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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三姝(瞬息)


楚习瞪大了眼睛,结巴地跟一旁的狄叔告状:“狄叔,你 你看这巾帼城的女子!”
狄叔撇他一眼,冷冷道:“再多说一句,你自己回去。”
楚习赶紧闭上了嘴,心中有苦难言。狄叔莫名其妙的要在今天悄悄地来巾帼城,他们是尤鼎悌的门客,这么大刺刺地跑过来,楚习还是心中忐忑。
尤其是,他们才刚给萧肃政和蒋嘉兰使了个绊子。也不知道狄叔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阴谋诡计”。
楚习只觉得脑壳疼。
然而,狄叔只是怔怔地看着巾帼蒋府的大门,他心底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
他身处热闹之中,被人推搡拥挤,却好像一座呆滞的雕像,唯有目光胶着在巾帼蒋府的门口。
萧肃政下马踢门,众人起哄,尔后,门才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狄叔知道,婚仪的礼节很长,他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欢天喜地。可当他终于等到新娘出门,他才恍然觉得,自己等了太久太久了。
从鬼门关走的这一遭,他与他的孩子们,恍若隔世才见。
接下来这几章,都是喜事~!

第195章 入洞房
嘉兰盖着红盖头,由善礼背着, 善文、善武、善骑、善『射』四兄弟陪着, 缓缓地走出了巾帼蒋府的大门。
善礼年过十二, 身量抽长, 已有少年风姿, 像极了当初的蒋忠地。却比蒋忠地少了几分洒脱俊逸, 多了几分刚毅坚强。
嘉兰伏在他的背上, 感受着少年愈发宽阔厚实的肩膀, 心下不由一酸。
这个曾经还会为了爹爹的严厉指导而发憷的小男孩,也渐渐有了担当的模样。他一步一步走来, 正如他如今背着嘉兰,走得慢, 但每一步都十分稳重。
“入轿!”
喜婆高声唱到。
这一段路, 走得再慢,也终有尽头。善礼把嘉兰放在喜踏上, 抬手抹了把汗,看了眼眼前风光得意的萧肃政。萧肃政对善礼而言,亦师亦友,是兄长, 偶尔又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善礼从心底里,十分敬重他。
但是, 他咬了咬牙, 仍旧低声对嘉兰道:“阿姐, 你别怕。若有事, 我给你撑腰。”
嘉兰正由夏时搀扶着坐上喜轿,闻言脚步一滞。红『色』的盖头遮挡了她的视线,入目所及,只是轿子上喜庆的红毯。
但她能想象,善礼在说此话时,是何等的郑重其事。一如他当初为自己画艺不得为众人所知,而打抱不平时,那样的郑重。
“好。”
嘉兰唇边含笑,声音低而又坚定,透着无比的信任。
善礼紧抿着唇,眸中似有泪光。下一刻,便有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萧肃政早就下了马,此刻站在善礼身后,沉声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他说着,看向喜轿,喜婆放下了红帘,将嘉兰的身影遮盖。
“你日日皆来我处听训,让你阿姐看着你进步的本事。”萧肃政又嘱咐了一句,这才在喜婆的唱念中翻身上马。
善礼紧握了一下手,紧盯着喜轿。
哪怕他能日日在萧肃政麾下听训,但善礼心知肚明。从今日起,他和嘉兰,便再不能如幼时相处。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赶赴军中,像蒋家众多好儿郎一样,以军功起。
等到那个时候,他跟阿姐再见的机会,便也少了。
可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巾帼蒋府的门前,任由看热闹的人群从他身边蜂拥而过,追随着喜轿吹拉弹唱地走远。
耳畔,喜娘唱的《六摇贺词》还声声在耳
“手里捧安康,胸前金凤凰,轿中坐着新嫁娘。”
“一摇富贵有,金玉盈来盛满袖。”
“二摇百病走,福寿延年又无愁。”
“三摇子孙秀,出将入相封王侯。”
“四摇恩爱久,比翼齐飞恒相守。”
“五摇过了外婆桥,娘要哭喊莫回首。”
“六摇跨了夫家门,相夫教子尽天绶!”
