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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三姝(瞬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蒋钱氏冷声道:“更何况,谁都以为自己技高一筹。薛家想必也是胸有成竹的。”
可是世事变幻无穷,谁又说的准呢?
嘉兰想到嘉梅即将嫁入薛府,忍不住为她而头疼。
蒋钱氏看出了女儿的忧心忡忡,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你大姐姐,她自小就是个有成算的。只是现在这些日子 唉,你多陪陪你大姐姐吧。娘这儿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让礼哥儿太担心。”
她想到跳脱的小儿子,不由得有些头疼。
嘉兰点了点头,帮蒋钱氏捂好被子,目光坚毅。
“娘,您歇会儿吧。我不担心您,您也别『操』心,万事有我们在呢。”
蒋钱氏宽慰一笑,果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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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来每一章单个点一下,今天有两更。

嘉兰回蕙心楼, 先把夏嬷嬷找来。
“嬷嬷,前儿跟你说的小儿谣, 唱起来了吗?”嘉兰『揉』了『揉』太阳『穴』,抿了口茶。
夏嬷嬷心疼地给她『揉』太阳『穴』, 口中先道:“姑娘, 您也太劳心劳力, 且好好歇着。您吩咐的事儿, 老奴给您办的妥妥的,您千万个放心。”
“救火闲, 呼闹忙, 装腔作势木姑娘。西家短, 东家长, 忘恩负义子姑娘。木子合来为一字,千灯节上吵嚷嚷!”夏嬷嬷又活灵活现地学了一遍:“如今, 这儿歌连府里头的仆婢都会唱了。”
嘉兰舒了口气:“回头记得给韩婆子赏银。”
夏嬷嬷忙摇头:“她不要呢,先前府里头派人助她开垦了一块小菜地, 她隔三差五都会往咱们府里送几把蔬菜来。她说已经能自立了,连府里给她的优抚银子都拒了,只留了她孙子的那份。还说想给夫人和姑娘磕个头。”
“她能过上好日子就好。”嘉兰放心了些, 又问:“你这一路来,有听到新的话本子么?”
夏嬷嬷点了点头:“是有出新戏, 说的是个庶妹想要害死嫡姐, 故意在千灯节上弄坏嫡姐的祈天灯, 烧了嫡姐的衣裳。还抹黑救嫡姐的恩人, 以夺嫡姐姻缘的故事。”
嫡庶之争向来是个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这也是嘉兰熬夜编出来的话本子。
虽然府上是多事之时,但她对许家故意放出风声损害嘉竹名节一事还耿耿于怀。所以,她让夏嬷嬷和夏满暗中制造许昭画忘恩负义、谋害嫡姐、带累家中姐妹的舆论。
如果真是嘉竹无缘无故地抽了许昭画一鞭子,别说嘉兰了,就是宜安长公主也定会按着嘉竹去赔礼道歉。
但是这一次,嘉兰和嘉竹救许昭书在前,许昭画推嘉兰入水在后。许昭画故意嚷嚷意图毁坏嘉兰的名声在前,嘉竹怒而挥鞭在后。无论怎么说,都是许昭画有错在先。
就算不是晋国公府许家放出的风声,但是这件事由晋国公府的庶女而起,这恶果就得晋国公府受着。
不过,她不打算把晋国公府整个儿拉下水,只是要让他们尤其是晋国公府许四夫人心里种下深深的一根刺。
许昭画一个庶女,居然敢压许昭书这个嫡女一头。嘉兰就不信,许四夫人心中咽的下这一口气。
她拿此事给许四夫人递了这么好的一把刀,她倒要看看,许四夫人焉能忍得住不拿此事向许昭画开刀!
嘉兰狠狠地握了一下杯盏,然后才慢慢松开,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晋国公府的四房也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许四夫人在正房大哭了一场,她虽然没有明言,但显然是信了许昭画谋害许昭书的,不然好端端的祈天灯,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呢?
