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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冬热吻(尤洇)


感谢投资人兼心理指导靳砚北老师请大家吃橘子喝咖啡,祝大家在这个冬天都可以如火如虹。
“借花献佛,这个贱人,”
屠杳路过瞥到,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怀好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儿,抬手将本就占地不大的“石”字旁擦去,只留一个“见”字,才感觉看起来舒服了点,“再叫你抢我橘子吃,该,贱杯。”
转身,靠近白板,屠杳微曲双膝,点开前置摄像头斜举自拍。她在“见北”的正下方比出个喜笑颜开的“耶”,点击捕捉成像,拿下来心满意足的欣赏了半天。
才小人得志的拐进了剧组别墅。
距离她被爆出“抄袭”已经过去十来天了,热搜上也再看不到一点水花,屠杳觉得情况应该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了,站在剧组微敞的门前仍有些紧张的理了理头发,深呼吸两口。
英勇就义的拉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刚拍完一个part,正准备下一幕需要的道具。
见她进来,各自手中进行着的动作都或明或暗的停了停,随后,才又恢复如常。
只是气氛微不可查的僵滞了不少。
交头接耳渐多。
陈天青不在,听说是之前在隔壁被他打到重伤那人一口咬死自己根本没有对陈芷菡做什么,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被他摁在地上打,想尽办法一定要送他进去蹲一阵;赵政渊和杭煦也不在,应该是随另一个过年大爆的剧组去参加颁奖典礼了。
反倒是刚上大一、这个时间应该有课的叶延坷在,黑夹克盖白圆领,脚下蹬双限量版联名,懒坐在靳砚北旁侧的椅子上弓身玩狗。
他搭在膝盖处的手捏着火腿肠,反复挑逗脚下想吃却吃不到的贴贴。
贴贴被他故意而为的引逗搞烦了,偏甩了下头,鼻孔短促的喷出一道听起来像“哼”的气流。不再搭理他,屁股一歪把头靠在靳砚北腿上。
委屈的蹭了蹭他,想让他摸摸它。
单手支脸仰身靠椅背的靳砚北漫不经心的□□了它竖长直立的耳朵几下,微挑唇角痞里痞气的笑:
“傻狗,咬他。”
贴贴没咬。
而是警觉性极高的撑腿站了起来。
它速度飞快的调转方向作随时进攻状,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的盯着前方仍有一段距离处那个想要靠近靳砚北的陌生女人。
周姓女二大抵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么凶狠的大型护卫犬,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它放松些对自己的警惕,无论心里再怀对痞气疏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靳砚北的什么鬼胎,她都不敢再冒冒然的走上前去。
只好停步站在距靳砚北四五米的地方,忖寻着想开口。
“靳——”
“——贴贴。”
落后她两步的屠杳觉察出她的胆怯,本着不伤害他人但一定要气到靳砚北的原则原地蹲下,在你来我往的稀疏人潮中朝威猛凶悍的贴贴拍了拍手,吸引它的注意力,“过来,傻狗,别乱挡你爸正事儿。”
贴贴听到熟悉的叫声,回头看靳砚北。
靳砚北撩起眼皮幽深的睨她一眼,翘在另一条腿膝盖上的脚碰了碰贴贴短小的尾巴,音色冷冽低沉:
“去,把她帽子咬下来给我。”
贴贴得到指令,撒腿朝她狂奔而去。
一字不落的听到他讲了什么的叶延坷咬了口火腿肠,对远处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屠杳笑的意味深长。
周姓女二侧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平平,没多想,她重新提步朝靳砚北走。
靳砚北就吊着他那双天生冷感的眉眼,混满身吊儿郎当的痞子气拎起旁侧放置的冰拿铁喝了一口。
他不像故作潇洒的施骋那般十分刻意却又不太娴熟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去扣杯,而是用大拇指和刚在指根处纹了个“π”的无名指拎杯,空闲着的食指与中指自然弯曲,俨然一副十分娴熟的在夹着烟时还要往起拎酒杯的会玩架势。
黑发细碎的散落在额前,喉结滚动着划出一道凌厉的线条,他边往口中灌咖啡边神色淡然自在的看她一眼,顶了顶单眉,桀骜不驯道,“找我?”