待嘉兰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六摇贺词》已经唱了数遍。她一坐下来,耳中好像还萦绕着这热闹的贺词,饱含着对于新嫁娘无限的期许和祝福。
富贵有、百病走、子孙秀、恩爱久,这何尝不是每一个人心中暗藏的期许呢?嘉兰自诩心『性』坚强,于世俗诸事上看得极开,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自己,也会像小女儿般,藏着这样平凡而朴实的期望。
萧肃政也是如此,而且他比嘉兰表达得更为直白。他陪着嘉兰进了婚房,便低声附在她耳畔道:“富贵有、百病走、子孙秀、恩爱久。这些,我都会给你。”
嘉兰心中一颤,微微低下了头,语带羞怯,也依然清明:“这是我们一起来做的事,怎能让担子都落在你的肩上呢。”
萧肃政眉眼一亮,他极欣赏愿与他并肩而行的嘉兰。便是心中一动,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这一次,他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握住他肖想已久的人,感受手中如凝脂般细腻光滑的肌肤。
嘉兰的手软和而温暖,萧肃政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只知道怔怔地看着她,口中懊恼地低声道:“怎么还要去敬酒 ”说着,早都忘了要应和嘉兰的话。
嘉兰脸『色』通红,只觉得被他握着的手,和自己的脸一样,都像被炭火烤着一般。但她没有抽出手,而是迟疑了会儿,在他的掌心轻轻地勾了勾,翻过手来,与他十指相握。
萧肃政愣了一愣,只觉得当十指相握时,心中猛地一颤。十指交缠之感,与他将她整个手掌握住的触感不同。当他整个将她手掌包裹于自己手心时,他觉得他在保护她,在占有她。可是,当十指相握,他却恍惚间有一种,自己也在依赖她的铭感。
正当他还想细细体味其中的差异,夏嬷嬷已经忍不住咳了两声。没成亲的使女脸皮薄,早就红着脸躲到了一边去。这时候,还是得她这样经年的老嬷嬷出马,提醒这个忘了正事儿的姑爷。
“老爷,您还得到外头敬酒去呢。”夏嬷嬷又暗示道:“您酒喝得少些,回来的便也快些。”她当然不希望大婚之夜还得让嘉兰伺候一个酒鬼。
萧肃政会意,秉持着早去早回的念头,对嘉兰道:“你先吃点东西垫垫饥,我很快回来。等我。”
他说罢,捏了一下嘉兰的手,直到看到她螓首微动,这才大步流星地出门敬酒去。
萧肃政回来得果然不慢,他身上虽有酒气,但多是衣裳上沾染的酒气,本人倒是没喝多少酒,都提溜着乌桕、乌艾等人挡了。
不过,他踏入洞房时,脸上仍有薄红。一对儿臂粗的红烛轻轻一晃,照亮了他脸上的红晕,也照亮了他眸中的奕奕神采。
待到挑落嘉兰的红盖头,『露』出那张梦寐以求,而如今近在咫尺的娇容,萧肃政的呼吸不由一滞,尔后,心如重鼓般躁动地敲击。他甚至恍惚间还在担心,嘉兰是不是也能听到他快从胸腔里跃出的心跳。
新娘子的妆容画得重,算不得多赏心悦目。可萧肃政一看到嘉兰那双清澈的眸子,就不由得沉溺其中。她素来眸如清水,波光盈盈。今日是第一次,他在她眸中见到了欲语还休的羞怯。
只要一想到这羞怯是因他而起,萧肃政就觉得自己身内像是烧了一把烈火,让他哪儿都冒着热。
他几乎是有些呆滞地顺从喜婆的口令,看她吃生饺子,吐出来说一个“生”字。直到喜婆端了合卺酒来,萧肃政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手上端着酒杯,与她手臂相交。她手臂上的温热让他一瞬想到了先前握紧的手,一样的滑腻,一样的温软,一样的 让人心旌神驰。
他为了压下心头的火热,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嘉兰本想小酌,未曾想他一口饮尽,被他手臂带了一下,身子微微前倾,差点儿没握住杯中酒。
好在萧肃政反应倒是很快,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嘉兰定了心神,也没多想,抬手嗔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宜嗔宜喜,娇楚动人。
就像是在旺火之上再添了一把干柴,萧肃政只觉得热气冲脑,让他再也难以忍耐。
他压低声音问一旁的喜婆:“礼俗可都了了?”