许昭画和她的姨娘花氏,原本就是许四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事,哪怕外头没有这些风声,许四夫人也都会一股脑地怪到许昭画身上。
许四夫人不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这事儿还是有人有心提点,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可以以此作筏,好好地咬花姨娘一块肉下来。
许四夫人虽然想的不深,但是她有极其强悍彪勇的一面。
一次大闹,就『逼』得许四老爷不得不同意,让许四夫人带着许昭画去蒋家,明面上是谢过救命之恩,实则是要『逼』着许昭画去蒋家道歉,坐实了许昭画的错。
许四老爷原本也是舍不得宠爱的庶女受罪的,但是这城里头不知道怎么着突然传起了李家姑娘的不是,那些赶不走的小乞儿,还偏偏躲在晋国公府墙根儿底下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哪个李家似的。
如此,许四夫人才能得偿所愿。
“郑姑娘,多谢你来陪着我家昭书了。若不是你提醒我,我哪能看得清这许府,就没一个想我们娘俩好的人!”许四夫人得偿所愿后,亲切地握着郑惜葭的手,情真意切地感激她。
郑惜葭忙避了一避,推辞道:“我不过是来看看昭书妹妹,哪儿当得起您的谢呢?原是我分内之事罢了。”
“呵,你是不知道,许大夫人来的时候,非按着我把这事儿压下去。”许四夫人冷哼了一声,扬高了声音骂道:“我还没找她算账呢!打量没人知道许昭琴撞到了书儿身上,把火添旺了点吧!”
郑惜葭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夫人莫恼,许大姐姐真不是故意的,我瞧着像是有人推她呢。”
“还能有哪个害人精!”许四夫人大骂地拍了一下桌子。她旁边的使女苦着脸,忙给她递茶顺气。
郑惜葭也忙轻声劝她:“夫人莫恼莫恼,有人就等着您闹起来呢。先前您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不能叫老祖宗恼了,把机会给丢了。为了昭书妹妹,您也得沉住气。不若先同您娘家说到一番,得个好主意。”
许四夫人握了一下她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先前已经在正房闹过一回,这一次我得沉住气。”
许四夫人拿手拼命地用手扇了扇风,冷静了点:“我现在就带着那个害人精去蒋府。”
“夫人且去吧,我再陪昭书妹妹一会儿。您放心,我在这儿呢。虽说不是许家姑娘,但毕竟算是客居,花姨娘也不太好在我跟前闹起来。”郑惜葭安慰道。
许四夫人觉得她所言甚是,就气势汹汹地带人去把许昭画“请”过来,在大房等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鼓作气地往蒋家去。
郑惜葭悄然地进了许昭书的内室,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打着络子。
许昭书还沉沉地睡着,苍白着一张不谙世事的脸。
许昭书的使女小喜紧张地守在床边,时不时地去看郑惜葭。不知道为什么,郑惜葭就跟许四夫人一样,让她觉得紧张。
许四夫人脾气暴躁,但是郑惜葭明明是个很温和的主子。而且此时坐在窗前打络子,明明也很安详宁静。
郑惜葭感受到小喜的目光,抬头看着她,朝她微微一笑。
这笑容很温和善意,小喜神『色』一松,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朝她『露』出了一个羞怯的笑容。

第81章 扶跪拜
许四夫人着实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她不仅压根没想过许昭画脸上的伤痕未好, 不想见人。
而且,她还暗中联系了娘家, 借娘家之力,把落水获救且忘恩负义的事, 全都推给了许昭画。
千灯节晚上, 银汉桥那一带本来就昏暗。
当日在场诸人, 又没人叫过许昭书的闺名。
虽然人群都瞧见许家裹了个落水的姑娘进马车, 后来蒋家也裹了一个落水的姑娘。那不如就说成是,蒋家姑娘勇救落水的许昭画好了。
这样, 既全了许家的面子, 又不会与蒋府交恶。
而且, 把许昭书摘得干干净净, 好的赖的都让许昭画受着。
许四夫人作为嫡母,带庶女去蒋府道谢, 也是最妥当大方不过的事。如果许昭画再闹出点什么来,那许四夫人就更高兴了。
许四夫人做的这一切, 晋国公府默默地接受了。
毕竟对晋国公府来说,一个再受宠的庶女,也比不过正妻和嫡女。
许四夫人虽然『性』子急躁爆裂, 但该有的礼数还是懂的。
虽然蒋善义的尸首还没有运回来,蒋府还没有开始正式的吊唁, 但许四夫人还是特意换了素『色』的衣裳, 一下马车, 就摆出了哀容。
接待许四夫人一行人的是蒋孙氏和嘉兰。
嘉兰冷眼看着许四夫人身后畏畏缩缩的许昭画, 听到许四夫人说:“原本是不该这时候来叨扰府上的,只是我实在是心下难安。前儿都城里都传茂宁郡主的不是,实在是太可恶。您也知道,当日只有你我二家姑娘在,明明是茂宁郡主仗义相救,我家姑娘才能安然无恙。传出这等恶言来,我也是大为不忿的。”
许四夫人说罢,转身叫许昭画:“郡主救了你,你还不快快去同郡主道谢?”
