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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纨绔(旌墨)


宫女恭敬答道:“大妃,现在已经是巳时末了。”
“大汗一早就派人送来了大妃的礼服和头饰。”
秦归晚被噎了一下,慢吞吞起床,宫女们伺候她洗漱用膳后,开始给她更衣打扮。
东羌大妃礼服是宽松的左衽织金长拖裾,外罩海棠色莲花形金绣云肩。
裙长拽地,裙摆坠有各种翡翠东珠,行走间叮咚作响,熠熠生辉,光彩耀目。
除了阏氏,其他宫妃出席宴会并无资格戴冠,宫女为秦归晚梳了一个双环望仙髻,戴了套翠羽头饰。
梳发期间,一直夸赞她倾城之姿,以后定得大汗独宠。
秦归晚无心听这些阿谀奉承,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逃走之事。
宫女见她兴致缺缺,也不再多言,开始专心为她打扮。
秦归晚正在沉思出神,有人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爱妃今日甚美。”
倏然回神,秦归晚在镜中看到宇文延穿着紫金圆领常服,正趴在她肩膀边似笑非笑。
“大汗怎会有时间来这里?”
按理说,宴会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开始,宇文延这会应该在和百官确认今晚的接待之事,根本没时间过来。
她很担心,这样下去,宇文延今晚也会扔下百官坚持陪她。
宇文延直起身,接过内侍递上来的凤凰钿花,轻轻插进了秦归晚的发髻中。
“寡人想过来为爱妃描妆。”
秦归晚在镜中看清头上之物后,惊愕道:“这是阏氏才能戴的凤凰发饰。”
“大汗给妾身佩戴此物,不合规矩。”
宇文延坐到她旁边,面对着她,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端看片刻,不急不躁回道:“寡人就是规矩。”
言毕,他用修长的食指沾了点梳妆台上的口脂,低垂着眼睫,浓眉轻拧,轻轻点在了秦归晚的娇唇上。
神色认真如审阅奏折。
他的指腹有些凉,因上面有一层薄茧,摩挲在软嫩的娇唇上显得有些粗粝。
大概是意识到了这件事,他将手上力气又放轻了半分。
指腹温柔如柳絮拂过,一点一点地将口脂涂满女子的朱唇。
外面的万丈金光透过软纱窗强势地照进来,斑驳光影在二人身上摇摆浮动。
丰姿仙雅的盛装女子和倨傲阴戾的年轻帝王相对而坐,近得几乎呼吸相缠,甚至能从彼此的眼眸中瞧见对方的身影。
秦归晚清楚看到宇文延眉梢间若隐若现的温柔,心跳差点停滞。
宇文延终于将口脂全部涂好,他向后仰了仰身子,无声审视起来。
唇若丹霞,红润饱满,好似娇润的花瓣,在等君采撷。
他很满意,勾唇笑了。
“爱妃今晚定能惊艳四座。”
秦归晚努力让自己扯出一个自然的笑意。
“大汗谬赞,妾身不敢当。”
宇文延直勾勾盯着秦归晚的脸看了片刻,拿起她的右手,轻啄了一下手背。
秦归晚如被热油烫到,差点跳起来。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平静下来。
宇文延慢条斯理捋上她的袖子。
莹白的皓腕上,赫然挂着一枚嵌在络子中的指环。
秦归晚不知宇文延何意,一颗心七上八下。
“爱妃这枚指环精美绝伦,寡人很喜欢。”
宇文延眼神幽幽,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枚指环。
“爱妃还从未送过寡人任何定情信物,不如将此物送给寡人。”
“不可。”
秦归晚说完发现自己有些激动,忙放软语气解释道:“此指环是女子所戴,实在有辱大汗的雄姿。”
“妾身绣工尚可,大汗若是不嫌弃,妾身愿意为大汗绣个香囊,装上一缕青丝作为定情信物。”
宇文延伸手取下了络子,提到眼前,晃了晃。
“爱妃既然愿意侍寝,为何不愿将一个小小的指环送给寡人?”
“难道此物对爱妃有特殊之意?”
