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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三姝(瞬息)


嘉竹点着头,依偎着嘉兰,嘟囔道:“哼哼,她要说你坏话,我可讨厌她!不过我知道啦,二姐姐,我下回就不这样了。上善伐谋,我记着了!”
“记着就好。”嘉兰此时方稍稍舒了口气:“你也别太忧心,还有我们在呢。”
“嗯!”嘉竹应了一声,乖巧地点了点头。
嘉兰和嘉竹的事,回了蒋府就转禀了长辈和嘉梅。
等歇过了这一日,嘉梅就皱着眉头,拉着嘉兰和嘉竹说悄悄话。
“你最后上岸把外衣解了?外衣呢?可叫人拿了?你外衣解了的事儿,没被许昭画喊出来吧?”嘉梅些微有些急切。
嘉兰给她递了茶,安抚道:“外衣我让人沿河去找了,若是找着了,会给我们消息的。有嘉竹在,许昭画哪来的本事喊破?”
嘉梅这时才看了眼恹恹的嘉竹,挑眉轻斥:“你现在可该是理直气壮的时候!你要是不理直气壮,别人还真以为你一时兴起打的呢!叫我说,就算是一时兴起又如何?你可是堂堂茂宁郡主,许昭画不过是一个庶子的庶女罢了,她能比得了你?你还以为她跟着许老夫人,取着和嫡系一辈儿的名字,是许老夫人宠她吗?那是惯着她们一房,好卖个好价钱呢!”
在嘉梅的眼里,嘉竹压根儿不用为鞭笞许昭画而感到忧心忡忡,更不用感到有所愧疚。许昭画和嘉竹本来就地位悬殊,便是嘉竹随随便便寻一个错处,都能将许昭画鞭笞一顿。
嘉竹张大了嘴,摇了摇头:“一时兴起就算了。二姐姐才教过我,利器为人所用而不能人为利器所困。我习武也不是想仗势欺人,我就是不想让人欺负你们!”
“像那等故意要坏人名节的东西,撕了她的嘴也不解恨!”嘉梅冷声道道:“便是你仗势欺人又有何妨?像她这样的出身,就不该来污你的眼!。”
嘉竹一时为嘉梅的气势所慑服,忙不迭地点头。
嘉兰也亲自给嘉梅斟茶,等嘉梅气顺了,才心平气和地说道:“大姐姐,我也觉着她该打,只是倒不是因着出身。原也不该有什么能仗势欺人的出身。”
嘉梅横斜她一眼:“平日里纵着你,便不提贵贱有别。但你心里头难道不清楚吗?君为贵,臣为贱。嫡为贵,庶为贱。便是户籍都要分成士农工商四等呢!”
“可是户籍能转,庶出未必比不得嫡出,哪怕是君臣 ”嘉兰看了眼挑眉的嘉梅,没说出口,心里却默默地补了一句。
哪怕是君臣,也有轮流更迭的一天。
不然,洛卅的天下,哪里轮得到昭楚、燕安和玄汉三家平分!
嘉梅挑眉冷哼了一声:“你说的没错,可是在我这儿,我偏要给她许昭画定死了这出身。我就是瞧不上她!就她那样的心『性』,你以为她能爬到多高的地儿?还不是一样跌下来粉身碎骨!”
嘉梅随便想象一下嘉兰和嘉竹在千灯节晚上遇到的场面,都会气得咬牙切齿。
“你也别掉以轻心,你的外衣找得着是好事,若是找不着,你的麻烦也在后头呢!”嘉梅皱着眉头提醒嘉兰。
她又对嘉竹道:“还有你,这几日就给我好好待房里修身养『性』,少和舞阳郡主起冲突。回头都城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不许给我往心里去,明白了吗?我倒要看看她许昭画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么欺负我妹妹!”
嘉兰听她一顺溜说完的利言快语,心里松快了不少。那种有人可依的感觉,让她心里妥帖而舒服。
这时候,和嘉梅那点儿主意上的区别已经无关紧要了。她便点了点头,挪到嘉梅身边来坐下,头靠在她的肩上。嘉竹也坐了过来,依着嘉梅。
嘉梅嫌弃道:“都紧巴巴挨着我作甚,快快离远些!我可要恼了!”