“……对,”
她被他野调无腔而又自然而然的举动挑的神经都有点振奋,耐不住胸腔内砰砰直跳的心脏,连眼尾都染上了一丝不自知的媚态。她指尖攥着裙线,完全不避讳他人的掐着嗓子说,“我想来对你说声谢谢,橘子很甜,很好吃,我……”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见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细处下来,要么是空有皮囊没有内涵、一张口就能顺着喉管看清花花肠子的玻璃帅哥,要么是肚子里装着二两货还算能称得上是小具才华却其貌不扬、甚至话里话外都看不起漂亮女人的油腻货色。之前的短暂照面,再加上他身边那个玩的很开的花花公子朋友,她便理所当然的将他归入前者,还自认凭自己锻练出的这副火眼金睛定然不会出差错。
谁成想,那晚的包场热搜热闹而盛大,每个词条中都填满了对他进行大肆赞扬夸奖的话语,几难寻异口。
她在震惊之余还怀抱侥幸,觉得他私底下肯定也做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烂事,只是因为之前不火所以没有被爆出来而已,经此一次,爆料他的帖子必定会如雨后春笋。
可是,令她更加吃惊的是,这么久过去了,那些手眼通天的网友们都快将他里里外外扒个干净了,还是没能挑出一丁点儿不好来。反倒那些自称是他同学的女孩在评论区里疯狂表白,那些自称是他兄弟的男孩猛发博文艾特他,让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随时喊他们。
让人想不承认他优秀都不行。
靳砚北听出她还有没说完的话,也不着急打断,就靠在椅背上耐心等着。
他自小就被靳父靳母带在身边,游走于各种鱼龙混杂的生意场和名利场中,听音知意和识人摸心在他这里可谓是两项早已融进血管里的娴熟技能,再加上这么多年来没日没夜的帮罗霄出谋划策,以及刮摩淬励的攻读心理学,可以说,一个人的来意如何、想跟他说关于哪方面的话、表面话背后的深意又是什么,从她走向他的这十步之内就足够他了然于胸。
但他不会挑破,仅仅冷眼旁观。
“……我很喜欢。”
她鼓足勇气,讲了出来。
她很喜欢橘子,也,很喜欢他。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像他这种既有矜贵外表又有风度教养还有高识远见、就连身后的簪缨门第和佩戴的金表玉器在他这里也都成为容易被忽视的优点的男人,再加上他那副浸进骨子里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神秘淡漠感和从毫不刻意的一举一动间展示出来的拽酷劲儿。她敢说,不光是她,在场的没人不喜欢他、不想跟他试试。
哪怕就只看一次他被□□染红眼尾的模样,哪怕就只是被他不太走心的玩一段儿。
也甘之如饴。
“喜欢啊?”
他听完,放下几乎全是方冰的咖啡杯,从旁侧的小桌上捞起那个又圆又大的橘子开始剥,笑问。
她看向他的眼里有光亮起,连连点头。
“那再去拿两个吃,”靳砚北眼尾的笑意洇的更大,野性与刚硬博弈出的性张力在他笑起来的那瞬间释放出能够巫蛊死人的狂烈荷尔蒙,他黑瞳晶铄,菲唇微吊,视线紧随余光里那个追在贴贴身后骂它“死狗!还我帽子!不然我杀了你炖狗肉吃!”的张扬女孩儿,将剥好皮的橘子塞给隔壁的叶延坷,笑的蛊惑,“不够我叫人送。”
边说,边弯身,接过贴贴口中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嫩粉色的美乐蒂玩偶帽盖在他三七分发型的头上,帽沿顺下遮挡住他的额头,凸显出他那双细长而多情的桃花眼,他一手抓一侧的控制绳,挤压,又松开,令两只毛绒耳朵一上一下的跳着。
贴贴看起来也很喜欢,摇着屁股在他脚边直打转。
见他不跟它玩,后腿一撑将两只前爪搁到他腿上,倾身去嗅美乐蒂的耳朵。
靳砚北颠了颠它细长的腿,“下去。”
紧随其后的屠杳乱着一头鸡窝发先冲被冷落的周姓女二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随后,眉凶目狠的指他,愤然道,“真是神经病的儿子会发疯,老子幼稚就算了,儿子也不省心。”
叶延坷笑的胸腔直颤,将手中那个剥好的橘子举给她。
屠杳接过,撕下一瓣扔嘴里,没好气的白了眼非要把她扯进来的靳砚北,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太过亲密,“还我帽子。”
“这么喜欢,”吊儿郎当把玩个不停的靳砚北冲斜对面在接电话的施骋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他送你的?”
