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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凛冬热吻(尤洇)


“刚才没偷亲够?”
“没,你一直喊我名字,想多听听。”
“我一直喊你名字?”
她不可置信地反问。
“嗯,”他侧脸亲吻她满是粉红印迹的脖颈,大言不惭道,“你还说你爱我,爱我爱到要死——”
“——啊行行行,你可别搁这儿扯淡了,”
屠杳一边跟他拌嘴,一边打字,等全部输入完之后才感觉那几行字看起来软绵绵的,挺没力道,以赵倾厚脸皮的程度估计看了也和没看一样。
干脆长摁删除键,清空编辑栏。
“我说我要你死还差不多,还爱你爱到要死,呵,你要不要脸?”
“不要,要——”
“——嘘,”她妩媚而慵懒的将手中的手机竖着比在他蠕动的唇前,及时拦住他还未说出口的话语,“当着你的桃花债,不好说这种容易遭天打雷劈的话。”
“不过我确实是没太搞懂。”
“你是不是以前救过她的命啊靳砚北?不然怎么能让她跟被下了蛊似的这么死心塌地,这么多年就认准你一个?”
他从胸腔内闷出一道哼笑。
左手偏移位置,似有若无的捏了捏,“没救过她命,只是顺手帮过她。”
“帮过她?”
“嗯,”靳砚北又开始发挥他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初一刚入学那会儿,她可能不知道自己来了月经,血沾了一裙子,我当时正好在她后面走着,就把外套借给她挡了。”
怪不得。
赵倾那种人,素来在意别人的目光与看法。
在众人面前丢面儿是最容易令她感到恼火与记恨的。
什么都不了解的靳砚北只是秉持着助人为乐的善意去帮助她,却不料误打误撞的在她最在意的方面为她解了围,自然在她心中会成为不可取代的存在。
哪怕她生活糜烂,灵魂破碎。
他都是她藏在内心深处最珍惜、最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救赎白月光。
屠杳挑挑根根分明的眉毛,可有可无的应了句“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琢磨坏招儿。
每个人的喜欢都很可贵,值得珍护。
只是坏就坏在她碰到了她,并且还跟她有很深的过节。
令她破天荒的连一点念想都不愿给她留,就想看她爱而不得的崩溃模样,并且借此体验一把报复成功的快感。
偏脸睨了眼优哉游哉的靳砚北。
计上心头。
“靳砚北。”
“嗯?”
她毫不犹豫的点开手机相机,将其横着举至两个人的正前方,命令他道,“坐直。”
靳砚北瞥向拉大焦距的镜头,瞬间挺直腰板子。
不忘移动左臂的角度与位置。
将她白花花的胸口遮的严严实实的。
她摁下快门键。
心满意足的把那张图片发送给赵倾。
并附上挑衅的文字:
【他没睡,但他要伺候我,没空管你。】
“伺候你?”他笑。
“可不,”她百无聊赖的将手机扔到一旁,想从他怀里钻出去,“不是伺候我是什么?享福啊?你想得挺美。”
“行,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伺候一次吧。”
“你敢——”
“——呵,”靳砚北不由分说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逼近她道:
“你看我敢不敢就是了。”
因着胸膛向下倾倒的动作,悬挂于他脖颈的红色细绳吊坠摇摆在空中。
接二连三的映入她眼帘。
在那根红色编织线中央吊着的,俨然是她7年前独自去口腔诊所拔下来的那颗、小1医生说被人拿走了的智齿。
她看都不想看多一眼的、被钻刀切分成三块拔出的乳白色智齿被人极为用心的一点一点粘黏修补好,打磨成光滑圆润的形状,并且在不规则的牙根下方打通一个细小的孔洞,将寓意为吉祥与庇佑的红色编织绳穿过,就这么不遮不掩的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这么一戴。
就是看不到尽头的七年。
鼻头蓦然一酸。
侧偏脸颊,阖上眼眸,任由他埋在她锁骨处亲啃。
人和人之间肯定是存在磁场的。
那种磁场,无关外貌,无关性格,无关家境,无关一切。
神奇到只需要对视一眼,只需要他的视线与她的目光短暂交织,就足矣能够令她预料到这个人日后会在她心中占据怎样的位置,将在她生活里搅起怎样的汹涌。
她第一次见靳砚北。
就不由自主的关注他,想要探寻他,想和他有以后。