嘉兰心里一笑,已经明白了许四夫人的打算。
蒋孙氏稍愣,她毕竟没有经历过千灯节的事。
不过嘉竹不想见许昭画,她自然是站在嘉竹这一边的。
蒋孙氏便温和地拒绝:“茂宁郡主身体有恙,许四夫人真心实意,由我们代为转达便是。”
许四夫人笑了笑:“蒋四夫人是个体贴人,只是郡主之尊,还能救了我的庶女,这恩情,却是极大的。又连累郡主被小人恶语中伤,实在是我们的不是。”
她命令许昭画:“郡主有恙,你礼数也要周到。你就去给蒋四夫人和蒋二姑娘磕个头吧。”
嘉兰看到许四夫人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平静地看向许昭画。
蒋孙氏压根没料到许四夫人居然会让许昭画跪拜,她还想推辞一番,没想到许昭画真的向她走来,直直地向她跪倒。
她挺着肚子,只来得及“诶 ”了一声。
许昭画眸中如有火苗,可她低着头,咬着牙,忍着屈辱的颤抖,走到了蒋孙氏面前。
哪怕人这一生,不过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身后的许四夫人眼中淬毒,她一个卑微的庶女,焉能不从!
她双眼一闭,直直地跪了下去。
她耳边明明只有蒋孙氏惊讶的一声“诶!”,可是在她心底,恍若听到了许四夫人尖锐恶劣的笑声,还有无数的嘲讽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不用跪了。”
山呼海啸的刺耳声戛然而止。
许昭画被人稳稳地扶住了双臂。
这双手温温热,干燥而柔软,力道却意外的大。
许昭画难以置信地睁眼去看,却见嘉兰神『色』平静地扶着她,然后一用力,将她托了起来。
“不用跪了。”嘉兰这一次是对许四夫人说的:“许四夫人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茂宁郡主也不会想要她跪谢的。不论是谁落水,我们力所能及的,都会去救的,想来许四姑娘也是如此吧?”
嘉兰看着许昭画的眸中,没有高高在上的鄙夷和讽刺,甚至连怜悯都没有,她好像只是看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在说一见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就是这样的神『色』,让许昭画竟然神情一松。尔后,她又倏地红了脸。
看着嘉兰的眼睛,她居然感觉到了羞愧!
嘉兰根本不在乎许昭画羞愧与否、后悔与否。跪拜之礼太大了,更何况许昭画根本不是嘉竹真正救的人。无功不受禄,她不想受这一礼的人折寿。
蒋孙氏也回过神来,忙摇头道:“嘉兰说的极是,我们绝不会见死不救的,便无需跪了。只是银汉桥那处的谣言,您看 ”
许四夫人虽然很遗憾,不过也顺着蒋孙氏的话点了点头:“不愧是能教出见义勇为姑娘的蒋府,您放心,银汉桥那儿的谣言,我们府上也会处置的。”
蒋孙氏这才放下心来。蒋府才不在乎要不要下许昭画的面子呢,蒋府在乎的是,要由晋国公府出面,把恶意中伤嘉竹的谣言压下来。
如今,既然达到了目的,蒋孙氏便也松了一口气。

郑惜葭等到许四夫人回来, 才告辞回公主府。
她向许四夫人辞行,看到许四夫人身后跟着的许昭画, 心底微微有些惊讶。
她原本以为,现在的许昭画应当是饱含压都压不住的屈辱和怒火, 未曾想, 现在的许昭画看起来居然有些怔忡。
这种情绪可真有点儿意思。
郑惜葭意味深长地打量了许昭画一眼, 这才回了公主府。
阴城大长公主去了普济寺, 不在府上,倒是郑宣行在等着她。
郑惜葭看到他, 脚步顿了顿, 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坐下。
“阿姐, 晋国公府的事你不要『插』手过多。”郑宣行给她斟茶,声音温和地提醒道:“大长公主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晋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你小心为上。”
“大长公主对晋国公府, 究竟是何态度?”郑惜葭的声音有些冷硬。
晋国公府,按理说是阴城大长公主的婆家,是她儿子许晋文极大的助力。
