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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纨绔(旌墨)


他要她跟着自己,她坚定回绝,毫不犹豫地选择和沈晏之一起下大狱。
她越是拒绝,他越是执着沉迷。
当秦归晚为了沈晏之拿着婚书来求他的时候,双目再无半点倔强,他顿时失去了大半兴致,又恼怒不已,最后直接将她逼去了大楚。
现在,这双眼眸再次纤柔又坚韧,不屈不挠地望着他。
此时此刻,他浑身血液好似沸腾一般,又找到当初的那种痴醉感。
他要让这双眼变的温顺又缱绻,带着清亮的笑意看他。
像是看曾经的沈晏之一般。
“寡人有大把的时间慢慢和你耗下去。”
“寡人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第160章 回家
话说完,宇文延转身便走,快行至门口时,捂嘴闷咳了两声。
而后脚步加快离开了。
秦归晚用力嗅了一下,空气中荡漾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若非她鼻子灵敏,几乎很难闻到。
她侧首望向宇文延离开方向,若有所思。
宫婢上来给秦归晚送饭和药,她吃完又开始昏昏欲睡。
就这样再次沉睡一夜,第二日上午醒来,虽还是有气无力,脑袋却终于恢复了清醒。
洗漱收拾后,她斜倚在美人榻上思索许久,终于意识到,昨天不是在做梦。
她发着高烧被关到破旧大殿中,差点清白不保,是沈晏之乔装打扮进去,帮忙杀了那些太监。
又在宇文延打开门的前一瞬,躲了起来。
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在东羌的?又是如何混进来的?
太多的疑惑乱糟糟挤在大脑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捋清当前形势。
正要深思,宫婢端着羊奶酪子进来了。
“主子,大汗知道您生病不舒服时爱吃此物,特地让御厨做了这些。”
“大汗昨日守着您未去上朝,今日要忙完朝政之事才能来看您。”
“大汗还说,您若有什么想吃想要的东西,尽管吩咐。”
秦归晚心绪复杂。
宇文延不再折磨她,换成这种怀柔方式更可怕。
一旦她适应了一国君王的温柔和独宠,便再也无心离开。
宫婢不知秦归晚在想什么,恭恭敬敬把盘子捧到她面前,示意她尝一下羊奶酪子。
秦归晚垂眼看到白玉瓷盘中全部被切成丁的羊奶酪子,淡淡道:“放下吧,你先出去。”
“我想清静一会。”
宫婢低声应是,将点心放于一侧桌上,退到了殿门外。
秦归晚确认宫婢已离开,费力坐直身子,一颗心怦怦乱跳,用力捏了一遍所有羊奶酪子。
摸到其中一个里面好似带有硬物,她果断掰开。
中间当真藏着张卷起来的极小纸条。
她小心翼翼打开,上面写了六个字:今晚戌时,吠舍。
宇文延爱养犬,为了十几只如狮子般健硕威武的獒犬专门建了一个园子,取名吠舍。
纸条上看不出字迹是谁,但她知道,这是沈晏之给她的信。
昔日在东羌府邸,她第一次眼疾发作,青枝做了羊奶酪子,沈晏之坚持要喂她。
因怕她吃起来不便,专门切成了这种大小的方丁,方便她一口一个。
她吃了几口,有些羞涩,“夫君,我虽看不到,但可以自己用食,你不必喂我。”
沈晏之沉默片刻,声音干哑。
“晚晚,我是你的丈夫,你身子不适,我理应照顾你。”
这事只有她和沈晏之二人知道。
当时她以为沈晏之对她爱意入骨,却不知道,这感情中藏的更多是愧疚。
透骨酸心的回忆再次涌上,她眼眶发热。
屋外传来宫人的跪地高呼声。
宇文延来了。
她敛住所有情绪,将纸条塞进自己嘴巴里,囫囵吞咽了下去。
纸张划过嗓子,坚硬刺疼,她端起桌上茶盏,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嗓子的不适感还在,她重重咳嗽起来。
宇文延进来,见她趴在桌边,正红着眼大口大口闷咳,快步上前,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
秦归晚犹如被烫到,瞬间浑身紧绷。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推开宇文延。
咳嗽完,有气无力斜躺在美人榻上,神色平静地看着宇文延,幽幽道:“大汗昨日说乌查娅已经被处理了。”
“我想看看她!”
