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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冬热吻(尤洇)


如果是别人问这句话,或者是情形换一换,她都不会多想半点儿。
(只是打,审核,只是单纯打,没指别的,只是她瞎想,真的。)
但是,有不久之前才刚在医院病房发生过的前例,导致屠杳没有办法不去细想他话中这个“打”到底是要怎么打她。
紧闭双眼忙不迭摇头。
靳砚北轻笑,手劲儿松了松,退而求其次,“那把衣服穿好,行不行?”
她点头。
他把攥在掌心里的薄瑜伽外套递给她,她如盲人摸象般仰着头摸出衣服的正反面来,胳膊向后伸,套好,用手拍了拍他仍旧箍着她脖颈的手背,示意。
“拉链拉好。”
她将拉链拉到遮住锁骨。
“领子理好。”
她折臂将下叠的领子整理好。
“亲我一口。”
她动作僵了僵,艰难的咽了口唾液,用气音对他说,“那你先…放开我。”
他沉默不语的注视她了几秒钟,松手。
终于得到解放的屠杳立刻弓着身子大喘气,忍不住偏头咳嗽了几声。
“你他妈快掐死我了,咳咳,狗东西。”
“不会,我比你更清楚你的极限。”
“学医了不起啊?”
“嗯。”
你来我往的拌嘴间,屠杳因长时间呼吸不到足够多的氧气而有些头昏脑胀的迟钝感逐渐有所缓解,先前迷蒙茫然的眼神一点点重新变明变亮,掩藏在呆萌之下的狡猾便又重新浮现。
她鬼灵精的转了转眼珠子,倾身向他俯。
他看破不说破的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拙劣诡诈的表演,伺机而动。
她临触碰到他唇角时冷不丁改变方向,张口就要朝他刚被她扇过一巴掌的脸颊狠狠咬下。
他说时迟那时快的用还没有完全放下的手一把牢牢捏住她双颊,令她的脸颊向内凹陷,嘴巴嘟成一个可爱的“o”字型,无法闭合牙齿。
他嗤笑,“再不老实点真弄你了啊。”
气的屠杳叽里呱啦的骂出一连串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鸟语,生怕他说到做到,噘嘴去碰了下他的脸,敷衍道,“行了吧?”
“假一罚十,还差十次。”
“你别蹬鼻子上脸。”
“离健身房关门还有两个半小时,稍微快点来两次应该——”
“——啜,啜,啜……”
打也打不过,骂又骂不赢,贱更贱不来,屠杳只好忍辱负重的又往他脸上摁了十个深浅不一的大红唇印,摁完,食指勾着他利落的下颚线往旁边歪了歪,让他自己照镜子,“这下行了吧。”
“还行。”他瞥了一眼。
下一秒,便不由分说的啃咬嘶吻住她的唇,将她向后压。
他微热又带些汗液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的侵袭着她的全部感官,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侵略感覆在她的唇上,勾引,挑弄,吸吮,啃咬,悉数将艳红的唇釉吞吃入腹,他的手又重新掌握住她纤细的天鹅颈,慢慢收力。
(只是亲,审核,只是亲,没干别的啊。)
屠杳双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推搡他的胸肌,却又碍于向后倾的身体没有足够的支撑力,只能双手向后撑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台上,试图撑住自己被他压的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晦暗如墨的眼中因她合心意的动作氲开星点笑意。
不准她后退,也不准她咬紧牙关,齿尖带着强烈到不容反抗的占有欲与侵占欲反复撕咬研磨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破开唇齿,将自己滚烫至极的气息都喂进她口中。
(只是亲,审核,只是亲,没干别的啊。)
她被他掐的晕头转向,快要宕机的大脑指挥着口齿不由自主的张开,试图汲取更多的氧气,却不料,不仅呼吸不到,反而被压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抓住机会,轻而易举的碾碎她的退缩,长驱直入,反从她口中争夺为数不多的氧气。
才刚拉好的颈部拉锁被他有技巧性的挑开,他一手箍她脖颈,一手贴上的面颊 ,握住,揉捏,激的她不自禁想要弓身体。他不让,强迫她舒展开被他 。
(只是摸脖子,审核,只是摸脖子,没干别的。)
他笑的餐饱餍足,“不用跟任何人比,我只对你有感觉。”
她脑袋发蒙,不太理解,“嗯?”