可是阴城大长公主对晋国公府的态度却十分模糊, 呈现出若即若离的观望之态。
“她要用晋国公府,但也跟晋国公府有过节。”郑宣行知道的内幕明显要多于郑惜葭, 但是他也不过点到为止。
郑惜葭短促地笑了一声:“想用晋国公府?她要怎么用?大长公主想你娶蒋二姑娘, 那许大姑娘呢?我本以为大长公主想让你娶的是许大姑娘。否则, 也不至于留到这么大的年纪还不成婚。更何况, 她一等我来,就与我亲近。之前,她刚跟我论过兴平十五年的院试,明知道我对这段《洛传》了如指掌,就在皇后的诗文会上卖我这个面子,当了我的托儿。”
郑惜葭的笑声让郑宣行不太舒服,他眉头一蹙,只是静静地看着郑惜葭,没有说话。
看着他那双黝黑的眸子,郑惜葭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小小地拉着自己的裙摆,软糯亲昵地叫着“阿姐”的小弟弟。
郑惜葭心头一酸,撇过了头去,自斟一杯。她饮茶如在饮酒,压下了心中的酸楚。
“我的婚事自有爹娘定夺,阿姐也不要过问了。”郑宣行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
郑惜葭听到“爹娘”二字,浑身一颤,冷笑了一声:“那你在千灯节上藏好蒋嘉兰的外衣,难道不是你的心意吗?”
她此时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郑宣行,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怜悯:“行哥儿,我去晋国公府,分明就是助了蒋嘉兰一臂之力,你又在怕什么呢?你在怕如果她声名太胜,身份地位太高,你高攀不上吗?如此,你何不如千灯节直接救了她!”
郑宣行定定地看着她,半响才缓缓地叹了口气。
“阿姐,你如何变成了这样?”
郑惜葭听到他这句话,仿佛泄了气的球。半响,她理了理衣袖,朝郑宣行微微颔首,尔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从悲痛之中慢慢缓过来的蒋府, 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态。
许四夫人依言叫坊间的流言转了个向。
坊间都开始传许家庶女谋害嫡姐、忘恩负义。不过这风头也没传多少时候,就被匆匆地压了下去。
许四夫人莽撞, 但晋国公府却不能由着她败坏晋国公府女儿的名声。
嘉兰并不在乎后头的流言,只要都城没人再败坏嘉竹的名声, 她就已稍稍松了口气。
如今的蒋府, 早不见先前的欢声笑语。
懵懵懂懂的善礼, 常常拿着蒋善义给他的小木马, 在练武休憩时呆呆地坐在角落里。
素来大大咧咧的嘉竹,如今也不太说话了, 只愈发在巾帼园里发愤图强。
宜安长公主不擅长料理中馈, 蒋孙氏身怀六甲, 嘉兰扛了几日蒋府中馈。虽说井井有条, 但也累得很。
夏嬷嬷心疼地陪着她会见管事嬷嬷,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让她万事不理的话。
“先前领对牌就可以支银子, 现在却是要警醒着些。”嘉兰如今也对管家『摸』出了一些门道:“有关二哥哥丧葬的事宜,对牌之外, 还要再加领纸。如果你们要领用哪一项银子,就要先把领用的款项目的、银钱数,支领人的名字都填在领纸上, 送到账房查核。如果账房查核发现款项不清,或有其他贪墨的情形, 账房即可记录在册, 然后驳回。若是查核无误, 由账房盖核正用戳, 然后管事带领纸来请对牌。我这儿会留下领纸,登了内账,再发对牌,此为第二道核验。”
嘉兰喝了口茶,扫视了一圈,又说道:“你们都是府里头的老人了,旁人或许会道你们想着法儿欺负我一个姑娘家,然而我却是信你们的。有人私底下的小动作,我便也当你一时糊涂,不追究了。只一条,别以为我年纪小不知道。该敲打的,你们自个儿也领会了。若是你们真把主仆情分折腾没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加一张领纸这么简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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