秦归晚忽然主动说话,宇文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
立马让人去取乌查娅的骨殖。
内侍很快捧来一个黑色骨殖坛,放到秦归晚面前的桌上。
宇文延扬了扬眉。
“这便是乌查娅。”
秦归晚坐起身,缓缓摩挲着坛子的外表。
冰凉,滑腻。
就好像昨日,乌查娅轻轻划过她脸上的长指。
“我想亲眼看着她喂狗。”
宇文延击掌大笑。
“这会日头正晒,你身子不适,不宜出门,待到天黑凉爽,寡人陪你一起去吠舍将此物喂犬。”
他太喜欢秦归晚这种行事风格了。
长得一张娇柔娴雅的脸,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
秦归晚盯着骨殖坛,面上无喜无悲。
“多谢大汗。”
宇文延还有政务要处理,不能久留,临走时说晚上会准时过来,陪她一起去吠舍。
秦归晚坐在屋内,盯着外面那棵被晒到发蔫的银杏树,眼睁睁等着夜幕降临。
天黑,宇文延果然如约而至。
用了晚饭,他带着秦归晚坐轿撵去了吠舍。
到了地方,宫人跪地行礼,宇文延无视众人,陪秦归晚慢悠悠进入园中。
十几个极大的玄铁笼子中,关的全是黑色獒犬。
獒犬见到宇文延,兴奋地嚎叫摇尾,嘴巴里散发着恶心的腥臭味。
宇文延隔着笼子摩挲了一下几个獒犬的脑袋,脸上满是得意狂傲之情。
内侍抱着骨殖坛上来,将里面的东西分散着倒进獒犬的食盆中,又加了一些新鲜的生鸡肉。
獒犬们大口吞咽。
秦归晚面色淡然,胃里却阵阵抽搐,差点当场呕吐。
宇文延兴致大起,要带秦归晚去看他单独养的獒王。
刚行几步,就有宫人匆忙过来对宇文延耳语了几句。
宇文延浓眉微蹙,说自己有要事处理,让秦归晚无事尽早回宫殿。
言毕,便匆忙离开了。
他走后,秦归晚说自己想继续看獒王,让人带路。
一个身材修长的太监,从一众宫人中躬身站出来,恭敬带路。
走到关獒王的小院子外,推开门,只见獒王正在懒洋洋躺在地上睡觉。
獒王抬眼有人靠近,飞速起身,呲着尖锐的利齿,冲到铁栏边疯狂吼叫。
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跟在秦归晚身后的两个宫女面色有些发白,秦归晚扭头扫视二人一眼,淡淡道:“你们若是害怕,可在此止步。”
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视,最终低声嗯了一声,止步在小院子门口。
太监带着秦归晚走到院子中靠近铁栏杆的位置后,不动声色地开始环视四周。
确认四下无人,低声道:“晚晚,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我来东羌只带了诸左一人。他在宫外接应,我混进了宫里。”
“这里到处都是宇文延的眼线,戒备森严,我现在暂时无法带你逃出宫。”
“北方四国每年六月中旬来朝贡,今年也不例外。”
“届时,宇文延必然要设宴招待。”
“我会在当天趁乱带你离开。”
獒王还在狂吠,沈晏之停顿了一下。
“晚晚,有我在,别害怕。”
“我一定会带你回家。”
第161章 三姐
“嗯,我明白了。”
秦归晚低声回应一句,转身就走。
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宫女汇报给宇文延。
沈晏之独身闯进皇宫,危险重重。
她不能和沈晏之多说,更不能暴露他。
两个随身宫女早已不想在这个腥臭可怕的地方待着,见秦归晚离开,火速跟上。
谁也没去多看一眼,那个还留在原地的高个太监。
回到自己的寝殿,秦归晚对着烛火举起双手端看起来。
因为抓花瓶碎片,割破了掌心,这双手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现在已经是六月十二,使者来访是六月二十。
时间所剩不多,她必须尽快养好身子和双手,否则,逃走时连骑马抓缰都难。
“把太医开的补药端来。”
宫女很快端来,秦归晚一口饮完,早早睡了。
宇文延忙完朝政之事,得知秦归晚从吠舍回去心情大好,还专门喝了补药入睡,眸光微动。
翌日,秦归晚一早收拾好便喊来太医给她换药。
换药时,她问:“有无能让手快速恢复的灵丹妙药?”
