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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三姝(瞬息)


“角宿信上说了,他按照二哥的指示去查了暗道和肖姓的猎户,皆有其事。而且那个肖猎户也的确有两个儿子,萧肃政有一个幼弟。”蒋忠亲已经信了萧肃政的话。
“先按兵不动。”蒋老太爷捋了把胡须:“现在三郎和义哥儿都在出征,不要打草惊蛇。大郎,你关注着定北的情势。”
“二郎,你来处理临川镇的事。杀人放火总不可能只有吴治东一个人做,必定是手下的兵士去做的。你先去查查这些兵士可有活口,有没有突然大规模报军户伤亡的情况。”
“三郎,记得我叮嘱你的,要慢慢把蒋府的武卫和武婢转移出去。还有你们母亲那儿,她如果有什么需要,你们要尽量帮她。”
但他的声音又陡然严肃:“但此事若是真的,吴治东这样枉顾百姓的狗东西,不可不除!”
“是!”
蒋家的三位老爷异口同声地应道。
差点又忘了

第66章 忆往昔青葱岁月
冬祀一过, 便到了千灯节。顾名思义,是个家家户户灯笼高挂,赏灯猜谜的节庆。
嘉竹早早地就穿戴好了等着出门,且还再三跟嘉梅保证, 必定会给她带最好看的一对鸳鸯灯来:“大姐姐,虽说古礼不可违,但是千灯节是真好看哪。”
“其实你要是悄悄地跑出去也不是不行 算了算了回头你又要瞪我了, 你还是错过这个千灯节好了,反正怀石哥哥也出不来的,你俩可以假装 同处一轮明月下,隔空共述相思情 。”
“而且肯定没人给他带鸳鸯灯的, 你还能等着我和二姐姐给你带最最好看的鸳鸯灯回来呢!还是你赚了的!”
嘉梅要准备她在九月青女月的婚礼, 并不能出门。她心里本已是颇为遗憾,又有嘉竹在一旁叽叽喳喳,嘉梅差点没气得想打人:“你哪儿偷看来的这些话本子!”
嘉竹连忙跳到了嘉兰身后, 探出个脑袋来吐了吐舌头:“大姐姐要是没看过, 怎么知道我刚说的是画本子里的话?”嘉梅见她鬼机灵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
嘉兰早就笑得不行,赶紧打了个圆场:“你惯会胡言『乱』语的, 还不许大姐姐猜猜了?嘉竹,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 鸳鸯灯也别想我帮你赢回来。”嘉竹“嗷”了一声, 忙催着秋渲和秋染快快走。
她们便向嘉梅告别, 兴高采烈地坐上马车, 往都城长街去了。
嘉兰她们一走,蒋府便陡然冷清了下来。
春禾见嘉梅凝视着她们远去的身影,有些许的落寞,便细声宽慰道:“姑娘,明年您又能出来看这千灯节了。
三姑娘也是孩子心『性』,不过她必会给您带最好的灯笼回来的。” 春禾比嘉梅还要年长些,心思也比春苗要重。
嘉梅睨了她一眼,笑道:“我还能恼她不成?” 春苗也笑:“春禾姐姐多虑啦,咱们姑娘心疼着两个妹妹呢。”她没春禾想的那么多,往日里也都是对嘉梅唯命是从。
春禾便适时地不再提这个话题,拿了披风问道:“那大姑娘可要去院子里赏月?”蒋府的人走了大半,不提向来爱热闹的蒋老太爷和蒋老夫人,就连身怀有孕的蒋孙氏都被蒋忠亲接走了。
院子里太空了,嘉梅有些不适应。
嘉梅想了想,摇了摇头:“无妨,你们俩去外头跟小丫头们顽儿吧,我有事再叫你们。”春苗已经脆生生地应了,春禾犹豫了一会儿,还想问两句,却被春苗拉走了。
屋子里更静了。烛火轻忽地摇曳着,嘉梅从针线篮里拿出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来,略微有些发呆。
同处一轮明月下,隔空共述相思情。
这句诗直白得很,也没什么美感,此时却在嘉梅的唇齿间轻『吟』了几遍。
自她六岁那年起,年年千灯节,薛怀石都会送她一盏自己亲手做的小花灯。她还记得她六岁那年,薛怀石第一次送她花灯的时候。
那个时候嘉竹还没出生呢,嘉兰也才三岁。
婆子们带嘉梅和嘉兰去逛千灯节,嘉梅已经是个小大人的模样,特别地照顾嘉兰。以往都是嘉梅乐颠颠地跟着哥哥们玩,但是自从嘉兰出生,嘉梅便全身心地当起了一个好姐姐。
谁知当年的四皇子突然发难,软禁先皇。诸子夺位,血洗宫闱。千灯节便戛然而止,家家户户都撤下了红灯笼。
那年是嘉兰第一次见到千灯节,原本黏着姐姐,乐呵得不得了。变故一出,嬷嬷们只能匆匆带着她们回府。
嘉兰一直在嚎啕大哭,非要黏着姐姐去长街上看灯笼。嘉梅也委屈得直掉眼泪,觉得自己没有带好妹妹。姐妹俩抱头痛哭,谁都劝不住。
薛怀石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嘉梅身边。因为蒋府离长街近,长街动『乱』之时蒋家便让他进了蒋府。
他别别扭扭地把帕子递给嘉梅,嫌弃道:“你都哭花脸了!”然后又瞪嘉兰:“你干嘛招你姐姐哭呀,她眼睛都红了,就你最爱哭,小哭包!”嘉兰打了个嗝,竟然是听懂了,哭得更大声了。
嘉梅这个时候也不哭了,抹了一把眼泪,气冲冲地推薛怀石:“不许说我妹妹!”