她第一次见施骋。
除了在异国他乡受到陌生人好心帮助的感激之外,再无其他。
鞠喻捷曾跟她讲过一句话。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但是感觉不能。
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无论再过多久、再看多少次都还是会忍不住为之心动;而第一眼就看不上的人,哪怕相处的时间再久,也注定无法令她脸红心跳。
之前她还不信邪,总认为只要施骋在她身边呆的够久、陪得她够久、让她慢慢习惯她的生活中有他、离不开他之后就会慢慢的萌生出喜欢与冲动。
但当她一回来,一遇到靳砚北。
她就知道,她错了。
错到离谱。
就算施骋陪她再久,她也仍旧毫无感觉。
就算靳砚北不在她身边七年,她也还是能够被他轻而易举的挑起悸动。
无关其他。
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喜欢他,她心里有他,一直,从未间断。
过去7年间连抱都不愿意让施骋抱一下的她,在发觉自己因为醉酒而稀里糊涂的跟靳砚北发生关系后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遵从内心的想法,伸展双臂勾搂上他的脖颈,将他的脑袋拥入怀中。
靳砚北显而易见的僵了一瞬。
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将头从她的锁骨线中挣出。
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不由分说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正,与她面对面。
他目光灼灼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轻咬下唇,不愿睁眼,“我喝多了,神志不清。”
他从喉咙中滚出一声轻笑。
“行。”
下一秒。
压下胸膛,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睫毛纤长而浓密,扫的她脸颊痒痒的;他的唇瓣单薄而滚烫,灼的她眼睫止不住颤栗;他的眼皮平展而狭长,轻轻覆盖在黝黑的瞳孔上,掩去眸中的所有情绪,也令她可以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悄悄眯开一只眼睛的缝儿,肆无忌惮的瞧他。
她的视线依次掠过他高挺的鼻梁、若隐若现的下颚线、吊在半空中的智齿项链。
停在他被暖融融的卧室灯照出光影交织的左胸膛。
那里,的确有一串英文刺青。
但她看不清。
只能大致拼出最后一个单词:
passion
Passion在辞典中的意思是:
强烈的爱情(尤其指两性之间)、对某事物的狂热爱好
但它还有另外一层更为隐晦、更为深刻的的意思:
两性之间强烈的情·欲与肉·欲。
虽然不知道完整的句子是什么,但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句话肯定与她分不开联系。
她是他最狂烈的爱。
他最猛烈的欲望。

柏油路面吸收雨水,于两侧层层叠叠的树林中氲开深邃的清新。
屠杳坦然自若的穿好被靳砚北洗干净并且烘干好的内衣裤从浴室出来,颤着双腿直奔他一眼望不到头的华丽衣帽间, 自最靠外处拣出一件lv最新款的满印压花白卫衣, 搭配一条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的束脚运动裤,边系腰间宽松的抽绳边晃着裤腿朝他最值钱的表柜挪动脚步。
双手拉出最顶层的透明展示表柜,从整齐排列的18个匀速扭表器中挑选了一只黑白款理查德米勒, 解开表带打算往空空荡荡的左手腕上戴。
被从身后而来的一只手拦住。
“那只便宜,二手市场也不保值,”靳砚北壮硕有力的胸膛不着痕迹的贴上她的瘦削分明的肩胛骨,双手自她身侧与胳膊的缝隙之间穿过,宠溺纵容的从最中央的扭表器上取下那只有价无市的独款爱彼,往她纤细而莹润的手腕上比, “戴这只, 这只上过拍卖。”
言下之意就是:
这只表不仅保值, 而且还能卖出一个很好的价格。
“欸,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嗜钱如命的女人啊?”
