辛月影冲过去了,一把扯住老妇人的肩膀:“你给我滚!滚啊你!”
那老妇人壮如牛犊,一把就挣开了辛月影的手,她指着辛月影叫骂:“辛金莲,我告诉你,孟姑娘救了我儿子的命!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你个坏种!你就是个天打雷劈的坏种!”
她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右腿往前一蹬,打了个弓字步,朝着辛月影就过来了:“坏种坏种坏种坏种坏种。”
“.......”
“你给我滚!!!!”辛月影冲过去,一把扯住婆子的腕子,要给她拽走,那婆子不走,还在叫骂,左手拽着东屋的木头试图与辛月影拉扯:
婆子看向屋内,扯着嗓子嚎:“姓辛的爷们!你就是个孬种!你娘们都和杨木匠睡过了!你都绿得冒出油水儿了!你个死瘫子,废人!你娘们在外面睡男人,你就当乌龟呀你!你个死瘫子!”
原来这才是这老太婆的真实意图。
她光骂辛月影不解气,她想连沈清起一起骂。
“滚开啊你!老王八蛋!”她也骂她,加大力道拽她手腕。
“轰——”地一声。
木柱被婆子拽斜了,房梁失去了支撑点,也跟着砸下来,辛月影趁乱撒手跑走,落下来的纯实木横梁正中婆子天灵盖。
尘烟弥漫中,辛月影僵立在原地。
木头下面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鲜红色的血自凌乱的木头下渗出来,渐渐朝着她的脚边流淌,她怔怔的难以回神。
半晌,远处林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响。
她寻声看过去,见得沈清起挽着轮椅,和霍齐谢阿生朝着这边走来,霍齐和谢阿生抱着木柱,沈清起的腿上放着工具。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自远处而来,在见到好不容易盖好的东屋框架凭空消失时,三个人均默契愣住了。
霍齐一把扔了手里的柱子,看看地上血,又看看好不容易建好的房框,大骂:
“辛老道!你又开杀戒!”
谢阿生疑惑地看着沈清起:“为什么是又?”
沈清起:“......”
辛月影转头望着霍齐:“就说有没有种可能,咱这风水出了问题?”

辛月影懊恼的揉脸。
霍齐气得铲子剁地:“老弱妇孺就快让你凑齐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照娃娃下手了?!”他指指埋婆子旁边的空地方:“要不要我预先挖个出来个坑?!到时候免得我再折腾一趟!”
辛月影捂着嘴蹲在霍齐脚边:“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我都说了,是她自己非要拽着柱子不走的嘛!”
辛月影低头一瞧,见霍齐脚边还放着婆子的外衫,上面还带着血迹,挺脏的:“这怎么不埋了?是打算烧的?”
“你好意思问?!二爷让我留着的!你等着二爷办你吧!”霍齐吼她一声,“跟上!”扭头走了。
院中,谢阿生正将木头扶正,他也感到很生气,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就快能砌墙了,被那老婆子一拽,竟然全塌了。
功亏一篑。
“住你家一年,干半年长工,你们两口子倒是不亏。”他擦了擦脑门的汗水,什么事儿呢这是。
沈清起:“可见你这房梁搭的本就不稳。”
“墙还没砌呢,能稳才怪。”他累得不成,弯腰收拾:“那糟老婆子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力气?这牛家沟子,可真是藏龙卧虎了。”
沈清起凝目看着远处霍齐气势汹汹的拖着铁铲远远走过来,身后跟着穿着轻粉色石榴裙的辛月影,她瘦瘦小小的,一脸做错了事情的神情。霍齐人高马大,迈一步顶她两步的,她手足无措的提着石榴裙子,一双小腿紧着追在霍齐身后。
“喂,等我呀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霍齐:“你甭跟我说这个!你跟二爷说去!”
“说就说!”辛月影嘴上这么说,远远看了一眼沈清起,和他的目光对视上,她率先慌张的移开目光。
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是怕他呢?
沈清起无奈的笑着摇头。
待得霍齐和辛月影来在沈清起身前,霍齐提着婆子手里的外衫,道:“二爷,您留这个做什么?”
沈清起:“那婆子必有家人,防止捕快追查到咱们这,你把这个扔到山脚下,制造几个猛兽的脚印,给人造成她是被猛兽叼走的假象。”
霍齐瞪了辛月影一眼:“这都是你惹的祸,我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他扭头走了。
辛月影抿着嘴,也不吭声,装得一副可怜相,面上是这样,心里头却孕育着怎么对孟如心展开报复了。
不过好在的是,沈清起没有质问她为何无端行凶,反而问她吃过饭了吗,听得她说没有,他便挽着轮椅去了车板前,他看着她买的大包小包,却不见她买菜回来,沈清起抬眼望着她:“怎么没买菜?”
“我忘了买,下午就去。”她说。
沈清起看她一眼,没再深问下去,挽着轮椅去了灶台烧火。
辛月影殷勤的就追过去了。
“我来我来,我帮你。”她讪讪笑着,蹲在地上打火石。
沈清起看看她,又问:“没什么想与我说的?”
辛月影讷讷抬头,看着他:“没有啊。”
沈清起没有再问下去了。
她不愿意告诉沈清起外面的人说她辛金莲,又说她丈夫都瘫了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当然更不能告诉他:村子里传遍了她和杨木匠有一腿的闲话。
她做饭,沈清起就给她在一旁打下手,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用过午饭,她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将头上的簪花,发带摘了下来,借口出去买菜。
沈清起就那么望着她,也没说话。
霍齐蹲在地上丈量木距,回头不经意一瞅:“穿得这么素?是于心有愧想给那糟老婆子守孝吗?没用啊,她做鬼也不放过你,死的太冤了,这会儿八成正跟阎王爷告你的状呐。”
“你少废话。”辛月影瞪他一眼,走去牵驴。
临走之前,她贼兮兮的先去了宋家,这会儿孟如心必然不在的,她本也不是找孟如心。而是找了宋氏,找她借了一顶幂篱戴在头顶上。
她去了老槐树下,见得一群人正围在孟如心的桌前说闲话,有男有女,十来个人。
“她可太坏了!今儿咱们可给心姑娘解了把气!”
孟如心:“你们也不能这样说她,到底无凭无据的,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哈哈,算了?
辛月影从他们那边走过去,攥着拳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你把我搞臭,我让你彻底在这牛家沟混不下去。
她扭头朝着瘸马家去了。
一推门,瘸马正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桌上的白沫粉已经没有了,两个捕快坐在屋子里喝水说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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