薛怀石睁大了眼睛,看着嘉梅也很委屈。善义蹲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嘿嘿,妹妹打他!让他离你远点!”他的话收到了来自嘉梅和薛怀石两人的怒目。
还是善仁镇得住场面,他无奈地把嘉兰抱了起来,拿软帕给嘉兰擦眼泪。“要我抱的!”嘉梅赶忙嘟囔道。
嘉兰也抽泣地朝嘉梅张开手:“要姐姐,要姐姐。”善仁只好柔声解释道:“怀石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个小千灯节,去看看好不好?”
薛怀石背着手嘟囔了一句:“又不是给她准备的。”嘉梅瞪了他一眼:“不是给我妹妹看的,那你还想给谁看!”薛怀石憋红了脸,没说话。
善义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嘿嘿地笑着:“哎呀也就巧手才做得出来,哪像我这种笨手笨脚的,什么小玩意儿都倒腾不出来。”
善仁顺手拍了善义的后脑勺一掌,依旧面不改『色』地劝着嘉兰:“嘉兰乖,要哥哥抱着去看千灯节好不好?”
嘉兰含着手指啜泣了两声,想了想,点了点头,她还是很乖的。不过她还是在善仁怀里扭来扭去:“要跟姐姐走,要跟姐姐拉手手。”她可喜欢姐姐了。
薛怀石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不行!”他像头炸『毛』的小兽。嘉梅笑容才绽放到一半,就被他突然打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薛怀石。嘉兰才缓过神来,扑闪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看着又要哭了。
善义看他们简直头疼,连忙去抱嘉兰:“来来来!二哥哥带你飞飞~”嘉兰吓得赶紧包住他的脖子,善义便乐呵呵地带着她矫健地往园子里跑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嘉兰咯咯咯的欢快的笑声。
嘉梅想也没想,气急败坏地跟了上去。薛怀石稍稍一愣,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嘉梅。
善仁果然没有骗嘉兰,蒋府的园子里一条由紫藤花架组成的长廊上,挂满了灯笼。
善仁担心善义再对嘉兰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便抱过了嘉兰,轻声细语地教她灯笼上的诗句:“千里共明月。”嘉兰这时候也不哭了,伸出手指头顽皮地去戳挂在花架上的灯笼。
“千里共明月 ”她『奶』声『奶』气地跟着善仁念。
“好看吧。”薛怀石颇为得意,双手背在身后,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却还是悄悄地用余光去打量嘉梅。嘉梅这时候正为嘉兰念得一字不差而高兴呢,全神贯注地在看着嘉兰。
“喂!你怎么不看呀?”薛怀石差点气炸了,委屈巴巴地吼道。嘉梅被吓了一跳,她不甘示弱地回道:“你干嘛吼我呀!”
薛怀石被她这么一瞪,气势立刻就弱了下来,嗫嚅道:“我想让你看呀 可是你老是看着你妹妹。她哪里好看了,丑死了!”薛怀石这个时候实在是太不喜欢嘉兰了。
薛家和蒋家原本就是通家之好,蒋老夫人就是薛家女儿,所以薛怀石自小就是跟善仁等人玩在一块儿的。
嘉兰出生前,嘉梅是他们这帮孩子里最小的,薛怀石倒数第二,所以薛怀石总喜欢在嘉梅面前充大人,嘉梅也总跟他玩,很给面子。
谁知道嘉兰一出生,嘉梅立刻就照顾妹妹去了,把他晾在了一边。
“不许说她!”嘉梅气鼓鼓道,她觉得薛怀石这个人真是太坏了,老说妹妹。
善义听得心里直笑,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这小千灯节,是这小子特地搜罗了府里的人在千灯节上拿到的灯笼,为你准备的。你老看着二妹妹,可不是叫他伤心欲绝吗?”
