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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三姝(瞬息)


他们一世夫妻,本为一体。
嘉兰想通此事,豁然开朗。便笑着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打仗嘛,是封王拜相之机呢!我们都好好地在家等着你呢。”
她柔软的笑里,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更何况,他手下的孩子,像是应和娘亲的话一般,十分有力地踢了萧肃政一脚。
萧肃政恍然竟能在脑海中描绘出自己孩子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双有力的、胡『乱』踢蹬的小脚。
嘉兰轻哼一声:“他见到你倒是激动得很呀。”
“嗯嗯。”萧肃政胡『乱』地应了一声。他胡子拉渣的,眼底有明显的青黑,可眸底却是温柔的底『色』。
“你要相信我,要相信他,更要相信你自己。”嘉兰张开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萧肃政下意识地松开手,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
“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也有能力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认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吗?”她附在耳边低喃,轻声细语就像有法力一般,顺着他的耳朵,萦绕进他的心。
“所以,不要担心。”
“我在之处,是为归途。我们都会好好地等着你回来,等着你教我们的儿子骑马『射』箭 ”
萧肃政脱口而出问道:“那女儿呢?”
嘉兰一愣,眉目笑如春风满面:“也教呀!就像嘉竹一样嘛。”
“那可不行 ”萧肃政皱着眉头:“我还是希望女儿像你一样,要乖一点,聪明一点,善解人意一点 算了算了,她还是当个掌上明珠,我们好好宠着她吧 ”
他认真地嘟囔着,先前的疲倦像是脱了大半,整个人又重新焕发了神采。
嘉兰格格笑着,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一口。
这一个轻吻,让萧肃政话音一顿。他像一只狼犬,蹭着她娇嫩的脸颊,声音低哑道:“嘉兰,谢谢你。”
“哎呀,太扎人啦。”嘉兰只做没听到萧肃政的话,笑着去推他:“你一会儿刮了胡子,上床睡一会儿去吧。累了那么多天,我可心疼了呢。”
“是吗?”萧肃政低低地笑着,嗅了一口她身上若有如无的『奶』香:“这么多天的劳累,得娘子一声心疼,值了。”
“顽劣!”嘉兰笑着在他怀里撑起身子,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眉心。尔后又化点为抚『摸』,将他眉间最后那一缕皱纹抚平。
她眸底以深情为底『色』,融进了落日余晖的温柔。
萧肃政看痴了,半响,才低下头,额头抵着嘉兰的额头,闷闷道:“我真是要溺死在你的温柔里了。”
嘉兰粲然一笑,伸手把萧肃政的头拉得更低些,然后在他的眉心,落下珍重的吻。
“有何不可呢?”
最近在忙着搬家 又挪了个地方,要开学了_:3」 _

第216章 产子
尽管嘉兰能开导萧肃政,但是等萧肃政在年前不得不亲自领兵上战场时, 嘉兰还是难以抑制的情绪低落。
她有时候跟着肖夫子上完课, 亲自送肖夫子出门后, 就忍不住坐在门口不远处的亭子里, 看着萧肃政离去的大门发呆。
夏嬷嬷自她怀孕起, 就始终陪在她左右, 一手包办了她的起居, 见状也忍不住懊恼道:“您说好端端的, 这鞑子打什么?还能不能过个安生年了。那尤鼎悌也真是的,多大点事儿就要把老爷请过去。”
她说完, 又觉得自己多嘴,呸呸了两声:“就当这事儿赶得好, 老爷加官进爵来给『奶』『奶』肚子里的小少爷庆生!”