喜婆愣了一下,瞅一眼萧肃政眼睛像狼一样,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一边笑着说吉祥话,一边赶紧退了出去。心中嘀咕这新娘子可真受宠,还歆羡地看了嘉兰一眼。
嘉兰本还有些懵懂,只是,她见喜婆走得这么快,要不是夏嬷嬷叫住夏时和夏满等人为她沐浴更衣,恐怕夏时等人跑得更快,嘉兰忽地醍醐灌顶。也是这一瞬,她的脸终于从双颊浮着红晕,变成了通红,怕连脖子都红透了。
她的娇羞落在萧肃政眼里,萧肃政心里大叫不好,差点儿就把持不住了!
他也知道他们都还得先沐浴更衣,可他实在忍不住,一把就把嘉兰抱在了怀中,头抵在嘉兰的肩窝上,声音里透着一丝孩子气的抱怨:“怎么还要沐浴更衣啊 ”
候在一旁的夏时和夏满跟鹌鹑似的低着头,嘉兰此时一句话都不肯说。她自己都未曾想到,自己还会有今天。
萧肃政知道她羞意难当,径直吩咐道:“快去给你们太太沐浴更衣。”萧肃政顿了顿,补充道:“动作麻利点。”
夏时和夏满强撑着扶着嘉兰去沐浴更衣,动作还有些机械,直到进了浴房,隔绝了萧肃政的“虎视眈眈”,夏时和夏满才松了一大口气。
嘉兰倒是想洗得越慢越好,但是,她刚从浴桶里站出来,便看到了立在屏风外的身影。嘉兰唬了一跳,登时就立在了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萧肃政倒是没有走进来,这也让夏时和夏满有了喘息的余地。她们俩赶紧给嘉兰擦净身子,换上了寝衣。
一换上寝衣,嘉兰又踟蹰不前了。
她竟有一种错觉,踏出屏风这一步,好像比她再次踏入都城还要难些。
“姑娘 太太?”夏时轻声唤道。如果不是她对嘉兰忠心耿耿,她恨不得让嘉兰自己沐浴更衣算了,她好拉着夏满去躲个清静。
嘉兰晃了晃脑袋,摇去了脑中的胡思『乱』想,缓缓地,往前走出了第一步。
万事总是开头难。自她踏出这第一步,便顺畅地走到了屏风旁。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要以什么姿势和态度去见萧肃政,萧肃政的手便从屏风的另一侧伸来,在她的一声惊呼中,轻松地把她抱到了怀里。
萧肃政紧紧地抱着她,贪婪地嗅着她沐浴之后的清香,小声地嘟囔:“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
嘉兰全身通红,没敢说话。夏时和夏满早就马不停蹄地溜了,吩咐芒种和小寒严守着大门,她们俩还得先去吹个风冷静一下。
萧肃政不介意她的沉默,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她胸前的起伏,心又热又软。他低声唤她:“嘉兰 嘉兰 ”
一声一声,像在求着一生一世般的执拗。
他声音本是沉稳淡漠,此刻深情起来,让嘉兰的心都化作了绕指柔肠。
她迟疑了一会儿,也伸出手,回抱住了萧肃政,柔柔地应了一声:“嗯 ”她咬了咬唇,似乎觉得这样仍不够回应他的情深,于是,又添上了一句:“夫君。”
这两个字从嘉兰口中流泻而出,如同熔岩流入烈火,如同两军胶着而突擂的战鼓,预示着万马奔腾的热烈。
萧肃政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横抱。
嘉兰再声惊呼,下意识地拦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她此时方才知道,他心跳得这么热切,这么有力。她的心跳渐渐和他融在一处,就如两人的心意,交织缠绵。
软银红的床帐垂落在身后,嘉兰缩在被子里,紧紧地攥着被角,不敢与萧肃政对视。
许是有种美人在怀,心下大定之感,萧肃政竟沉稳了下来。他笑看着嘉兰,倒也不强迫她,而是就着被子抱着她,耳鬓厮磨地低喃:“嘉兰,你脸红的时候,真好看。”
嘉兰一听,脸更红了,手松开被子,轻轻地推了推他。
夫妻之事,她听夏嬷嬷说过。可如今乍一面对,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萧肃政顺从地放开她,定定地看着她。因她松开手,被子滑落了大半。寝衣宽松,搭落在一旁,『露』出她的香肩。
而香肩之下
萧肃政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他难耐地伸出手,握住嘉兰的肩膀。他握惯刀剑的手上都是茧子,粗糙的触感让嘉兰浑身一颤。她低下头去,决意顺从萧肃政的心意。
可萧肃政并未更进一步,尽管他话中都透着显而易见的渴望,可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急切地唤道:“嘉兰 嘉兰?”