“我说,”他大拇指指腹缠绵悱恻的磨了磨她快速跳动的脖筋线,双唇没离开她被啃咬的有些发肿的唇,在上面用言语勾勒出亲吻,“你刚进来还没脱衣服那会儿我就有感觉了。”
她根本不用引·诱他,只消往那儿一站就能立刻让他缴械投降。
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定力可言。
“别…在这…做。”她抻直脖颈,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不然…我会——”
恨你的。
“我知道,不做。”
先不说她们出去之后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她。
就说她每次经历高·潮之后那副不自知的狐冶魇道、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诉尽千娇百媚的妖娆模样,他也根本舍不得给别人看。
屠杳不知道他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只是于将要窒息的那个片刻骤然回想起他在医院里失控成那样是为什么,又忆起前几天她脑子一抽在片场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说过的那些恶心话、今天当着三四个人的面阴差阳错扇他的那个巴掌……
而他,不仅没有跟她过多计较,反而还在为她着想。
她忽然就开始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一边说自己喜欢他,一边却没做过什么能让他感觉到她在乎他的事情,还反过来践踏他的好意,才让他总这么失控。
所以她忽然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于濒临彻底的窒息前微动双唇对他轻声喃了句,“对不起。”
既是为小时候的意外,也是为高中的分别,更是为现在的误解。
她一直都欠他一句对不起。
此话一出,靳砚北探在她运动背心里的手刹时间就顿住了。
她感觉先前一直禁锢在喉间的力道陡然消失,他藏在她衣服里的动作也停顿了好几秒,然后,默默将手从她衣服里拿出,妥帖的把她的拉链拉到最上方。
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屠杳:?
睁眼看他,不知其所以然,“你干嘛?”
“萎了,”弥漫在靳砚北周身的侵略感一点一点消退,逐渐被好脾气的温文尔雅取代,他双手撑在她大腿外侧的大理石台面上环着她,胸腔嗡嗡的震,低头闷笑,“它听不得你说对不起。”
“……”
“扑哧,哈哈哈哈哈,不是,靳铮铮,我天,你不会又要跟我搞纯爱这套吧?我真就没见过你这么纯情的男的,听句对不起就——”
“——闭嘴,收声,给点面子。”
没有他的压迫,她不必再费力后撑仰。
屠杳手肘一撑令自己回正身体,习惯性抬起一条腿折蹬在大理石台边,另一条腿搭晃在悬空中。
“真萎了啊?”
她不信,一手环膝前俯,一手向下探他。
“没,”他躲开,“只是没心情了。”
“为啥啊?”
“以后别说对不起了,又没做错什么。”
“你真这么觉得?”
“嗯。”
他不知道在她心目中认为的最好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在他心目中,爱情最好的模样就是她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
她的眼中是浩瀚星辰和远大前程,他的心中藏富贵利达和身边的她。
这就够了。
他只是想爱她,不是想索取她。
所以他不需要她百分百爱他,爱到需要降低自己的底线、舍弃自己的生活来为他付出什么,只要她在他身边能足够开心,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和他步伐同频、一致对外就够了。
其他再无所求。
“那你对我这么好到底是图什么啊?”
这下轮到屠杳不理解了。
图钱?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图爱?爱他的人那么多,他没必要来找她这个最不知道爱是什么的人受气。图性?他对这方面也不太热衷,只在没安全感的时候才需求稍微大一点。图人?问题是她这人也没啥好图的啊……
“图杳。”
“啊?”
“我是说,图你,”他壮阔的胸膛贴在她屈折的右腿膝盖上,抬手轻蹭了蹭她唇釉有些花了的唇角,他笑的简单干净而又青春阳光,一如七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你在就行,剩下的都无所谓。”
都说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他已经失去过她两次,不想也不会再失去她第三次了。
“那你还生我气吗?”屠杳向来听不得他这么正儿八经的讲情话,抱着膝盖不太自然的瞥开眼,二五不着的侃他,“纯爱战神?”