秦归晚哑口无言。
她不敢、也不能承认此物是顾濯缨所送,对她意义非凡。
“大汗说笑了,不过是一个小小指环,大汗喜欢尽管拿走便是。”
这是顾濯缨正式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一想到要永远留在宇文延手里,她的心如被揪着一样难受。
宇文延慢悠悠将东西收到自己袖口中,揽住她的柳腰,用力将她扣在怀中。
贴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阴恻恻笑道:“晚晚,寡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惦记其他男人。”
“你以后最好在寡人面前收起这些小心思。”
秦归晚浑身冰凉。
宇文延太过于多疑了,连她手腕上的一枚小小指环都要调查得一清二楚。
今晚想骗过宇文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宇文延放开她,朗声大笑离开了。
华灯初上,宫宴即将开始。
宇文延派贴身内侍来接秦归晚,让秦归晚去太坤殿,随他一起去宫宴。
秦归晚好奇:“我只是大妃,怎能陪大汗同去宫宴?”
能陪宇文延的,只有阏氏。
宫妃们需自行赶去宴会。
内侍躬身笑道:“大妃,阏氏今日身体抱恙,实在难以下榻,不能参加宴会了。”
“大汗说,让您替代阏氏陪他。”
秦归晚如鲠在喉。
宇文延这种行径,简直是让她成为整个后宫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当真留在这里,不拼命讨好宇文延,根本没任何活路。
第168章 开宴
太坤殿内,宫人正在为宇文延更换大汗礼服。
见到秦归晚,宇文延挥手示意她上前。
“爱妃来为寡人更衣。”
秦归晚无法推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好在宫人已经将礼服穿得七七八八,她只要系上腰带,稍作整理即可。
宇文延曾经的身材魁梧骇人,如今消瘦后变得格外修长玉立。
秦归晚系腰带时,心中又升出了那个大胆诡异的猜测。
她不敢露出丁点异常,敛住思绪,将腰带系好,又将他肩膀和前襟上的细小褶皱认真捋平。
宇文延展开长臂,任由她低眉顺眼地给自己整理外衣。
女子的指尖好似带着细小的薪火,一路引燃划过的地方,留下灼烧的热感和战栗。
宇文延眸色晦暗,面上看不出情绪。
整理好后,宫人提醒时辰已到,宇文延带着秦归晚去往了设宴的大殿。
刚踏入大门,内侍高声唱喏:大汗驾到,赫连大妃驾到。
百官和赴宴的嫔妃皇室们纷纷下跪行礼。
宇文延牵着秦归晚的手径直坐在龙椅上,挥手让众人平身。
众人叩首谢恩,起身后,这才看到,所谓的赫连大妃,居然是赫连雷的女儿:赫连其格。
百官神色各异。
因为沈晏之的原因,很多朝臣都见过秦归晚。
她当初跟着沈晏之离开东羌之事,人尽皆知。
未经惕隐司下封,现在竟然成了赫连大妃,穿着大妃礼服,带着阏氏的凤凰头饰公然出现。
且不说秦归晚为何回来,便说这种招待外使的宴会,哪怕是阏氏也不能坐在大汗的龙椅上。
宫妃坐龙椅,简直骇人听闻。
几个后宫嫔妃隐约知道宇文延藏了一个女子在中室殿,准备封为大妃,只是大家并未有机会见到人。
这会看秦归晚的眼神,简直能把她活活撕碎。
秦归晚顶着众人的各种偷窥,神色淡然。
大殿气氛暗涌诡谲。
宇文延目光如电,凌厉扫视一圈,众人被他的威压吓退,不敢抬头再觑。
眼见着四国使者即将觐见,休屠王忍无可忍站了出来。
“大汗,今日的宴会是为招待四国外使所设,让赫连大妃坐龙椅,是否有失国威?”
宇文延冷笑一声。
“小小北方四国,有何资格置喙东羌国威?”
“在东羌,寡人就是规矩。”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宇文延虽阴晴不定,行事狠辣,在政事上却还算明睿,但凡涉及到东羌国本的东西,他从不会胡闹。
今日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当场驳了休屠王,实在匪夷所思。
休屠王被噎得面色漆黑。
四国使者将到,这会实在不是劝谏的好时候。
他亦不想在大殿上当着百官的面和宇文延发生争执,只得忍气行礼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秦归晚感觉越来越窒息。
宇文延这是把她往死里逼。
得罪了所有宫妃不说,还让她得罪了所有大臣。
但凡留在东羌后宫,没有宇文延的庇护,她会立马死无葬身之地。
内侍询问宇文延是否宣使者觐见?
