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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金膳斋(草灯大人)


不仅如此,白梦来还搜罗出自个儿珍藏的黑釉兔毫盏,用它来盛刚刚煎煮好的极品小团龙茶。
一时间,花厅内,热气迷蒙,伴随着缭绕不去的茶香以及酥山的牛乳腥香,竟似天上仙宫一般,令人神往。
玲珑怕酥山化了,忙拿小勺子戳着吃。
不知是不是白梦来担心柳川回来抢食,因此只和她留在花厅里,替她遮掩,护她吃独食。
玲珑此前想得很好,可真当酥山入嘴,又觉得冻牙,吃了两口消停一会儿,再继续吃。
白梦来在旁侧看得好笑,他把玩兔毫盏,轻笑:“我原以为你吃两口觉得冻牙就不要了,谁知道你缓和一会儿,还继续往嘴里塞,倒是个不要命的老饕客性子。”
玲珑噘嘴嘟囔:“我哪是贪吃呢?分明是知晓白老板辛苦,体恤你呢!你给我操劳好几个时辰才制成的酥山,我要是吃一口就停筷子,可不是糟蹋你的心意吗?因此,再冰嘴巴子,我也会努力吃完的!”
她说得郑重其事,字句掷地有声。落旁人耳朵里,分明是殷勤谄媚的马屁话,白梦来却极为受用。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不再多言。
待玲珑吃饱喝足了,白梦来给她递过去一个手炉,让她暖肚子。
玲珑便宜占了,却还打算放过白梦来。
她微微一笑,道:“白老板,我还是想问你,赵夫人的事儿,你为何不接手了?有银子可赚的事,我不觉得你这样敛财的商人会错过机会。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大秘密啊?”
白梦来没想到这小妮子虚晃一枪,还是要逼问他这件事。
他头疼极了,又不想和她细说:“你就这么想知道?”
“想呀!我最是好奇这档子怪事,你若是瞒着我,指不定我连觉都睡不踏实了。”
“告诉我,好不好呀?”玲珑孩子一般抓住白梦来的衣袖上下晃荡,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眸子眼巴巴地望着白梦来,好似要窥探他的内心。
她既软又娇,要是白梦来没点定性,保不准真破功,叫她得逞了。
烦闷之余,白梦来脱口而出:“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鸦雀无声,唯有炭火爆裂声清脆入耳。
白梦来颇有几分尴尬,幸亏旁侧都没外人在。
他不过是想她知难而退,并不是想调戏她。
又或许,他心里隐隐有期许,却不敢将真心话宣之于口,方才被玲珑闹得没法儿,这才顺口说出这样唐突的话,故意戏耍她。
正当白梦来想为自个儿辩解,替自己挽回一下形象,却见玲珑半点没有胆怯,反倒勇猛地凑到白梦来跟前,死死盯着他。
白梦来被她瞧得难堪,头一回不敢和一个黄毛丫头对视。他将视线调转到旁处,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得玲珑郑重其事地问:“真的吗?我亲你一下,你就告诉我?”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饶是聪慧机敏如白梦来都傻眼了。
他素来长袖善舞,十分通人意、晓人心,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将场面圆融回来。
该说“真的”,还是“假的”呢?
若是白梦来默认此事当真,那他是不是能得到玲珑一个吻?
卑鄙,可耻,登徒子!
可是……竟也让他的心蠢蠢欲动,更有几分期待。
玲珑见白梦来冷着一张脸,摸不着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原本对赵夫人的事也不算十成十好奇,可奈何白梦来装神弄鬼打哑谜,嘴上总撩拨她一下,害得她竟渐渐上起了心,怎样都割舍不下。
只是亲一下白梦来吗?
玲珑环顾四周,没见到柳川和兰芝。
也就是说,她亲白梦来的事,天知地知她知他知,没人能透出分毫去。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这有什么?
上下嘴皮子一碰,简单极了。
她好似怕白梦来反悔,叮嘱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要扯谎。”
白梦来脸颊微红,他哑着嗓子,低语:“既为君子,不得食言。”
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玲珑欢喜地击掌,她伏于白梦来膝前,快狠准地撞了一下他的唇。
小姑娘的唇瓣抿了香甜口脂,落在男子薄凉的唇间,竟也有一丝回甘。
白梦来被她这惊心动魄的一吻撞懵了,再回过神来,他已然捂住了自己的唇。
这丫头,疯了吗……
白梦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分明是占便宜的哪个,怎么反倒像是他被人吃了豆腐?