“大姐姐那么喜欢我们,大姐姐才不会恼呢。”嘉兰眉眼含笑。她一到嘉梅身边,就能放松下来。就像到了娘亲跟前,又比在娘亲跟前多了一分在同龄人面前的自在。
“谁喜欢你们了?净知道给我找事儿!”嘉梅皱着眉头,口中还嫌弃着呢,却也没推开她们。
嘉竹嘿嘿一笑:“刀子嘴,豆腐心~”她这时候又活泼灵动起来。之前忐忑的心,总算是彻底地放进了肚子里。只要家里人不觉得她暴戾,那她管其他杂七杂八的人作甚呢!
嘉梅又好气又好笑,眼波一转,声音突然变得和缓:“说起来,我倒是忘了一件事儿 ”
嘉兰一听,倏地就明白过来,立刻笑着整了整衣裳,站起来向嘉梅行礼:“大姐姐,我忘了还有幅画没品鉴呢,我赏画去。”说罢,疾步而去。
嘉竹迟钝点,靠着嘉梅,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着嘉兰。
“真是个傻丫头。”嘉梅都不忍心说她了,摇了摇头,把话挑明白了:“我的鸳鸯花灯呢?”
“嗷!”嘉竹腾地就站了起来,也一本正经地向嘉梅行礼:“我 我 我修身养『性』去!”她也想跟着嘉兰溜了。
“谷雨,把二姑娘拦下来。二姑娘欠了我一盏鸳鸯花灯,来我这儿把《禅经》背了再回去。”嘉梅不紧不慢道。
嘉竹也不用谷雨拦着,就已经哭丧着脸坐了过来:“二姐姐也溜得太快了!”她愤愤不平。
“你二姐姐就算留下来,她这会子书也都背完了。”嘉梅拿着小香勺拨了拨香灰,春禾已经笑着拿了《禅经》来。
“喏,背到第三卷 第四篇了吧,接着背吧。”
第二更!

嘉兰说是要品鉴画品, 也不止是借口。
郑宣行的画还放在她的小画室里。因着是郑宣行给善礼的回礼,过了明路的,她收着倒也不碍事。嘉兰让夏时把那幅画挑出来。
“姑娘怎么这会子想起这幅画来了。”夏时一边小心地将画展开,一边笑道。“总不好随便搪塞大姐姐嘛。”嘉兰站在夏时身旁, 很是随『性』地捧着清茗,看着她将画展开。
待到画卷徐徐展开,她不由自主地放下了茶盏。她收敛了笑容, 神情复杂地定睛看着那幅画,半响才叹了一声道:“收起来吧。”
夏时愣了一下,嘉兰却已经背过身去,静静地走到了外头的屋檐下。
夏时没有多问, 她也看了眼这幅画。
这画上画的是重九节在亭子里吃花糕的场景, 夏时也懂些诗文字画,自是瞧得出这画精于工笔,实乃上佳之作, 只是也不见得就能比得过嘉兰的画。
她一边卷着画, 一边仍在疑『惑』地打量思索。
直到画卷到那个亭子处,夏时才猛然惊醒。
那个亭子里,竟然还挂着一幅画!那幅画中画的笔调甚至更为精妙!而且这幅画中画 夏时怔愣了半响, 才迟疑道:“姑娘,这不是您当初画钱二姑娘的嬉戏图吗?您不是给了 舅二老爷么?”这钱二姑娘, 就是钱晗光。
“是啊。”嘉兰转过头来, 又看了那幅画一眼:“二舅舅很赏识他。”
如果不是对郑宣行颇为赏识, 云游四方的钱朝游, 也不可能把自己外甥女画自己侄女的画给一个外男看。
可是那又如何呢?
嘉兰的声音有些许的惆怅:“把画送回给善礼吧,就说我看过了。”
夏时见她神情怔忡,低低地应了一声,快快地将卷好的画装入画筒中,嘱咐一个二等使女送去了。
夏时自己拿了披风来,给嘉兰披上:“姑娘仔细外头冷。”
嘉兰收拢了披风,便见夏满匆匆从外头来了。
“姑娘,您落在河里的外衣找不着了。”夏满压低了声音禀告,她声音有些喘,是急急过来的:“按您的吩咐,夏嬷嬷知道消息之后,先去告诉二夫人了。这时候老夫人也该知道了。”
这个结果在嘉兰的意料之中,她想了会儿,问:“是一件粉红『色』刻丝十样锦的小袄?”
夏时点了点头,她收拢着嘉兰的衣裳首饰,也很清楚:“都按姑娘吩咐的惯例,外衣上均没有绣着名讳的。这十样锦虽然贵重,但都城勋贵人家都用得着,掰扯不到姑娘身上。”
“千灯节上,不少人见过我穿这件衣裳。若是别有用心的人自己把我的名讳绣上去呢?”嘉兰笑了笑,夏满本来松了口气的,这时候又瞪圆了眼睛:“还有这等人!”