她指的是那天在片场里对他说的那些恶心话。
“没生气,晚上一起睡一觉?”
“荤的素的?”
“素的。”
屠杳被他这毫无追求的回答气笑,玩笑似的顶了他肩膀一拳,“你就不能有点耿气说荤的?”
“荤不起来了,”他抬手搂上她盈盈一握的后腰,敛眸笑的理所当然,“素的睡不睡?”
“睡吧,但我肚子饿了,一天没吃饭。”
“下来,带你去吃。”
“等等。”
“嗯?”
屠杳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工字背心领把他上半身往自己这边又扯了扯,快速给他唇上印了一口乱七八糟的红,她小狐狸偷腥般舔了舔唇,笑的明媚张扬,“走吧,我要喝花胶鸡丝羹,葛仙米雪燕冻清梨,鲜椰绣球炖鸽脯,还有……”
“嗯,还有?”
“还有……要和你在一起。”
“嗯。”
“就嗯?就嗯?就光一个嗯?”才从盥洗台上跳下来的屠杳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瞬间炸了毛,仰着头恶狠狠的攥他领子,“同不同意的你倒是给句明话啊,别搞的像我强迫你一样。”
靳砚北垂首俯视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小手办一样的屠杳,俯身给她拽了拽不太整齐的下衣摆,无奈道,“我还能说不同意吗?”
“你敢?!”
“那不就对了,”并没感到有丝毫意外,靳砚北没擦被她胡乱印在侧脸的那些斑驳红唇印,心慵意懒的展臂揽住她的肩,带她往外走,“这和通知有什么区别。”
屠杳蹙了蹙嘴角,“这是带有征询意味的通知。”
“要结婚的时候再征询,之前一律按在一起处理。”
“你要这么说,那施骋算什么?”
他毫不犹豫:“小三。”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反正我不是。”
卫生间门被猝不及防的拉开,吓了外头扒着门偷听的施骋一跳。他边惊疑不定的琢磨着靳砚北的面色往后退,边讪讪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屠杳趁机乐呵,“没听到正好,他说你是小三。”
“……”
“……”
“你们导师的处罚怎么这么重啊?”
饭后,素觉前,屠杳懒趴在B3306三楼卧室的大床上刷微博,在看清热搜第一是:【1.张远途被北大开除并驳回一切奖项热】的词条时,翘摇着穿了棉袜的脚问刚洗完澡出来的靳砚北,“以前发生这种事不都是先停职处理什么的,然后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就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吗?难不成是因为你同学自杀的那件事情影响太大了?”
他颔首。
“有一部分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
“那最主要的是什么啊?”
“我把这事儿挑上去不只是给网友们看的。”
她歪头瞧他,眼神清澈而懵懂。
“舆论能压死人,但扳不倒权力,想要快速扳到权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更大的权力去压制,”他边用毛巾擦头发边漫不经心的说。见她还是没能完全理解,又换了种更直白的表达方式,“如果这事儿落在别人头上,就是你所说的那种解决方式,但爷爷和现任校长他爸是生死之交,自然得给个像样的说法。”
屠杳只琢磨那么了几秒钟就快速弄懂了其中的门门道道,也因此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靳砚北在北大教务处里可以那么淡定而平静的忽视那一帮老师射来的明枪暗箭。
他们想做什么、说了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藏在他背后的那些看不见的手只会极力促成他想看到的结果;他也根本没必要因为那些达不成的共识而跟他们在办公室里吵的脸红脖子粗,不仅有损礼数教养,更是浪费时间精力。
他没心情陪他们玩体谅游戏,只做所言即是结果的掌控者。
“所以,”她有些惊讶于他老奸巨猾的处心积虑,用陈述的语气道出反问句,“那些热搜其实是你故意摆给你爷和他爹他们看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插手这件事从而达成你最想要的结果?”