太医支支吾吾回答:“有倒是有。”
秦归晚追问是何物,太医说乌善国年前进贡一瓶万灵虎金膏,据说比大楚的黑阴雪蛤膏还要厉害,对外伤有奇效。
因十分稀有,一直存放在大汗的私库中。
秦归晚听完顿时没了兴致,也不再追问。
她不想开口去求宇文延。
太医离开后,宫殿大门依旧被锁着,出不去。
她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有些恹恹无力,在殿内无事可做,也没什么可以和宫女聊的话,便斜倚在美人榻上看书。
看到中午,困意泛上,掩唇打个哈欠,小憩了起来。
宇文延下午忙完,来到中室殿,听闻秦归晚睡了,眼神示意宫人不要出声。
他轻步走进屋,坐在榻边,眼神沉沉端望秦归晚,面上看不出情绪。
大殿内阒无人声,冰盆不断散发着舒服的凉气,美人榻上铺的是上等丝绸软垫,躺上极为舒服。
秦归晚睡着后意识朦胧,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她穿着大红色嫁衣,顶着红盖头坐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里。
有脚步声靠近,一把掀开了她的盖头。
她抬头,发现自己瞬间眼盲了,什么也看不到,不由有些着急。
“你是谁?”
那人发出一声极浅的轻笑,“晚晚,是我。”
声音是顾濯缨的,她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想去摸对方的脸。
“顾惜羽,是你吗?”
那人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声回道:“是我。”
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五官,顿时大惊失色。
“你不是顾惜羽,是沈晏之。”
她又嫁给了沈晏之。
“我不要嫁给你。”
她想抽出手,那人死死攥着不放,忽然怒了。
“你再看看我是谁?”
一瞬间,她的世界亮堂起来,眼前是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眸光阴鸷的宇文延。
“赫连其格,从现在起,寡人才是你的夫主。”
说着,对方一把将她甩到榻上,栖身上去,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腰带。
她疾声大呼,用力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恐怖的噩梦让她浑身冷汗,瞬间惊醒,睁开眼,面前当真是一脸阴寒的宇文延,自己的右手正被对方紧紧握住。
她顿时头皮发麻。
想要挣脱,宇文延却抓住不放,攫着她的脸,冷森森笑道:“再敢乱动,寡人现在就挑断你的手筋。”
秦归晚想到当年只给她半颗解药的事,不敢再挣扎。
她担心喜怒无常的宇文延真的会毁了她的双手。
宇文延露出满意微笑,低下头,缓缓拆开了秦归晚右手上的纱布。
纤细的柔荑中间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好似婴儿的嘴巴,里面还在隐隐渗红,看着有些可怖。
五根手指中间被划了很多深浅不一的口子。
他深深拧眉,死死盯着这些伤口。
很快有太监端着一个红色瓷玉瓶进来,将东西旋开盖子放于他面前,无声退到了一侧。
秦归晚抬眼看向那瓶东西,里面是浓稠的金色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宇文延伸手从瓷瓶中剜出一大块药膏,轻轻涂在了秦归晚掌心的伤口处。
年轻的帝王出生便是天潢贵胄,一生从未做过任何苦活。
手指白净修长,好似无暇的美玉,因常年提剑握笔,掌心有一层薄茧,指腹微凉。
“此物是乌善国进贡,据说能让伤口迅速结痂,且不留任何疤痕。”
他低垂着眼睛,极为认真地将药膏涂抹均匀,声音里竟带有一丝诡异的温柔。
“太医说你想让伤口早点痊愈,寡人以后每日来给你上药。”
秦归晚浑身僵硬不敢动,心惊肉跳。
这样的宇文延,比提剑杀人的样子还可怕。
宇文延耐心地为秦归晚的两只手全涂上药,换了新的纱布。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包扎的并不是很好,缠好后,看着松松垮垮的纱布,拧了拧眉,又拆下重缠了一次。