“送个鸡毛,老娘自己买的。”
“情侣款?”
“你还不还?”
“你先——”
“——拜托,你到底有事没事啊大哥,别人说她抄袭你就觉得她是抄袭,那别人说你有孩子的时候你咋就那么跳脚呢?”
躺在对面躺椅中闭目养神的徐宁意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直接睁开双眼冷言相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吧,多少拿出点不那么像弱智的分辨力可以吗?天天被这些虚假的东西牵着认知走,蠢不蠢啊。”
一番音量不小的言语令片场本就偷鸡摸狗的气氛直接降至冰点。
自徐宁意身后路过的那个分不清是四五六线还是十八线的男明星表情僵硬,隔着场中移动速度骤然减缓的人群遥遥冲她窘然的笑了笑,三角眼中看不出有多少真诚的歉意,但就是表现的十分不好意思的双手合十给她拜了拜,便加紧步子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徐宁意披着毛毯悠悠然坐起,接过助理送上的保温杯为自己斟了杯雾气四散的烫水。
她嘟嘴吹了吹,于烟雾缭绕之间抬眼看了过来。
眼神直白而火热。
屠杳一口橘子咽进肚子里,刻意忽视靳砚北,垂眼看叶延坷:“她可真喜欢你。”
“你又知道了?”
叶延坷仰头乐呵。
“不然呢?难不成还能是为我出头?”
“难说。”
“我还是相信她是舍不得丢掉好不容易才从橘子手里抢来的女一。”
“之前她跟姜亦讲她不知道施骋有女朋友。”
“别人说这话或许我还会信,”屠杳蹙着唇角摇头,“但她,我不信。”
“怎么?”
“她知道你有对象不照样还惦记你这么多年?装什么大尾巴羊。”
叶延坷想了想,扫了旁边的靳砚北一眼,“他不也一样吗?”
靳砚北掰的指关节“嘎哒”响,觑他。
嗓音轻佻,“一样什么?”
“都想——”
叶延坷原本想直言“都想上位”,但余光瞥到还赖在原地不肯离开的周姓女二,捋了捋舌头,硬生生改成抽象派发言,“——觊觎不属于自己的月亮。”
靳砚北反手捣了他肩膀一拳。
叶延坷闷闷的笑。
屠杳也跟着“扑哧”一声哂笑出来。
正想趁机接话戏谑靳砚北,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福至心灵:“啊!对!月亮!”,她“啧”了句,口中神神叨叨的,就想绕过他们往剧组门口走,“我该直接去找她的嘛!怎么就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你自个儿在那神神叨叨什么呢?”
叶延坷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屠杳三缄其口,生怕自己的想法被靳砚北知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点事儿,我先——”
“——你找仇月没用,监控在我手里,”靳砚北就像按了透视眼般,边玩弄帽子的耳朵边直截了当的点出她的意图,“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吧。”
“不是,欸,大哥,你搞搞清楚好伐啦,”屠杳刻意压制了好几天的怒火与难言在听到他这番完全不把她的事儿当回事儿的言语后终于忍不住的蹿了上来,她双手叉腰,面带无语的尖锐着,“我还在这边被人泼着脏水洗不掉,急都快急死了,你倒好,手里明明有能给我洗白的证据还不往出拿,你到底是想干嘛啊?啊?”
“闹脾气就闹,能闹,怎么闹都行,谁还没点脾气了,但是你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行不行,一点意思都没有,只会让我觉得你拎不清轻重、很小气很没品。”
“我没品?”
“你这做法像是个有品的?”
“我有其他计划。”
“什么计划?用这个来威胁我的计划?是不是——”
“屠杳,”
他眼眸晦暗,沉声喊她。
“——非得我现在给你跪下道歉你才能把视频给我啊?那好,我现在就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靳砚北,对不起,求求你把视频给我,可以吗?”