他一脸“不错嘛,孺子可教也”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靳砚北。
是藏在玩世不恭皮囊下、漫不经心作风里的真正的靳砚北。
家世神秘显赫,城府深不可测,心智深谋远虑,手段强硬刁悍,外表刚挺带劲,性格矜雅藏痞,做事游刃有余,为人低调谦逊,出生即是天之骄子,后天饱含阅历见识,从不需要与任何人相比,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获得绝对性胜出的真正的靳砚北。
她不该觉得惊讶的,一点都不该。
“那你爷以前是干嘛的?”
“咱爷现在还是协和的院长,等改天回江北的时候带你去见见。”
屠杳:“?”
他说什么?
江北协和的院长?
“那我们上次在…的事儿,”她顿时有些喉咙发干,神色紧张的问道,“爷爷也知道吗?”
“不知道吧,小叔应该没跟他讲,不然早叫我回去挨家法了。”
“诶对,”屠杳陡然放松了下来,沉肩道,“小叔那天是怎么收拾你的啊?”
靳砚北指了指自己裸露着的左胳膊,指尖一直从手背滑到肱三,“他在这上面穿了一百二十五次针,一针俩眼儿不见血的那种,给我胳膊上干的全是窟窿。没回来找你是因为后头又断断续续的烧了三四天,他们说我再烧就烧傻了。”
屠杳打了个寒襟,伸手要摸他手臂,“疼吗?”
“疼,不过也确实该。”他吊儿郎当的坐在床边,把深色毛巾搭脖子上,伸手揽她腰,“不该在医院胡闹的,那天确实有点过了。”
“你也知道有点过了啊?”
她摸了摸他已经看不出还留有任何针眼的胳膊,没什么追究之意的觑他。
他是中美混血,那东西本身就比纯亚洲男人的大不少,力气又大,时间又长,再加上她骨架小,硬撑他一次折腾都够呛,更别说那天一下连着好几次。
搞得她回来以后去医院瘫了三天才感觉勉强缓过来点。
“是真有点急眼了,”靳砚北弯身从床头柜上一把捞过才刚拆封的万宝路烟盒,拨开盖子,直接抽出第一排正中间那支许愿烟点燃,喂到她唇边,一本正经的讲,“那天睡醒以后发现你不在,我连你要跟别人生双胞胎、还非得让你孩儿管我叫干爹这种扯淡事儿都想到了。”
屠杳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觉得好笑。
“然后呢?”
“再一想到我带你去洗牙都怕你疼,你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跑去给别的宰种生孩子,气都给我气半死。”
难怪那天在医院他看见她在看机票时反应会那么剧烈。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会抢我吗?从他手里。”她不禁有点好奇,“假如真发生这种事情的话。”
“不知道,”他估计那个时候他早都已经被气到丧心病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些什么离谱事儿来。靳砚北深吸一口烟,沉默了几秒钟,缓缓吐出一道最有可能的白雾,“我大概会想办法让你丧夫吧,然后我再给你续弦。”
屠杳:“?”
这人的内心怎么这么变态?
“都什么跟什么啊,还不如说点实际的,”她哑然失笑,还有些无语,不太想继续跟他鬼扯这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话锋一转,“许愿烟不是最后一个抽才有效果的吗?你干嘛第一根就抽啊?”
靳砚北低头看了眼指间那根被他习惯性弄出的许愿烟,大拇指磨了几下烟蒂,目光虚化,声音虚无缥缈道,“因为愿望已经实现了。”
从他往第一盒烟里放第一支许愿烟开始,他的愿望就再也没有变过:
他希望她能再次回到他身边,无论多久,无论需要付出多少。
如今,愿望实现,他自然就不再需要这个东西了。
“嗯?你说什么?”
他声音有点小,屠杳没能听清楚。
“没什么,”他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到她身上,“以后想生孩子吗?”
屠杳想也不想就摇头,“不想。”
抛开她怕疼这一点不说,她自认以自己那自私自利到绝顶的水平是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称职的好母亲的,与其像屠琴一样生下孩子来不负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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