宇文延颔首,四国使者在礼官的引导下进殿行礼后,恭敬奉上进贡礼单,说了一堆恭维东羌和宇文延圣明的话。
使者都会说东羌话,无须翻译。
宇文延随手翻看了一眼礼单,漫不经心回应了两句。
四国使者恭维完宇文延,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秦归晚,又看了看她头上戴的阏氏头饰,面面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恭祝阏氏千岁吉祥。”
大殿遽然安静下来,空气几乎凝滞。
百官面色如土。
秦归晚依旧坦然自若。
宇文延伸手揽住身边女子的细腰,“这是寡人的赫连大妃。”
四国使者怔了一瞬,很快回神,说了不少赞美秦归晚的话。
宇文延朗声大笑。
“赐座!开宴!”
朝政之事,一般是使者和大汗私下会见单谈,这种宫宴,主要是为了显示对使者的重视,并不谈论其他。
使者坐定,鼓乐齐鸣,舞姬进殿婆娑起舞,大殿内顿时笙歌沸腾。
宇文延心情大好,一杯接一杯饮酒,秦归晚一直在悄悄观察大殿众人,期间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几口酒。
见宇文延面色开始微红,秦归晚小声问道:“今日为何不见赫连大当户?”
宇文延低头附耳道:“晚晚猜猜为何?”
“大汗莫非把赫连全家都杀了?”
“爱妃果然聪慧,寡人已经把赫连雷抄家了。”
“大汗这是在为妾身报仇吗?”
宇文延应该是疯了,居然为了她,真的灭了赫连雷全家。
“寡人说过,要护你安全无恙。”
宇文延摇了摇手中酒盏,漫不经心道:“欺负过你的人,寡人又怎能放过?”
“大汗,你为妾身杀仇人,妾身替你挡酒如何?”
秦归晚伸手取走了他手里的酒盏,扬起脸,眨了眨清澈莹润的眼睛。
宇文延讶然望向她。
亮如白昼的灯光把她的肌肤照得盈雪似白,腻脸涂了胭脂后犹如大片的晕霞。
她的眼神似笑似喜,转盼流光,里面藏满了潋滟醉人的琼露。
“大汗为妾身做了这么多事,妾身感激不尽。”
“妾身虽不是大汗唯一的女人,可大汗是妾身以后唯一的夫主。”
“饮酒伤身,妾身希望能尽自己所能照顾好夫主的身体。”
丝竹声和喧笑声如海浪,一阵接一阵。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夹杂在其中几乎被淹没了,可是宇文延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跳骤然慢了一瞬,大脑有种酒醉的眩晕感。
休屠王实在看不惯秦归晚当着众人对宇文延如此撒娇调笑。
他端着酒盏上前敬酒,借机提醒道:“赫连大妃,今日是招待外使的宴会,还望您莫要在这种场合恃宠而骄。”
宇文延面色顿寒,秦归晚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
“休屠王,妾身只是不想大汗饮酒伤身,在和他商量此事,并非骄纵。”
休屠王不悦道:“赫连大妃,招待外使不是玩闹,大汗怎能不饮酒?”
秦归晚笑道:“为何不能?”
说话间,乌善国使者上前给宇文延和秦归晚敬酒。
还没等宇文延说话,秦归晚用乌善语道:“妾身之前意外受伤,大汗给妾身用了你们进贡的万灵虎金膏,伤口很快痊愈了。”
“妾身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物。”
“这盏酒,妾身想代表东羌感谢你们送来这等灵丹妙药。”
使者以为东羌不会把一瓶小小的药膏放在眼里,没想到秦归晚会专门提出此事感谢。
见对方的乌善语说得流利异常,话语间客气又有礼,他顿时惊喜交加。
谦虚几句,和秦归晚连喝了三盏酒,笑呵呵下去了,毫不在意宇文延是否饮酒。
休屠王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讪讪退下。
其他三国使者和百官轮流上来敬酒,秦归晚找各种理由一一笑着替宇文延挡下了。
宇文延并未阻止,一直饶有兴致看着她。
尽管提前吃了解酒药,秦归晚喝了小半个时辰,还是面色酡红,眼尾猩红沁泪。
宇文延见状,直接抢走了她手里的酒盏。
“别喝了。”
“寡人送你回去。”
第136章 铁链
宇文延说自己去去就来,而后便带着秦归晚离开了。
出了门,坐上步辇,吹了风,秦归晚面如红芍,身子有些摇晃,醉态十足。
宇文延伸手将她按在了自己怀中,秦归晚醉眼朦胧趴在他胸前,垂下的眼眸里俱是不安和慌乱。
到了中室殿,宇文延凌空抱起秦归晚进了内屋,将她放到床榻上,随手拉下床幔,倾身上去,伸手开始解她的腰带。
男子身影沉沉笼罩下来,秦归晚并未阻止,而是顺势环上他的脖子,微微翘唇,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大汗,你就这样扔下百官和使臣不回去了,妾身明早会不会被冠上妖妃误国的骂名?”