“屠杳。”他喊她第二遍。
“行不行你说啊,要是你说行我立马照做,肯定不带半点犹豫的。”
“屠,杳。”
他喊她第三次,试图让她冷静一点。
“一直喊我名字干嘛?有什么好喊的啊?”屠杳蹙眉挤眼的持续输出着,情绪上头导致她完全冷静不下来,边阴阳怪气边上手就想去抢回自己的帽子,“想转移话题?”
却不料。
被靳砚北一把攥住手腕。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他攥的很紧,很用力,弄的她有些疼。她想挣扎。他不让,声音听起来有点受伤,但又带着些不容置喙。他加重音量一字一顿的说:
“我不会害你,你等着看就是了。”
他不会害她,只会对她好。
他比她更希望她能好,一直都是。

一连一周, 屠杳几乎每天都需要来医院抽血。
又是一次400cc的自备血抽完,姜亦搀扶着有些头晕目眩的屠杳慢慢站起来,喂给她一块早已准备好的可露丽, 认真听医生安排:
大概这两天就会通知她来打动员针了, 切记在这段时间内要格外再格外的注意饮食与休息,不然很可能会导致手术出现问题。
已经有多半个月没碰过一口辣一口荤腥、每天都在吃饭时感觉生活无望、顺便深刻理解了当时完全不忌口的江欲铭的屠杳乖乖应下,不吃姜亦喂到唇边的可露丽:“我才不吃, 甜死——”
姜亦看准时机,趁她开口说话的间隙直接一整个给她塞进嘴里,杜绝她的矫情。
“快吃吧你。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你还挑三拣四的。”
“你俩…昨晚去…乾盛门…吃饭了?”
“嘴还挺刁。”
一吃就吃出来了。
“还记得这个味儿,”屠杳被那口哪怕早已放疲软却仍不减风味的可露丽爆开在舌尖的甜润短暂的治愈了几秒钟,随后, 口腔中无法消弭的腻味感就让她觉得喉咙都在泛苦。她吞了几口口水说, “以前他总带我去。”
初高中那会儿光顾着为私逃国外悄悄攒钱, 根本舍不得自己花三四千块钱去乾盛门吃顿晚饭,截至遇到靳砚北之前,她吃过的最贵的一顿饭就是为即将去瑞士读高中的初中同桌践行。
那顿饭,在新陈记,两个人, 花了一千二。
虽然她不缺钱,虽然她是个吃货, 虽然那顿饭最后被初中同桌抢着结了账, 可她还是会觉得花大几千块钱去吃一顿并不怎么好吃的饭很肉疼。
还不如街边几十块的拌饭。
但是在遇到靳砚北之后, 一切都变了。
他会在只跟她两个人去吃饭时订各种各样听起来花里胡哨、唯一不变的就是“食材珍稀、价格昂贵”的高档餐厅, 米其林、黑珍珠、omakase、私家小厨……美名其曰是他自己想吃, 实则就是变相在用钱为她堆涨见识、丰富阅历。
导致她这个完全不受宠的女儿经见过的奢华事物快要跟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真公主鞠喻捷差不多了。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 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裕生活。
并不是仅有几个烂钱就能称得上贵胄。
姜亦一听就知道她口中这个“他”是谁,“他真的挺爱你的。”
“你又知道了小贱人?”
屠杳还在生他的气,不想多加谈论。
但姜亦不,她偏要说。
“叶狗最近不是常去片场找靳砚北吗?那天我问了一嘴,他说他们仨,就是他俩跟江欲铭,最近在密谋一些不太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肯定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
“嗯,好像就是抄袭那事儿,”姜亦颔首,扶着她一路出了医院,上车,“你不是已经在跟出版社那边走解约流程了吗?那应该就是等你解约完之后他们就要有动作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叶狗会跟我说啊。”
“什么时候他也能主动跟我说说这些?”屠杳抿了抿唇,视线落在寒冬寂寥的窗外,轻叹了口气,“总是背地里做些感动死人的事情,表面上却云淡风轻的犯贱,搞得人有时候明明不想跟他闹脾气可就是忍不住,挺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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