这次比刚才好一些,他的黑瞳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微小的笑意。
再抬头,又是那副阴翳的帝王模样。
“寡人带你去和乐殿看场好戏。”
和乐殿是宫内专门赏戏的地方。
秦归晚想拒绝。
不用想也知道,宇文延带她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宇文延并未给她任何回绝的机会,直接抓起了她的手。
她挣扎一下,宇文延便隔着纱布用力紧了紧手。
伤口当即火辣辣地疼。
她不敢再乱动,咬牙跟着宇文延一起上了轿撵。
到了和乐殿,只见戏台上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着刀剑、长鞭、铁锤、盐水等物。
宇文延拉着秦归晚坐在观赏台上。
宫人们很快抬上去一个捆着手脚,头上套着黑布的女子。
宇文延扬了扬手,宫人伸手掀开了女子头上的黑布。
女子嘴巴被布堵住了,无法呼喊,看着坐在台下的宇文延,不断发出惊恐的呜咽声。
秦归晚目瞪口呆。
这人居然是赫连珍珠。
她曾经的三姐。
十一岁时,赫连珍珠因嫉妒她的骑射技巧,骑马时故意撞倒她。
导致她被骏马踩断一根肋骨,整整六个月才彻底恢复。
第162章 疯了
宇文延将身子陷在椅背上,慢条斯理道:“寡人听闻你昨日从吠舍回去后心情大好。”
“今日便把曾经欺负过你的人全绑来了。”
“你在赫连家时,赫连珍珠曾害你被踩断一根肋骨,今日,寡人要当场替你报仇。”
言毕,一个眼神过去,太监拿起长桌上的铁锤,狠狠敲在了赫连珍珠的肋骨上。
赫连珍珠没发出任何声音就倒下了。
浑身是血,生死未知。
宫人飞快将她抬了下去。
秦归晚瞪眼愣在原地。
望着台子上那片刺眼的血红,眉心乱跳。
赫连珍珠是赫连雷的女儿,是朝中大臣之女。
宇文延这种行为,简直丧心病狂。
又一个女人被抬了上来,太监掀开头罩,秦归晚眼眸猛缩。
这人居然是赫连雷的正妻兰氏。
曾经欺负她和她娘亲最多的人。
“寡人听闻,她曾经趁着赫连雷出远门的机会,想用鞭子抽死你母亲,你替母亲挨了二十鞭,当时身上皮肉无一完好之处。”
“今日,寡人让她十倍奉还。”
话音刚落,太监便拿起桌上的长鞭用力抽了下去。
兰氏被堵住嘴,捆住手脚,叫不出口,又逃不掉,只能生生受着,嗓子里不停挤出痛苦怪叫声。
秦归晚对这些戕害过她的人同情不起来,可她也不喜这种血淋淋的画面。
欺负过她的人太多,她不知道宇文延到底绑了多少过来,实在无法坚持看下去。
“我不想看了。”
“余下之人,大汗看着处理即可。”
宇文延放下长腿,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扬了扬眉。
“既如此,寡人带你去芙蕖园走走。”
芙蕖园是皇宫里专门赏荷的园子,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湖,湖面种满了粉荷,远看袅袅婷婷,层层叠叠,美不胜收。
湖中有个小岛,建有双层凉亭,站在凉亭上可将整个荷花池尽收眼底,不过需要太监划船将人送去。
算是东羌皇宫内最美的一处景色。
秦归晚果断答应。
赏荷总好过在这里看人间地狱。
到了芙蕖园,二人坐船去小岛。
下船时,宫婢扶着秦归晚先行上岸,秦归晚刚站稳,就听到背后的宇文延捂嘴闷咳了两声。
她再次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回头,只见宇文延双手负后,并无任何异常。
登上凉亭二楼,二人站在木栏边,俯视整个荷花池,宇文延忽然道:“赫连其格,寡人从未陪任何宫妃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
秦归晚扭头看向他。
晚霞的金光全部倾泻在宇文延的脸上,让他的五官轮廓有些氤氲模糊,看着不那么肃穆阴戾。
“大汗,你是东羌的九五之尊,东羌的美人可以任你挑选。”
“你因我一再拒绝便产生了执念,坚持把我抓到这里,让我做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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