他又教薛怀石:“你这就叫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唉哟!”
蒋善仁顺手又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
嘉兰这时候也不哭了,安安静静地待在蒋善仁怀里,好奇地低头看着哥哥姐姐们。
嘉梅这才知道,很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衣服:“这样呀 很好看的呢,谢谢你呀。”
薛怀石哼了一声,然后眼睛朝着天上问道:“真的好看?”他的声音里含着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期待。
“真的呢!”嘉梅知道误会了他,便用力点了点头,很真诚:“我很喜欢。二妹妹也很喜欢。比千灯节要好看多了。”
嘉兰也在善仁的怀里用力地点头:“喜欢,嗝 姐姐,喜欢哥哥。”她中间小小的打了个嗝,这话听起来倒像“喜欢,姐姐喜欢哥哥。”
嘉兰害羞地捂住了嘴,觉得自己打了个嗝特别的不好意思。
薛怀石这时候才高兴起来,看嘉兰特别的顺眼:“你是她妹妹嘛,也给你看。”然后又“警告”嘉梅:“我们可以带着兰姐儿一起玩,但是你要跟着我。”
善义憋着笑,还是发出“噗噗”的奇怪的声音。薛怀石和嘉梅又瞪了他一眼。
薛怀石这时候已经高兴了,便去拉嘉梅的手:“给你看那边那个最好看的灯笼,是我赢来的!送给你!就是今年千灯节太短了,不然我还能赢更多给你!”
他拉着她的手,给她看最好看的那盏小兔子的灯笼,得意洋洋。
善义愣了一愣,然后对他大哥道:“大哥,那臭小子又拉妹妹的手了!”嘉兰闻言皱着小脸望了过来,眼看又要哭了。
善仁没好气地又拍了善义一下,小声地哄着嘉兰念诗:“兰姐儿来跟哥哥念,银汉落此时 ”嘉兰便不再追着要姐姐,好奇地跟着善仁的手指,一句一句地念诗。
嘉梅听到嘉兰软糯喜人的声音,不由得转过头来。她一手拎着薛怀石送给她的小灯笼,另一只手还暖烘烘地放在薛怀石的掌心。
薛怀石这时候心满意足了,便和她一起转过头去,听嘉兰摇头晃脑地念道
“千里共明月,银汉落此时 ”

第67章 银汉桥放祈天灯
嘉梅想到往事, 不由莞尔一笑,轻声接了当初的那首市井里的小诗:“ 我嫌鹊鸟怠衔桥,急煞相思人。”
她“相思”二字于唇边溢出一声叹息,显得婉转而缠绵。
话音才落, 窗外突然传来两声“咚咚”,是有人在敲窗棱子!
“唉哟。”嘉梅被冷不丁地一吓,搭在荷包上的针一不留神就刺破了她的手。
“嘉梅, 你怎么了?”还没等嘉梅怒喝来人,她的窗户先唰地被推开来了。
“你怎么来了?”嘉梅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呢。门口的春苗一直守着,听到了房内的动静, 便高声问道:“姑娘, 您有什么吩咐吗?”
窗口探出头的薛怀石有些狼狈地摇了摇头,嘉梅扑哧一笑,眉眼都娇丽了起来:“不碍事, 我不小心刺伤手了, 没出血呢。”春苗便不再多话。
嘉梅看着薛怀石,扳起了脸:“你怎么学起了登徒浪子来 ”薛怀石还没等她说完,便将一个小灯笼递到了嘉梅眼前。
是个鸳鸯交颈的灯笼。
嘉梅的脸上飞起了薄薄的红『色』, 她忍不住偏了偏脸。暖黄『色』的烛光轻轻地扑在她凝脂一般的脸上,微微地摇曳着。
“我答应过你的, 每年都要给你一个灯笼 ”薛怀石正言辞凿凿, 突然看到她脸上的绯红, 人前的正人君子薛怀石, 此时也不由得看呆了。
嘉梅伸手接了小灯笼来,轻声提醒他:“我大哥哥还在府里呢 ”蒋善仁和嘉梅一样,也是要裕楚十一年成亲的,所以今年的千灯节,他也不会去。
她这话还没说完,便听薛怀石唉哟一声。善仁冷冽的声音在嘉梅窗下响起:“薛世子,别来无恙啊。”
说罢,拎着薛怀石的衣口,就将他“提溜”走了。
“大哥,我给你望了那么久的风,你也体谅一下我 ?”