“但愿如此吧。”嘉兰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低声喃喃道。
“那定是如此了。”夏嬷嬷赶忙道:“您别坐这儿吹着冷风了,咱们回屋子里去。”
她又担心嘉兰无聊:“大姑『奶』『奶』、三姑『奶』『奶』的信算算时候也该到了, 老奴再去催拢信来。盼娘送了她教出来最好的一个小徒弟期娘来,给您捏肩捶背。您就舒舒服服地躺着,好好瞧信。”
嘉兰也不推辞,笑着就应了, 由得夏嬷嬷忙前忙后,把一堆信交到了她手上。
“大姐姐和大姐夫回了建水州, 然哥儿随大姐姐回去了。大姐姐见过了嘉菊和四叔母, 说她们一切都好, 让我不用担心。家里的生意也很好, 广记恒雕已经在都城站稳了脚跟。沙万贯也不错,跟着一个掌柜的打下手,也有几分独挡一面的能力了。”
嘉兰看了嘉梅的信,笑道。
“那可不都是好事嘛。”夏嬷嬷乐得点头。
嘉兰笑了笑,不置可否。
因着嘉兰怀着身孕,嘉梅除了捡那些极其重要的事,大部分的事都隐没了去,就担心嘉兰劳心劳神。
但嘉兰在都城的暗探,让嘉兰知道,都城如今的水,远不像嘉梅三言两语中描述的那般平静。
郑惜葭所生的九皇子,出生孱弱,后来『药』水如汤水一般将养着。然而,人虽然养住了,却被太医诊断出九皇子是个痴儿。这本该是极其隐秘的皇家秘辛,但是不知何故,在都城里传得满城风雨。
圣上起初大怒,后来怒火竟销声匿迹,谁也没有被惩罚。
此外,多年不孕的大皇子妃赵绘意不知自己身怀有孕,结果被侍妾气得流产。就在圣上斥责大皇子持家不严的同时,二皇子妃吴如柳也被诊出怀孕,得到了圣上的嘉奖。
再者便是顾蒲荔嫁给了许常平,许昭棋嫁给了昌平侯世子李遂赫。
舞阳郡主两次流产,难再有孕。阴城大长公主欲给郑宣行抬良妾,结果被舞阳郡主设计,许昭画一顶小轿,做了郑宣行的妾侍。
嘉兰想着暗探寥寥数语的背后暗藏的汹涌波涛,沉沉地叹了口气。
九皇子一事,怕是牵扯到了吴太后,这才让圣上不敢发怒。
赵绘意被侍妾气得流产,也未必不是遭人算计。吴如柳暴『露』自己怀孕,算得上掐准了良机。但这无疑会在她和赵绘意之间,再添一道裂缝。可见大皇子和二皇子,如今已经渐渐有水火不容之势。
至于顾蒲荔嫁给许常平,嘉兰不知道嘉梅有没有提醒顾蒲荔。尽管顾蒲荔当年对春芳镇遇险的顾蒲月疾言厉『色』,顾二夫人在蒋府对嘉兰的大骂,也让蒋府众人对她们印象极差。但是想到顾蒲荔花一样的年纪,却要嫁给许常平这样人面兽心的人,嘉兰仍旧忍不住要为顾蒲荔的命运发出一声哀叹。
而李遂赫虽然比许常平好上太多,但是把许昭棋的婚事和郑宣行的婚事放在一块儿来看,就能察觉出一点儿不对劲来。
郑宣行和晋国公府都是阴城大长公主一派,然而阴城大长公主和晋国公府双双被舞阳郡主设计,他们之间很难不留下裂痕。而有舞阳郡主这样一个令人头疼的存在,许昭棋能不能在昌平侯府有安稳的生活,就很难说了。
而且,现在吴家人应该也知道了郑夫人的事。等以后,怕都城就更要热闹了。
尽管嘉兰时时恨不能冲回都城,但她听到这些九曲十八弯的心计,还是头疼而无力。若是人人心怀坦『荡』,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又该有多好。
嘉兰深叹一口气,对为她『揉』肩的期娘道:“再往下一些。”
夏嬷嬷见嘉兰神『色』恹恹,以为嘉梅信上还写了其他的事,不由就有点儿紧张地道:“大姑『奶』『奶』若是说了都城什么麻烦事儿,您尽管甭放在心上 要不您瞧瞧三姑『奶』『奶』的信?她信上好玩的事儿多。”
“没有什么麻烦事儿。”嘉兰一边安抚夏嬷嬷,一边拆开了嘉竹的信,一瞧,就大喜道:“嘉竹怀孕了!”