“你……”白梦来想骂她“恬不知耻”,可纵容小姑娘放肆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说是震惊,实则他也有一丝欢喜吧。
他不讨厌被玲珑亲近,甚至喜欢同她触碰。
只是不知小姑娘待他究竟有几分真心,也可能他才是被戏弄的那个人,玲珑只当这个吻是一个“赌约”吧。
白梦来轻咳一声,问玲珑:“这是你头一次亲人吗?”
他怕她这般大胆,实则是待他如泛泛众生。
玲珑挠头,腼腆一笑,道:“是呀!我头一次亲人,技艺生疏,没什么经验。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嘛!下一次便好了。”
“……”原来是个傻妞啊。白梦来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骗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亲香,真不是个人!
白梦来低语:“嗯……你不算亏,你我都是头一次亲人,算扯平了。”

第94章
其实玲珑原本只是想碰一碰白梦来的脸颊便罢休,可她一瞧见白梦来那比女子还要轮廓精巧的薄唇,不知为何看迷了眼。
她仿佛被白梦来的美色蛊惑,被他这样的妖精诱哄,一步步堕入深渊。
待她回过神来,已然触碰上了白梦来微凉的唇。
这算以下犯上吗?这算大逆不道吗?
她是他的仆人,却敢欺辱主子……她算个刁奴吧?
或许白梦来只是逗逗她,只是说亲个脸什么的,可她偏偏一时冲动……侵犯了男子的唇。
玲珑心里头忐忑不安,她也不知道白梦来是怎么想的。
她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白梦来,嘟囔:“我这人最吃激将法了,本来只是想亲一下白老板的脸,就当完成赌约的。”
玲珑紧张地辩解:“可是白老板男生女相,长得比烟香楼的花魁姑娘还要美。我听人说,能亲香一口花魁姑娘,那魂都能飞到九霄云外去。我一时没忍住,就想看看那些人口中的一亲芳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顺水推舟,拿白老板开刀……不过,除了鼻尖撞得生疼,好似亲香美人的滋味也不怎么样!”
白梦来原本心情愉悦,可他听到此处,顿时黑了脸。
白梦来咬牙切齿,语气不善地问:“哦?敢情你将我当成姑娘,这才亲近于我?还拿我和烟花之地的卖身花魁作比较?”
此话一出,玲珑倒也不知是该说“是”或“否”。
她确实是对这档子事有些好奇,特别是小弟们平日里出门勾三搭四,和她讨论个中滋味。她也只能干巴巴地敷衍两句,自个儿却没机会尝尝鲜,令她艳羡极了。
玲珑自然是听出白梦来话语间微含愠色,她不敢再激怒白梦来,只得小声道:“当然,白老板比花魁姑娘可美多了!”
岂料,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任谁被喜欢的姑娘当成弱不禁风的女子,心里都会有气的。
白梦来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绝不是柔若无骨的女人。
他大动肝火,隐忍不发,几个眼风间,白梦来的手指已然擒住了玲珑的下颚。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白梦来的黑眸极漂亮,好似一池深不可测的幽潭,能诱人深入,溺亡于瞳眸间。
玲珑一时间都忘记挣扎,即便白梦来在生气,她也不惧与他对视,好似潜意识里,她知道白梦来不会伤她。
他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吗?
还是想做些其他什么事儿?
玲珑困惑地问:“白老板?你怎么了?”