“唉哟 ”
想想在熙春楼上见到的风度翩翩的薛世子,哪里知道他也有这样无赖小儿的一面呢。
嘉梅抿唇而笑。她轻提裙裾,将这盏鸳鸯交颈的灯笼,摆在一架多宝阁上。
那儿一溜摆着十个灯笼,到今年,已经是第十一个了。
长街上灯火连绵,月『色』如水。真如九重天的银汉,杳然坠入人间。屋檐和廊下挂着的灯笼衬着满街的珠翠,荧星闪闪。和游人手中形『色』各异的小提灯笼遥相呼应,似繁星如雨落。
嘉兰和嘉梅在熙春楼里遇上了郑惜葭和许昭琴几姐妹。她们平素也没什么龌龊,许昭琴和蒋嘉梅还算要好,便结伴而行,共游灯海。
在长街上走了会儿,虽然有使女嬷嬷护着,还是免不得和游人摩肩擦踵。许昭棋就皱了眉头,有些厌恶道:“这儿也太喧闹了。”
许昭棋是晋国公府嫡出的二姑娘,『性』子孤僻,瞧不上俗物,平素不与人往来。
而许昭书是个文静『性』子,她也跟着点了点头。许昭画倒是也来了,只是看起来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这等喜庆日子,就是要热闹才好。”许昭琴担心她们扫了嘉兰等人的兴,连忙开解道。
郑惜葭便笑:“我听说楚河绕城的这一段儿是个放祈天灯的好去处,就在银汉桥下。这时候大家都忙着逛灯会呢,也少人往那儿去,不若咱们一块儿去放那祈天灯?”
“这倒是个好主意。”嘉兰应承了下来,嘉竹却有些不太乐意。嘉竹宁肯大家分开来玩儿呢,也好过这么硬生生地凑在一起。
郑惜葭看到了嘉竹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待到这祈天灯放完了,让热闹归热闹,安静归安静,岂不也好。”
许昭棋和嘉竹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许昭琴神『色』复杂地看了郑惜葭一眼,也点了头。
她们七个人便有说有笑地往银汉桥去。
祈天灯倒无需她们提前备好,千灯节这天,各处都有人扎了灯笼来卖。那些雅致一些得,还能提供纸笔,让逛灯会的人能在上头写上几句祈福的话。
“我只是听说这么个地儿,要往哪儿去寻那雅致的能祈福的祈天灯,这还得靠昭琴了。”郑惜葭笑着谦让了一番。
许昭琴自是当仁不让地带着她们去找了个银汉桥附近雅致的茶馆儿,让众人亲手写了祈福的字条垂在祈天灯下。
嘉兰写了“太平”二字,被许昭琴瞥到一言,忍不住惊道:“嘉兰,你竟习的官体字么?”
所谓“官体字”,是指朝廷文书上专用的字体,通常为表隆重才会使用。官体字不大好看,一般闺秀都习惯习簪花小字。
“也挺好看的吧?”嘉兰笑着逗了一句。
她自然也会其他的字体,只是写官体字是为了尽可能减少自己的笔墨被认出来,毕竟她偶尔也会一时兴起在署名为“空谷居士”的画上题点小诗词。不过这个理由就无需告诉许昭琴了。
许昭琴颔首而笑:“与那朝廷书文并无二致,不出挑,也不出错。”她说的意味深长。
许昭棋瞥了她一眼,声音有些不耐烦:“好便好,不好就不好。大姐姐,你就喜欢这么含糊其辞。”
许昭棋的话颇有些不留情面,让许昭琴有些尴尬。
嘉兰悄没声儿地打量了她一番,许昭棋穿着一见宝蓝『色』的棉裙,偏偏外头搭着一件深紫『色』的披风,宝蓝『色』和深紫『色』混在一块儿,瞧上去一片混沌不堪。
和她站在一块儿的许昭书,披着一件灰貂『毛』的披风,显得文静贵重。
再反观郑惜葭,许是已经随舞阳郡主去过了天工坊,身上的衣裳无意识眼下最时兴的。许昭棋和谁站在一块儿都显得格格不入,但许昭棋好像一点儿都不以为意。
嘉兰可不记得这个“许二姑娘”在诗文会上有这样惹人的表现。想来,她也是视如粪土地拒绝了诗文会。
“我二姐姐写的字,哪有不好的。”嘉竹随意地接了许昭棋的话,亲亲热热地拉着嘉兰的胳膊:“走啦二姐姐,放祈天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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