她因为太过激动,腹中的孩子还重重地踢了她一脚。嘉兰唉哟一声,捧着小腹安抚腹中的孩子:“这孩子,怕是知道有了弟弟妹妹,急着要出来了。”
夏嬷嬷听到这消息,早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了:“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奶』『奶』,等咱们家的小少爷小小姐出生了,小一月的衣裳穿软了,寄给三姑『奶』『奶』刚刚好。就跟大姑『奶』『奶』把薛小少爷的衣裳寄给咱们来是一个道理。”
“新做的衣裳扎人,小孩儿娇嫩,还是得穿旧衣裳。还有那百家衣,老奴早着人去请街坊邻居缝了来。『奶』『奶』,您信上可得提醒提醒三姑『奶』『奶』。”夏嬷嬷唠唠叨叨道:“秋老妹被放出了府荣养,三姑『奶』『奶』又没个婆婆照看,怕是不小心会忘了这些事儿。”
“还是把秋嬷嬷接回去吧,也安心些。”嘉兰听夏嬷嬷的话,也有点儿紧张。她毕竟对辽东郡王府的情况知道的远不如都城清楚,只是能推断出,嘉竹的孩子必定会受到重视。不管怎么说,楚齐桓毕竟是辽东郡王的长子。
但是,嘉兰就担心辽东郡王府并非安宁和睦。毕竟,就楚齐桓的断臂和毁容的事儿搁在眼前,嘉兰怎么也不能相信辽东郡王府是铁板一块儿。
蒋家是世代武将,就如善仁等人,也都是早早地就上了战场。但是他们大多只是在营帐,除非无计可施,否则绝无可能在十二三岁就直面如此凶险的敌情,更不用说遇到楚齐桓这样的事了。
打仗是件大事,但是培养一个优秀的嫡长子、精良的掌军人,让他们好好活着,比让他们早早上战场更加重要。
所以,嘉兰其实更倾向于相信,楚齐桓遇到的事,恐怕是人祸。
嘉兰这么一想,更是有些紧张,连忙让夏满伺候笔墨,将她的担忧细细地下来。夏嬷嬷间或还提些意见,写了满满的一沓信,这才让夏团寄了出去。
等写完信,尽管中间时不时地停笔歇息,嘉兰的腰还是有些吃力,一阵酸胀。
夏嬷嬷心疼得不得了,嗔道:“『奶』『奶』,孩子眼瞧着就是这几日的事儿了,您能少动笔就少动笔。还有这往后肖夫子的课,您要不就别上了?小少爷小小姐整日里听着之乎者也,那早就是够够的了!”
嘉兰扑哧一笑,摇了摇头:“不碍事,如今不是还将将有一个多月吗?我有分寸,嬷嬷别担心。”
夏嬷嬷拗不过她,只好背过身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夏嬷嬷总是很小心,不在嘉兰面前展『露』哀容愁容,生怕腹中的孩子学了去。她还勒令府中使女侍从,都得打起精神来,笑着伺候,把嘉兰乐了好一阵。
“您呀您呀,孩子一样。”夏嬷嬷转过头,看到嘉兰乐不可支的模样,也笑了。
嘉兰微微发福,脸白白胖胖,多了好几分圆润,像个得了糖的孩子,笑眯起了眼睛。夏嬷嬷最喜欢看到嘉兰笑,看她笑,就觉得烦恼尽消,什么事也不用愁了。
但夏嬷嬷很快就意识到,该愁的事儿,还是得愁的 嘉兰在小半个月后,听肖夫子的课听到一半,羊水破了。
尽管嘉兰生产得很突然,但是萧府众人早就为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夏嬷嬷和乌叶尽管都吓了一跳,但马上就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把嘉兰送入产房。
倒是肖夫子被吓了个半死,脸『色』煞白地追着抬着嘉兰的小榻,夏嬷嬷和乌叶怎么说他都不听,生怕这见嘉兰一眼,就是最后一眼。
还是嘉兰忍者痛,抽着气,无奈地安慰肖夫子:“先生放心,我一会儿就出来了,等生完孩子,您再接着把今日的课上完。”
“不上了不上了 ”肖夫子无意识地拒绝她。眼见连嘉兰都安慰不好了,乌叶只好让两个亲卫把肖夫子扛到了外院,免得他一头撞进产房去。
嘉兰还想提醒他们对肖夫子温柔点,只是腹中一阵抽痛,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还好夏满是个机灵人,一看嘉兰的眼神,立刻就道:“乌总管,烦劳您好好看顾肖夫子。”
嘉兰朝夏满点了点头,这才把一颗心落在肚子里,被安安稳稳地送入了产房。
产房的门一关,里头渐渐传来一阵一阵的痛呼和低语。
没过多久,善仁和顾蒲月双双赶来。顾蒲月二话没说,先到耳房换了衣裳,把自己身子烤暖了,然后赶紧进了产房。留下善仁和肖夫子焦急万分地死死盯着产房的门,像是要把它看出个窟窿来。
“萧肃政这个时候居然不在。”善仁比肖夫子还是要神智更清醒些的,咬牙切齿得想骂人。