“众生万象,什么样的人没有?”嘉兰冷笑了一声,她被救起之后,可没少听说许昭画的事:“夏时,你这儿可有这件衣裳的图样子?”
嘉兰的衣裳,虽然也有天工坊制式的,但也有好多都是她自个儿画来图样子,再给府里头养的绣娘的。
而天工坊做她们这样“都城九贵”的衣裳,都是单独出的图样子,生怕让这些勋贵们衣裳样式雷同,惹了她们的怒。
“都收着呢,这件衣裳还是姑娘自己画的图样子。”夏时立刻就领会了嘉兰的意思:“婢子着绣娘去赶制一件差不离的衣裳出来,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嘉兰点了点头:“这事儿要快,你先去绣娘那儿吩咐。等夏嬷嬷回来,再与她说一声。兴许祖母娘亲那儿有别的吩咐。”
夏时领命,利落地去找图样子了。
等夏时走了,夏满才又低声禀告:“姑娘,婢子听您的吩咐,打听了一圈。那时候人人都慌得六神无主,没见是谁打落了您的祈天灯。不过从银汉桥上跳下去的人,有人瞧见是郑公子。”
夏满迟疑了一会儿,才又道:“郑公子也没有去救您,他去拦着先前那些想要来救您的男子了。”
嘉兰有一瞬的怔愣,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夏满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嘉兰的神情,声音更低了几分:“姑娘 还有一件事。婢子回府的时候,还在外头听到了些不好的传言。银汉桥那一段儿,已经有商户开始传,说咱们家三姑娘是 凶神恶煞 、是 母夜叉 。婢子回府前,这恶心人的话,都已经传到熙春楼来了。”
嘉兰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府里头有人传吗?”
夏满摇了摇头:“大夫人管教甚严,婢子没听到这些腌渍话。”
嘉兰缓缓地吐了口气,声音冰冷:“解铃还须系铃人。”
嘉竹明明就救了许昭书,她许昭画还推了自己下水。
这不过就是昨夜的事,今日一大早就开始传嘉竹的不是,这事必须要由晋国公府出面。否则对嘉竹的将来,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果晋国公府想要当那缩头的王八,嘉兰不介意掀了他的龟壳,拽出他的头。
嘉兰带夏满和芒种去找蒋钱氏。在她着手处理晋国公府之前,她要先弄明白阴城大长公主的态度。
蒋钱氏一见她来,就摈退左右,叹了口气:“囡囡,嘉竹的事怕难处理了。”
嘉兰愣了一下,忙问:“为什么?怎么能任由这些人这么编排嘉竹呢!”
蒋钱氏拉过她的手,眉宇间有显而易见的郁『色』:“今日上朝,北狄派了求和的使臣求和。他们把长公主带来了,想嫁给圣上,也要圣上把一位公主嫁到北狄。”
蒋钱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们听说了都城的传闻,说蒋府三姑娘自幼习武,善用鞭。既然昭楚国认为她凶神恶煞,不如嫁到北狄。北狄崇尚武力,最敬重这样的姑娘。”
“她才十一岁!!”嘉兰克制不住浑身战栗,原本的镇静几乎支离破碎!
那是她的小妹妹!
不过短短一个早晨,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故!
“晋国公府 ”嘉兰咬牙切齿道,她的眼眶都红了:“娘,您告诉我,阴城大长公主可会护着晋国公府?”
蒋钱氏哀声道:“我的傻姑娘。那日阴城大长公主找我去,你道她说的何事?她告诉我,舞阳郡主突然发难于你们姐妹,不仅仅是因为李嫦茹中意善仁。这是吴太后的属意,蒋家挡了吴家的道了。而吴太后,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蒋家未必斗得过吴家。”
蒋钱氏闭了闭眼,深深的倦容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脸上:“阴城大长公主中意你,她想为阴城郑氏的嫡长公子郑宣行做媒,娶你为妻。你早些嫁出去,便 祸不及出嫁女。”
嘉兰愕然地看着蒋钱氏。她想起蒋钱氏去过阴城大长公主府上之后,也曾抱着她,颓然地说起她的婚事。
那个时候,嘉兰也并未往心里去。可是今日,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娘亲是真心实意地在考量这件事。
“大姐姐还未成亲,娘亲无需忧虑我的事。更何况,我们蒋家也不是吴太后想动就能动的。她可不是圣上!”嘉兰轻轻地去抚蒋钱氏的眉心,可这一次,她怎么都抚不平。
“囡囡,你知道我为何能这么快知道嘉竹的消息吗?你爹爹,圣上给他加了了虚职,却叫他去招待北狄使者,全程作陪!他才能早出朝堂,派人递消息来。”
蒋钱氏咬着牙,声音里恨意难平。蒋忠地,她的夫君,那是浴血沙场的悍将!可如今,竟然要同敌人喝酒作陪!