床帐内的光线极差,宇文延停下手中动作,微微眯眼。
她醉了,发髻微乱,桃脸凝红。
卸下了清醒时的冷静,凤目湿漉漉的,眼神飘忽得厉害,说话有些含糊,柳眉葱笼,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
看了片刻,他忽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薄唇微掀,漫不经心道:“晚晚刚才口口声声说寡人是你的夫主,现在就要赶夫主走吗?”
秦归晚眨了眨眼,生气的哼了一声。
“大汗这是不相信妾身?”
言毕,她胡乱抓住了宇文延的腰间玉带,想要用力解开,许是喝醉了,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带扣。
宇文延挑眉握住她的手,在玉带边轻轻一按,整个玉带松松垮垮掉落了下来。
“大汗要让妾身当妖妃,妾身就当一次……”
她嘟嘟囔囔地去解宇文延的礼服盘扣。
第一颗扣子解开,露出了男子修长干净的脖颈和上面微微滑动的结喉。
她醉醺醺笑了两声,又去解第二颗。
遒劲有力、肌理分明的锁骨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秦归晚头皮都快炸了。
昏暗的光线中,宇文延深邃的黑眸几乎深不见底。
好似一头潜伏在林中的猛兽,浑身荡着骇人的危险和欲/望。
宇文延阴晴不定,每一步都超出她的猜测。
这样下去,她真的演不下去了。
她正要去解第三颗盘扣,宇文延忽然按住了白嫩的手,从胸口发出一声愉快的低沉笑声。
“晚晚,寡人可不会让你背上妖妃的骂名。”
他翻身坐在一侧,修长的玉指优雅地扣好了盘扣。
“在这里乖乖等寡人回来。”
“唔……”
她歪了歪头,又点了点头。
心中差点喜极而泣。
宇文延用手指细细描过她的眉眼,缓缓扬唇,将幔纱掀开一条缝隙,伸出手,对着外面的内侍道:“将东西给寡人。”
秦归晚的脚底陡然窜起巨大的凉意。
没等她看清,宇文延手上便多了一个泛着寒光的东西。
随后咔嚓一声轻响,玄铁链子好似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环绕在她在手腕上。
她骤然喘息加快。
宇文延不紧不慢地将铁链的另外一头扣在了床柱上。
“晚晚既然决定乖乖等寡人回来,一定不介意此物,对吗?”
铁链的长度不够秦归晚下榻,仅允许她在床上翻身。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一阵哗啦作响。
“大汗,你欺负妾身。”
她红着眼圈,委屈得泫然欲泣。
“寡人怎舍得欺负你。”
宇文延拿着锁钥在她面前晃了晃,声音低沉诱惑。
“不过是委屈这一小会,待寡人回来就帮你解开,再亲自为你洗漱沐浴。”
秦归晚真恨不得从宇文延身上撕下一块肉。
她这几日拼命作戏,依旧没能得到这个疯子的半点信任,对方还是把她锁了起来。
“不要……这样锁着,妾身会不舒服……”
她已经快吐了,一刻也不想演了。
“晚晚,等着寡人。”
宇文延俯身吻了一下秦归晚的鬓角,不再多说,掀开幔纱,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他走后,秦归晚胃里一阵翻腾,侧着身子拼命呕吐了起来。
宫女忙端着唾盂上前,秦归晚吐得胃里空空如也才停下。
众人忙前忙后给她漱口擦洗。
收拾好,秦归晚躺平身子,浑身无力地盯着床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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