白梦来的手微微收紧,他低垂下眉眼,逐渐靠近玲珑。男子乌黑发亮的长发垂挂下来,若有似无地贴近玲珑的脖颈。那发丝儿若无其事地挠她痒痒,害得她忸怩身子,想要逃离。
还没等玲珑伸出手来捋过肩上的男子长发,她的手腕便被白梦来扣住了。
男子的手掌宽大,握住她窄细白净的腕骨,怎样都不肯松开。
玲珑不是不能挣脱开来,可她被白梦来那等有力的手禁锢住臂膀,满心仅剩惊讶了。
她原以为白梦来这般养尊处优的人,定然是手无缚鸡之力。岂料他真动怒,手上还是有几分力量,令她一时间难以招架。
“白老板?你怎么了?”玲珑不愿弄伤白梦来,又很奇怪他突然失态。
她的脸被迫仰视白梦来,手腕也被他死死束缚。
白梦来靠得好近,好似玲珑细密的眼睫毛都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并随之微微颤动。
白梦来喉头滚动寸许,他嗓音沙哑地道:“我不过是想证明……我并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
“嗯?什么意思?”玲珑不懂。她看着眼前冷艳矜贵的男人,莫名耳根发烫,浑身犹如火烧。她头一次心生惶恐,脑袋混混沌沌,一时间哑口无言。
明明很慌张,玲珑却并不想逃跑。
因为她知道,白梦来是她的家人,他救过身负重伤的她,他绝不会伤害她。
白梦来瞧着玲珑坦荡的眉眼,头一次觉得自个儿此刻真是丑态毕露。可他顾不上那么多了,真让他忍,他恐怕能发狂。
那欲火在心中埋下种子,野心勃勃生根破土,它长出来了,浩浩荡荡侵占了白梦来的所有思绪。
白梦来微微闭眼,道:“玲珑,女子不能这样。”
“什……”么?
玲珑话才说到一半,她突然看到男人径直靠近了她。
白梦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撕咬她。
“唔?!”玲珑瞪大眼睛,不明就里。
她的唇齿满是白梦来的气息,浓郁的清甜花香,不住萦绕着她。
玲珑整个人都飘飘然,她褪下发软,脊背酥麻,若不是白梦来好心扶着她的腰,她站都要站不稳了。
这是怎么了?白梦来是……情难自禁吗?
玲珑被吻得七荤八素,不得喘息。她的眼角湿热,整个人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白梦来是很忌讳被她说成“女子”,所以伺机报复她吧?
除了这个,玲珑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迷迷糊糊间,玲珑想到此前白梦来施恩于她,玲珑无以为报。
假如白梦来喜欢这个吻,那么这一回,就当是她报答白梦来得了。
她对他的孟浪之举既往不咎,也不会再提,就当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玲珑胡思乱想,都忘记要挣扎。
过了足足一刻钟,白梦来这才松开了她。
白梦来已经没脸见玲珑了,他抬指,擦拭唇边留下的女子口脂,沉默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是不是禽兽不如?和玲珑还没什么关系,就对她干这样亲密的事。
白梦来目光躲闪,隔了很久,才丢下一句:“我……会负责的。”
说完,他头一回慌乱地离开花厅,逃之夭夭。
唯留下玲珑呆若木鸡,喃喃:“我没想让你负责呀。”
玲珑咬唇,回想了一下之前那个意乱情迷的吻以及男子粗重的喘息……假如亲香对象是白梦来,感觉还不赖,至少她不讨厌。

待白梦来行色匆匆走后,玲珑才想起这个吻的始作俑者不是赵夫人的事吗?
想来事情闹得太大,已经没有机会询问详细情况了。
夜里,玲珑想寻白梦来讨要“报酬”,奈何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闭门不见,连夜食都是让兰芝随意操持,没有亲自下厨。
柳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拉着玲珑追问:“主子出什么事儿了?”
终归是些羞于见人的事,玲珑囫囵吞枣式寻了个敷衍的借口,糊弄过去。
柳川没多想,主子的心思岂是他们能猜到的?于是也就不再纠结于此,吃完便回屋里倒头就睡。
兰芝心思敏锐,一下子便瞧出其中关窍,其中有猫腻呀!
她抿出一丝笑来,假模假式调侃玲珑:“你今儿和白老板独处那样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玲珑到底是个姑娘,心事被人戳穿,面上顿时烧红,飞霞满面。
她含糊其辞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白老板怎会闭门不见人?”兰芝用帕子给玲珑擦了一枚晒干了的大红枣,递过去,道,“要有什么事儿,你就和兰芝姐说。我好歹是比你多吃两年米长大的,高门大院里的事儿见多了,还能给你拿个主意。”
玲珑自小身边就没什么手帕交,问小弟,他们也不太懂姑娘家的心思。
如今兰芝不吝赐教,玲珑也起了点想法。
她咬了一口香甜的干红枣,细声细气地问:“兰芝姐,你有没有……亲过人呀?”