屠杳身比心诚的将手中的米勒放回表柜,横举手腕让他帮她戴爱彼。
靳砚北不置可否的挑眉。
气静神闲的为她束好表带,调整表面。
“等下去哪儿?”他为她戴好手表后也没退开,反而双手下放, 圈搂住她莹莹一握的腰身,躬身将下巴颏儿垫在她肩膀上, 对着她的耳尖吹气, “我送你。”
“回家。”
“骆家?”
“不是, ”她鼻腔粘黏着与他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味, 反手拍了拍他的头, “回我自己的家, 碧湖天地。”
虽然这是骆霄半年前送她的房子。
但是房产证上只写着她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她的。
“他也住那儿?”
“啊?谁?”由于话题太过跳跃,令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骆霄吗?”
靳砚北闷声不响的撂她一眼。
“哦,你说他,”上一句话的话音才落,她就立刻反应了过来,避重就轻道,“他们乐队的人觉得碧湖的私密性好,而且不少明星歌手都住里面,社交也方便,就一起合租了个复式,在我对门。”
“陈天青他们没再为难他吧?”
靳砚北不当回事儿的耸耸肩,撤开身体,将方才端到楼下加热过的、放置于身后台面上的海鲜粥碗递给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道,我喝醉了。”
“喝醉还能硬?”
“怎么?他硬不起来?”
“这我怎么能知道,我又没见过,”正专心致志挑选项链的屠杳匪夷所思的白他一眼,一心三用的将海鲜粥吹凉送入口中,被鲜的眯起了眼,“实在不行改天你去和他交流交流。”
“你没见过?”
“我该见过?”
靳砚北听到她理所当然的回答,眼眸都亮了。
话语中蕴含着遮掩不住的惊喜:“你还是——?”
屠杳满头雾水的睨他这副喜形于色的模样一眼,于咸淡正好的粥滑下喉管进入胃里时,冷不丁的想起:初中因为玩滑板从半空中摔到地上的那次,秦决扶她去医院的时候说她裙子后面有血。
她没在意,以为是好巧不巧来了月经。
现在想想。
哪有月经一次只来一小汩的,那根本就是……
她的处·女·膜。
今早的床单上没有血。
靳砚北才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她应该见过施骋的。
“——Oh!shit!damned it!”
她大惊失色,指间夹着勺子捂住嘴唇,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献给滑板,更没想到靳砚北完全不是因为昨晚是她的第一次才对她那么黏糊,慌乱了心神儿,“Just ignore it(你就当我没说过)——”
“——Nope,”他的唇角肉眼可见的扬起弧度,耳根子却隐隐约约的漫上颜色,向前迈两步,以不容阻挡的占有欲重新将她堵在他的胸膛与衣帽间推拉柜门之间,俯身压下暗影,在她耳畔爆开低哑而餍足的英伦腔,“my sweet baby(真是我的乖女孩)”
屠杳被他忽如其来的情话搞的不知所措。
急不暇择的将手中捧着的碗推进他怀中,双腿一曲,低下身子,就从他亲昵而不失侵略感的囚困中钻了出去。
脚步匆忙的走向门口。
“小财迷,”靳砚北双眸中压着欣喜若狂的满足,抬起手臂从架子上拿下一条锁状吊坠上印有凯旋门logo的古巴链,笑意尽显的喊住她,“项链忘拿了。”
一句话。
令她停在门框线前。
咬了咬下唇,脚尖的方向一转,塌着眼皮不肯直视他的走回他身前,伸手去接他递来的那条项链。
说时迟那时快。
靳砚北在她指尖就快要触碰上链条的前一秒,向内折了折手腕,使那条形成闭环状的项链顺着他倾斜的手掌滑到他骨骼明晰、青筋盘踞的手腕处,摇晃个不停。
而他的手。
顺势穿过她的指缝,与她掌心对掌心的十指相扣。
他用了点力道,将她一把拉进他怀里。
“还有我,”他胸腔频振,缱绻而语道,“你也忘带了。”
她眼波漾了漾。
勾起脚尖踢他跟腱极长的小腿,傲娇道,“你别贱。”
“好,今晚见。”
“……”
“……”
再推开那家咖啡厅的门,状态早已与两天前的不同。
这次,她一改先前的狼狈仓促,穿着打扮的光鲜亮丽,不急不慢的迎着施坦威钢琴自动弹奏出的《gui》推门而入,轻车熟路的屈指叩了叩吧台,与后方那位正忙着拉花的年轻服务生点了一杯冰拿铁和一杯热卡布奇诺,便向上次坐过的老地方走去。