肖夫子也附和道:“就是!这个臭小子!要不是他,嘉兰何苦遭这一回罪!”他现在还对嘉兰上着课,突然羊水破了的事心有余悸。
他看着嘉兰痛苦地躺在担架上,心就像被一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奄奄一息,让他陡然回到当年。他再一次站在了,要失去重要的人的边缘。
他不想再体会一次这样的痛苦,甚至想干脆问肖老『药』要一副『药』,“永绝后患”算了。
当然肖夫子也就是想想,他刚刚在风里清醒了很久,现在好歹有个正常的脑子了。若是他敢把让萧肃政绝后的话说出来,善仁非得揍死他不可。
善仁的情况比肖夫子好太多了,他毕竟经历过顾蒲月生产,此时也更沉得住气。只是产房一有动静,他握着茶杯的手就得一颤,压根不复沉稳自持的模样。
他此时气恼,恨不得把萧肃政从战场上拎过来,让他自己来亲自看看,『妇』人生产的鬼门关,到底有多难过。
可惜萧肃政并不知道嘉兰今日生产,他带队在山谷伏击,已经蹲守了一整日。
这尤鼎悌是个草包,他身边的军师,那个叫狄叔的人倒是有两把刷子。他深谙鞑子的心理,派人佯装兵败溃逃,把鞑子诱致萧肃政埋伏的这个山谷。
要说,本来萧肃政干的活应该是佯装兵败溃逃。不过,不知道狄叔跟尤鼎悌说了什么,尤鼎悌显然觉得佯装兵败溃逃,交给吴家留下的人来做更合适。于是,萧肃政就领了埋伏山谷的活。
日暮渐渐低垂,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身上的草叶与周遭更融为一体。不过,由于等得久了,军中有人不由有些烦躁。
“娘的,这些鞑子到底啥时候来!?老子手痒着呢!”乌桕朝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冬日的寒风刺骨,他们不敢大动,只能左右腿交换,好不要让自己冻僵。
“老大,早点干完这一仗,咱们还赶得上看小少爷出生哩!”乌艾也对萧肃政道,他笑容很憨厚,显然很敬重嘉兰,连带着也很期待嘉兰孩子的出生。
“傻不愣登,这时候提『奶』『奶』干啥!”乌桕瞪了乌艾一眼,朝萧肃政努了努嘴。
萧肃政神『色』紧绷,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可他也会有那一瞬,关不住心中的思念,暗暗地在想,嘉兰如今在家中做何事?
是在一口一口地咬着白白胖胖的汤圆,还是在比着小孩儿软软的衣袖?
可这思念不过一瞬。
“斥候来报,敌军近!”
护国城的营帐里,狄叔站在舆图前,屏气凝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习从外头来,带了一身寒气。但他顾不上取暖,径直对狄叔道:“巾帼城的探子说,萧府整府灯火通明,蒋善仁夫『妇』匆匆赶往萧府。”
狄叔身子一顿,猛地转过头来。他脸上和脖子上依旧被布条紧紧地裹着,声音也嘶哑低沉:“萧家『奶』『奶』生了?”
楚习点了点头:“应该是今日要生了。”
他虽然不知道狄叔为什么格外留意巾帼蒋府和萧府,但是他相信狄叔自有考量,并不多加置喙。
狄叔没有说话,只是在宽大的衣袖的遮掩下攥紧了一个荷包。
“报!我军伏击成功,敌军全数歼灭!”
外头的斥候兴奋地大声吼报军情,狄叔眼前一亮,猛地发出一声低吼:“好!好!好!”
楚习鲜少见他这般情绪外『露』,一时还『摸』不着头脑,只赶紧跟着狄叔走出军帐。
不知何时,外头已经飘起了细细的雪。奔走相告的军士,皆在说这是一场瑞雪。常言道瑞雪兆丰年,更何况这场雪伴随着一场振奋人心的胜利。
楚习倒是不太喜欢待在雪里,他缩了缩脖子道:“狄叔,咱们要不回帐子里?”
可狄叔站在雪中,一动不动。楚习小心地靠近几步,只听他在低声喃喃:“好,好,好 ”
这简简单单一个字,被他反复念来,就好像隐秘着不可言说的心意,压抑着无处可诉的心情。
楚习张了张口,决意不再说劝他回营帐的话,只是自己转身回去拿了把油纸伞来。
他撑起伞想要给狄叔遮雪时,恍惚间看到狄叔的衣袖下『露』出了一个该是用了许久的荷包。
雪『色』和灯火掩映,楚习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荷包的一角。
那上头,娟秀俊逸,绣着一个“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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