嘉兰心中一悸,她知道,他在询问她的意见。
即便是在他最忍无可忍之时,他依然将她放在心尖上,顾及她的感受,愿意为她忍下不能忍之事。
嘉兰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在他这一声低问中,消失殆尽。
她扬起已若艳霞的脸,唇边带着醉人的笑,秋水眸柔柔地望向萧肃政,里头皆是欢喜和爱意。
她微微前倾,向他伸出了手,在他难以置信的狂喜中,勾住了他的脖颈,缱绻缠绵地唤了一声
“夫君 ”

第196章 别有洞天
一夜被翻红浪后,嘉兰醒来时浑身还有些酥软无力, 一见日头已高, 便知道自己睡得有些久了。
萧肃政不在床边, 想也知道是练武去了。嘉兰并不多想, 只叫夏时进来伺候, 声音里也透了几分柔媚:“夏时?”
她轻唤这一声, 房中立刻响起窸窣的声响, 待来人撩开窗帘, 却是萧肃政。
“醒了,睡得可好?”萧肃政看着她, 如同看着稀世珍宝,声音轻且缓, 好像担心惊醒了她一般。
嘉兰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夜的缠绵, 脸一红,手攥着被子, 点了点头。
萧肃政从她红透的脸颊,一路看到她紧握着被子的手。她身上只耷拉着一件肚兜,手在被子外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萧肃政压低声音轻笑一声, 欺身上前,手从被中伸进去, 揽住了她的腰。
嘉兰轻轻一颤, 却没有挣扎。他掌心热极, 但身上又透着清爽的皂角味道, 让她心跳加快,又无比安心。
萧肃政把人带进怀里,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腰,似叹似诉:“不该让你昨日那么累。”他贪婪地嗅着她发髻间的微香,却没有再有下一个动作,而是苦笑一声道:“我把下人的卖身契都带过来了,我府上以前的管事叫乌叶。以后府中上下都听你的,我 先去冲个凉。”
嘉兰先听得认真,以为他要交代些家事。尔后忽地听到后一句,再感受到自己身下的触感,哪还有不明白的。当即就红透了脸,别到一旁去,不搭理他。
萧肃政低低一笑,亲了她侧脸一口,这才理了衣袖,把夏时叫进来服侍她,自个冲凉去了。
嘉兰红着脸,见到夏时的时候,还有几分不自在。只是,等她穿戴整齐,从夏时手上接过装着下人身契的木盒时,她神『色』微凛,渐渐地褪去了新嫁娘的羞意。
嘉兰仔细地看过每一张身契,这其中大部分是侍从,只有少数几个是婆子,竟没有近身伺候的使女。
嘉兰心中微微讶然:“夏满,府上诸人你可都认清了?怎么老爷房中竟然没有使女?”
夏满是个爽利的『性』子,她本也是嘉兰用来打探消息的人。当即就点了头:“姑娘 太太,婢子都认了一遍人。老爷近身伺候的几个,婢子都认熟了。皆说老爷不喜人近身伺候,都是自个儿动手的。”
嘉兰想了想,笑道:“老爷是军旅中人,嫌人伺候麻烦,也担心细作近身,倒是不难理解。”她说这话时,心底里悄悄藏的郁结了无生息地散了。
若她和萧肃政,能像爹娘一般恩爱无疑,是她心底对姻缘最大的愿望。
“以后,你们还是如常伺候我,老爷那儿,我亲自来。”嘉兰想了想道:“你们现在去召见府中下人,等老爷回来了,咱们也把规矩好好安排安排。”
萧府该如何整顿,嘉兰心中早有规划。如今,不过是因地制宜,看看侍从是何等人,再做安排。
“等我来安排什么?”嘉兰话音刚落,萧肃政便穿了常服,笑着走到了嘉兰身边来。他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在了嘉兰身后,手放在她肩上,轻轻地捏着。
嘉兰觉得他捏得舒服,便下意识地微微侧头,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
萧肃政呼吸一滞。她的乖柔,让人恨不能抱着她,把她融进骨血里。
嘉兰对身后人的心猿意马一无所知,她很认真地回到:“老爷,我们一会儿得去见一见府中下人。我刚进家门,老人们定是心怀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差事将何去何从。早日见他们,也好早日安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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