嘉兰的手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蒋钱氏:“娘亲 ”
这和当初让蒋忠君亲迎吴治东截然不同,对镇煞定北的蒋府而言,这近乎屈辱!
“嘉兰,你听娘说 ”蒋钱氏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紧紧地攥着嘉兰的手。
她想过了,郑宣行曾得到过钱朝游的赞赏,这一点她的大哥钱朝印已经印证了,至少说明他品『性』不坏。又有和钱朝游的半师之谊,多少能照看点。
从这一点来看,郑宣行确为嘉兰的良配。但阴城大长公主是注定会跟吴太后为敌,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卷入这样的纷争
可还未等她细细跟嘉兰说明白,就被绿衣急促的声音打断了。
“夫人,不好了!大夫人晕过去了!老夫人唤您赶紧去镇安堂!”
卡在一个很关键的点了
这篇文我要好好想一想。
最近是隔日更+偶尔双更的节奏,双更补没有日更的日子!
【今日推荐】
《逍遥法外》
大概一两个礼拜前看的第一季,一气呵成两天看完的。
最近都没在看新的电视剧了 沉『迷』写文,无法自拔!

镇安堂内, 阴云密布。
蒋老夫人手按着太阳『穴』,满脸的厉『色』。宜安长公主显然大哭过一场,她死死地咬着牙,脸上都是恨意。
蒋钱氏见状, 抿着唇让嘉兰回去。
“嘉兰也留下吧。”蒋老夫人声音嘶哑:“定北递了信来,义哥儿 ”蒋老夫人说到这儿,声音都在颤抖。
嘉兰心里一紧, 下意识地攥紧了椅子的扶手。
“义哥儿 深陷重围,『性』命难保。”蒋老夫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嘉兰张开嘴,她是想说话的。可是她张着嘴, 却只能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像快要窒息一样,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定北,定北有最好的军医。”蒋钱氏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她们虽然生于将门, 可是蒋府近年皆是战无不胜, 她们从未真正经历过家人的生死离别。
蒋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没有接蒋钱氏的话,而是扬高了声音:“大郎媳『妇』身体欠佳, 梅姐儿陪着她娘亲。二郎媳『妇』,从今日起, 你协理家务, 直到你大嫂好起来。兰姐儿 ”
蒋老夫人看着嘉兰, 心中愧叹:“你帮着你娘亲打理家务。你大姐姐和三妹妹那儿, 多加照顾。”
“祖母放心。”嘉兰声音坚定。这是蒋府的难关,正是要他们一家人携手同舟共济的时候。
“三郎媳『妇』。”蒋老夫人又看着宜安长公主。她们这十年来相处,宜安长公主早就卸下了长公主之尊,与蒋家的寻常媳『妇』一般。宜安长公主抬头听蒋老夫人的吩咐。
蒋老夫人的声音冷厉而果决:“你现在就去太后跟前哭诉。这都城谣言四起,竟然有人恶意传谣说要把嘉竹嫁去北狄!嘉竹的二哥因为北狄还生死未卜,朝廷有何脸面要将我们蒋家最小的姑娘嫁给仇敌!”
既然现在皇上尚未下旨,那蒋家就把它定死在“谣言”上。
对于这样“莫须有”的事,宜安长公主求到皇上面前未必妥当,但是求到太后面前却是再合适不过的。
谁叫太后最爱她交口称赞的好名声!
宜安长公主先是眼前一亮,尔后又紧咬着唇落下泪来。嘉竹的生机,竟然是善义的重伤换来的!
“虽然现在今上举棋未定,但是此时如同战时,稍有延误,万劫不复!”蒋老夫人咬着牙,手中的拐杖狠狠地锤了两次地。
“是,娘!”宜安长公主一抹泪,脸上也显『露』出狠绝来。
宜安长公主向来就雷厉风行,她也不需蒋老夫人再多吩咐,带上自己的人马,径直哭哭啼啼地往吴太后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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