兰芝心里被她唬了一跳,她原本想到是这对小情人含情脉脉互诉衷肠,岂料一出来就这般劲爆?难不成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好乖乖!
兰芝心急火燎地拉来玲珑左右查看,但见她衣襟里头包裹的脖颈与肩窝都没有红痕,心里松了一口气。每回钟姨娘承宠,那身上必然红痕斑斑,玲珑身上干干净净的,这就代表没被白梦来欺负了,这很好。
自家大白菜要被猪拱了,即便那人是给她月钱的衣食父母,她也是不愿的。
玲珑还小呢,还要将养一段时日,哪能被男子欺负去?
玲珑见她皱着眉头,左看右看,不明就里地问:“兰芝姐,你在瞧什么呢?”
兰芝笑了笑:“没事儿!就是最近不知是不是院子里跑来了野猫,惹上了蚤虱,浑身上下满是发痒的红点,我瞧瞧你身上有没有被叮咬。”
玲珑见她关心自己,俏笑:“没呢!而且我皮糙肉厚,不怕这玩意儿。改明儿,我让柳大哥出府买些菖蒲末、雄黄粉来撒上,治狗虱有奇效!”
“嗳,这敢情好。”兰芝被她一打岔,险些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她忙拉回话题,继续追问玲珑:“你方才问我有没有和人亲香过?怎的好端端问起这个了?难不成是有人轻薄于你?”
兰芝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问得极其直白。
玲珑对她没有戒备心,不想瞒兰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折中想了个法子,用朋友的说辞冒充自个儿。
于是,她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呢,想追问老板一些事儿,偏偏老板藏着掖着不说,还立下赌约。若是我朋友肯亲他一下,他就告诉她所有想知道的事。”
兰芝手间绞动手帕子,问:“你朋友……不会真亲了吧?”
“嗯!”玲珑毅然决然点头。
兰芝小心翼翼问:“亲了哪儿呀?”
玲珑指了指唇,道:“这儿!”
兰芝双手合十,嘴上直念佛:“好乖乖!可不傻吗?非要亲嘴巴子……是那老板要求的?”
玲珑摇摇头,道:“不是,是我……那个朋友自己亲上去的。”
闻言,兰芝原本悬着的心瞬间落地,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原来是小两口两情相悦,还真是歪打正着。”
“啊?”玲珑没懂她在说什么。
兰芝朝玲珑挤眉弄眼,问:“你那个朋友,怎么想到亲那里?若是一个赌注,亲脸就绰绰有余吧?”
玲珑愁眉苦脸地道:“主要是我朋友的老板刁钻,万一亲了脸,又说不作数没诚意,逼她再亲,那岂不是骗来两下亲香了?因此,我朋友想着一步到位,这才无奈亲了嘴。”
她的话音刚落,兰芝呼吸一滞,欲言又止。
好家伙,原来是白梦来喜怒无常、卑鄙阴险的形象深入人心,玲珑这是不得已才为之。
兰芝忧心忡忡地问:“那你这朋友换来她想知晓的消息没?”
“没。”玲珑摇摇头。
“啊?!老板反悔了?”
“不是,是他跑了。”玲珑颇为遗憾地道。
兰芝咬牙切齿地道:“亲完就跑,这厮真不是个东西!”
兰芝揽住玲珑的肩头,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语重心长地叮咛:“玲珑,你还小,不懂事,兰芝姐说给你听。什么狗屁赌约,那分明就是个幌子,哄你……你朋友去亲近他的!你瞧瞧,他占完便宜就跑,全然没点男子担当!这样的男人,你惯得他好脸色,理都不要理!”
“他说会负责的。”虽然玲珑也不懂白老板口中的“负责”是什么意思,权当替他辩解一回吧。
“负责?”兰芝抬指抵住玲珑白净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听他扯谎!要他真有胆子,三媒六聘,请媒人来家中迎你,这才是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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