将装有笔记本的托特包放在隔壁沙发座位内,转身于身后的落地书架中抽出那本有年代感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散漫悠闲的倚进沙发内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着,等何洛洛下来。
半个小时前,她才刚回碧湖天地,连包都没来的及往玄关柜上放。
何洛洛就打来电话。
说是想约她到出版社去看一看新书的排版。
一去出版社,就势必要见到编辑,一见到编辑,就无可避免的会被催稿,屠杳只要一想到会被不好糊弄、不敲定具体时间具体字数不肯罢休的总编辑催稿,就顿觉头痛无比。
干脆约何洛洛到出版社楼下的咖啡厅来看。
原以为何洛洛不会同意。
至少,怎么也得跟她拉扯一番,不会同意的太快。
却没想到她这次异常的好说话。
都没听她彻底讲完,她便爽快的一口应下:好,没问题。
紧接着,还没等挂掉电话,何洛洛就迫不及待的在微信聊天框内发来一个名为“Lost Paradise(失乐园)”的咖啡厅定位,约她九点半准时在这里碰头。
待她依照导航的指示找来,才恍然发现:
这是她刚回国那晚因避雨阴差阳错进入的那家咖啡厅。
而现在。
不过才八点四十五分多一点点。
十一小长假期间的江南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街道楼阁各处皆是人满为患。
一部分驻足于慕名而来的网红店前方,自发的排起一眼看不到头的长队,一部分手持咖啡杯、斜挎名牌包,熙熙攘攘的迈过不长不短的红绿灯、不新不旧的小洋房,谈笑风生的踏在碧绿的悬铃木与翠黄的银杏叶博弈出的星星片片红如焰火的五角枫之上,从头到脚都载满了属于潮湿地区闷热却炙烈的金光。
落地窗之隔的户外,一位穿搭时尚的女生正端着刚做好的咖啡不停变换姿势,黄叶悠悠扬扬的飘落到她粉红色的发顶;落地窗之隔的室内,接二连三的有人推开门走进来,直奔吧台下单,带入一地刺目耀眼的光辉。
黄灿灿的光斑停留在脆灵灵的书页中,屠杳逐渐凝固于一点的视线模糊了69页处的最后一句诗:「但是只要那刻我想起你,我的挚友,损失全收回,悲哀也化为乌有」。
恍尔间忆起一位自她回国后便再也没有互相发过消息的朋友。
合起书页,置于桌上。
屠杳手扶沙发垫,斜身捞出托特包内的手机。
简洁单调的微信聊天列表最上方,有一个昵称为Venus的置顶联系人。
敲动手指,发去一条消息:
【木日:你最近在干嘛?】
对方秒回:【Venus:在忙着找回之前不小心弄丢了的宝贝。】
【木日:找到了吗?】
【Venus:应该快了。】
这个回答,令她倍觉有趣的顶了顶根根分明的眉。
寻找弄丢了的东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找到了,要么就是没找到,也就只有他这种脑回路跟别人不同的人才会回答出:应该快找到了这种答案来。
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由的追问道:
【木日:你怎么知道应该快了?】
【木日:丢了的是什么?】
【Venus:猜的。】他说,【Venus:丢了只认家的小貔貅。】
【木日:貔貅?认家?你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Venus:等我找回来给你看。】
正满头雾水的想回复他一句:【木日:不是,你是不是喝多了?】的时候,斜前侧的头顶上方倏然盖下一道灰黑色的阴影,还没等她抬头看,那道阴影就重新消失不见。
随之一同而来的。
是对面空着的沙发座椅被人填满。
“不是说九点半吗?怎么——”
屠杳下意识的认为是何洛洛提早散会下来等她,从容不迫的删除对话框内输入的内容,摁灭屏幕,边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边撩眼笑看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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